《漂流的爱》besos

27、巨大的披萨

　　今天的生产任务不多，上午就完成一大半，吃过午餐，闲着没事去休息室看看好久没有一起玩的兄弟们。房间里只有烙金和王维坐在休息室里低着头玩手机，其他人不知所踪。烙金最近似乎对学习英文失去了兴趣，再也没有从他嘴里听到过美国女兵的消息，甚至有人无意在他面前提起美国，他都会恶狠狠地盯着你直到双眼充血。王维更是有气无力地坐在一旁，头发更长了些，长时间没有打理枯草一样地遮住眼睛，留出无数细小的缝隙拼凑出外面的世界。和曾经的他完全变了样，再也无法看到他眼里发出精光，彻底的死气沉沉，像两颗烧尽的太阳被漆冷的夜染成黑色。一定是满身的凄凉和绝望吧！因为和领导之间紧张的关系，公司已经决定近期把他遣送回国。可谁又不是这样呢？整日里都只剩下“不甘”拉扯着我们磨砺出维持生命的温度。我轻拍两下他的肩膀，“珍重啊！老伙计！”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他有感应似的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我，有一丝会心的笑容和哽咽的喉咙。
　　：“晚上想吃什么乖乖？”我坐上回城大巴的座位时把信息给Jelian发过去，：“没有想到了！披萨或许不错，我好久没有吃过了！”Jelian很快回复过来，：“那好！那就吃披萨吧！”回复好Jelian,才想起自己还从来没有在沙巴克买过现烤的披萨，去哪里找呢？无论如何步行街一定是有的，我宽慰自己道。沿着步行街一路找过来，居然没有发现一家披萨店，就在我站在一个左右为难、不知进退的十字路口时，一位坐在路边高凳上悠闲地喝着啤酒的老大爷朝我投来友善的目光，我被这目光拉到他面前。：“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大爷淡定地喝下一大口啤酒，边擦拭着胡须上的泡沫边询问我道，：“抱歉打扰你的兴致！可是，请问附近有披萨店吗？”我为自己打扰别人而不安，可还是饱以感激之情地问道，：“噢！我的上帝！你是说披萨吗？我敢说我给你介绍的这家披萨店绝对是沙巴克最好的！Super!”听到披萨大爷突然兴奋起来，像我触动了他专属于披萨的那根神经，手舞足蹈地给我介绍起来，像是跳起一曲披萨的舞，最后高喊一声“Super!”，同时拿出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横向拉出一条把空气缝合起来的线，又好似在向上帝许下承诺。说完，大爷跳下高凳，领着我前行几米，在十字路口右转后的第二家店铺的门头上用红色飞舞的字体写着大大一个PIZZA，：“尽情享受吧我的朋友！”大爷的热情肥而不腻地入心即化，我握住他的手，学着他的模样在空气里写出一个长长的“Super!”
　　站在店门前，我看着那个十字路口，“转机转机！转过一角就可能有机会呀乖乖们！不要轻易放弃！”我自嘲地摇摇头，推门而入。店里也是两位圆滚滚的大姐在忙碌，一位中年女士边等待自己的披萨边和她们聊天。正好为我看清楚柜台里各种类型的披萨和搞明白菜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提供宽裕的时间。可我又高估了自己，直到女士拿着她的披萨关上店门时，我都没有搞清楚一点，反倒是被弄得更迷糊，当大姐用塞语问我时，让我更加地慌张起来。菜单肯定是看不懂的，眼睛不停地在柜台里的披萨上跳来跳去，：“这个肉多！只要肉多Jelian就一定喜欢！”不停游走的眼神终于卡在一块铺满培根的披萨上，况且上面还有好几颗橄榄，就这个没错！我指着这块披萨对大姐示意到，大姐点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对我说着什么，看我没有反应，又连续问了两、三遍，直到因无法沟通而无力地把双手摊开在柜台上面。正当我着急而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一位高中模样的男生推开店门，见到我们交流的窘境，热心地当起我们的翻译。这才知道大姐是问我需要那种规格，我也很少吃披萨呀，真让我为难，“用手给她比划一下！就这么大！”“哈（傻）子！”“或者来两斤！………”：“哦！对了，两人份的！”我再也想不出比这更恰当的单位告诉给那位男生，男生用力地不停点头，以证明他完全明白我的意思，转身把我的意愿完美地转达给大姐后，两人又不停地点头，让我有种这世界再也没有翻译能比这次更准确的安心。感谢这位热情的男生！感谢这个友爱温柔的世界！感谢大姐给我一个……巨大的盒子！：“等等大姐！虽然很感激你对我的热情，可是我真的不需要那么大！”我急切地看着她说道，以盼如果有什么误会趁还来得及早点解开它：“可只有这么大……才能装得下！”大姐指着烤炉里刚拿出来的一张超级巨饼满脸真诚地看着我。我还没有尝到大爷口里最美味的披萨，但是我敢说这是我这辈子看到过最大的披萨，我甚至想都不敢想它会有这么巨大，真的当的起“Super”这个感叹词！我不过求的是萤火，你却给我日月。看着巨大的披萨，我头昏脑胀得厉害，大饼的中央开始旋转起来，越来越快，不停地长大，长大，直到把两位圆滚滚的大姐和我全部卷入其中，我不停地坠落，坠落，落到一头满身油汁巨大肥猪的屁股上，又碎进满是麦香的土地里，一颗橄榄从一棵直插天空的巨树上落下，掉进萨瓦河里，漫起两岸浓郁的橄榄香气，红彤彤的西红柿高高地挂在天空里，落入大姐的围裙上碎成香甜的番茄酱。两位圆滚滚的大姐手牵着手，唱起歌，从远处翩翩起舞而来。嘴里大口地咀嚼着培根肉，有一种一辈子也享用不尽的幸福。嘴里不断冒出油汁和肉渣生成一头头肥猪，围裙上甩出的酱汁长出一颗颗西红柿，萨瓦河水将无数橄榄冲刷上岸，它们全都和大姐手牵着手，围着我旋转着越缩越紧，贴在我的脸上怪笑地高喊：“你吃啊！你快吃啊！用力吃啊！”口水从它们的嘴里喷溅出来，摊开在我的脸上做成一个个巨大的披萨，做好一个，大姐就用力地摁进我的嘴里，做一个就摁进我的嘴里，直到堵住我的呼吸。眼睁睁地看着氧气耗尽，眼前一片白雾升腾喷涌，聚厚集密，吞噬掉一切！：“先生！先生！”耳边不停地有声音在呼喊，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有几根白色的细条在舞动，白条越变越粗，最后清晰成了两位大姐四只粘满面粉的手在我面前晃动，这才看到柜台上的披萨已经打包好，我尴尬地感谢她们并道别，拿上披萨夺门而出。
　　走出店门，站在门前平复一下烦乱的心情，继续前行时，由于披萨过于巨大，又不能够倾斜太多以导致披萨表面脱落变形，我不得不把手远远地伸长，再尽量把腰侧弯才勉强能把披萨拿稳，可这样走起路来很不方便，且姿势怪异得有些像跳探戈，惹得周围的女士掩面而笑。“有点过于哈（傻）了！”我提醒自己道，换到前面试试，“也要不得！”像是在作揖，一下、两下别人以为你在客气，长作不起别人就会误解你在诅咒他早日离开！换到左侧怎么样，不是和放在右侧一个意思吗？还给人一种墙头草两面倒的卑鄙感。那只能放在背后了，“更恼火！”老腰受不了不说，还让人有一种目空一切的自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该怎么做”我有些心焦，想赶紧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躲进Jelian温柔的眼睛里。“或者四个动作连贯起来，每个动作都在发生尴尬前结束，像除夕夜里地上旋转的烟花陀螺，多美呀！”“我美……利坚合众国！这样不仅把握不住自己的方向，还会把原本就不够用的脑花（智力）甩得一干二净！”算了吧，探戈就探戈吧，披萨就是我的舞伴，踏着慌乱的心，穿过拥挤的人潮（此刻心慌乱得像探戈里飞舞地手脚），向Jelian的公寓走去。
　　开门的一瞬间，Jelian的眼睛仿佛为了装下这个巨大的披萨不得不撑开到极限，嘴巴张开又闭拢几次最后问道：“你手上那个长得像披萨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怪物？”：“它不是怪物，它就是一张普通的披萨！如果真有什么怪物，人与人之间误解算不算？”我微笑地看着Jelian,尴尬地摇着手里的披萨。：“你没有告诉老板只要两人份吗？”Jelian把我让进房间里，难以置信地继续追问道，：“我说了！两个人！只能后悔没有给她强调不是两头猪！”我边说边把披萨放在桌子上，披萨像一块桌布似的几乎盖住整个桌面。Jelian无奈地摇摇头，坐下来呆呆地盯着披萨盒子默不作声，再某一刻下定决心，突然像打开一个炸弹箱似的掀开披萨盒子，一个巨大的披萨安静地躺在盒子里，香！由于我一路的悉心呵护，仍然保持着它才出锅时的容颜，美！可这一刻让她心中以为我又故意用大盒子装小披萨的怀疑瞬间破灭，我的形象一下从小聪明变成纯粹呆，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大笑起来，整个身体不停地抖动，很快腹部传来的酸胀感让她捧起肚皮弯起腰，最后实在支撑不住地摔倒在床上翻滚起来。“是嘿哈（很傻）！我晓得！”我咧开嘴强挤出笑容地配合着她的翻滚，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以自己现在的智力水平说些什么都可能加剧她翻滚的强度，反而就这样什么都不说更为稳妥。：“我不是笑话你，我只是看到这么大的披萨开心你懂吗亲爱的？”等Jelian笑够从床上坐起来，凝视着我的双眼流动起爱和怜悯的水花，轻柔地摸着我的脸，几根指尖悄悄地划过我的肌肤以试探我的神经末梢是不是有正常的反应，：“我知道啊！”Jelian温柔的眼睛和温暖的手让我相信我只是间歇性地傻，而不是永恒的蠢笨，：“你真的理解吗？”Jelian担心自己的心意没有完全地被我接受继续问道，：“现在我真的懂了亲爱的！”每个人做错事情，或者觉得自己本来可以做得更好却没有做到位的时候，就会自责、自我怀疑、全盘否定自己。你温暖柔软的爱快速地让这一切烟消云散，让我觉得我还是原来的我！Jelian终于露出会心的微笑，顺手拿起一块披萨来喂进我的嘴巴。
　　披萨大是大了些，可一样的美味，吃饱喝足的我们很快像两块融化的奶酪一样粘在一起，闻闻、亲亲、抱抱！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把自己种在对方身体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亲爱的，你该去洗澡了！满身的汗味道！”Jelian突然说道，又像一只缉毒犬发现毒品似的趴在我身上嗅来嗅去，：“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大汗堡”吗？我可不能洗得太干净！”我伸伸懒腰说道，：“快去洗！不准调皮！”Jelian不耐烦地催促我，：“我不洗！我累坏了！那么大的披萨拿回家！”我继续找着借口，：“你把我拿去洗呀！从头到脚洗个干净！”我耍赖地顺势压在Jelian的身体上，：“你给我起来，你不洗我自己洗！”Jelian被我压着透不了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又努力地从我的身体下面挤出来，：“那我也要洗，我们一起洗好不好！”我双眼放光，期待地看着Jelian说道，：“不要！你这个变态！”Jelian听了我的话全身打个寒颤，红着脸快速跑进浴室里，把房门紧紧锁起来。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哗”流水的声音冲刷在我的心上。“砰砰砰！”“砰砰砰！”我故作焦急地敲打在门上，：“快开门亲爱的！披萨吃太多，吃坏了肚子！浴室和马桶都在同一个房间里，只是浴室在最里面单独又隔出一个空间来。：“快快快！亲爱的！我好急”见里面没有动静，我更猛烈地拍打起浴室门，：“就你事多！刚刚怎么不先上厕所？”Jelian打开房门，又羞又怒地说道，：“谁叫你跑那么快？而且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啊亲爱的！”我嘴硬道却低下头不敢看她。Jelian也不再理睬，转身往浴室走去，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我偷偷抬起头，眼光直勾勾地盯着Jelian娥罗的背影，几颗水珠从她的头发滑落到后颈上，又沿着后背中央长长得沟壑一路滑落，最后散落到她饱满的臀部，被富有弹性的肌肉弹起到空中，弹进我的嘴巴里，我本能地混合着大口唾液吞进肚子，一大股带着Jelian体香的液体像汽油一样灌进我的心，立刻猛烈地燃烧起来，逼迫着我大步地追捕已经走进浴室的Jelian,从她后面紧紧地抱住她，粗重地说道：“我就是要和你一起洗，我就是要你在我面前光秃秃的，我就是要彻底地把你洗个干净！”说完也不顾Jelian的反应，用力地把她整个翻转到我面前，抱住她光滑的身体，用力地贴紧她的嘴巴，吸住她的双唇，舌头惊慌地从她的缝隙里挤入，缠绕住她的舌头涮洗起来。头顶上淋浴头里的水源源不断地浇灌在我俩的头上，水不停地漫过我俩的口鼻，让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Jelian用力地把我推开，张大嘴巴胡乱地吃进几口空气，：“你把衣服脱掉呀！都淋湿透了！”她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又主动贴到我身上，帮我脱去衣裤。又乖巧地拿起沐浴露挤出大大的一坨双手搓匀，涂抹在我身上，：“为什么偏要和我一起洗澡！麻烦”边涂抹嘴里边念叨，：“我就是要！我要把你的每一寸肌肤看清楚，刻进我的心里，这样我才是完完全全地拥有你亲爱的！”我动情地说道，伸出手抚摸着已蹲下身的Jelian的脑袋。等Jelian抹完，我也从瓶子里挤出一大坨来，放在Jelian的身体上，从前到后，从上到下地涂抹个均匀，一直涂抹到她的脚，我喜欢Jelian的脚，小而精致，脚趾头整齐地排列在一起，像一节节玉白圆润的小莲藕，让我忍不住一把放进嘴里舔食起来，：“不要！好痒！”Jelian惊叫起来，从脚底传来压抑又刺激的舒痒让她闭上眼睛。她的叫声刺得我热血沸腾，我再不满足只把她的脚拿在手上，我顺势站起身，把她整个抱入我的身体，：“手涂抹得太慢！”我抱怨道，接着将脸，四肢，整个身体紧紧和Jelian的身体缠绕在一起，如同一块香皂一样在她的身体上晃荡涂抹。两个光滑的身体疯狂地相互摩擦、滑动、挤压，磨得身体滚烫，粘满全身的沐浴露被磨得越来越粘稠，随着身体发出“劈哩叭啦”的声音，挤压出无数泛着彩虹的泡泡飘荡在空气中，充满整个浴室，像无数燃烧的太阳，烤得我俩口干舌燥。：“老公！你…你…你小心！千万不要误入歧途啊！”Jelian有气无力地哀求道，：“什么误入歧途！我就是要入你的途！你管我！”我生气地咬着她的耳根，更粗暴地捆住她的身体，把她摁在墙壁上仔细地探索起来。：“什么是restorative?”这时我正好看到旁边瓶子上的英文字问道，：“什…什么？”Jelian声音更加的微弱，也分不清外界发生的一切，本能地颤抖着声音问道，：“restorative!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粗声吼道，：“嗯！是恢复活力……滋补品！啊…！”Jelian在我残暴的撞击下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restorative!restorative!you are my restorative!”我控制不住地撕心裂肺地吼叫，突然一股巨大滚烫的泉水喷涌而出，拍打在我们身体上，翻滚着翻滚出一股漩涡把我俩拉进海底彻底淹没，又慢慢悠悠，没有知觉地被顶出水面，四肢瘫软地漂浮在这温暖的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