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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乌香案11 ...

  •   “如果宫辛夷真的在吕府,怕是吕府也掺在其中,事关皇家,这可有点不太好办了。”杨旸沉声道。吕家虽是世家,但谁让他家出了个皇后,偏偏这个皇后与皇上感情甚笃。
      “那倒也未见得,我们不妨换一种思路,如果让魏延亭知道吕家有其他的心思,你猜他会怎么做?”褚玟玦淡笑道。
      魏延亭本就因为皇上改立吕家女为后而心生怨怼,又因查出是魏贵妃下手让皇后的孩子胎死腹中绝了大皇子的继位之能。他又怎能甘心咽下这口气。不然那魏欶风的妻子吕嘉言又怎么会一直卧病在床。等等,魏欶风的妻子卧病在床,吕家此时正值关键之际,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吕嘉言香消玉殒。所以宫辛夷才会出现在吕府,魏、吕两党争斗他应该喜闻乐见,怎么可能将宫辛夷送去吕府?难道是他们达成了什么共识?看来必须要找到真正的史平津才能知道了。
      “你想让魏家对付吕家?恐怕没那么容易吧?”杨旸看着褚玟玦道。他们互有姻亲,即便斗的你死我活也不会伤了他们的元气,即便吕家要掌控朝堂,其他三家也能从中获取利益,如此一来,怕是那魏家不会对吕家做什么。
      “此事交给我办,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史平津,他绝对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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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玟玦让天璇跟商子榷说了一声,身体抱恙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便带着杨旸他们回了北境王府。
      刚进房间,杨旸便从后面抱住褚玟玦的腰,他身量比褚玟玦高,垂下头抵在褚玟玦肩膀上,“我想你了。”
      褚玟玦一阵好笑,他们天天见面,还说什么想他了,怕不是看到商子榷碰到他,心里吃味了。“我记得不错的话,我们今日还在一处说话。”
      杨旸不管这些,他将褚玟玦转过来,毫无章法的亲吻起他,“我不管,我就是想你了”他抱着褚玟玦的力气越来越大,让褚玟玦有些喘不过气来“松……松开”杨旸像是没听到一般,抱着人就往床上去。他松开手,将褚玟玦的头发轻轻拨弄到一旁,神情认真道“我不喜欢别人触碰你。你是我的!”像是在宣告所有权般,他低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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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旸抱着褚玟玦去到浴桶旁,给他清理身体,褚玟玦懒懒的靠在浴桶上,“你跟宫询怎么认识的?”杨旸看着褚玟玦提起其他男人,“这种情形你提起其他男人是不是不太好?”感受到杨旸的反应,褚玟玦猛地靠近杨旸“怎么?哥哥这是欲求不满?”杨旸内心一阵悸动,这样的行央真好。
      “你想听我便说与你听。”杨旸娓娓道来他与宫询的事。
      四年前的雪域有一片云杉林,他怀里揣着雪狼王的狼崽子,返程时遇到了冻的僵硬的宫询,后来了解到他是为了躲避追他的人,才逃到了北境中,恰逢北境雪季,他又不熟悉北境才会误打误撞的到了雪域。
      “那祁翰又是怎么回事。”
      杨旸从浴桶中起身将身上擦干净披上外衣,拿过一旁干净的毛巾,将褚玟玦身上的水珠擦干净。褚玟玦的头枕着杨旸的腿,杨旸轻柔的给他擦起发来。
      “我跟祁翰算是不打不相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宫询要躲的人是祁翰,等知道的时候宫询已经走了。听祁翰说,宫询欠他两条腿。至于中间细节,这我不是很清楚。”杨旸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褚玟玦兴许是太累了,听着听着便沉沉睡去。杨旸注视着他的睡颜良久,看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将被子盖在褚玟玦身上就这样进入梦乡。
      再说秦昭这边,他自从见过杨旸之后,为一解心中困惑便登上了汪归鸿的府门。
      “老师,”秦昭对着汪归鸿行了弟子礼。
      “怎么今日想起来找我了?”
      秦昭见汪归鸿一脸惬意,他思忖片刻,“我见过一人,他形似故人亦有故人之姿。”
      “哦?你都说了只是形似,这世人千千万,有一两个相似的也不稀奇。”汪归鸿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便喝了起来。
      “学生斗胆一问,若此人与朝中重臣亦有关联,又该如何说起?”秦昭挺直腰板对着汪归鸿的说道。两人对视良久,汪归鸿叹气道“有时候太过聪明不是好事,清和,你看着池中的鱼,它们为了争抢饵食互相争夺,甚至不惜撕咬对方。湖水清澈尚且如此,更遑论浑浊下的激流。”
      秦昭看着水里正在互相争抢的鱼儿,垂下了眼眸,对着汪归鸿施礼道“学生明白了。但若有一日当真走到那一步,学生希望老师能顾念这黎明百姓。他们经不起折腾了。”
      “若非为了百姓长久安康,或许他永远不会出现在京都。”汪归鸿扶起秦昭,“我所做的一切无关个人。”
      秦昭拜别汪归鸿后,独自一人来到忠烈陵,这里葬着他的父亲秦昀之。他跪在父亲的墓前,抬头看着墓碑上的字,上面刻着“秦昀之”三个大字,只有姓名,没有功绩。他就看着父亲的名讳良久仿佛当年之事历历在目。他闭上眼睛,父亲如果是你,想必会将他带回秦府好好护着他吧。
      秦昭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史平津”,他没有找宫内的太医,而是在城中找了一名大夫,大夫看过诊后,向秦昭道“病人是长期精神高度紧张所以才导致的昏迷,老夫能力有限,不敢贸然施针,若是有精通神经之人,想必他很快就会醒来。”秦昭谢过大夫让身旁的侍卫给了诊金便送大夫出门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就连睡梦中也不安稳,想必是经历了不少苦难。
      宫询前去给史平津施针,褚玟玦就带着杨旸与秦昭一同坐在亭子里,秦昭再次见到杨旸已经没了初见的震惊,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杨旸,对着褚玟玦道“如今史平津已经找到,不知世子接下来如何打算?”
      褚玟玦没想到这么快秦昭就等找到人,他问道“不知秦大人从何处寻到的人?”
      秦昭面露复杂,“我是在信都山发现的,只留下一句他就是史平津便昏倒在我的马前,我将他带回府中,因不确定此人身份,才请了你入府。”
      褚玟玦想了想,他摸了摸自己的衣袖,皱着眉对着杨旸道“我不甚将一红木盒子丢在府内了,杨司务可能帮我去取一下?”
      杨旸心道,还真是个糊涂精,若以后没了他可怎么办哟!于是乎,乐滋滋地去帮褚玟玦取东西。
      秦昭目视着杨旸走远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偏头便看见褚玟玦正一脸懒散的看着他,眼中透出一丝笑意,手里还拿着个红木盒子在把玩,秦昭轻咳一声,“你这是故意将人支走?”
      “没办法,我实在好奇,秦大人对杨司务未免太过于关注了,他明明是你大理寺麾下的司务,可那日你见他,明显就是第一次见他,况且你的眼神太过震惊,就好像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就站在你的面前。”褚玟玦的眼睛微眯,他看着秦昭道“莫非他的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昭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认为我与世子的交情还没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褚玟玦听到这话,眼皮上挑,“我帮着你们查这桩案子,弄不好我也得被拉下水,如今我不过好奇你对杨司务的态度,你却这幅态度,当真是伤了我的心呢”
      虽然早有听闻褚玟玦此人常年混迹于烟花之地,但却未曾与他打过交道,见他这般说绕是秦昭也有些吃不消,“世子这话说的就见外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毒丸案牵扯到了世子,若你不自证清白,届时上报给皇上照样落不得好。与其如此还不如帮着大理寺查清此案,还能让大理寺欠你个人情,这买卖不亏。”
      褚玟玦“哦”了一声,“我又怎么知道秦大人不会过河拆桥?”
      “你若不知道便不会将盒子拿出来,想必那里面装的就是乌香丸吧?”秦昭语气平静的看向褚玟玦。褚玟玦发出一声嗤笑,“果然还是跟聪明人打交道舒服。”
      他将盒子推给秦昭,“我日前得到这个东西,小询大夫已经检查过了,这就是用罂粟制成的。再经过加工便成了乌香丸。”他顿了顿又道“加工之人精通药理,他将此物变成了能散发香味的香丸。通过香味达到令人上瘾的效果。这人我怀疑就是神医谷目前在逃的宫辛夷。”
      “宫辛夷?”秦昭暗自记下,只听褚玟玦又说道“既然你能这么快找到史平津,相信宫辛夷也能很快被找到。”
      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听说此人目前在吕家。”
      吕家么?秦昭看向褚玟玦,这是要让大理寺出面了,秦昭有些好笑,这褚世子还真是半分不让人,“我知道了。”
      见下人过来称人醒了,两人便移步前往客房。
      秦昭见史平津躺在那里,眼睛盯着上方,听到两人的动静也没有反应,安静的宛如死人一般。有些蹙眉道“这是还没好?”
      听到有人质疑他的医术,宫询不悦道“他长期精神高度精张,没疯就不错了。如今他刚醒,只不过是在消化罢了。”
      秦昭看了眼宫询,宫询立马瞪了回去,“你看什么?我可是神医!他一会就好了!”
      神医脾气都这么不好吗?秦昭在心里默默念着,怎么跟个小辣椒一样,一点就炸。他不过就是问了一句,这怎么还闹脾气了。“你是小……小询大夫吧?我方才没有恶意,只是询问一番。若是冒犯到了你,还请见谅。”
      宫询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倒让秦昭有些尴尬,还是褚玟玦说道“别闹脾气,他是大理寺卿秦昭秦大人。”他可算知道为什么杨旸对宫询有些严厉了,原来是因为宫询实在是有些不懂人情世故。他这个性子是要吃亏的。
      听到秦昭是大理寺卿,宫询有些愕然,这大理寺卿这么年轻的吗?他看起来还没他大!不会是假的吧?他顿时有些结巴道“就……就算是……大理寺……大理寺卿,也不……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秦昭并不介意宫询的冒犯之处,有能者性格有些奇怪也是正常的,他温声道“小询大夫医术高超,是我不该……”
      床上的史平津听到说话声,偏过头看向来人,待看到熟悉之人,他神情激动起来,猛咳起来,宫询赶紧上前,往他身上扎了两针,这才平复下来。
      史平津面目苍白,眼里弥漫着泪意,他颤抖着嘴唇道“可……是行……央?”
      见褚玟玦点头,一旁的秦昭不由得多看了褚玟玦一眼,史平津又咳了两声,“终于见到你了。”
      褚玟玦上到前去,他仔细看着史平津,他面目苍白,浑身散发着病弱之态,好似将要随风而去。他叹了口气道“我记得你的身子没有这般差。”
      史平津自嘲一笑。“这一路上食不果腹,风餐露宿的,将之前养的全都给还回去了。”
      褚玟玦沉默一瞬,“到底发生了什么?”
      史平津缓慢道来,自从接到旨意要来京都,他便从沧州开始出发,行至与沧州相连的雷州便被人劫持,护送他的人全部被杀,只他一人活着。
      “他们没有杀我,反而好吃好喝的供着我,我一个病秧子,他们留着我反而让我发现了不同寻常指之处。他们在刻意模仿我,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直到那夜。我听到他们其中有一人说。”
      “眼看快要到中州了,你模仿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除了中原的字,太难了。我没有信心不会被人发现。”
      “没关系,他十五年没出过门,没人见过他自然也不会有人识得他的笔迹。不过你既然已经彻底了解他,那他也没用了。到了前面”说话的人做出杀的手势,“我们此行是为了让大雍从内开始乱起来,只要有这个东西。他们便不足畏惧!连根都烂掉的树就只能任人宰割。”
      屋内传来一阵欢呼声,史平津透过门缝将他们的话语收入耳中,他不敢呼吸偷偷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后,他才大口呼吸起来,他要逃!这是他唯一的念头,可他却不知道往哪逃。
      次日他趁人不注意便开始了逃跑之路,他们没想到一个病秧子还敢跑,他们就像逗弄猎物一般,将他赶来赶去,直到他筋疲力尽,脚一滑从悬崖掉落。
      “我挂在树上,幸得一猎户所救,由于伤势太重,足足养了三年之久,伤好后,我拜别救命恩人,到了城镇想要去报官,他们说我是疯子,将我打了出去。我无路可去,便想着去京都。但我发现那种三年前被当做猎物戏弄的感觉又回来了!我不敢走大路,不敢跟人说话。就这样过了不知道有多久,我晕倒在一处坟地,心里想着也好死后还能有个人作伴。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褚玟玦听后,“怪不得,原来是这样。”
      史平津有些不解,便听到秦昭冷笑一声“我想问问你,你既然能偷听到他们说话,为何当晚不决定离开?非要等到第二日?听你话语间,似乎并没有人看守你。”
      史平津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起恐惧之色,“他……他们不……是人,他们威胁我,若我敢逃,他们就杀了那些人。已经……已经杀过了……我……我不能……”
      秦昭皱起眉来,若是发生了命案,当地知府为何没去严查?听史平津这意思已经有人因此毙命,为何没有人上报大理寺?
      褚玟玦看了一眼秦昭,他温声对史平津问道“你被王永康所救,为什么会让他火烧城南工坊?莫非你已经知道那里就是制作乌香丸的地方?”
      史平津有些疑惑,“我只是让他去找你,没有让他火烧城南工坊啊。乌香丸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东西吗?”
      褚玟玦眸色微沉,又问道“那你后来又去了哪里?”
      史平津沉默下来,有些艰难开口道“我说我不知道你信我吗?”
      “我信你。你说说你知道的一切。”
      他本想与王永康一同去往京都,但他在出发的前一晚便被人迷晕带走了,他被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只能凭借着一日三餐来确定时辰,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他才被人蒙着眼睛带了出去,后来他就到了这里。
      他出生时先天不足,曾被占卜师占卜前十五年不能见风,可东海到处是风。哪怕是难得的好天气也会有微风拂过。是以他十五年前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从未踏出过房门半步。直到皇上下旨他才踏出房门,他仰头望向天空,原来外面的天这么大,空气还弥漫着花香。他好好将养了十五年的身子经过这一遭损了元气,他能感觉到自己怕是活不长久。但他不甘心啊!明明他已经见识到了天空的广阔,却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这山河壮色。
      褚玟玦嘱咐他好好休息后,便带着其他人出了房门,他负手而立,对着秦昭道“秦大人,今天的话你也听了,我不太希望让人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有些话就让它留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秦昭思忖片刻,一脸郑重道“我明白了。不过世子能否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褚玟玦看了看天,声音飘忽道“谁知道呢。”
      秦昭没有说话,他想他已经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了。
      宫询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太懂。”
      褚玟玦没有说话,他看到对面走来的杨旸,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倒让一旁的秦昭惊讶起来。
      杨旸将怀中的红木盒子拿出来递给褚玟玦,“世子说的可是这个?”
      褚玟玦眉头一挑,还真拿来了,他打开一看又快速合上,“就是这个。秦大人一会儿要忙,我便不打扰了。有事的话就到王府寻我。”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留下秦昭一人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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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玟玦出了秦府后,也没等杨旸跟宫询直接策马,宫询见褚玟玦跑的都快没影了,他有些纳闷的看着杨旸,“你给他的拿的是什么?怎么能让他这么大反应?”
      杨旸盯着褚玟玦跑远的身影,瞟了宫询一眼,眼里的嫌弃之色快要溢出来了,他不满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一看就是他想丢下你,我就是个连带的,我不管你得负责把我带回去。”
      自从他知道祁翰在京都后,就连如厕都恨不得让人陪着。生怕他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突然冒出来,阴森森的对他说让他还他腿。
      “放心,我会将你带回去的。不过回王府之前你要随我去趟地方。”
      宫询听到这话不干了,“你想带我去哪?该不会是去找姓祁的吧?我就知道你跟他的关系比我跟你的好!”
      杨旸没机会宫询的小性子,“老头最近不听话,总喝酒。我想让你再瞧瞧。看他身体如何了。”
      一听是杨老头的事,宫询也有些担心。“那我们走吧。”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到底怎么着他了?”杨旸脚步未停,道“只是给他了一个小惩罚。”惩罚他诓自己回去给他拿盒子。不过他还真是容易害羞呢!
      见状宫询也没有多问,人家两人间的事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啥事解决不了不是?不过他真的好奇到底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回到柳宅,宫询认真地给杨老头诊了诊脉,他眉头紧皱,收回了手。俗话说“不怕身体有恙,就怕医师皱眉。”杨旸有些急切道“可是有恙?”
      那副模样搞的杨不悔也紧张起来,不会吧?他就喝了那么一点点……一丢丢的酒,应该不会有事吧?
      见两人神情紧张,宫询噗嗤笑出声来,“放心吧,老头身体好着呢,能活九十九呢。”
      见宫询敢吓唬他,杨旸拎起他的脖领就往外走去,宫询连忙叫喊着“老头救我!旸哥我错了!”
      杨不悔笑着摇头看着两人,老大不小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没一会儿杨旸便回来了,杨不悔往后看去,“小询子呢?”
      “哦,他说他想静静,我就没打扰他了。”杨旸不在意道。
      宫询捂着头跳脚,正碰上回来的柳琮山,“小询?你在这做什么?”
      宫询听到声音,立马站直身体,他一脸认真道“我在看蚂蚁”
      柳琮山嘴角有些抽动,“站着看啊?眼神还真好。”
      说完便不打扰某人继续看蚂蚁了。宫询见柳琮山走远,才有抱着头气愤的跺了跺脚。把他头打坏了看谁去救他的心上人!气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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