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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醉酒之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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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就问出口,小郎中为了证实自己没醉,非要给他表演一个走直线,要是他没空腹喝那么多酒,此时应该清醒着,也不会和他一起闹。
贺行俞端着酒壶跟在他身后,两人歪歪扭扭地去了书房,歪七扭八地坐在地毯上,靠在博古架边上,看着窗外的月光,一人一口喝着酒壶里的酒。
“我要看话本,我好几天都没看了!”,凌青鱼扶着贺行俞的手臂站起来,去空架子边上找话本。
过了一会委屈地走回来,“我的话本都不见了!”
“没事,我给你买!”,贺行俞搂着小郎中,大手一挥豪气道。
“不用,我自己买,我,我有钱。”,说着就闹腾着去找钱包。
两人扶着墙,一前一后地进了卧房。
凌青鱼从床头的小抽屉里掏出一颗银元宝,“看,我有钱!”
“我也有钱!”,贺行俞摸索着袖兜,想把荷包掏出来。
此时,凌青鱼趁着醉蒙蒙的劲头,躺在床上睡着了,可能是醉得有些厉害,贺行俞掏半天都没掏出来,睁着迷糊的眼睛看了床上熟睡的人好半饷,扯过被子盖着人身上。
在脚凳的作用下,"咔"一下就绊倒了,他成功地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摸着身边有个热热的的长条物品,以为是他的流浪咪咪回来了,他伸出手,一下子就抱住了他。
贺行俞挣扎了一下,凌青鱼迷糊着嘟囔,“咪咪不要动,爸爸抱抱!”,手脚并上制住他的挣扎。
他见挣脱不开,就不动了,凌青鱼达到目的也不管了。
大家眼睛都没睁,睡得可熟了。
被惦记的咪咪正在开疆扩土呢,作为一只传统的小猫咪,它秉承着地盘要大、吃得要好的良好宗旨,早早寻了个优秀的金主,也就是凌青鱼,作为报酬,偶尔有空就去陪陪他,吃上一顿好的,可惜没享受多久就没得吃了。
清早,贺十一和贺十二过来收拾昨晚的残局,大门从他们离开时什么样,今天还是怎么样,大门都没有关,好在没有梁上君子关顾,一桌子残羹烂肴还摆在饭桌上,还有个酒壶扔在书房的地毯上,卧室的门也没关。
出于担心,贺十二先在卧房门口喊了几声,也没听见里头有响动,两人拿着小刀谨慎地走进去,而后慌乱地跑出来,面面相觊,相顾无言。
凌神医怎么抱着镇北王睡在一张床上!
不知道,不知道,就当没看见!
两人在沉默里达成共识,默契地收拾起昨晚的残局,收拾妥当,把米粥熬好,醒酒汤装盆,都摆在饭桌上,这才退出去。
宿醉造就,二人还沉浸在睡梦中,凌青鱼像摸猫一般,把贺行俞的衣服弄得乱七八糟地,摸着摸着,衣领大开,手停留在八块腹肌摸索。
好像有些不太对,猫怎么能有八块腹肌!
被酒精锈住的脑子转动起来。
不对,他猫在家啊,他在这里没有猫!
那这个是……
他默默地把手脚收回去,缩在一边,试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凌乱的男人。
他昨晚干了什么,一回想就头痛,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吧!
怎么办,我……
他小心地把贺行俞的衣襟拉好,拉一下看一下他有没有动静。
看贺行俞动弹了一下,他忙用袖子掩住眼睛,从袖缝瞄着他。
“唔。”
醒来了!
警惕!
“嘶,头好痛啊!”,贺行俞扶着脑袋坐起身。
昨晚喝大了,失策!
“青鱼。”,他推了推边上假寐的小郎中,“还没醒吗?”
他穿好靴子,拢了拢衣服,又把腰带束了一遍,整理好着装,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小郎中,出了门。
轻轻掩上卧房的门,他拐去了饭厅,想着把剩菜收拾收拾,煮点醒酒汤。
残羹已一扫而空,桌上摆着一盆白粥和一壶醒酒汤,他找了个干净的碗舀了一碗粥,配着小菜吃了。
里面的凌青鱼饥肠辘辘却又不想出去,心中只有四个字:好尴尬啊!
外面的贺行俞几口就下去了一碗粥,喝上两碗垫垫肚子,取了个托盘把醒酒汤和白粥小菜带回房去投喂小郎中。
“青鱼,起来喝点醒酒汤!”,他把托盘放在桌上,摇了摇小郎中。
应该没什么,对,古代抵足而眠多常见,再说,大家都喝醉了,没事,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轻轻地睁开眼睛,“行俞,你怎么在这?”
不该问的,尴尬!
贺行俞看着他耳尖的红意有些疑惑,“昨晚我们不是一起喝酒了嘛,许是醉了,就在这睡了一晚,青鱼不会嫌弃吧!”
“没有,我昨夜也喝多了,对了,一起喝点醒酒汤吧。”
“我已用过,你吃吧。”
在贺行俞的陪伴下吃过早饭,两人窝在书房看了一上午话本,这对贺行俞也是难得的消遣,平日里他要么就是练兵,要么就困在营帐里处理公务,偶尔有空跑下马,中途还可能遇上山匪蛮夷,算是有点小收获。
中午吃过贺十一准备的午饭,贺行俞就回营里忙活去了,放上半天假已是满足。
凌青鱼回来房里午睡,中午睡了一晚上,但醉意未消,还是有些不适,再睡会,反正他今日不上值。
他闲闲无事一整天,贺行俞倒是忙起来了。
顾鸿羽去南方勾搭,呸,是拉拢那大户加入镇北军旗下。
却不曾想,那大户财多招人眼热,要不是手下还有几个人,早就被瓜分去了。
如久旱逢甘霖一般,两方一见面,沈长闻立刻就表露出投靠的意思,他苦啊!
诸葛傲天那孙子,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这下不盯上他手里的银子了嘛,更别提本就是土匪,靠抢发家的那群鬣狗了,就连那手握重兵的官都缺钱着呢!
这镇北王离得远,就算是投靠了也不会有太大的牵制,算着兵力,也能帮他震慑这些觊觎他财产的小人。
最主要是,这三方虎视眈眈,是想把他骨头都吞了,他正顽强抵抗着,顾鸿羽来了,还是来拉拢他的,那不得打蛇上棍。
现在好了,都困在他的堡垒里了。
要不是顾鸿羽留了一手,那人看势头不对,立刻回程报告贺行俞,跑坏了三匹马,今天下午刚到。
智囊团齐聚他的营帐,分析战况,要是带着大队人马长途奔袭,既引人注意,行军速度也慢,万一被有心之人知道,偷袭大本营;携小队人马奔袭,又怕战力不足以应对三方势力。
“尽快作出决定,那边情况紧急!”
“我以为,小队人马作急行军,先行一步,军中分出小半兵力携粮草随后而行。”
“那谁带队?”
“我来!”
“您要坐镇北疆,怎可在这时离营!”
“让虎贲将军去吧!”
“不行,他经验不足,我率军去过南边,还是我去,星文留在军中看顾后方,虎贲守着,挑上一百精锐随我先行,后续人马由姜燐带队。”
“是!”
“星文留下,姜燐去召集人马,其他人忙去吧。”
众人退去。
“还有什么事,没事我就去整理粮草了。”,其他人一走,他整个人就松下来。
“你觉得这趟带谁去好?”
“你不是定下来嘛。”
“我说的是随行军医,带凌青鱼好还是冯成林好?”,顾海虽然身体仍康健,但到底是年纪大了,不好急行,凌青鱼没跟过队伍,冯成林经验丰富,但他这次想带凌青鱼,想让他锻炼锻炼。
“带青鱼啊!”
“为什么,我还以为你要说冯成林呢。”,说到他心坎上了,可惜他要和急行军一起,留凌青鱼和大军行动又不放心。
“让他跟着大队锻炼锻炼,冯成林老成持重,经验丰富,不缺这一次。”
“那就让他跟着大军吧,让姜燐照顾点他。”
“行,没别的我就忙去了。”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营帐,吴星文去调集粮草,贺行俞去选调精兵。
凌青鱼正吃着零嘴,突然就被通知要出差,准备好跟贺行俞去营救顾鸿羽了!
收拾,收拾什么啊,他的家伙事都在军营呢,收拾好行李就骑着小毛驴去军营了。
银针,带上!
金疮药,带上!
纱布、酒精,带上!
通过他精心调整,成功的将要带的东西收拾成一小箱子,这些是他个人带的,全营五万人半数而去,他可拿不了这么多药材!
前话说到,只带一半兵力前去营救,却不是说只带这一营一半兵力,那两万多哪里够啊!
整个北边都是镇北军旗下,区区五万人哪里能抵御这内忧外患,狡兔三窟,他还有好几个篮子的鸡蛋呢!
况且去都去了,总得带点东西回来吧!
这样十万人算下来就不多了。
除了他,还有其他学徒也跟着一起行军,得由他来安排人手调配。
他挑了些脑子利索、跑得快、包扎功夫好的跟着一起去,剩下一半看着营帐。
安排好这边,他就跑去找冯成林和顾海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军医取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