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世界之无限游戏？》Kiichi子一

2、第二章和好？

　　我把规则纸塞回系统背包的时候，手还在抖。五二坐在床边翻笔记本的动作太机械了，像个被按了开关的木偶——原主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人，这副本的剧情偏移得比我想的还离谱。
　　“我去趟厕所。”我扯了个借口，拉开病房门的时候，走廊里的冷气撞得我一缩脖子。应急灯闪了闪，把墙壁上的影子晃成了奇奇怪怪的形状。
　　系统背包里的手电筒硌着腰侧，我摸着墙壁往前走，脑子里反复过着规则：不能靠近护士站窗口、手电筒只能照地面、火柴只有404病房能用…… 还有最重要的——要找到上官也，保护他。
　　原主之前把这小孩往死里欺负，现在我却要给他当保镖，想想都觉得荒谬。可系统提示里“任务失败抹杀”的字眼像针一样扎着我，我只能咬着牙往前走，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撞出回声。
　　“唦…咔…咔嚓。”
　　一阵异样的声音响起林衍微微愣了愣迅速转身朝着声源处前去。
　　林衍心里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糟了，不会是上官也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吧！我还没找到他呢，千万不能不能出事啊！
　　楼梯间的冷气裹着霉味往骨髓里钻，上官也蜷缩在转角，后背死死抵着冰凉的墙壁，指节因用力攥着火柴盒而泛白。副本开局时，系统统一发放的基础道具，此刻成了他唯一的依仗。
　　沉重的拖沓声停在楼梯口，沾着黑泥的鞋尖缓缓映入眼帘。上官野的呼吸骤然停滞——来人是空袖管，右肩以下空荡荡的布料垂着，扫过台阶时发出“唰唰”的轻响，正是规则里警告过的“五二”。
　　“小朋友，躲在这里会着凉的。”五二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瞳孔却一片浑浊，没有丝毫温度。他缓缓俯身，嘴角咧开一个远超常人的弧度，露出泛着寒光的牙齿。上官野猛地往后缩，后背撞在墙壁上发出闷响，脑子里飞速闪过墙壁上的规则：“不要相信五二的话，不要接受他的任何东西”。
　　五二往前迈了一步，潮湿的霉味愈发浓郁楼梯间的冷气裹着霉味往衣领里钻，上官也蜷缩在转角。
　　五二的脚步停在他面前，空袖管垂在身侧，软乎乎的声音像裹了层糖：“小朋友，地上凉，我扶你起来好不好？”
　　上官也的喉咙发紧，刚要摇头说“不用”，脑子里突然撞进走廊墙壁上那行歪歪扭扭的字——不要拒绝五二。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只能盯着五二伸过来的那只手——指节泛着青白，指甲缝里沾着黑泥，像刚从泥土里刨出来的。
　　“我……我自己能起来。”上官也的声音发颤，后背抵着墙壁往后缩了缩，却不敢真的推开对方的手。
　　五二的嘴角弯了弯，笑容里却没有一点温度：“听话，你看你手都冻红了，跟我回病房，我给你倒杯热水。”
　　他往前凑了凑，潮湿的霉味愈发浓烈，上官也能看见他领口露出的皮肤下，爬着几道细细的黑纹。他想起规则里“五二只会在白天说话”，又想起“不要拒绝五二”，牙齿咬得下唇发疼——他不知道该听哪一条。
　　“我……我等朋友。”上官也的眼神飘向走廊尽头，
　　“躲好！”
　　是林衍的声音。上官也睁开眼，看见林衍正把背包里的酒精瓶拧开，透明的液体“哗啦”一声泼在五二身上酒精泼在五二身上时，只溅起一片透明的水渍，他软乎乎的笑容僵了僵，空袖管轻轻晃了晃：“林衍，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林衍拽住上官也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带他回病房。”
　　他拉着上官也转身就跑，走廊里的白炽灯随着脚步晃出细碎的光晕。上官也回头瞥了一眼，看见五二还站在原地，指尖摸着被酒精打湿的衣领，眼神里的浑浊慢慢翻涌成黑色的波纹——直到两人的身影拐过转角，五二的身体才突然扭曲，空袖管里钻出数根漆黑的触手，皮肤裂开，露出底下覆盖着黑鳞的躯干。
　　五二发出尖锐的嘶吼，身体踉跄着后退。林衍一把牵住上官也的手，拽着他往走廊深处跑，脚步快得让上官也几乎要跟不上。
　　“他怕酒精？”上官野喘着气，回头瞥见五二正用触手抹掉脸上的酒精，皮肤被腐蚀出的黑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恐怕不止这些。”林衍的声音压得很低，拉着他拐进安全通道，“这样等他一会儿追上来你划火柴往他身上丢看看会不会怎么样”
　　“为什么你不去？你不会…想杀了我吧？”
　　林衍心里一紧：完了完了，这原主刚刚才在副本外欺负完上官也，他现在根本不信任我。
　　“啊…哈哈，别多想，你不愿意我去就行”
　　走廊里的应急灯忽明忽暗，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五二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像指甲刮过玻璃一样刺耳。
　　林衍攥着上官也的手更紧了些，手心全是汗——他能感觉到原主残留的恶意在身体里翻涌，可现在他只想带着眼前人活下去。
　　“别愣着，”林衍拽着上官也躲进安全通道旁的储物间，反手锁上门，“火柴给我一根，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引开他。”
　　上官也的睫毛颤了颤，把兜里的火柴盒递过去时，指尖轻轻碰了碰林衍的手腕：“小心。”
　　林衍心里一暖，刚想回头说句什么，储物间的门突然被撞得“哐哐”响，黑鳞触手游蛇似的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一股腐烂的腥味。
　　“来了！”林衍一把推开窗户，拽着上官也翻到外面的消防梯上，划着一根火柴往触手上一扔——
　　幽蓝色的火焰“腾”地一下窜起来，触手上的黑鳞发出“滋滋”的声响，五二的嘶吼里多了痛苦的颤音。
　　“真有用！”林衍眼睛一亮，又划了一根火柴往追过来的五二身上丢，火焰顺着他的躯干蔓延，黑鳞像被烧化的沥青一样往下淌。
　　【叮！玩家林衍、上官也触发「怪物溯源」，解锁副本怪物「被遗弃的医疗人偶」基础信息
　　?? 身份：医院旧康复科用于辅助治疗的陪伴人偶，因科室搬迁被遗弃在地下室；
　　?? 弱点：酒精、明火。
　　?? 执念：暂未发现
　　?? 污染等级：C级】
　　——交汇厅直播大屏
　　观众甲：这个林衍怎么还没死啊！
　　观众乙：我感觉这个林衍也不是很坏吧，他还救了上官也呀。
　　观众丙：可他的确欺负过上官也呀。
　　【宿主，请注意您ooc了哦】313淡淡的声音想起。“我差点忘了这回事，为了后面的剧情看来我得把原主洗白啊”林衍小声的嘀咕着。“怎么了？”上官也疑惑的问道“没事，小心些。”
　　火焰卷着黑鳞往下淌的时候，林衍余光瞥见上官也攥着火柴盒的手还在抖，心里忍不住骂了句“麻烦”——可脚步却往他那边挪了半步，把他挡在自己身后。
　　【观众丁：等等，林衍是不是故意把人偶往自己这边引？】
　　他摸出背包里剩下的半瓶酒精——这是他刚才在护士站特意留的，原主的记忆里，上官也小时候怕黑，更怕这种黏糊糊的怪物，他得留着给这小子壮胆。
　　“发什么愣？”他回头瞪了上官也一眼，声音里却没什么火气，“火柴还有几根？省着点用。”
　　上官也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懵：“你……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我丢火柴吗？”
　　林衍心里一软，指尖蹭过手腕上被黑鳞划开的伤口——刚才人偶扑过来的时候，他其实可以躲得更开的，但看见上官也发白的脸，脚就像钉在了原地。
　　他当然知道原主之前怎么欺负上官也，那些记忆像针一样扎在他脑子里。
　　“我是怕你笨手笨脚，把自己点着了，拿着，离我远点，别挡路。”他别过头，把酒精瓶塞进上官也的怀里。五二的嘶吼又近了些，林衍划着最后一根火柴，看着幽蓝色的火焰在指尖跳动。
　　他把火柴扔出去的时候，心里突然松了口气：这下，总算能抵消原主的一点烂账了。
　　火焰烧得五二的黑鳞“滋滋”缩成焦块，林衍抹了把脸上的灰，余光扫到上官也抱着胳膊发抖，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烦躁又软了下来。
　　他从技能商城中购买了一块压缩饼干扔过去，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吃点，别等会儿跑不动拖我后腿。”
　　上官也接住饼干，手指蹭过包装纸时，指尖还在发颤——刚才五二的触手擦着他的肩膀过去，现在衣服上还沾着点黏糊糊的黑泥。
　　林衍心里想着“原主以前总抢这小子的食物，现在把饼干给他，也算补一点烂账……等会儿得走慢点，他腿短，跟不上我。”
　　五二的嘶吼渐渐远了，林衍靠着墙喘气，手腕上的伤口渗出来的血把袖子黏在了皮肤上。他听见上官也小声问：“你的手……要不要我帮你包一下？”
　　林衍下意识想拒绝，可看见少年手里攥着的、之前“抢”来又偷偷塞回去的绷带，喉结滚了滚，把胳膊伸了过去：“快点，别磨磨蹭蹭。”
　　上官也的动作很轻，指尖碰到伤口时，林衍忍不住抽了一下，却没躲开。少年的头发蹭过他的手腕，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味——和副本里的消毒水味完全不一样。
　　“这傻子包扎的手法还挺熟练……以前是不是经常自己处理伤口？原主以前肯定没少让他受伤。”
　　“好了。”上官也把绷带打了个结，抬头看他时，眼睛里亮得像装了星星，“这样就不会沾到灰了。”
　　林衍别过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却把自己背包里的手电筒塞给了他：“拿着，等会儿走前面，照清楚点路——我怕你又摔跟头。”
　　嘴上说着嫌弃，他却往旁边挪了挪，把背风的位置让给了上官也。
　　——交汇厅直播大屏
　　观众乙：他们这是和好了？
　　观众甲：林衍被原谅了，这么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