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疯刃之囤货王的守护》嘉树友

12、物资库修罗场，空间为刃破死局?

　　第十二章：物资库修罗场，空间为刃破死局
　　凌晨五点半的基地，天还蒙着层灰蓝，寒风卷着沙砾打在作战服上，像细小的刀子。我攥着□□的手沁出冷汗 —— 刀鞘里藏着昨晚偷偷磨尖的碎瓷片，是从宿舍墙角抠的，边缘锋利得能划开皮肉。这不仅是后手，更是我在躁狂期失控时，逼自己保持清醒的 “痛感锚点”，末世三年，我早把这点生存法则刻进骨子里。
　　“苏晓晓，跟紧队伍。” 李姐走在前面，军靴碾过冻硬的沙砾，声音压得极低，“陈默今早让技术组给林宅宅的项圈换了新模块，说是‘防脱逃升级’，你眼神别太露骨，那老东西盯着呢。”
　　我喉结滚了滚，目光越过队员的肩，死死钉在队伍末尾 —— 林宅宅被两个端着电击棍的士兵架着胳膊，脖子上的黑色项圈比昨天粗了一圈，红色电子屏 “01” 的数字在晨光里闪着冷光，像只吐信的蛇。他穿着不合身的灰色囚服，裤脚空荡荡晃着，脸白得像蒙了层霜，却在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飞快地眨了两下眼，右手食指极轻地蹭了蹭裤缝 —— 那是我们在临时点约定的双重暗号：“我没事，且有后手”。
　　心脏猛地一缩，指甲掐进掌心的旧伤里。陈默坐在越野车里，隔着染霜的车窗盯着我们，右手拇指在控制器上反复摩挲，指节泛白，活像在把玩猎物的命运。
　　城西物资库是座废弃的物流园，锈成褐色的铁门只剩半截立在那儿，风灌进仓库的破窗，卷着霉变谷物的酸腐味扑面而来。陈默刚下车，就踹了林宅宅膝盖一脚：“半小时，把 A 区的压缩粮、B 区的抗生素全塞你那破空间里，慢一秒 ——” 他按了下控制器侧面的键，项圈突然发出尖锐的 “嘀” 声，林宅宅疼得蜷缩了一下，额角渗出冷汗，“这玩意儿的电流，能让你空间里的罐头都炸成肉酱。”
　　林宅宅踉跄着撞进仓库，我跟着小分队贴墙 “警戒”，余光却没离开过他。他弯腰搬起第一个纸箱时，手腕故意蹭过生锈的箱角，我借着晨光看清他掌心 —— 淡红色的 “晓” 字旁边，多了个极小的 “电” 字，边缘渗着血丝，显然是刚刻的。
　　“吼 ——！”
　　仓库东侧突然炸响变异体的嘶吼，不是普通的低沉咆哮，是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锐鸣，货架上的罐头都跟着颤。李姐瞬间摸向腰间的枪：“是‘钢铁变异体’！陈默，上周的侦查报告说这里只有普通感染者！”
　　“报告？” 陈默冷笑着后退两步，躲到士兵举着的防暴盾后，“那是给你们这群蠢货看的诱饵。” 他按下控制器上的绿色按钮，仓库顶端的卷帘门 “哐当” 落下，厚重的铁皮砸在地面震起尘土，“苏晓晓，昨天砍迅捷体挺威风啊？今天就让你和这胖子当变异体的开胃菜 —— 等你死了，这胖子就彻底听话了。”
　　我瞬间攥紧□□ —— 他要的从来不是物资，是借变异体除掉我这个 “不稳定因素”，再用我的死彻底拿捏林宅宅！
　　“轰隆！” 货架倒塌的巨响里，钢铁变异体撞破隔断冲了出来。这东西足有两米高，皮肤像焊了层冷轧钢板，泛着青黑的光，爪子锋利得能轻松划开汽车外壳，一爪下去就把纸箱撕成漫天纸屑。小分队里的新兵直接吓瘫了，举着枪乱扫，子弹打在变异体身上只溅起火星，弹壳 “噼里啪啦” 掉在地上。
　　“晓晓！左后方！”
　　林宅宅的吼声刚落，我就觉背后有风 —— 变异体的爪子正对着我的肩胛骨抓来！躁狂期的反应瞬间拉满，我借着货架的支撑猛地后翻，□□带着风声劈向它的右肩关节 —— 昨天李姐偷偷塞给我的纸条上写着，钢铁变异体的关节处是冷却缝，铁皮最薄。
　　“当！” 刀刃撞在铁皮上的脆响震得我虎口发麻，墨绿色的粘液溅在胳膊上，像泼了滚烫的辣椒油，灼得我瞬间冒冷汗。但刀刃确实嵌进了一道细缝，粘液正顺着缝往里面渗。
　　“集中火力打关节！李姐，借我打火机！” 我吼着挥刀逼退变异体，却发现除了李姐，其他队员全缩在角落。陈默的声音隔着卷帘门传进来：“林宅宅！看着她死是不是很心疼？把你空间里的手雷扔出来，我就让士兵开门救她！”
　　林宅宅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项圈的红光闪得像警报灯。我转头冲他吼：“别信他！你扔了手雷，我们俩都得死！”
　　就在这时，林宅宅突然蹲下身，假装搬纸箱，左手却悄无声息地探进衣襟 —— 下一秒，一把缠着防滑布的消防斧从虚空中飞出来，带着破风的锐响砸向变异体的后脑！“晓晓接斧！空间里有我昨晚藏的汽油！”
　　我凌空接住消防斧，斧柄上还带着他的体温。躁狂期的力气顺着手臂灌进斧刃，我借着变异体转身的间隙，狠狠劈向它的左肩关节：“咔嚓！” 铁皮裂开道大口子，粘液喷涌而出，溅得我满脸都是。林宅宅趁机往后退了两步，右手在身侧虚划 —— 三瓶汽油突然悬浮在半空，瓶口对着变异体自动倾斜！
　　“火！”
　　李姐早掏出了打火机，火苗一甩就燎上了汽油。蓝色的火焰瞬间裹住变异体，它痛得狂吼着乱撞，撞塌的货架砸在卷帘门上，震得陈默的怒骂都变了调：“林宅宅！你敢耍我？我现在就炸了你的项圈！”
　　项圈的 “嘀嘀” 声突然变成急促的警报，红色数字开始倒计时：05、04、03…… 林宅宅的脸瞬间白如纸，却还是冲我喊：“晓晓！它的头盖骨下有神经核！只有三秒！”
　　我刚举起两把刀，就见林宅宅突然抬手对着变异体虚握 —— 那是他从来没在我面前用过的姿势！变异体的动作居然瞬间僵住，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捆住，墨绿色的粘液都停在半空！“我能短暂凝固空间！就三秒！”
　　“就是现在！”
　　我踩着倒塌的货架纵身跃起，两把刀交叉着刺向它的太阳穴 —— 那里的铁皮果然有块凹陷，是神经核的位置。刀刃穿透铁皮的瞬间，变异体突然剧烈挣扎，我借着下落的力道狠狠拧动刀柄，粘液混合着淡粉色的神经液喷了我一身。它晃了晃巨大的脑袋，轰然倒地，火焰烧得铁皮 “滋滋” 作响，照亮了林宅宅苍白却坚定的脸。
　　卷帘门外突然传来陈默的惨叫，紧接着是东西摔碎的声音。林宅宅松了口气，摸了摸项圈：“昨晚趁守卫睡着，我用空间把控制器的电池换成了仓库里的旧电池，只能撑十分钟，现在应该没电了。”
　　“开门！” 李姐抬脚踹向卷帘门，“陈默，你设的局砸了，还想跑？”
　　卷帘门被士兵从外面拉开时，陈默正趴在地上，手里的控制器摔成了两半。他身后的士兵见变异体死了，再看我浑身是粘液、手握双刀的样子，纷纷往后退。陈默突然摸出枪对准林宅宅：“别过来！谁过来我打死他！”
　　我慢慢往前走，刀上的粘液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你杀了他，谁给你囤物资？磐石基地的粮仓上周就空了吧？不然你也不会冒险设陷阱抢他。” 这些是李姐昨晚偷偷告诉我的，陈默早快撑不住了。
　　陈默的手明显在抖，枪杆晃得厉害。林宅宅突然往前迈了一步，项圈的红灯彻底灭了：“陈默，你腰上挂的是基地的供电室钥匙吧？我刚才看见你摸了三次。现在放我们走，我留一半物资给你，不然 ——” 他指了指旁边的汽油桶，“我用空间把汽油全灌进你的供电室，整个基地都得炸。”
　　陈默盯着我们，又看了看身后逐渐后退的士兵，终于把枪扔在地上，骂了句 “算你们狠”，转身就跑。我突然甩出刀鞘里的碎瓷片，精准地划破他的小腿：“留下钥匙！不然我现在就追上去！”
　　他踉跄着摔在地上，一把扯下腰上的钥匙扔过来，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了。士兵们见状，全作鸟兽散。
　　我赶紧冲过去扶住林宅宅，指尖刚碰到项圈就缩了回来 —— 上面还带着余温。“疼不疼？刚才倒计时吓死我了。”
　　他挠了挠头，笑得像个憨小子，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不疼，我早算好时间了。再说有你在，我不怕。” 他突然从空间里摸出个铝制饭盒，打开来里面是块用锡纸包着的巧克力，“昨天偷偷藏的，给你补补力气。”
　　李姐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控制器，眼里闪着光：“没想到你们俩这么狠。陈默这老狐狸垄断基地物资，早就天怒人怨了。我知道基地的医疗室有项圈解码器，但得晚上才能进去 —— 我还知道他藏了批武器在地下室，要是你们不嫌弃，我带你们去拿，以后咱们自己建基地。”
　　我和林宅宅对视一眼，都笑了。巧克力在嘴里化开，甜得我眼眶发烫。林宅宅把钥匙揣进兜里，又从空间里掏出两包压缩饼干递给李姐：“以后咱就是伙伴了！等拆了项圈，我空间里还有速冻饺子，咱煮着吃！”
　　阳光透过仓库的破窗照进来，落在我们身上，把火焰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握紧林宅宅的手，他掌心的伤口硌得我心疼，却也让我无比踏实。
　　李姐在收拾散落的药品，突然 “咦” 了一声：“这变异体的脑子里有块晶体！好像是异能核心！”
　　我抬头看向那块泛着蓝光的晶体，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 陈默跑的时候，好像往天上放了个信号弹。而林宅宅脖子上的项圈，虽然不响了，却还牢牢地扣着。
　　末世里的胜利从来都不是终点，只是下一场危机的序幕。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有他的空间，有我的刀，再难的局，我们都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