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omega身体一颤，像是被气到又似是过于伤心，他猛地抬眸，白净的脸梨花带雨，声音犹带哭腔：“不是，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
“男朋友。”牧谈洲不假思索回答，又改口，“前男友。”
“滚。你什么也不是！”根本不给他好脸色，季潜没好气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才不是前男友，他算什么？
嘴上逞强，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宛如瀑布稀里哗啦的更凶猛，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那张白净的小脸更叫人怜惜了。
“别哭。”
alpha想要拭泪的手才伸到面前就被打开，omega力道大得惊人。
手上泛起红痕，牧谈洲毫不在意地反问他：“手疼不疼？”
分明是体贴的问询却叫季潜气不打一处来，他嗤笑着撇嘴，还带着泪痕的小脸应当是脆弱惹人怜惜的，此刻却生出一抹讽刺之意，“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打吧。”从再遇到现在一共就见过三次，每次他看见自己都很不高兴，甚至厌恶。如果打自己能让他高兴，那么牧谈洲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语气平静，在季潜眼里却是挑衅之意。
理智还在挣扎，但感情上已经无需克制。
拽住他领子用力下拉，巴掌招呼过去，“啪”的一声很实在。
绝对下了狠手，牧谈洲被打得侧过脸，肉.体的疼痛传递到大脑，叫人疯狂。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扭头再看季潜时表情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爽？
季潜怀疑自己是否看错。
“再打。”alpha半阖黑眸，像是在回味，嗓音低沉。
“我没那个兴趣配合你的特殊癖好。”
omega夹枪带棒的嘲讽并未让alpha恼怒，反倒又品出一股甜蜜。像淬了红酒的雪梨叫人上头，让人想一口又一口送入嘴中。
就这个距离，牧谈洲鼻尖又可以嗅到那个香浓的玉兰花香，好香，好可爱，好想一口吃掉。
他靠得太近，沉沉的吐息如羽毛轻拂过耳，泛起阵阵痒意。时间如同停滞一般，叫季潜无法动弹。
雪松与薄荷味道的信息素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omega包围，对信息素很敏感的星星惊呼出声：“爸爸！叔叔的信息素。”
如梦初醒，季潜后退一步。
在他闻来很浅的信息素这会儿其实已经是浓烈到不可思议。实习生从远处跑来，声音夹杂着惊惧：“不好了张院长，牧先生信息素又暴动了。”
后面是什么情况季潜也没再关注，他抱着星星狂奔出医院，到人少的地方才把孩子放下来。
“没事吧星星？”担心星星有事，并未离医院太远，以便随时可以回去寻求帮助。
“没。我没事的爸爸。”星星摇摇脑袋，张开双臂转了一圈表示自己一切正常。
季潜并不放心，观察一番，确认小家伙的脸只是些微泛红，摸起来没有发烧，反应也很正常才暗自松口气。
或许是因为星星的信息素是橙子味，同样也是果香的信息素比较容易影响他。牧谈洲虽然不是，但他那种级别的alpha，难保不会出现问题。
所幸没什么大碍。
“爸爸，你没事吧？”并不在意自己，星星反倒更关心季潜，他学着季潜的样子看季潜的脸，又抓起他的手仔细查看，最后吹了吹，“爸爸，手疼不疼？”
“不疼的。”被孩子关心是很幸福的感觉。季潜弯弯眼睛，漂亮的脸蛋笑容生动，如同被晨雾浸透的朝阳，朦胧神秘却依旧让人移不开眼睛。
哪怕是五岁小孩星星，也是会欣赏美的。
“爸爸，你真好看！”小星星抱住季潜，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不要让爸爸被那个辣辣的叔叔欺负了。
***
晚餐季潜只简单的煮了面，或许是受医院事情的影响，他并没有什么胃口。
星星吃得很香，季潜勉强吃完不想让孩子看出自己的异样。
饭后星星坐客厅看动漫，季潜陪着他享受会父子时光，慢慢踱步到阳台，倚着栏杆发呆。
春夜的风并不大，轻拂过脸颊驱走内心燥热，南城空气质量长年优秀，即便是城市夜晚也能看见星星。
并不多。
季潜只知道那颗最亮的星星叫金星，璀璨夺目，最是耀眼。
抬手做出抓取的动作，再缓慢打开，手心果然空空如也。
他从未幻想自己能有摘星星的能力，却也奢求着希望上天能对他偏爱一点。
不像牧谈洲，始终都是上帝的宠儿，那些痛苦的记忆只剩季潜记得，他忘得一干二净不说，还能不要脸自称星星的父亲，属实可憎。
还有项链……当初分手时自己找他索要他说扔了，为什么又好端端出现在他脖子上？是根本就没丢还是丢过又找回来？
信息素暴动是怎么回事？会被迫发热进入易感期吗？
无意识地叹气，季潜摸摸自己的后劲，那里有个细微的凸起，是他的腺体。
这个腺体散发不出多少信息素，平时也几乎不会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
他长这么大就发热过一次。
成年的omega会不定时发热，会想要做羞羞的事情，会想要被标记需要安抚，这称之为发热期。alpha只有易感期没有发热期，易感期通常三个月一次较为固定，一次三到五天。虽然alpha没有发热期，但他们会被omega的信息素引导发热，时间短暂，一般打抑制剂就能缓解。
无论是A还是O，发热时都会很难受，打抑制剂很疼，越是信息素等级高的alpha需要的抑制剂浓度越高，但也越疼。
信息素紊乱综合症总的来说就是信息素不受控制，会散发大量信息素，或许是许久都无法散发信息素。
前者就是会不断发热，如果持续时间太长会让身体承受不住，严重点会脱力昏迷；后者会让AO像一个普通的beta一般失去吸引力，后期甚至可能会精神错乱。
星星是omega，未成年的omega没有发热期，发病时会有发热的症状，称之为假性发热。他的情况表现为经常性发烧，昏睡时还会胡言乱语甚至梦游自残。
星星第一次发病是在他半岁的时候，起初季潜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发烧，尽管如此他也很重视立刻就去了医院。
医生也是按照普通的感冒发烧来治疗，烧退以后就没事。季潜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星星，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注意。
但是很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星星又发烧了。
虽然心中有点奇怪自己已经很小心怎么还会发烧，但恰逢换季降温，季潜依旧没有多想。
直到第三次，因为出差他不得已把星星带上，去他城的医院，才查出病因而后确诊。
星星年纪还小，不能打抑制剂，只能吃药。
但吃药也时常控制不住，小不点时期还好，手没多大力气也不会出事。等大一点星星身上时常会有一些伤痕，季潜装了监控才发现他在自虐。
第一次发现星星在自虐，季潜的仿佛被一把剪刀剪成一块块碎片，疼得他泣不成声。
因为痛苦，因为无法缓解，小小的星星才会想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清醒。
后来就是漫长的治病过程，现在星星已经不会自虐，只是信息素还是会时不时暴动。季潜真的很怕会再出事，只有治愈才能让他放心。
从张院长的话来看，牧谈洲的症状之一是频繁易感期，这一点跟星星的确很像，发作起来会有多痛苦季潜也知道……
意识到自己又在过多思考关于牧谈洲的事情，季潜急忙强迫自己终止。
“牧谈洲你个混蛋！”
挥舞两下拳头，想象面前的空气是牧谈洲，揍他几下，季潜方觉好受。
调理好的季潜打算回屋，结果一转身看见正眨巴着大眼睛看自己的星星。
额，季潜尴尬地摸摸鼻子。有了星星以后他一直扮演的都是成熟父亲的角色，还是头一回这样。
忐忑地害怕自己形象崩塌的季潜正想着用什么词搪塞孩子，星星突然扑过来抱住他大腿，小奶音愤愤不已，“窝就知道，那个叔叔是大坏蛋！他是不是欺负你爸爸？”
今日亲眼见证以后，星星更加笃定牧谈洲欺负季潜。爸爸都哭了！
嗯？怔愣几秒以后，季潜把儿子抱起，亲亲他柔软的小脸蛋，振声道：“对，他就是个大坏蛋！”
不管，又没说错。
“阿嚏。”大坏蛋吸吸鼻子，随手摸到茶几抽出一张纸擦拭。
连续工作一个月不休息都没有这短短几日累，身体的疲惫让他无暇顾及自己最近是生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打喷嚏。
强行让自己的肌肉放松，想着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不知不觉，依偎在沙发上坠入沉沉的梦。
夜半，alpha突然从梦中惊醒。
客厅的灯没关，亮如白昼，晃得刺眼。眯眼适应了片刻，他大步流星朝书房走去。
左侧的博古架摆着各种小机器人模型，牧谈洲扫视一圈，在那个圆滚滚的南瓜机器人背后一按。
机器人的肚子里，一个U盘静静躺着，它仿佛等待自己主人依旧，在这一刻终于重现天日。
深呼吸一口，牧谈洲拿起那个U盘。
书房的笔记本还是几年前的旧款，好在接上电还能用。
他迫不及待插入，十几秒的读取后，双击打开U盘。
视频一开头，就是季潜那张漂亮脸蛋，因为距离过近，原本清冷的小脸此刻极具冲击力，红润的唇瓣更是叫人移不开眼睛。
身体变得很奇怪，牧谈洲换了一个双腿交叠的姿势，呼吸也愈发沉重。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