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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茶匙 015 ...
奶茶没喝,人也睡懵了。
昨夜的失落就像是一阵阵痛,在见到司马荷生的一瞬间全然消失,没留下半点痕迹。
童鸢以为她们早就走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她,登时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确定手续都已经办妥了?我们以后都不用再来了吧。”肖月娥语带压迫,却不是对童鸢说的,而是瞄准了表面看上去最好说话的安小贝。
“如果有需要协助调查的地方,我们还会联系你和令郎。另外,这期间有出入境限制,还请你体谅我们的工作。”安小贝虽是笑着,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肖月娥扯起嘴角,似乎想笑,却因为难以掩饰的怒气而显得有些滑稽。她一把拽住过金诺贤的小臂,往门外走去。
金诺贤定定看了童鸢许久,一直没有说话,只嘴角噙着一抹苦笑。
司机将车停到侦查局门口。步履匆匆的肖月娥这才想起司马荷生,回头来问:“六婶,你要跟我的车回去吗?”
六婶是小辈对司马荷生的称呼。这称呼讲得多了,金家人便都叫她六婶,管金少立叫六叔。
司马荷生这一趟不仅要处理金诺贤的事,还要就金少立坠海事件和周智健杀妻案接受相关询问,此时给各种授权文件签好名,抬头看她,说:“我有事要回城南家一趟,今晚就不回山海湾了。”
山海湾是裴岛近几十年新火起来的富人区,金氏家族的别墅群就建在山海湾里。
肖月娥:“那你车停哪?你说你怎么不请个司机?又不是请不起。”
司马荷生大概是不喜请司机,又是刚从机场回来,没有开车,摆摆手,说:“反正这里是市中心,打车也容易。”
“行,随你便。”
说完,肖月娥带着金诺贤和律师扬长而去。门口独独留下司马荷生和童鸢。
自始至终,肖月娥都没再跟童鸢说一句话,这让她越发肯定这位五嫂有古怪。
“童女士,你到门口等我,我去车库拿车,”邝斯年走到她们身旁,说,“司马夫人,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司马荷生:“顺路吗?那怎么好意思?”
“我刚好要送童女士回去,都是城南,顺路而已。童女士应该不介意吧?”
顺着邝斯年的话,司马荷生的视线再次转到了童鸢身上。
童鸢稍一愣神,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是……不、不介意。”
对于邝探员的提议,司马荷生并未表现出任何抵触,神色如常,只说:“那就麻烦两位了。”
侦查局的地下停车场属于内部人员专用,外人不得随意进出。童鸢便和司马荷生出门,往停车场出入口方向走,免得邝斯年还要在这单行道内绕圈打转。
童鸢一直低着头,看两人的脚尖并排着,踢踏着尚未干掉的浅浅一片雨水,缓缓走下门前的大理石台阶。
童鸢觉得自己该主动说些什么,又害怕自己过于自来熟,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思来想去,倒是司马荷生先开的口。
“你是阿贤的同事?”
“啊……”童鸢急忙唤醒快要停摆的大脑,说,“应该算是吧。前同事?”
“昨晚的事情发生时,你也在现场,对吗?我记得你。”
她说她记得自己。童鸢拽紧了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
“你也住樱桃公寓吗?”司马荷生问,“为什么要住那里?”
“宿舍抽签没抽到,刚好看到传单,就租那了。”
“那真是巧了。我听说,年会那晚,你还去过我老公的房间。”
童鸢不觉放缓了脚步,看向司马荷生。司马荷生的侧脸生得好看,嘴唇微微一动便像是溢满了笑意。童鸢一时摸不准她到底想问什么,便说:“嗯,刚好随节目组上船,临时当的主持人,出于工作要求,找金董对过流程。”
司马荷生轻笑:“他这人应该不好相处吧。”
童鸢也撑起笑容:“还算顺利,十分钟左右就完成了,可能是金董大发慈悲放过了我这只职场菜鸟。”
话里话外,全是极力避嫌。
司马荷生稍稍扭头,笑着看她,半晌,缓缓吐出三个字:“那就好。”
童鸢心头莫名苦涩,后腰被摸过的地方再次热辣辣地疼。
司马荷生果然认不出自己,还对她起了疑心。至于金少立,那就更不想提了,前一秒还在对她毛手毛脚,后一秒就被她的胎记吓傻了,将她轰出了房间。
童鸢低下了头,突然想哭。
这是来到裴岛后的头一回,她想逃回哈兰。可她知道,自己这么想是不对的。凶手害死了桃乐丝和童伯成,即使不要这亲生父母,她也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她眨眨眼,将刚到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再次抬头间,脸上已是笑意盈盈,说:“司马夫人,其实我一直很崇拜你。我甚至还往司马伯爵的市场部投过简历。”
司马伯爵是一家服装公司,由司马荷生的父亲司马奕轩在年轻时创立。据相关采访称,金少立刚偷渡到裴岛时,以摆摊卖碗仔翅为生,后来才开了叹世界酒楼。虽说是酒楼,规模其实只有芝麻大小,但好歹有了固定店面。
2002年,呼吸道疾病暴发,叹世界酒楼经营不下去,还欠下了债务。为了还债,经由当时在司马伯爵担任销售的肖月娥引荐,金少立在司马伯爵打起了零工,由此认识了刚留学回来的司马荷生。
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很快便在2003年结了婚。三年后,也就是2006年元旦,在司马伯爵出资40%的情况下,金少立重开叹世界酒楼。
2007年,司马奕轩死于交通意外,司马荷生正式接管司马伯爵并获得了其父在叹世界的全部股份。此后,叹世界酒楼的生意越做越大,开始涉猎其他领域。在经历了多次增资扩产和内部架构调整后,司马荷生在集团内的股份和话语权被不断稀释,只保留了董事会席位,不再担任要职,从此专心经营司马伯爵。
司马荷生为人低调,接受的访问内容仅限于公司和慈善范畴,从不透露个人私生活。
在外界看来,她和金少立一直都是恩爱美满的丁克夫妻。而她更是以佛性、神秘、独立、慈爱出名。对于司马伯爵的经营,总传言她极少过问。
听到童鸢的话,司马荷生的眼眸中闪过些许诧异。
“我……”她歪头思考片刻,说,“我其实不参与非关键岗位的面试或者简历筛选,所以……很抱歉,我可能没什么印象。”
她当然不可能有印象,因为童鸢根本没往司马伯爵投过简历。
司马伯爵今年还没有开始招募。
“那是正常。我只是觉得能拥有属于自己事业的女性十分了不起,我由衷地敬佩和向往这份能力与独立精神。”
童鸢敬佩司马荷生是真的,故意说这话来讨她欢心也是真的。
而这话也确实凑效,司马荷生的笑容里不再只有客套和疏离,而是多了几分喜悦和不好意思。
她说:“我只是个富二代。”
童鸢:“那也很了不起呀。上一辈的积累固然有所加持,但你在市场开拓和品牌形象上的付出也是有目共睹的。”
司马荷生的嘴角微微上翘,略带欣喜地看了她一眼:“你嘴真甜,难怪阿贤会替你说话。”
童鸢直接忽略后半句,说:“我还可以再多说点。”
她顺势靠过去几分,差点就能碰上司马荷生的肩膀。
司马荷生也不躲,两人的影子分分合合,偶尔肩膀碰着手臂。自来熟似乎没有把司马荷生吓跑,相反,还稍稍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至少,在童鸢看来是这样——果然,夸夸全球通用。
她微微侧头,仰脸看着司马荷生,将夸夸气场散发到淋漓尽致。
风将司马荷生的长发吹起。她抬手撩起发丝,夹在耳后,嗔怪:“行了,等你现在的工作结束了,我把你推荐给人事看看。”
“真的?”
“嗯,但我只负责递简历,至于过不过,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司马荷生说得谦虚,留有余地,可谁不知道老板递过来的简历分量?出于人情世故,高低得见一面吧,条件得谈一谈吧,这半个offer不就来了吗?即使最后在金家没有收获,她保底还能有个留岛的机会,只要有机会,有收入,她就可以继续查。
“我一定会努力的!”
童鸢极力睁着亮晶晶的大眼,表忠心。
司马荷生看着她的眼,又笑了。这次,她抬手刮了刮童鸢的鼻尖,说:“努力之前先照顾好自己吧。都冻红了。”
眼波流转间,童鸢僵在了原地,怔怔地看着对方。
她的脸有些烫,一直藏在心尖上的某个字眼差点蹦了出来。
司马荷生将童鸢的反应看在眼里,侧头一笑。手指收回,放到了颈间的围巾上,说:“你男朋友也是,怎么取个车取这么久,把小姑娘都冻坏了。”
颈间的围巾松开,从司马荷生的脖颈转移到了童鸢的肩头。
童鸢无暇计较什么男友不男友,都滚一边去,满心满脑只有欢呼:这是我妈的围巾!我妈的!围巾!暖洋洋的!围巾!
出于礼貌,童鸢淡定地说:“谢谢你。洗好之后,我会还给你的。”
“不用,”司马荷生替她整理出好看的形状,说,“就当是送给小粉丝的见面礼。”
“……”
童鸢低下头,把鼻尖缩进围巾里。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发动机的声音,她以为是邝斯年的车来了,不由抱怨,来得真不是时候。
可当她回过头时,所看见的是两盏叫人眩晕的亮白车头灯。
车头灯的光晕叫她短暂地失去了视力,但一闪而过的画面还是叫她发现了蹊跷。
那不是邝斯年的小黑车,而是一台摩托。摩托正在人行道上急速前行,径直往她们的方向撞过来。等她发现时,车与人之间的距离已不足十米。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视野也是一片茫然。
来不及提醒,她就着方才戴围巾的姿势,摸到了司马荷生的双臂,随后一个飞扑,将她扑倒。
她紧紧抱着司马荷生,顺着惯性在地上翻滚,直到后背撞上一旁的建筑。建筑边上立着一堆铁马,一层又叠着一层,与人等身高,并未捆绑固定。此时被撞得稀里哗啦,二层的铁马最先坍塌,尽数砸在了童鸢的后背和左臂上。
司马荷生一声尖叫,童鸢却没有出声,透过铁马之间的缝隙,扭头看向方才站立的地方。
她眯起双眼,强忍着眼球传来的酸痛,将摩托的车牌和车型特征记下。
摩托并未逗留,像是装了静音键的鬼魂,轻盈地拐过弯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没事吧,”童鸢问司马荷生,“有没有伤到?”
稀疏的灯光下,司马荷生的双眼里闪着亮光。她定定地看着童鸢:“我没事。”
“那就好。”
童鸢松了口气。
人一旦放松下来,过去强忍着的疲惫和伤痛便会突然彰显。左臂和后背很疼,大概是被铁马砸肿了。右脚也很疼,想动也动不了,很可能是脱臼了。腰上凉凉的,童鸢想要摸摸是怎么回事,忽觉一阵温暖,司马荷生的手已经盖了上去。她说:“别动,流血了。”
又是一阵发动机的声音,童鸢浑身一抖,扭头看去。
万幸,是邝斯年。
司马荷生也发现了邝斯年,大喊:“邝探员,我们在这里!”
车门打开,邝斯年先是不确定地走下车,只一怔愣便冲了过来:“阿鸢!”
在他身后,还有刚下班路过的安小贝和陈莉。
这下安全了。
童鸢身子一软,跌倒在司马荷生身上。
她又觉得冷了,用鼻尖去找刚得到的围巾,找到的却是更浓烈的沉香香气,很舒服的味道。
朦胧中,她听到司马荷生在低喃:“阿鸢,别睡,我们去医院。”
这低喃声中似乎带着哭腔,童鸢听不真切,只想:真好,她叫我阿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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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有榜随榜更,没榜的时候逢周二、周六更~ 段评已开,求收藏~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