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但404了》两个字形容

5、第五章 和你有什么关系

　　最近靳野遇到些麻烦事，源自同班的那个呆子庄亦思。
　　相处了也有两年了，从分班开始，到现在高考前98天。这个人理应没什么存在感，也和我没什么交集，靳野想，本该如此。未来毕业之后也没什么交集。
　　究竟是从哪里开始事情发生了变化的？
　　难道就像老王说的前几天莫名其妙的注视？还是和高圆圆与那件事的联系？
　　还是更久一点，那次志愿分享的交流会？
　　总之，事情没按照靳野的预期走，令他有点儿恼火。但他不像王义博那家伙一样意气用事，他是这么想的。
　　那天老班找我聊我，警告我安稳考完高考，高考结束后该干嘛干嘛，不要把麻烦事带进来，也不要让自己的家人失望。他们知道我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也知道我父母早逝，我当然知道这是长辈掏心掏肺的话，但我有什么错呢。这件事情错得另有其人。
　　人工湖里摔下去的人，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当天下午是怎么一回事来着？
　　我和老王刚刚吃完晚饭，听说二楼新开了个窗口，感觉还不错，去尝了，也还可以。
　　那个人工湖周围没有护栏，湖底是一大片铁丝网，据说那个人头朝下，摔倒铁丝网上了。应该是脚底踩空，滑了下去，滑下去之前还跟人打了个招呼。
　　招呼的人明明就是高圆圆。
　　天暗得太早，湖边的灯亮得昏沉。谁都没有看清事情发生的经过。
　　要么这件事情就是个意外？
　　监控坏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又不是网上说的，什么一个宿舍一个人倒霉其他人升天。
　　当时还有谁在？谁也认不清谁，只知道现场一片混乱。而我身处风暴中心。
　　遇见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幸运的，当然有人更加不幸。但是我能说什么呢？
　　后来，连着的几场足球赛都没使我恢复过来。
　　偏偏那天那个草包还往我身边凑，我的志愿和你有什么关系，真想就这么回他，但我毕竟不是老王，也亏得周围人左一句右一句把他堵了回去。
　　一天连一句话都不曾有过交流的，怎么那么凑巧频频凑过来？怎么看怎么有猫腻。
　　······
　　“啊啊啊，该死的早起！该死的上学！我恨！”
　　上班要早起，要通宵加班，没想到回到学生时代还是要早起。
　　我并没有讨厌早起，也不讨厌上班和上学，但我讨厌早起加上学上班。庄亦思这么想着，一边麻痹自己一边拖拖拉拉地起床。
　　好在再过完三天就是周末了，当然他忘记了周六是要补课的。
　　果然人要靠音乐续命。这几天晚上庄亦思回到家后，又发现了些庄亦思本人的东西。一个头戴耳机，银灰色的，刚发现时还很意外，一看这小子就是品味极差，他当时唯独关注到的是庄亦思的鞋子，当然他自己的鞋子穿在的是靳野的脚上。
　　银灰色的耳机连不上手机，手机里也没个音乐软件。
　　庄亦思三两下下载了app，人脸迅速登陆，随便打开了个歌单，开始播放。
　　藤井风的《不如去死》。
　　没想到外表和内在毫不相符嘛。
　　也索性不去管庄亦思的以前了，反正今天必须敲打一下靳野的志愿。
　　“他们基本上都会去二楼小阳台吃饭，你之前不是跟着去过好几次么。”我问了班级的一个好心人才得到一个机会单独问靳野，虽然那位好心人的语气也不友善，我把这归因于靳野的崇拜。
　　果然在这，正巧老王也不在，看上去只有靳野一个人。
　　“咳咳，好巧啊，靳野，对了上次问你志愿你还没回答我，你和我一样都打算读医生是吧？”
　　他就这么站着，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说下去：“不过医学生要读八年呢，可能之后还要更长，听说医学生的就业压力也很大，经常要加班，一不小心还容易秃头，就和老，呃，还容易出医患矛盾······”
　　“和你有什么关系？”
　　对啊，不对，肯定和我有关系啊，要不是劳资读了医科进了岗位然后嘎了，不然能在这里吗？
　　不是，那靳野不早就火葬场了吗！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但我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你怎么回事，不就是问问你的志愿吗？又不是阻止你参加高考？吃了枪炮了吗？脾气这么臭？不能好好说话？”
　　“有问题的是你吧，突然跑来问我志愿，之前交流志愿的时候难道你不在吗？当时不是听的很认真的吗？展示的ppt不也加上了你的名字吗？
　　嗯？有这回事吗？我以前有帮人做ppt?我怎么不记得了？
　　“砰。”我的背后被重重砸了一击，是老王，是一个乳酪面包，“不吃了，请你的，庄亦思，我们互相离远点，别来烦老靳。”
　　不，这都什么事儿啊。
　　“走，操场踢球去，老王。”
　　他们撞开我，离开了小阳台，后来听同学说，他们再也没去过那里。
　　志愿分享会ppt的事情后来提起的时候，纪北辰解答了我的疑惑。
　　本来是每个人的作业，吕大美女要求所有人都谈一谈自己未来的志愿，但据说庄亦思本人忘记了还是怎么，反正没做，结果没做就没做承认不就得了，偏偏还因为惧怕灭绝师太，也确实，谁不害怕。
　　总之弯弯绕绕的，名字加在了靳野的ppt里。
　　那么庄亦思的志愿确实是成为医生吗？
　　总觉得自己忘记了许多事。高中高考前，现在发生的所有都不在我的记忆里，我开始分不清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我幻想出来的了。
　　百日誓师去过了吗？一百天也过了，现在只剩97天了，靳野的志愿改不了了吗？不是还有第二、第三志愿么，会是什么呢？
　　庄亦思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托个梦也好哇，不然，难道我真要参加这该死的高考，第二次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奔跑着朝着校门口的位置大喊，走出校门，拉起帽子，谁也看不见我。
　　五点，天就暗了。学校里吃完晚饭，到家是六点整。
　　晚自习是七点开始，高三到十点。
　　我有充足的时间来复习，来捡起我过去学过的知识，提高自己的水平。
　　可是，我毕竟不是这个岁数的人了，我的心境已经不一样了。
　　高考的官卡就在眼前，可是这不是我的官卡，我回来的目的难道不是对过去的我给一些忠告吗？难道就这么冷眼旁观，看着曾经的我一步步走向既定的结局吗？
　　最后形成一个莫比乌斯环？亦或是所有这一次都是我死前的临终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