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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番外(二) ...

  •   看到灰头土脸的少年,贺言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是成亲了么?
      萧延走近,扯起一抹笑,却比哭还难看:“我不想成亲,真的不想。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贺言的心揪得紧紧的,差点不能呼吸。不知是站不稳还是怎样,萧延突然跌跪在地,环住贺言的细瘦的腰身:“审言,呜呜,审言、、、、我只有你了,我只要你、、、”屋里的地龙还烧着,贺言穿得单薄,分明地感受到腹前的衣料被沁湿。
      为什么这个小了自己十岁的人一哭,自己会这么难受?
      “咳咳,燃犀,我想去观星台,你还带我去么?”那座石台真的像《星光传》里那么美么?
      萧延睁大了眼,显出几分稚气来。
      “带我去罢,我还没有出过平州呢。”话语间已经有了些撒娇的意味,两个人都有些脸红。但气氛却又那么自然,仿佛两人相识了便从未分开。
      “嗯,我还是先换件衣服罢。”昼夜不分地奔驰,萧延身上混杂着泥土和马汗的气味,锦衣玉食的他没法想象自己是怎么忍受的。
      贺言坐进府中最奢华舒适的马车出发了,欣喜好奇地像个孩子。萧延欢喜,却也微微心疼。马车走了近十天才到武淩城外,期间两人在宽敞的车内或抚琴,或煮茶,有时也手谈。亲吻、爱•抚也有的,耳鬓厮磨的淡淡温馨,甜蜜得不真实。
      萧延第一次想要喜欢珍惜一个人,那个人那样美好,美好得让他不忍让那人有一丝丝难受。萧延的内心对贺言是渴望的,但他知道他的身体。这样相互依靠就很好了,亲吻都仿佛是上天的恩赐。
      贺言明白少年对自己的爱慕与渴望,他自己都觉得惊奇。这瘦弱苍白的身躯有什么可取之处,浓重的药气连他自己都讨厌。有几次,萧延的勃然都顶住了他,他自幼病弱,几乎没什么欲•望。模糊知道怎么做,却羞窘地迟迟没有动作。每当这时,萧延总是念着对不起缩到一旁灌冷茶,看得他好笑又心疼。

      一到贺家的别院,贺言就病倒了。一躺五六天才好,日里萧延总在忙,夜里去到别院,又不忍贺言见风。直到半个月后,萧延才把贺言带去观星台。
      地上垫着裘皮,拢着鹤羽大氅,圈了个围帐当风,星空就被拢到四方里了。贺言嚷着没趣,萧延却不敢让他着了夜风。把人圈在怀里,细细哼着曲哄着,真分白白颠倒了两人的年纪。

      你你
      我我
      为什么两颗心会成一颗
      是你是你特别迷人
      令我一生只爱一个
      仿佛已早注定我属于你
      此刻拥你入怀永恒也属于我、、、、
      萧延的声音含情悦耳,唱起市井俚曲也让人心旌摇曳。贺言脸上的红渐渐淡了,也跟着哼唱起来。
      亲爱我已渐年老
      白发如霜银光耀
      可叹人生譬朝露
      青春少壮几时好
      唯你永是我的爱人
      永远美丽又温存
      当你花容渐衰
      乌漆头发也灰白
      我心依然如当初
      对你永远亲又爱
      人生岁月一去不回
      不知唱了多少曲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萧延摘了贺言的大氅盖在两人身上。萧延俯身吻着贺言,虔诚迷恋地一件件出去彼此的衣物。贺言闭上眼,缓缓环上的萧延日渐宽厚的背,默许无言。
      (春天里来百花香,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咳咳,只影有话讲 = =)
      --------------------------------羞射分割---------------------------------------
      事后,在别院的温泉里,萧延轻手轻脚地给贺言清洗。看到贺言腰侧的莲花图案,啧啧称赞,越发觉得心爱之人全身无一处不美。
      “审言,你腰后的莲纹刺青真美。”说着,还不忘用手指摩挲勾画。手下的身子一颤,贺言的眼波几度流转,终归平静:“贺家的莲纹,燃犀没听说过?”
      萧延脑海中模糊地闪过几行《南华志》中的文字,却想不起具体内柔,不由懊恼地摇头。贺言失笑:“燃犀啊~”语气快乐,却似叹息。

      观星台归来的第二日,贺言还是发起热来。缠绵病榻的贺言不得已给平州写信,说归期不定,内心却是欢喜的。
      萧延懊恼地差点掉泪,看着家中肚腹微隆的顾王妃越发不耐。
      这年武淩的夏天居然很是凉爽,自小在北地长大的贺言很是怡然。如果不是越来越频繁的呕吐,贺言甚至计划着要在皇都好好游访一番。
      “打掉!必须打掉!”从未在贺言跟前大声的萧延面色凝重,拍得桌上的茶盏直晃。
      贺言脸色倒是淡然,把书盖在腹前:“小点儿声,吵。”
      萧延叹气,软下声音:“审言,听我的,把孩子打掉好不好。他会要了你的命的!”萧延听过大夫的诊断,心情由疑惑到惊喜再到恐惧,一番动荡直让他性情大变。原来莲纹的描述是真的,审言有了两人的孩子---他们两的孩子。可贺言有喘症,孕子生产无异于以命涉险。他绝对不能答应!
      “燃犀---”贺言的眼中竟带了泪意“你也明白,我们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这一生最最快乐欢喜的,我、、、我们,总要为这段时光留下些见证吧?孩子,是我唯一能从你那儿要走的、、、”我不能向你要名分、要将来,一个孩子,总归是不过分的吧。
      萧延哪还听得下去,两人相拥而泣,皆是肝肠寸断。

      孕子确实把贺言折磨得不成人形,呕吐、晕厥让原本就清减的人越发形销骨立。萧延多次想要放弃,却在贺言幸福的笑意和那日渐隆起的腹部下失了抵抗。
      到年底,贺言已经下不了床了。且不说他已见苗头的旧症,膨隆的肚腹也让他力不从心。胎腹压着下半身血液不畅,贺言双腿浮肿冰凉,贴身小厮见一次就哭一次。夜里贺言也没法躺着睡,只得靠着一堆被褥歪着。好在腹中的胎儿知道爹爹不易,很是乖巧,比平常胎儿少了许多踢打,让贺言少受了些罪。
      春节过后,贺言的产期将近。皇都的局势已到了白热化的境地,萧延倒仿佛更清闲了,日日守在贺言身边,寸步不离。
      一日,贺言靠在萧延怀里,抚着高耸的肚腹轻笑:“燃犀,孩子的名字想好了么?”
      萧延揉捏着贺言僵硬的后腰,笑:“想好了,萧镜南,儿子女儿都用得。”
      贺言想到平州的一双男孩,心下有几分愧疚。再看肚子里的这个心里也不好受起来,萧延执意要把这个当初差点打掉的孩子留在身边,他说他日事成定要把最尊贵的身份给两人的孩子。 “不用都随着平州那边,这个孩子到底是不同的。你看从瑜怎样?”对于自己和王氏的两个儿子,贺言是从心里疼爱的。可这个将要降生的,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为心爱之人亲身生下的,当然是生命里的珍宝美玉。
      萧延隔衣亲吻着贺言的腹部:“萧从瑜?君子如玉,极好的。”
      脉脉温情很快被打破,李忠满头大汗地跑来:“小爷,王妃刚刚产下个死胎。”
      为贺言捂好衾被,萧延冷笑:“看她抽鸦•片的堕落模样就知道她有今天!先瞒住不报宗人府,我自有打算。”
      贺言隐隐有些不安,正待开口,腹中一阵闷痛却让他眼前一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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