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拿捏送饭太监，伙食升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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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拿捏送饭太监，伙食升级
春桃从御膳房回来时，眼眶红得像兔子，手里攥着两个硬邦邦的冷馒头，指尖都被冻得发僵。
“娘娘，御膳房的刘管事说…… 说冷宫份例就这规格，还说您是‘疯人’，不配吃热的。” 小丫鬟把馒头递过来，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我跟他争辩，他还推了我一把，说再闹就罚我跪御膳房门口……”
夜燎接过馒头，指尖触到那冰凉坚硬的触感，眉梢瞬间拧起。没等她开口，原主的记忆突然窜出来 —— 去年冬天，沈玉容还没疯时，路过御膳房，撞见送饭太监李公公正跟刘管事分银子，李公公手里提着的食盒里，是给得宠丽嫔准备的桂花糕；可等她被打入冷宫，李公公送来的第一顿饭，就成了掺沙子的糙米饭。
【原来这老东西早就是个趋炎附势的货。】夜燎捏着馒头转了转，心里冷笑一声，“没事，不怪你，等正主来了，咱们就算账。”
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伴着粗哑的嗓音：“沈娘娘，吃饭了！” 门被 “吱呀” 一脚踹开，一个穿着半旧灰太监服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肚子腆着，手里端着个豁了口的陶碗，碗里是黑乎乎的菜粥，飘着几根发黄的菜叶，连点油星都看不见。
正是李公公。
夜燎抬眼扫过去，淡灰色的神识悄无声息地铺展开。下一秒，李公公的心思就跟摊开的账本似的，明明白白钻进她脑子里：【这疯娘们今天倒安静，别是真傻透了？正好，这粥是昨天剩的，省得我再去御膳房要新的。这月克扣的银子够给我家小子买笔墨了，就是王管事最近总盯着我，可别被他抓着把柄……】
“王管事？” 夜燎突然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却精准戳中李公公的心事。
李公公端碗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不耐烦僵住，干笑道：“娘娘说什么呢？老奴听不懂……”
“听不懂？” 夜燎撑着身子坐起来，眼神里带着魔修特有的冷意，“那你藏在柴房第三堆柴火里的酱肘子，是给谁留的？还有你床板下那包克扣来的银子，想给你家小子当束脩钱，对吧？”
这话一出，李公公的脸 “唰” 地白了。那酱肘子是他昨天从御膳房偷拿的，银子更是藏得严严实实，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没等李公公反应，夜燎又补了一刀，语气慢悠悠的：“对了，我还知道，王管事昨天跟刘管事说，要查最近谁在克扣份例 —— 你说，他会不会先查你这个‘冷宫专送’的太监？”
李公公手里的陶碗 “哐当” 砸在地上，菜粥洒了一地，馊味混着土腥味弥漫开来。他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声音都在发颤：“娘娘！娘娘饶命！老奴…… 老奴不是故意的！那银子是刘管事逼我扣的，酱肘子也是他让我拿的，跟老奴没关系啊！”
夜燎靠在床头，看着他屁滚尿流的样子，心里满是吐槽：【就这点胆子？老子当年手下的魔修，就算被抓把柄，也得硬气地跟我打一架，哪像这凡人，一戳就破，比魔修幼崽还怂。】
“跟你没关系？” 她指尖敲了敲床沿，“那你床板下的银子，也是刘管事逼你藏的？王管事要查你，也是刘管事挑唆的？”
李公公的头越垂越低，到最后干脆趴在地上，哭腔都出来了：“娘娘，老奴错了！老奴再也不敢克扣您的份例了！您要是能帮老奴躲了王管事的追查，老奴以后天天给您送热饭，还帮您打探宫外的消息！”
“早这样不就好了？” 夜燎挑眉，心里翻了个白眼，【凡人就是麻烦，非得逼到份上才肯听话。】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想让我帮你也成，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从今天起，我的伙食按贵人份例来，早上热粥配小菜，中午得有炒肉，晚上再加个汤。第二，春桃弟弟的药，你去药房赊着，钱从你克扣的银子里扣。”
李公公想都没想就应下：“没问题！没问题！老奴这就去办！” 他爬起来，慌慌张张地想往外跑，又被夜燎叫住。
“等等。” 夜燎指了指地上的粥，“把这里扫干净再走。还有，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 就算是冷宫，也没你这么踹门的规矩。”
“是是是！老奴记住了！” 李公公连忙从怀里掏出手帕，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擦着粥渍，动作笨拙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春桃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等李公公走了，才凑到夜燎身边，眼里满是崇拜：“娘娘！您太厉害了！您怎么知道李公公藏银子和酱肘子的？您是不是真的会‘算’啊？”
夜燎拿起桌上的冷馒头咬了一口，嚼得腮帮子发酸，心里吐槽：【这破馒头比魔修的辟谷丹还难吃。】嘴上却故意卖关子：“秘密。以后你就知道了。”
没过半个时辰，李公公就提着食盒回来了。食盒里摆得满满当当：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一碟清炒青菜，还有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甚至多了一碟桂花糕 —— 正是原主记忆里，李公公当年想巴结丽嫔的那种。
“娘娘，您尝尝，这红烧肉是御膳房刚做的，还热着呢！” 李公公献殷勤地把菜摆到桌上，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王管事那边，您放心，老奴都记着您的话呢！”
夜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肉质软烂，就是偏甜，远不如魔修界用魔气熏制的烤肉入味。她嚼了嚼，心里又开始吐槽：【凡人的厨艺也就这样了，甜腻腻的，吃多了肯定腻得慌。】
“嗯，还行。” 她放下筷子，慢悠悠道，“王管事那边，你明天去御膳房时，故意跟刘管事说‘柴房的柴火好像少了’，刘管事肯定会去查，王管事见他忙活，就没心思盯你了。”
李公公眼睛一亮，拍着大腿道：“娘娘英明！老奴这就记下来！” 他看着夜燎吃饭的样子，心里再也不敢有半分轻视 —— 这沈娘娘哪是疯了？分明是扮猪吃虎的狠角色！以后可得好好巴结，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夜燎吃着饭，眼角余光瞥见李公公那副恭敬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凡人就是现实，你弱的时候踩你，你强的时候捧你。不过也好，这样才方便老子利用。等把这冷宫的人脉捋顺了，下一步，就该找那个皇帝聊聊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拿捏送饭太监，伙食升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