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在哥谭捡垃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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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饿。”
杜一醒来就喊饿。
昨天晚上回来的晚，又半夜emo到睡不着。
她今天硬生生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才醒。
昨晚没有吃夜宵，晚餐……就当是晚餐吧，还是杰森请的那一顿汉堡。
早餐时间，院长有来看过她。
院长阿姨确信昨天晚上没有看到她，所以蒂娜肯定是半夜才溜回来的。
本来想把人叫醒，但一想到女孩睡得很晚，院长还是没忍心。
等杜一头乱发穿着睡衣，游魂一样飘到餐厅。
看到还有人在吃午餐。
“安格，午餐还有吗？”杜问还坐在桌上吃午餐的安格。
安格是个棕发灰眼的5岁男孩。
为什么没有更大的人呢？因为大家都去上学了。
“蒂娜姐姐，午餐还有哦。”小男孩看到是她，放下手中正艰难舀着汤喝的勺子，回答。
“太好了，谢谢你，小安格。”杜听完，果断去厨房给自己盛了一份早午餐。
杜刚拉开椅子坐下，就听见小安格一句灵魂质问“蒂娜姐姐，今天也不去上学吗？”
“什么、咳咳咳、咳咳……”杜一下子被男孩问住了，被刚刚喝进嘴里的汤给呛到了一下。
安格放下手里的餐具，想跳下凳子来给她拍背。
“不、不用，很快、咳、咳、就好了。”一看到小孩要跳下来，杜连忙艰难地比划着阻止他。
“呱、乖乖坐好。”杜可不敢让小孩摔了，不然院长又要念叨她好久了。
“好的。我这就乖乖坐好。”安格听见蒂娜姐姐这么说，应好，“我坐好了。”
“嗯嗯，安格真是好样的。”杜看到安格还盯着她，补上一句夸夸。
她还是不太习惯这边这种鼓励夸夸式社会风格。
杜其实不喜欢那些虚浮的仿佛飘在空中的轻纱账一样的夸奖，她不擅长甜言蜜语。
一般夸人，尤其是持续性的夸人输出彩虹屁时，是在挖苦别人，要么就是那种揶揄别人时开玩笑一样才会说。
一本正经的夸奖，嘴笨的她会觉得尴尬到脚趾扣地。
怎么说呢……
想到这里，杜停止咀嚼食物，手指撑着下巴，做出一个在思考的动作。
她是属于行动派的吧——行动9成，语言表达1成的那种人。
所以说她总是夸人慢半拍。
还好她不是幼师。
安格发现她停下来后，不解地喂了自己一勺汤。
蒂娜姐姐怎么不吃饭停下来了。
然后杜一脸心虚地继续吃着午餐，安格才放下心来。
杜吃完午餐后，到厨房，顺手把脏餐具全部洗刷干净晾起来了。
没等她想消无声息地溜出福利院，就被院长给抓包了。
“蒂娜杜，你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大晚上不回来跑去做什么了？”略略带点银色，修剪到约莫与肩平齐的长度的黑发女士站在建筑内的长廊上隔着窗对杜大声询问。
“以及、你今天没有去上学。”最后这句院长说得缓慢一些，带着一点压迫感。
杜当即一个汗毛倒竖，肩膀有点瑟缩地转回头对上院长的视线。
“你好，美丽的弗兰德女士，昨天我是在外面见义勇为来着，”嗯，帮义警缓和关系也是见义勇为，“我帮一对兄弟和好了，但是因为他哥哥在隔壁城市，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
院长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好似要把杜用目光射穿，“是吗？”
“是的是的，所以回来得太晚，今天早上睡过头了。”杜赶紧点头，“也不是故意的，这次就放过我吧。”
“最好真的如你所说。”院长弗兰德女士仿佛相信了她。
“今天早上我已经帮你请了一天的假，所以……”明天记得照常去上学。
已经开溜到接近门口了，杜听到弗兰德女士帮她请了假，松了一口气。
明白了自己今天自由了，就接过话头，连连应是，“好的，明天我会去正常上学的，弗兰德女士，今天我就提前去做我的‘工作’了，谢谢你帮我请假，拜拜。”
弗兰德女士看着那个跳脱女孩的身影眨眼间便消失于大门外，轻声叹了口气。
蒂娜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新家庭收养也不喜欢有家庭收养她，从进这个福利院后就是特立独行的爱往外面跑的人。
刚开始，她也会担心蒂娜，但偶尔有几次，蒂娜也会晚归，然后蒂娜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弗兰德还是担心她。
直到，女孩一拳打飞在福利院门口的找事的醉汉。
弗兰德看到了，是那个醉汉想要伤害她院里的孩子。于是她就懂了，原来蒂娜真的是个武学天才。
有着中国功夫的蒂娜，可以在哥谭的大街小巷安分一些就能生活下去。
就像上次蒂娜拿回来想给她补贴福利院的家用，蒂娜证明了她自己能够挣到钱。
说不定，这孩子，打的是自己给自己挣够上大学的学费的目的。
那她怎么能要一个孩子自己挣来的学费呢。
弗兰德拒绝了，她说我们院里一直有韦恩集团定时捐献的善款，足够生活了，院里也没有缺你吃穿吧，你怎么会以为我会要你自己挣来的钱呢？
杜就只会拿出一些零钱，偶尔给院里孩子们做一顿好的。
比如，中华料理？哦，不对，蒂娜说，叫中华菜。孩子们都很喜欢那几个菜色，总时不时缠着她问她下次什么时候再做呢。
弗兰德甚至认为，蒂娜不会是在唐人街那边开的店里面做厨子吧？
实际在干街头收废旧的活的杜：……
她就说不出口啊。
哥谭这边其实政府是有专门的机构回收可回收的资源的。
而杜也不是真的是去捡垃圾，她是去垃圾站里捡出能用的和收一下快报废的电器，修好了或者改装一下能用就拿去卖二手的。
真要她去捡垃圾，她翻垃圾桶也抢不过地头蛇啊，流浪汉和一些在外游荡的人，总是把垃圾桶翻找过几遍，还翻得到处都是。
她嗅觉正常，也不是非得干这个。
虽然杜不是理科生，但她有一手颇为不错的电器维修手段。
由于是野路子，她也不在乎什么合理规划，通通简洁明了地改几个电路板和电线走势，修好确定没有短路和明显的用电隐患后，规整规整，清理一下外貌，就可以当二手卖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电器维修知识，只知道该这样做。
什么俺寻思之力啊。
难道前世——她将自己原来的记忆称作前世，前世她家是干维修家电的吗？
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些零件名字，但看到就懂。
没关系，她不需要知道马达电机电路板焊接条电容器电阻丝之外的电器零件名。
她只需要到卖零件的店里，拿起同款零件，问有没有想要的规格就好了。
干起来之后，有一部分人想要抢她的成果。
不用说，现在是她的小弟了。
她也选择教了他们一些维修手段，小弟们只需要给她定时交一笔技术费和保护费就好了。
敢抢她的东西，没被打死已经很好了。
开个玩笑，她不喜欢杀人的。
每每想到这里，杜就好想对着天空高喊。
苍天啊大地啊，到底有什么职业能让一个黑户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够积累财富还靠不偷不抢也不需要特别高技术含量的啊。
按照这之前的观察，关于她在这个世界的定律，她一定会再次遇到蝙蝠侠他们的，没有钱没有装备怎么防范他们的小道具啊，怎么才能巧妙避开他们的监控力度并出手帮助他们的啊。
还不都得靠钱，钱才是万能的。
确信。
反正没钱，在哥谭想做任何事都免谈。
呃，好像这一条是世界通用的啊。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她已经在二手市场收废旧鼓捣翻新三年了。
这才让她弄出一点点小金库。
这都是杜一点一点打下的江山。
而哥谭这个糟心地方，总是会有不太平的事情出现。
这不，一个小弟说他的场子被人抢了。
杜又想泪目了，你知道这三年，她遇到了多少这种事情吗？
好想说一句打110啊，啊不对，这里是911，有事找警察啊，找我干什么？
我都快混成抢地盘的帮派头子了，整天有事就call我，烦死了。
杜都快幻视自己是红头罩还是黑面具了，听小弟出场都是在说什么：
“老大，我们的货被抢了。
老大，我们的钱被抢了。
老大，我们的地盘被占了。”
拜托，她真的不是混道上的啊。
杜也跟他们说清楚了，她不是混社会的。
小弟们支吾半天，支吾出个：“您打败了我们，所以您比我们强，我们都认您为首领了啊，您来出面更为合适。”
杜怎么觉得你们是在找冤大出头鸟呢？
祖国妈妈，我出息了，在异世界国外，变成非五好公民了。
好说歹说，杜终于做好了小弟们和他们下属的思想工作。
她可以去找一些软柿子…划掉，改成好说话的家伙，跟他们说清楚，这一片和那些杜名下的都是一起的，属于同一个帮派，呸呸呸，同一个主理人旗下的。
杜都很无语，你们这也打不过，那也打不过，到底怎么在哥谭混的啊。
连一点经营手段都没有用吗？这时候懂得说要扯我旗下技术入股的所有分部的阵营大旗，那之前一起联合对外，报团取暖不行吗。
有个小弟的小弟在旁边抱怨，除了您的话，那旗下那些分管人也不听人话啊，根本不合作。
听到这里的杜太阳穴疼了，“废物点心。”
小弟和小弟的小弟心里都有一句话藏着没说，那就是，他们一致觉得大姐头的实力直逼哥谭有名有姓的反派。
嗯嗯，对，他们觉得她仅次于超级反派们。
不然谁家小姑娘一拳一个壮汉，一脚踹飞一个200磅的猛男啊。
还能够亲手建立一个不小的二手商业联盟。
是的，哥谭人要讨生活，除了正经白领及中产阶级以上的人士，在哥谭都是在划分地盘和争夺地盘中度过的。
独狼也就在大地盘持有者没注意到的时候偷摸捡点漏罢了。
要么交保护费，要么就是自己捡边角料。
连哥谭警察局都要收帮派的钱避开他们，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一直认为那些人投靠自己是因为人菜瘾大还被她教育过的杜完全不知道她的手下败将里都有什么人。
曾经的二三流组织老大有点心酸。
他们打不过一个小姑娘还被收编了，还要被其他二三流势力抢夺他们赖以发展的经济产业。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我在哥谭捡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