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传说》农夫三拳有点肿

10、第 10 章

　　第十章 灵山十巫
　　大荒之中有灵山（巫山），长星辰之树，树高千丈，噬星辰之力，生星辰之果，山有十巫，名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
　　十巫精通天数，神力滔天，能上天下地通鬼神，为国师、帝医等国之重臣，主占卜吉凶、祀神致福、主卜礼赞。
　　十巫历经数代，辅佐数王登基，立下赫赫功劳。帝念其功，封十巫掌管星宫，掌诸天星辰之力。为祭十巫，尊讳后世沿用至今。
　　始帝帝俊忆其亡女瑶姬，以昊天剑为心，注入神力，复活瑶姬，然则违逆天道，剑心崩碎，遂以天河之水、诸星之尘、中土黄木，在灵山建瑶姬陵，每隔百年在月国选神女，赐名巫姑，司兴云降雨。
　　星辰树高千丈，通体幽蓝，似一只深海巨型章鱼，以无穷遨游太虚。枝条万般，朝天而生，灵舞率动。
　　枝上生无数黑色旋涡，如吸盘一般，源源不断攫取星辰之力，并根据吸食星辰之力的颜色，不断变换红、橙、黄、蓝、紫等各式颜色，然后通过灵根连接地脉释放，以供天下生灵吸食。生灵道满则溢，有超脱天地束缚者，冉冉升起，列位星宿，化身星辰。如此周而复始，无止无绝。
　　有星辰气数将近，星辰树枝蔓嗅到星辰陨落气息，便会朝之生长，慢慢靠近，然后吞噬。能量吸食殆尽后，星辰碎片便坠出星空，化作流星，消失殆尽，或化作陨石，坠入凡间。
　　星辰树干内有一空洞，洞内别有一番天地，有灵山（巫山）十二座，相传灵山乃女娲造人所用九天息壤洒落而成，分别为望霞（神女）、翠屏、朝云、松峦、集仙、聚鹤、净坛、上升、起运、飞凤、登龙、圣泉。
　　主峰为神女峰，瑶姬陵在其上，有巫姑神女驻守，其余十一峰由九巫驻守。巫载之国便发源于此。
　　灵山灵气充郁，古树参天，上有奇珍异兽、琼花仙草、丹砂盐泉，是配制帝药、仙药的绝世佳材。这灵山十巫洞府变藏于其中。
　　灵山一古洞中，巫咸大长老驻足夜观天象，忽然大呼：“不好，紫薇帝星忽明忽暗，旁边出现两颗肉眼几乎不见的星体，正慢慢的吸食紫薇帝星气运壮大，这两颗小星毫不起眼，却互相缠斗，颇有一副龙争虎斗之气。”
　　巫咸回到洞内，拿起石桌上的蓍草占卜，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循其一，最后占卜出山水蹇卦，有家道衰落之意。巫咸此刻沉思不语。
　　是日，巫咸觐见释天帝，道：“天帝，微臣昨日夜观星象，见紫薇帝星忽明忽暗，旁生两小星，真吸食帝星气数，呈生长之势，二小星若藏龙卧虎，又互相争斗，尽有帝争权夺之势。”
　　释天帝双目怒眦：“大胆，朕十五岁继承帝位，虽不如尧天舜日，但也早朝晏罢，励精图治，爱国如家，爱民如子，如今天下太平，百兽率舞，黎明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如此勤政爱民之帝，天竟弃乎？”
　　巫咸吓得赶紧下跪赔罪，道：“天帝，微臣祖上十代侍奉帝君，至我已是第十一代，我灵山十巫忠心耿耿，不食周粟，对天帝披肝沥血、碧血丹心。这占星筮卜之术乃祖上历代先人穷奇智力，研究天数积累而得，岂非儿戏，臣不敢诳语！”
　　释天帝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收回威严道：“帝师请起，朕也是一时气怒，灵山十巫精忠报国，对我忠心不二，普天有目共睹。至于只是你刚才说到的两颗异星，你再派人昼夜观察，探明方向，朕要亲自将这乱臣贼子拿下，以示天下。”
　　话说这巫咸辅佐两任先帝，至此历经三任帝君，又是两任帝师，享有极高威望，帝王对其也极其尊重。
　　巫咸从地上爬起，诺道：“谢主隆恩！”
　　“帝师，你对当今天下有何看法？你尽管讲来，朕不怪你。”释天帝道。这释天帝也深知灵山十巫对天下大治立下了汗马功劳，对其十分信任。
　　“陛下，自昊天、东皇大帝一统三界，历经数世，天降明君圣君，国运昌隆，盛世太平。日、月、星、金、木、水、火、土等各支君臣同心同德，始于一堂，共治八荒。西戎、南蛮、北狄、东夷各支及其余支，以及先帝流放的各旁支，俯首称臣，并无二心。
　　只是历经数帝，这东皇一支对西戎、南蛮、北狄、东夷及流放各支怀柔，深得黎民百姓爱戴，帝德世代相传。如今玄武门之变，东皇主支陨落，有传言三界各地黎民百姓自发祭天，以示哀念。甚至有传言，黎民对天帝颇有微词。
　　以老臣看来，东皇一支辅佐天帝数代，可谓是君臣同心、君圣臣贤，至今代，东皇天一更是爱民如子，待君为兄，赴死玄武门，以热血报帝恩，是以万世之忠诚。
　　如今，臣观星象卦象，有妖星作祟，三界浊气日增，西戎、南蛮、北狄、东夷等族，恐受妖星祸扰，心生二心。这日月星、金木水火土等族虽偶有恶习，但其忠肝义胆、日月可鉴。”
　　释天帝听完巫咸谏言，沉思不语，这释天帝并非昏君，在大义面前，孰是孰非还是能分得清：“帝师有何良策？”
　　咸巫历代忠肝义胆，为国之大运历来敢谏，见自己谏言未被天帝怪罪，便大胆说道：“臣观星象，蓍草占卜，此次妖星现世，非但未被紫薇帝星吞灭，反而蚕食帝运，日益茁壮，恐天灾将至。
　　目前妖星势微，且有异性牵制，还未成气候。臣只恐妖星一日不除，天下难以安宁。若妖星继续成长，其茁壮之日则末世降临，天下大乱，哀鸿遍野。
　　为社稷江山，为天下苍生，臣斗胆冒死觐见三策：一则天帝首当斩奸人，不计前嫌，为东皇一支平反，追封协天护国忠义帝，笼络人心。对日月二母加冕，加封辅天承圣睿圣母，对金木水火土五方诸侯加冕辅国武德功臣，以帝恩帝德示天，则天下归心，同仇敌忾。
　　二则招安西戎、南蛮、北狄、东夷，四族历经数代，渐已势微，融入中原，可封侯固其心，以联姻固之。
　　三是废除公田制，新兴私田制，纳农税归帝有。鼓励农耕，鼓励中原农耕先进技术向各封地推广，鼓励各族开辟荒地种粮，归私人所有，粮足则人兴，人兴则国盛。
　　四是推行武勋制，举三界之力在各封地建立职业武卒，应对末世之变。武卒优中选优，专职从军打仗，论武功行赏，武卒服役期满，全家可免农税。”
　　释天帝听完沉思不语，道：“帝师，你先退下，容朕想一想。”
　　巫咸退走后，释天帝痛苦叫道：“无相，你出来吧。”
　　一黑袍怪人缓缓走出，如同鬼魅一般，黑色袍帽下竟然空空如也，看不清来人面容。
　　“陛下，你头痛老毛病又犯了。”黑袍怪人说道，并从袖口中缓缓掏出一白瓷瓶，倒出一粒五彩琉璃、异象扑鼻的药丸。
　　释天帝赶忙一把夺过服下，长舒了一口气，头痛缓解，面色恢复。
　　“无相，你怎么认为？”释天帝紧紧盯住眼前黑袍怪人道，眼中流露出无限信任。
　　无相缓缓道：“臣以为巫咸此等逆贼当诛。如今天帝势微，各诸侯佣兵之重，又有四凶虎视眈眈。臣献四策，一是推恩削地，二是增郡减势，三是恩科削权，四是联夷灭番。”说完，无相凑向释天帝耳旁细语。
　　释天帝沉默不语，头又疼得厉害，挥了挥手，示意无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