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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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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璋的爷爷陈盛老先生和奶奶那纯康夫人这段时间敏锐地察觉到孙子陈砚璋的行动变得异常规律。每天早晨七点半整,他准时踏出家门,傍晚六点整又准时返回,分秒不差,仿佛被精确的星际时计操控着一般。这种前所未有的守时让那纯康夫人在客厅里悠闲地喝茶闲聊时,忍不住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反复讨论起来。客厅的窗边摆放着几盆翠绿的小型星际植物,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红木茶几上,营造出一种宁静的氛围,但孙子的反常行为却打破了这份平静。
那纯康夫人和陈盛老先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窗外的星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氛围。
那纯康夫人轻轻抿了一口热茶,眼神里透着深深的疑惑,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她转向陈盛老先生说:“老头子,你看小璋最近怎么像变了个人?以前可没见他这么准时过,记得上个月他还经常迟到,甚至忘记回家吃晚饭呢,那时候咱们还担心他是不是太累了。”
陈盛老先生放下手中显示着星际新闻的平板,屏幕上闪烁着遥远星系的消息,他的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平板边缘:“是啊,这不像他的风格,连周末也雷打不动,连个懒觉都不睡了。对了,上周我听老邻居张大爷说,诺卡特巴教授突发重病,被紧急送进了小璋工作的那家莱斯奥克顿医院的重症监护区。你说他这么准时,是不是因为医院工作忙起来了?毕竟教授是咱家的老朋友,当年在星际探索队里就帮过咱们不少忙,小璋这孩子肯定也在全力以赴,我猜他是想尽一切办法照顾教授。”
那纯康夫人的眼睛一亮,她放下茶杯,兴奋地拍手道,脸上洋溢着关切和回忆:“诺卡特巴教授可是咱们的老朋友,当年在星际探索队时就一起合作过,那些冒险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咱们得去看看他,顺便问问小璋的情况,这孩子工作起来总是太拼,咱们得提醒他注意身体。”
陈盛老先生赞同地捋了捋胡须,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亲情,他们轻声商量着明天一早就去医院探望,心里盘算着带些教授爱吃的点心和温暖的话语,好让老朋友感受到家人的支持。
于是,第二天一早,陈盛老先生和那纯康夫人就乘坐家里那辆银光闪闪的星际穿梭车艇前往医院。车艇在浩瀚的星际隧道中疾驰,窗外星光点点,陈盛老先生和那纯康夫人坐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那纯康夫人轻轻整理着衣襟,陈盛老先生则哼着小调,两人脸上都挂着期待的笑容。不一会儿,车艇平稳降落在医院入口,门一开,他们便踏入了光洁如镜的金属走廊。
走廊里,柔和的蓝光映照着光滑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陈盛老先生和那纯康夫人步伐轻快地走着,很快找到了诺卡特巴教授的病房门牌。
正当两人准备推门进去时,那纯康夫人眼尖,在不远处的护士站旁瞥见了陈砚璋的身影。他正和赵知柠站在一起,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保温餐盒,说话时声音轻柔得几乎像耳语,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赵知柠的脸颊,仿佛在捕捉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赵知柠微笑着回应,嘴角弯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陈砚璋则耳根微红,还顺手帮她在医疗手环上调整了诺卡特巴教授检查单的顺序,动作里透着小心翼翼的殷勤,手指轻触屏幕时都带着一丝颤抖。
陈盛老先生和那纯康夫人悄悄躲在转角处的绿植后面,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纯康夫人压低声音,掩嘴对陈盛老先生说:“老头子,你看小璋那样子,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分明是对知柠有意思嘛!他那眼神,跟当年你追我时一模一样,就差没把心掏出来了。”
陈盛老先生笑着点头,眼角皱纹都舒展开了:“是啊,这小子平时对人冷冷淡淡的,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现在倒学会偷偷追求人了。瞧他那副殷勤劲儿,连餐盒都亲手准备,肯定是想讨好知柠。”
两人相视而笑,那纯康夫人还偷偷探头张望,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随后,他们看望完教授,诺卡特巴教授躺在病床上,精神尚可,简单寒暄了几句后,陈盛老先生和那纯康夫人便默默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两人还忍不住窃笑,那纯康夫人挽着陈盛老先生的手臂,小声嘀咕:“老头子,你说小璋要是知道咱们看见了,会不会羞得躲起来?”
陈盛老先生哈哈乐道:“那小子脸皮薄,咱们得好好逗逗他。”
回到家,陈砚璋刚踏进家门,换下鞋子,陈盛老先生和那纯康夫人就一左一右地堵住他,像守株待兔似的。那纯康夫人眨眨眼,促狭地问:“小璋啊,今天在医院表现挺勤快嘛,帮知柠忙前忙后的,是不是有什么小心思?瞧你那副样子,连餐盒都带去了,是特意给她做的爱心早餐吧?”
陈砚璋瞬间愣住,脸颊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陈盛老先生接着打趣道,拍着他的肩膀:“对啊,什么时候打算去跟赵知柠告白啊?咱们星际旅行都规划好了,就等着喝你的喜酒呢!你说选贝罗拿达星系的第二星环的婚礼圣地好,还是帝都附近的莎湾禄教堂那片婚礼宴会府?那几处风景美,办婚礼肯定浪漫。或着你问问知柠有没有喜欢的?”
陈砚璋结结巴巴地辩解,双手乱挥:“爷爷、奶奶,你们别乱猜……我和知柠就是朋友关系……”
但陈盛老先生和那纯康夫人只当没听见,继续哈哈大笑,那纯康夫人还夸张地比划着:“抱曾孙的事也得提上日程,咱们得选个有儿童乐园的星球,到时候带小家伙们去玩,小家伙们肯定喜欢!”
陈盛老先生附和道:“对,对,小璋你赶紧行动,别让咱们等太久。”
陈砚璋只能尴尬地挠头,脸更红了。
陈砚璋只觉得耳根子烫得能煎鸡蛋,脚底下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他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陈盛老先生和那纯康夫人促狭的笑脸,喉咙里咕哝着:“真、真的只是朋友……她今天忙不过来,我才顺手帮个忙……”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哼。
“哎哟,顺手?”那纯康夫人一拍大腿,故意拉长了调子,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顺手帮人家整理检查单的顺序,顺手递水递纸巾,顺手把削好的水果切成小兔子?老头子,你年轻那会儿追我,是不是也这么‘顺手’啊?”
陈盛老先生立刻配合地点头,捋着不存在的胡子,一本正经地回忆:“可不是嘛!当年帮你奶奶挑水是‘顺手’,送她回家是‘顺路’,连给她爸妈送年礼都说是‘顺道’!小璋啊,这‘顺手’的门道,咱们老陈家可是祖传的!”他说着还朝陈砚璋挤了挤眼。
陈砚璋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觉得脸上那层红晕快烧到脖子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徒劳地摆手:“不是……奶奶您别瞎说……”
“哪儿瞎说了?”那纯康夫人可没打算放过他,兴致勃勃地掰着手指数起来,“你看啊,贝罗拿达星环的‘星尘花园’多梦幻,悬浮岛屿上全是会发光的晶兰;莎湾禄教堂那片呢,背靠蔚蓝泪湖,白鹭成群,圣洁又浪漫……哦对了,还有知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是咱们这儿传统的凤冠霞帔呢,还是星际流行的星纱曳地裙?老头子,我记得你上回看星际旅行杂志,是不是还存了几张最新款的婚纱图?”
陈盛老先生立刻心领神会,装模作样地掏出个虚拟屏,手指划拉着:“对对对!存着呢!小璋快来看,这款‘银河织梦’的,裙摆能模拟星云流转;还有这款‘月华倾泻’,用的是月海三号卫星的特产柔光纱,晚上还能发出淡淡的月光……”他一边说,一边把虚拟屏直往孙子眼前凑。
“爷爷!奶奶!”陈砚璋终于受不了了,声音拔高,带着点气急败坏的羞窘,他猛地后退一步,差点被自己换下的鞋子绊倒,“我、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有个重要的实验数据要分析!特别急!我先回实验楼那边了!”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转身,逃也似地冲向东边的回廊,咚咚咚的脚步声又快又乱,活像背后有星兽在追。
陈盛老先生和那纯康夫人看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更加洪亮开怀的大笑。
那纯康夫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扶着陈盛老先生的手臂直喘气:“哎哟……老头子你看他……跑得比当年你被我看穿心思时还快!”
陈盛老先生一边笑一边点头,望着东边回廊的方向,眼里满是了然和促狭:“跑吧跑吧,这小子啊,心思全写在脸上喽!咱们就等着喝喜酒、抱曾孙,去那带儿童乐园的星球享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