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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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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种时候,陆明赫不再冷淡,男人健硕的身躯火.热,某个昂/扬的地方甚至是滚.烫的。
季知然刚披上的睡袍又没了踪影,簇新的丝绸衣料被人毫不珍惜地扔在地上。
这人……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爱惜东西,这么大的家业早晚被他给败光。
不过,季知然即便是有心心疼也无力他顾,因为他自己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扭头俯/趴在床上,因为趴姿的缘故,胸膛遭受压迫,只能张着双唇大口喘息,有些病态的蝴蝶骨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轻轻颤/抖。
铺着灰色床单的豪华双人床,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格外白皙纤细,像一尾搁浅的人鱼。
季知然半阖着湿漉的睫毛,在一片乱晃的白光中反应过来,陆明赫是故意的。
他在跟自己置气。
置气的原因是什么季知然尚未可知,但陆明赫的态度已经昭然若揭了。
这一夜,前所未有地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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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季知然在一片昏昏沉沉中醒来。
他刚动了一下身体,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发出一声哎呦的呻吟。
下半身传来不怎么熟悉但也不怎么陌生的酸痛感。
“醒了?”
耳畔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季知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自己昨天晚上又跟陆明赫做了……等等,他还没有走?!
因为坐起来的时候太震惊,季知然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被子顺着他光裸的肩头一路滑了下去。
(审核大大,这一段两个主角没有进行任何互动,也要锁嘛QAQ)
他原本雪白一片的皮肤上像是打翻了颜料盘,横贯的青痕,手指的捏痕,清晰到陆明赫可以瞬间回忆起自己几个小时是怎么握着季知然的腰冲撞的。
季知然又慌里慌张地将被子拽了上去,围拥在身前,但因为他从躺着变成了坐着,肩颈和锁骨还是不可避免地露在了外面。
白雪似的一片肌肤上并没有昨晚种下的红梅,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陆明赫虽然不饿,但还是看得再次蠢蠢欲动起来。他抬手抚在季知然圆润的肩头细细摩挲,想要温存一阵。
季知然却毫无旖旎的心思,急火火问道:“现在几点了?”
这么大的房子,怎么吝啬到连个挂钟都不安。
“我还要上班呢?今天没请假。”
陆明赫皱了一下眉:“现在请。”
“你还上得了班吗?”
他看着季知然在床上翻一个都要皱眉咬唇小心翼翼的模样,一方面觉得季知然的身体素质也太差了点,另一方面又不免极大地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虚荣心。
31岁。
他看过季知然的档案。
跟自己的年龄差不多。
但毋庸置疑地,陆明赫的身体机能要比季知然强出许多,对于各种事物的欲望也都正处于巅峰。
季知然已经见识到了陆明赫的独断专行以及经理对他的言听计从,他急切地接话道:“不行,今天不能请!”
“为什么是‘今天’?”
陆明赫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关键词。
季知然:“我昨天刚跟卢、呃卢总刚谈好一单生意,要去公司确认一下。”
昨天晚上被陆明赫压着叫了一晚上,他到现在对这个类似发音的词还心有余悸。
季知然每次喊一声“陆总”,其实是想求陆明赫能不能轻一点或者慢一点,但不知道怎么的,那两个字就好像什么催化剂似的,每次自己叫了一声之后,陆明赫反而变本加厉。
本来,陆明赫的尺寸和力道就已经极为强悍了,现在简直要捅到胃里去。
身为一个老实人,季知然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极善于隐忍的性格,要不是被撑到极致,他也不会突破羞耻心开口。
没想到换来的是陆明赫更快更深的炒弄,他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就好像上学的时候,鼓起勇气来问了老师一道题,却被老师惊讶反问:“这个题不是挺简单的吗?我上课的时候都讲了呀?”
季知然摇着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原则早就被他甩到脑后,泪水浸了满脸,白皙的脸颊在夜色下波光粼粼,好像润泽的珍珠。
“不要……”
求人求不来,季知然只好自力更生。他用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在凸起的地方按压,妄图把那个不懂礼貌、擅闯主家的客人给推出去。
“你出去!”
“嘶…”
陆明赫被挤得吸了一口气,过于狭窄的高速山洞让他的动作停了几秒钟。
同样被汗水打湿的漆黑眉眼,在看见季知然还想要蹬腿踢自己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
在他的白圆上拍了一巴掌:“别乱动。”
季知然被拍出一个响亮的哭嗝:“陆总……”
“呃啊!”
……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黄色废料的时候,季知然赶紧甩甩脑袋,把那些不正经的东西给甩出去——他眼中怀疑自己不仅仅是身体被陆明赫给炒坏了,连脑袋也被炒坏了。
“总之,我今天一定要去上班。”季知然色厉内荏地强调道。
一天没完成交易,他就一天不能放心。
甚至,为了谈这个单子,自己还被陆明赫给撞见了,付出了一晚上的血泪代价。
这一单季知然说什么也要把他拿下来。
季知然虚张声势,落在陆明赫的眼里,就变成了他在为了卢煜城反抗自己。
没想到一大早,又是因为那个男人,俨然是没有得到教训。
陆明赫不悦启唇道:“你对那份销售的工作倒是挺敬业,可我也是给你开了薪水的。”
“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三心二意,陪我的时候还在惦记别人的事情。”
闻言,季知然吃了一惊,弱弱申辩道:“可是昨天晚上,我已经满足了您的需求了啊?”
“难道呃您还想——”
季知然的视线往下扫了一眼,在看见被子下的凸起时瞪大了眼睛,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不是吧……他他他还真想?
资本家想要继续压榨,季知然却加不了一点班了。
陆明赫的脸色发沉。
虽然季知然的人一直是他强迫来的,但被这么赤裸裸地嫌弃,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承认。
陆明赫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结实的背阔肌伸展复又隆起,上面有两条泛红的抓痕。
他将手机屏幕上往季知然的面前一递:“你不是要上班吗?还不快点,要迟到了。”
“七点半!”
撑着肿眼皮看清时间之后,季知然发出一声惊呼,忍着酸痛就要下床穿衣洗漱。
因为昨晚是先洗澡再上床的,衣服倒是完好无损,让他多少松了一口气。
陆明赫依旧靠坐在床头没有起身,这个点比他平时起床的时间要晚不少,床上暖烘烘散发着热意的身体,让他觉得偶尔晚起一次也没什么。
没想到季知然睁开眼之后,所有温馨的气氛都荡然无存。
又听见季知然远离自己之后,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呼气,他攥紧了手机。
季知然一朝遭蛇妖,十几年怕井绳。为了防止自己再次误入狼窝而不知,昨天坐陆明赫的车来恒水雅苑的时候,特地观察了一下路线。这里是远离闹市的别墅区,距离公司有相当一段距离的路程。
还有半个小时,打个车应该来得及吧?
等到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发现陆明赫也起床了。
季知然的心里又升起了万分之一的希望,陆明赫是不是也要去公司?能不能把自己捎过去?
犹豫了一下之后,他选择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出门,下楼。
季知然的鼻端涌入一阵香味,抬头越过陆明赫高大的背影,才发现二人来到了餐厅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盘食物,一位做饭阿姨正在忙忙碌碌地继续端着。
没有自己的份。
陆明赫拉开餐椅坐下,开始打电话,听内容像是打给司机的:“我今天有事,晚点出门,你八点半到门口等我就行。”
季知然还没有鼓足勇气询问,渺茫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他站在门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陆明赫像是才想起他这个人似的,不咸不淡地抬眼:“你不是要上班吗?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