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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高途在公司的一部分工作转给了其他秘书,但是沈文琅的全部私人事务还是由他负责。高途心情不错,身体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沈文琅一直担心他的安全,去哪里都要两个人同行,出门也都要司机接送。
      “沈文琅,你也太过小心了吧?”
      “小心无大错。你爸还在外面晃荡呢。”
      “他有那么大本事,精准地找到我这个人?”
      “高途,你在大学和工作中学到的很多本事,你爸不懂。但是,他在赌场里学到了哪些本事,你也想不出。”
      “说得好像你知道他有哪些本事似的。”
      “我也不知道,这样才更可怕。你不知道他会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万一后面还跟着要债的,直接把你绑走……”
      高途打了个哆嗦。偏偏这时,高途的手机响了,高途又被吓得一抖。
      是个陌生的号码。高途接通,电话里传来高晴的哭腔:“哥,我被爸爸打了。”高途一阵心悸,赶紧问:“爸爸怎么会找到你的?”
      “我也不知道。我出院之后,想跟同宿舍的人联络感情,所以今天上完课就和他们一起去学校附近的小吃街逛街吃饭,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钻出来的,反正就是突然到我跟前,问你搬哪里去了,我不说,他薅住我头发就打,还把我手机抢走了。我在用同学的手机给你打电话。哥,我在我同学面前好丢脸……”
      “小晴,你先去你附近的医院检查有没有受伤。我们在医院大门口碰头。”
      高途急匆匆去见沈文琅:“沈总,我临时请个假。我爸找到我妹妹了,把她打一顿。我让小晴先去医院验伤,我马上过去跟她碰面,了解具体情况,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高途,你别过去。你爸刚刚出现过的区域,你都不要去。我让司机买台新手机给她送过去,再把她带来这边。”
      “……好。”
      高晴到HS集团附近时,高途已经定好了一个包间,直接带过去。沈文琅也在包间里。桌上的菜都是高晴爱吃的,但高晴完全没心情下筷子。
      “小晴,你都伤到哪了?”
      “就脸上挨了几拳,腿上挨了几脚,医生说皮都没破,没事。就给了点活血化瘀的药膏,说不擦也没事,无非是淤青下去得慢些。”
      “那就好。”
      “高途,这事其实有点大。”
      “是啊,小晴很危险。她大学四年都在那个校区,学习、生活的区域比较固定,我爸很容易再找到她。”
      “事实证明,你爸找人的水平挺高。如果你爸一直在外面晃荡,你们两个还要不要出门?”
      高途和高晴面面相觑。沈文琅非常烦躁,有些话冲口而出:“高途,你爸是不是死了比较好?”
      “……沈文琅,你疯了?”
      “没疯。他不是威胁你倆的安全吗?放心,不需要亲自动手的,只要放出风去,说高明死了你才会替他还赌债,自然有人让他死。”
      “……我没想过让他死。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他。”
      “腿长他身上,你可管不住。他又擅长找人,你怎么才能确保他找不到你?”
      “哥,要不我报警,把他抓起来。”
      “关不了几天的。他打你,连轻微伤都算不上,定不了什么罪,万一他说是自己女儿不听话,他是教训女儿的,说不定一天都不用关,警察批评教育一通就算了。”
      “有没有那种养老院,交钱送进去,一直关着的?”
      “养老院不能强制关人。但是——”
      三个人异口同声:“精神病院。”
      但是高途又否定了这个办法:“精神病院的确交钱可以送进去,而且不能随便跑出来,但是我爸没有精神病。”
      “他都沉迷于赌博这么厉害了,总归有点精神病的吧?”
      “肯定有心理疾病,但是应该达不到精神病的程度。”
      “有没有精神病院,收治标准比较松,有严重心理疾病的也能送进去?”
      “我查一查江沪周围的小城里有没有这样的。”
      一天之后,高途敲定了老家宜市的精神病院,它在宜市的郊区,周围一派田原风光,位置偏僻,病人较少,入院标准松,医护人员对病人照顾得很周到。只要给出具体位置,医院愿意派车派人到江沪来接人,派来的人,专业素养高,经验丰富,绝对不会出岔子。——当然收费比较高,但物有所值。
      高晴主动请缨:“哥,约爸爸见面的事,我来做。”
      “小晴,这事挺危险的。”
      “哥,你出面更危险,万一爸爸带着欠债的人来把你抓走呢。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光是你保护我,我也可以保护你。”
      “我找几个安保人员,和你一起去。”
      “给我打点钱,我有用。”
      收到钱之后,高晴拨通了高明的电话。
      “爸,我是高晴。”
      “死丫头,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哥在哪?”
      “我给你两千块,你把抢我的手机还给我。上面存了我好多同学的电话呢。”
      “五千。”
      “我那个破电话连两千都不值。”
      “上面存的电话号码也值钱呀。”
      “你……行,但我要当面检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行。在哪碰头?”
      “上次你打我的地方,旁边有一家咖啡馆,今天晚上七点。我会带几个人过去保护我,你休想再动手。”
      六点钟,宜市精神病院接人的车就到了,高途请的安保人员也到了。两队人马分别把咖啡厅和周围勘察了一遍。高晴把高明的照片拿给他们看,又给他们买了一堆饮料和小蛋糕,但他们不怎么吃喝,只是坐在座位上玩手机。
      六点半的时候,高明鬼鬼祟祟地出现了,先在窗外观察了一下,看到高晴在吃蛋糕,才放心进去,一屁股坐到高晴对面。高晴冷冷地看着他:“你来得挺早啊?”
      “有钱拿嘛。”
      “我手机呢?”
      “你都不给我点杯咖啡吗?”
      高晴忍住气,招呼服务员过来。高明点了杯最贵的饮料。高晴继续问:“我手机呢?”
      “先把钱拿出来看看。”
      “不见手机不拿钱。”
      高明横眉立目,一拍桌子。两个安保人员冲过来,站在高晴斜前方。宜市精神病院的两个工作人员冲过来,站在高明斜后方,说:“别动手。”高明面露惧色,说:“这是干什么?”
      高晴冷冷地说:“我说了,我带了人来保护我,你休想动手。我手机呢?”
      高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展示了一下,不让高晴拿走:“钱呢?”
      高晴从书包里掏出个大信封,胳膊尽量举远,展示了一下。高明伸着脖子,要站起来抢,一个工作人员从口袋掏出一个针管,扎在了高明脖子上。高明觉得脖子上一疼,刚要骂人,舌头已经木了,想用手摸摸脖子上怎么了,胳膊有千斤重,然后脑袋也有千斤重,一头栽到桌子上。
      高晴扫视了一眼高明,问:“我爸怎么了?”
      工作人员说:“看样子,像脑卒中或者脑出血。要不要送医院?”
      “那赶紧送呀。”
      “好嘞。”
      几个工作人员把高明架上车,车一溜烟开走了。
      服务员把高明点的饮料端上来,说:“你爸去医院了,你不跟着去看看?”
      高晴说:“我结完账就去。”
      安保人员拨通电话:“任务已完成,很安全。”把手机拿给高晴:“你好,高先生要跟你通话。”高晴接过手机,兴高采烈地说:“喂?哥,爸爸被带走了,结束了。”高晴能明显地听到高途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说:“是啊,结束了。小晴,快回学校吧。”
      安保人员冲高晴点点头,走了。高晴结完账,想了想,把没喝过的饮料和没吃过的蛋糕都打包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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