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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天开始了 ...

  •   一
      清晨第一缕阳光毫无预警的照进了厨房大理石台面上,明净的窗户有了光圈,和外面的太阳相映射,争夺耀眼的光彩,一派新生的景象。豆浆机日复一日的旋转着,发出的声音惊醒了沉迷在好梦中的母女,她们开始翻来覆去,身体先于大脑清醒,接受新的一天来临的事实。“爸,怎么又起来这么早……”“真是时间的捍卫者,这么多年竟然没睡过一次懒觉!”母女分别在各自的卧室嘟囔,母亲不得不起床洗漱,准备全家吃的早餐,女儿用被子蒙着头,抗拒着光线的刺激、声音的刺激,回想着昨晚的美梦,做着顽强的挣扎,最后一跃而起,洗脸,吃饭,上学。新的一天开始了,这一天又会发生什么呢……
      二
      每一天似乎都一样,在女儿亦乐刚满18岁的心里,生活就是和无数的高考真题与模拟试卷做斗争,回家可以根据模拟考试成绩的好坏摆出不同的脸色,时而觉得天下人都亏欠她,又时而觉得天下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亦乐所在的班级很出色,是重点高中的重点班,当初为了考进去,虽不至于“头悬梁,锥刺股”,但也着实不分日夜,熬灯苦战,可惜母亲饭菜的美味和父亲的水果零食供应,竟没瘦下几斤,至今甚为惋惜。她心中隐约有着自我的概念,也有着家天下的伦理道德,崇拜伟人,不喜好八卦,家传的责任感和心中强烈的好胜欲是奋发学习的最大动力,有点小聪明,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耍着小算盘,不是乐天派,强势却又甘愿接受一些安排,他人给的或是自我没有追求到的。
      这一天,亦乐照常6点50分从家里出发,步行10分钟走到学校,上4层楼,在第3排找到位置,翻开英语卷子,开始做阅读理解。这段时间的行为仿佛在老师告知的那一刻就已拍板定钉,必须这么做,否则高考失误就是学生自己的责任。时间宝贵,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进教室,暗沉的脸色,敷衍的笑容无疑在告诉每一个人“我们在高考,闲杂人等请勿打扰”,见面通常会问:“昨晚成果怎样?完成了几张试卷?”“《金榜题名》数学P135页的第5题做出来了吗?”……亦乐全神贯注地分析着中心大意,找关键句子,突然肩膀被冷到了,心一缩,头一抬,晓宁眼睛红红地看着她,按着肩说:“昨天发的物理卷子大题有两个不会,怎么办啊,还有一个月可就高考了啊!”“你这是心态问题,不仅是能力问题。”亦乐语气略带冷淡。是的,亦乐不懂得即使被打扰了也要学会微笑面对,她也不懂有些时候不是所有努力都会有收获,最刻苦的人可能不是学年第一名,她更不懂得那些浪费学费在课堂睡觉的同学中心中也会有无形的悲哀,她只知道认真的生活,不荒废时光,毕竟人生能有几回搏?
      7点20分,上课铃声准时响起,班主任物理任老师走了进来,继续着昨天没讲完的试卷,同学们神情各异,水平高的忽视老师,自己在桌子上戴着耳塞做物理或是其他科目的模拟题;水平中游的,全神贯注听讲,记录重点内容,听老师推测考点;成绩一般的,仅限于考上重点的,往往哭丧着脸,情不自禁的摇头,仿佛这40分钟是一个长时间的酷刑。啊!他们也是会考上重点大学的啊,为什么甘愿在这里被无视而不去平行班?在那里他们自信心也许会有很大的提高,发挥出更好的成绩?为什么?难道是为了面子而坚守重点班的位置,啊!为了面子,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父母的面子,自己可是重点高中重点班的“精英”!
      11点35分,上完了整整五堂课的同学们纷纷涌出了校门,附近的小吃店开始了一天中的第一次热潮,店面为了迎合广大学生的口味,纷纷采取挂明星照片,放流行歌曲等花哨,“肉单”上的小吃名称也是五花八门,油炸类更是放在前面。
      亦乐皱着眉匆匆走过,这条短短的路走了近3年,附近的商铺都没有记全,更不知道哪家店口味比较独特,哪家店环境比较卫生,甚至连哪家店换了老板和招牌也不能第一时间发现。这些世俗化的生活似乎没有在她的脑海里留下生动的印象,有时她甚至会认为这是一种浪费金钱的举动。习惯性抬头往往自家阳台,平常这时候母亲都会做好饭,在阳台上望着她回来,冲她摆摆手,今天没人!
      “数学课老师讲的立体几何的第二种解题方法——坐标法还没有整理,借一下□□的笔记就好;英语老师上课总是重复以前的重点,可考试总有新的东西;语文老师古诗鉴赏的分析就是在读答案,一点都没创意……”大脑飞速的略过上午上课的清形,有点抱怨地按响了自家门铃。
      “咦?没人!”不对啊,这时候母亲应该做好饭等着亦乐回家啊,亦乐拿出钥匙,开门穿过客厅走进厨房,电饭煲里有今早剩下的饭,饭桌上也有剩下的菜,但是凉的!以前母亲临时有急事不在的时候会把菜热好,在桌上留纸条的,今天没有!亦乐敏感的察觉到变化,但孩子的心理让她仅仅有了疑惑,直到午后训练回家后才知道了这个必然会影响她一生的重大变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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