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寒江渡》开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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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洋象征性对试镜落败的演员表示感谢后，雷厉风行地招呼助理开车，并嘱咐谢慈务必跟上。
在场的演员们或服气，或不甘，都尽量保持着面上的和谐，笑着回应。
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他们都在圈里摸爬滚打好几年，虽然心中惋惜，却也不至于丢了风度。
莫利开着车，有点心疼地看着谢慈手臂的擦伤，担心开口：“谢慈，你真的会骑马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谢慈却很淡定：“真的会骑，别担心。”
忽略小臂上隐隐的刺痛，谢慈有点兴奋。
来这个世界之前，日夜陪伴他的除了身上的佩剑，就是一匹雪白的马，想起来往事，谢慈心中不可避免生出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仿佛那个世界的事成了一场梦，只有做梦的人才记得发生过的一切。
不过，想到待会儿就能重新体验骑马的感觉，他脸上又高兴起来，梨涡衬托得他眼角眉梢都带着雀跃。
明洋的车在前面，莫利开车跟在几辆车后面，近一个小时后，众人抵达了一片极为开阔的马场。
明洋和其他几位评委坐在场地一侧临时摆放的长椅上，头顶戴着马场提供的遮阳帽。
见男二人选算是定了下来，几位评委也松弛下来，散散靠在椅背上，等着看谢慈待会儿的表演。
部分影视剧拍摄是要求演员掌握骑马技能的，严格的还会专门给演员上马术课。
他们看过谢慈的简历，知道谢慈年纪小，又是个新人，打量谢慈和旁边经纪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有什么资本背景的样子，恐怕说自己会骑马也是担心试镜失败，想找个托词圆过去。
别说骑马了，能稳当上马估计都算不错了。
这种小演员遇到机会不容易，自然导演问什么都点头，却没想到明洋做事说干就干，当场就要验证谢慈的话。
几人对谢慈刚刚的表演颇有好感，为谢慈捏了一把汗的同时，也准备好了待会儿给谢慈求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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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导，我准备好了。”
谢慈换了身利落的骑装，显得身形更加挺拔。
旁边一位工作人员牵着马过来，那匹黑马高大健壮，毛色油光发亮，一看就是被照顾得很好。
此时已临近黄昏，马场的空气中飘着清新的植物香气，交织着马匹身上独特的味道，在暖金色天空的柔光下，显得颇为悠然。
明洋眼中划过一丝惊艳，眼前青年穿上骑装后有模有样，倒是比她预料中要好上不少。
“安全第一，教练会旁边保证你的安全。”她眼神挑剔，“开始吧。”
谢慈走到黑马身侧，轻轻抚了几下马的脖颈，随即，还没等教练帮忙便翻身上马，动作纯熟流畅，没有半点凝滞。
教练挑挑眉，看出来谢慈应该有点骑马底子，向后退了几步，给足客人发挥的空间。
谢慈小腿自然垂靠在马腹两侧，脚牢牢踩在马镫上，双手握住缰绳，显得游刃有余。
原本都做好求情准备的几位评委眼睛睁大，看着马背上从容的青年，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而汗颜。
谢慈却顾不上关注别人的想法，身下熟悉的感觉让他仿佛又成了潇洒遍游江湖的剑客，腰腹自然发力，驱动着身下乖巧的马儿。
“哒——哒——”
马蹄声节奏渐渐响起，谢慈原本放松的小腿夹紧马背，臀部微微抬起，以脚下的马镫为支撑，稳稳骑在了越跑越快的马背上，上半身几乎不晃，姿态格外漂亮。
视野里，身形清瘦的青年半点不怯场，骑马的身姿反而比旁边的教练更加自然洒脱。
他越骑越快，马蹄扬起的尘土打着旋儿被落在身后，夕阳映照下，金光微动。
众评委眼里的怀疑早已消失，此刻的注意力尽数被谢慈揽去，徒留满心的欣赏。
最后，谢慈策马返回原点，猛地一带缰绳，黑马仿佛通晓他的心思，灵活甩头扬蹄，稳稳停在距离众人数十米处。
谢慈翻身下马，脸颊贴着乖巧的马儿，黑马清澈的瞳孔映照出他带着不舍的面孔。
明洋摘下头上的遮阳帽，脸上第一次对谢慈露出了百分百满意的笑容。
“非常好，后天拍定妆照。”明洋笑着说，“万玉鸦，你的了。”
更衣室内，莫利像只麻雀般围在谢慈身边，眼里满是崇拜。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一手！我已经被迷倒了，你要对我负责！”他扭扭捏捏，作出小迷弟的样子。
谢慈刚换好裤子，此时上半身覆盖的薄汗显得整个人格外润泽。
被莫利的搞怪逗笑，谢慈毫不客气地“渣言渣语”：“如果每一个被我迷倒的人都要我负责，那我可忙不过来。”
“哼哼哼，我不管，反正要第一个对我负责！”
莫利叉着腰，蛮横的样子让谢慈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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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谢慈试镜通过的消息时，纪修衡刚好收工到家。
“叮咚”一声，门铃被按响。
“来了——”，莫利还在房间上课，谢慈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听到敲门声便放下手机，起身去开门。
“纪哥？你怎么来了。”
额角发丝的水珠顺着脸颊滑动，纪修衡笑着递上手里的跌倒药膏。
“我问了朋友，他说明导这部剧动作戏份很多，有可能会留下淤青。”他眼神温柔，“这是我从前常用的药膏，你拍戏的时候说不定用得上。”
谢慈接过对面递来的跌打药膏，推开门想让纪修衡进来，“纪哥，这点事还麻烦你跑一趟，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纪修衡温柔的神色却严肃了几分：“这怎么能算是小事呢，现在不注意，以后是要受罪的。”
看到谢慈还带着水汽的脸庞，他又说道：“当然，用不上是最好的。”
谢慈点点头，“我明白的。”
他眼里湿漉漉的，显然对于这份体贴细微的好意有些反应不过来，感激中还带着些不好意思。
谢慈不好意思说的话，他那双猫眼全都告诉了纪修衡。
明洋做事雷厉风行，加上先前的二次选角耽误了不少事，故而刚从马场离开，就拉着谢慈签了合同。
晚上九点左右，前六集的剧本就发到谢慈手机上了。
莫利刚上完课，冲了个澡就凑到谢慈旁边的沙发上，“谁啊，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门口说话。”
“纪哥刚才来送跌打药，没进门，我俩站着聊了几句。”
那盒药膏还在茶几上放着，巴掌大的椭圆小盒，隐约散发一股药香。
“纪影帝刚来了？！早知道我就跟老师请个假了！”莫利哀嚎两声，为自己错过套近乎的好机会感到非常可惜。
“我也是刚收到剧本有点激动，就把试镜成功的消息发给他了。”谢慈把干毛巾递给莫利，“没想到他还特地跑一趟......”
不知怎得，看着谢慈和桌上的药膏，莫利竟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晃了晃脑袋，他赶紧将这个猜测驱散，转而被手机上的剧本吸引了注意力。
“嚯，这安排也太紧了，后天就开机啊？”莫利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安排，皱眉开口。
谢慈也觉得时间确实比较紧，临睡前都还在看剧本。
房间书桌上，新的笔记上密密麻麻记满了他对男二的人物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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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潜渊》的大量外景拍摄，《寒江渡》的大部分拍摄地点都集中于宫殿、宅院等固定点拍摄，外景拍摄戏份并不算多。
正式开机的前一天，明洋特地给剧组关键角色和制作团队发去消息，组织了一场剧本围读。
然而当天上午，早早赶到剧组的谢慈却意外见到了熟人。
“明月姐？”
看着朝自己靠近的女人，谢慈有些惊讶地打了声招呼。
乔明月声音格外亲热：“小谢！怎么样！看到我是不是很惊喜啊？”
她戴着墨镜，整个人气势比在《潜渊》剧组时要强不少。
她身旁的明洋导演走了过来，有些警惕地看着两人：“乔小姐愿意来组里演女二号，是给剧组增光添彩。”
警惕归警惕，明洋这句恭维的话说的很好听，让本来心里还有点别扭的乔明月高兴不少。
要不是看中女二号人设实在出彩，她自然不肯自降身价来当女二号。
光是粉丝那边，她都能想到官宣演员后吵翻天的样子。
交谈间，男主李照白和女主苏雾都到了剧组，与其他剧组成员汇聚一处。
李照白是很有特色的单眼皮，斜眼看人的时候有种很不羁的冷漠感，苏雾则是眉目柔和，标准的古典美人。
前者饰演的是隐藏身世，要报满门抄斩冤仇的龙傲天式男主顾怀舟，后者则是男主父亲好友的女儿顾柳，自小和顶替自己夭折哥哥身份的男主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
谢慈昨晚看完了剧本，知道两个人前期会因为男主身世爆发争执，促使男主下决心离开家门，进京开始报仇之路。
他坐在男主身边，旁边的男三是本剧最终反派，母族强大的六皇子，由去年拿了最佳男配提名的严丰扮演，他面部线条极其硬朗，和李照白一样，都是很具有个人特色的风格。
说是剧本围读，其实更多是想让演员们互相熟悉，确保对剧的核心达成一致理解，顺便建立起剧中的人物关系。
除了新加入的谢慈和乔明月，其他演员在一起培训了几个月，彼此之间已经十分熟悉，在导演和编剧松灵的带动下，大家一页一页捋顺了前六集的剧本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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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作美，拍摄当天刚好是雨天。
男主顾怀舟意外得知自己的身世，面对养父和女主顾柳的挽留，毅然决然跪别两人，在深秋冰冷的雨夜离开家门，踏上了报满门冤仇的路。
第一集主要是讲故事背景，戏份集中在男主和女主的早期相处上和女二的戏份上，并没有谢慈的戏份。
饶是如此，他还是准时到达剧组，自带了小板凳坐在一边。
李照白演这种桀骜类的男主自带长相优势，尤其是跪地离家的眼神戏，不舍和决绝转变恰到好处。
女主苏雾的演技也可圈可点，少女怀春的羞涩，以及犹豫要不要告诉男主身世的纠结表情，演绎的都十分生动。
谢慈在旁边观摩，一坐就是一天。
剧组给核心角色的演员安排了基地旁的酒店，莫利陪着谢慈住在套房里。
照常完成锻炼，谢慈擦了擦额头的汗，房间的电视机上正播放着一部集合众多戏骨的经典权谋剧。
阴雨绵绵，次日的天色暗沉，墨色云层遮蔽天空，不见半点阳光。
此时的男主经过离家北上，混入流民队伍后，伪装成逃难的荒民，在看到城门官兵推搡病重老人时，忍耐不住想要挺身而出时，那官兵却错手将人杀死。
《寒江渡》一集四十分钟，平均八分钟一个情节爆点，剧情紧扣主线，连拍摄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好奇后续的情节发展。
谢慈在第二集结尾才出场，撑着把小伞，从家中马车探头，却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男主，将其收为自己的仆从。
明洋表情严肃，坐在监视器后盯着画面。
马车上銮铃“锵锵”作响，与连绵的雨丝一起，奏响了男主和男二第一次见面的序章。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寒江渡》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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