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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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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等待中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伴随着心脏擂鼓般的跳动。林夕紧握着匕首,目光死死锁住沈墨和赵衡消失的方向,那片山坡上的光点依旧在缓慢移动,像黑夜中漂浮的鬼火,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苏冉冉将念念护在身后,低声对林夕说:“别担心,沈墨和赵衡有分寸。”话虽如此,她紧握着武器的手同样指节泛白。
营地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就在林夕几乎要按捺不住冲出去的冲动时,山坡方向传来了三声间隔有序的鸟鸣——是沈墨约定的安全信号。
林夕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差点软倒在地。很快,沈墨和赵衡的身影出现在营地边缘,但他们并非独自返回,身后还跟着三个人。
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壮、面容沧桑的男人,约莫三十多岁,腰间别着一把砍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营地。他身后跟着一个瘦弱的年轻女孩,和一个面色苍白、左臂用简陋布料包扎着,隐隐渗出血迹的中年男人。
“他们是从南边逃过来的幸存者,遇到了小股尸群,有人受伤了。”沈墨言简意赅地介绍,目光与林夕交汇时,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暂时没有发现明显敌意,但需保持警惕。
【叮!紧急抉择任务进展:已接触不明幸存者队伍。请宿主根据以下信息判断其意图:1.对方声称遭遇尸群,队员受伤;2.对方物资匮乏,状态疲惫;3.对方首领(陈骁)眼神警惕但未显露直接攻击性。请宿主在30分钟内做出最终抉择(驱逐/有限合作/深度合作)。任务奖励将根据选择合理性及后续影响结算。】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响起,林夕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分析。驱逐最简单,但也可能错失良机甚至结仇;深度合作风险太大;有限合作……似乎是目前最稳妥的选择。
“我叫陈骁,这是小璐和老周。”高壮男人主动开口,声音沙哑,“我们没恶意,只是老周的伤需要处理,看到这里有火光……”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受伤的老周身上。他脸色灰败,嘴唇干裂,包扎手臂的布条已经被暗红色的血浸透,看起来伤势不轻。
赵衡作为医生,本能地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我是医生,能看看你的伤口吗?”
陈骁犹豫了一下,看向老周,老周虚弱地点了点头。赵衡小心地解开布条,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暴露在火光下,伤口边缘已经有些发炎红肿,幸运的是没有明显的丧尸抓咬痕迹。
“伤口需要清创缝合,不然感染会要了他的命。”赵衡检查后,沉声说道,目光看向沈墨和林夕。
沈墨没说话,他在等林夕的反应。他知道林夕有灵泉,或许能帮上忙,但这意味着再次暴露特殊之处。
林夕看着老周痛苦的神情,又看了看眼神带着一丝祈求的女孩小璐,心里叹了口气。系统逼她当“圣人”,有时候真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赵医生,用我这个水先给他清洗一下伤口吧,或许能缓解炎症。”林夕从“背包”里(实则从空间导出)取出一个装有稀释灵泉水的水囊,递给赵衡。她没有直接拿出效果惊人的纯泉水,而是用了稀释过的,既能帮忙,又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
赵衡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接过水囊,对陈骁解释道:“这是我们在山里找到的泉水,对伤口恢复有点帮助。”
陈骁将信将疑,但看到赵衡开始用那水仔细清洗老周的伤口,而老周紧皱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后,眼神中的戒备稍稍缓解。
趁着赵衡处理伤口的功夫,沈墨状似无意地与陈骁攀谈起来。从陈骁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他们得知这支三人小队原本有更多人,在南边一个临时聚集地生活,但聚集地前几天被一股奇怪的丧尸潮攻破,他们侥幸逃出,一路向北,想寻找更安全的地方,途中遭遇了小股游荡丧尸,老周为了掩护他们受伤。
“奇怪的丧尸潮?”沈墨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陈骁脸上闪过一丝余悸:“对,不像普通丧尸漫无目的,里面好像有……能指挥的东西,进攻很有章法。我们怀疑,背后有人搞鬼。”
沈墨和林夕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这描述,听起来很像影组织的手笔。
【叮!信息更新:幸存者队伍提供关键情报——“有组织的尸潮”。此情报与“影组织”及“备用火种”可能存在关联。宿主选择“有限合作”倾向性增加。请宿主把握机会,获取更多信息。】
有限合作吗?林夕心里有了决断。她走上前,将一块自己没动过的压缩饼干递给看起来饿得不轻的小璐,轻声问:“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小璐怯生生地接过饼干,低声道:“谢谢……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只想找个能落脚的地方。”
陈骁叹了口气,替她回答:“走到哪算哪吧,这世道……”他的目光扫过沈墨小队相对齐整的装备和还算饱满的精神状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但很快又恢复了警惕。
这时,赵衡已经初步处理好了老周的伤口,用了林夕的稀释泉水后,伤口的红肿确实消退了一些,血也彻底止住了。这效果让陈骁看林夕的眼神多了几分惊异和探究。
沈墨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今晚你们可以在我们营地外围休息,我们会提供基本的警戒。但天亮之后,你们必须离开。我们可以分你们两天的食物和少量饮用水。”
这是典型的有限合作,既展现了人道主义,又保持了安全距离。
陈骁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沈墨会如此“大方”,他深深看了沈墨一眼,抱了抱拳:“多谢!这份情,我陈骁记下了。”
【叮!紧急抉择任务完成!宿主成功选择“有限合作”策略,判断准确,处理得当。奖励圣人值50点。当前圣人值:765点。检测到宿主有效获取关键情报,额外奖励“危险感知”能力(初级):可对针对宿主的强烈恶意产生微弱预感。】
林夕心中一喜,没想到还有额外收获。这个“危险感知”能力在末世可是保命神器!
陈骁三人被安置在营地外围靠近溪流的一小块空地上,沈墨安排了小李额外注意那边的动静。营地重新恢复了安静,但守夜的人更加警惕。
后半夜,林夕靠着帐篷假寐,新获得的“危险感知”能力让她对周围的动静格外敏感。忽然,她感到一阵微弱的心悸,源头似乎正是陈骁三人休息的方向。她立刻睁开眼,悄声对身旁的沈墨说:“我感觉……那边有点不对劲。”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外围负责警戒的小李也发出了轻微的警示哨音。
沈墨瞬间起身,示意大家戒备。只见黑暗中,陈骁扶着老周,和小璐一起,正朝着溪流下游的方向快速移动,显然是想不告而别!
“站住!”沈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冷冽。
陈骁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被识破的尴尬和一丝决然:“沈队长,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不想连累你们。”
“连累?”沈墨眯起眼。
小璐忍不住带着哭腔开口:“周叔他……他之前被丧尸抓伤过!虽然当时处理了,但我们怕……”
此言一出,沈墨小队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被丧尸抓伤,意味着随时可能尸变!
陈骁苦涩地点头:“是的,我们不确定他会不会……所以不敢久留。多谢你们今晚的收留和赠药,我们就此别过!”说着,他就要带着人继续离开。
“等等!”林夕突然喊道。她的“危险感知”并没有从老周身上感受到针对她的强烈恶意,反而是一种浑浊、痛苦的情绪。而且,她想起刚才赵衡检查时,伤口并没有丧尸病毒特有的乌黑和腐臭。
“赵医生,你确定他的伤口是丧尸造成的吗?”林夕看向赵衡。
赵衡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伤口是撕裂伤,很像野兽或者……被粗糙物品挂伤,我当时没看到明显的病毒侵蚀迹象。”
陈骁也愣住了:“不可能!老周就是为了推开一只扑向小璐的丧尸才被它的爪子划到的!”
沈墨眼神锐利如刀:“你们遇到的‘丧尸’,具体是什么样子?”
小璐努力回忆:“动作比普通丧尸快一点,爪子特别长,但是……好像皮肤没那么烂,眼睛也不是全灰的,有点……发红?”
红眼?速度较快?沈墨和林夕心中同时一震——这描述,更像是影组织操控的那种变异体,或者……经过初步改造的人类!它们的爪子上,可能携带的不是纯粹的丧尸病毒,而是其他东西!
就在这时,一直虚弱的老周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眼睛在火光映照下,隐隐泛起不正常的红光!
“老周!”陈骁和小璐惊呼。
“按住他!”沈墨厉声道,同时电流在掌心凝聚,一旦确认尸变,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赵衡立刻上前检查,脸色骤变:“他不是尸变!他的生命体征在急速衰竭!像是……某种毒素发作!”
毒素?林夕猛地想起系统解锁的灵泉水解毒功能。她顾不得许多,立刻从空间导出一小瓶未经稀释的灵泉水,递给赵衡:“快!给他喝下去!试试这个!”
这是赌博,但也是眼下唯一的希望。陈骁看着林夕手中那瓶在月光下仿佛氤氲着微光的水,又看了看痛苦挣扎的老周,一咬牙:“信你们一次!”
赵衡迅速将泉水灌入老周口中。几秒钟后,奇迹发生了——老周身体的抽搐明显减轻,眼中的红光也渐渐褪去,呼吸虽然依旧微弱,却平稳了不少。
“有……有用!”小璐喜极而泣。
陈骁看着林夕,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感激、以及更深沉的疑惑最终化为一句:“大恩不言谢!”
沈墨走到林夕身边,低声道:“你又救了一次人。”这次,他的语气里没有了任何怀疑,只有全然的信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林夕看着稳定下来的老周,松了口气,苦笑道:“我只是……不想看到无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尤其是,当她的能力和良心都告诉她可以救的时候。这一刻,她似乎对“圣人”这个词,有了那么一点点不同于系统强迫的理解。
【叮!检测到宿主在非强制任务下,凭借自身判断与能力成功挽救生命,践行了“圣人”内核。奖励圣人值100点!灵泉空间解锁“精准净化”功能(可针对性净化特定毒素或能量污染)。当前圣人值:865点。】
系统的提示音前所未有的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