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E级异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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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房间里搜寻，企图找一些有用的信息。
一室一卫的房子里除了些衣服和营养剂再没有其他，干净得像是能随时跑路。
眼睛扫过地上和沙发上散落的空药剂瓶，微微挑眉。
简单活动了一下四肢，除了脑袋有些钝痛外再没其他地方受伤。
那这些药是怎么来的？还是她已经被治疗好了。
最让她疑惑的还是自己怎么突然就失忆了，打拳被人打坏了脑袋？这么解释稍稍有点牵强啊。
她压下心底的疑惑，走到沙发旁，扯过一旁的垃圾桶，半蹲在地上把药瓶收起来。
那些药瓶大多都是一些快速愈合剂以及营养剂，最普通的那种。
她手指拂过沙发边缘，尖锐的触感让她立刻停手，抽回手瞧了一眼，手指边缘被划了一道红痕。
江风俯身，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探去沙发边缘，将那碎片捻了出来。
是一片拇指大小的玻璃药瓶碎片，边缘锋利，像是被摔碎后偶然溅落在这的。
指甲盖大小的碎片上，有着一个残缺不全的鸟头，看起来像是某个公司的商标。
江风捏着这碎片，眉头向中间靠拢。
她确信房间里再没有第二瓶药上带这个标志。或许能从这瓶药上找到一些消息。
她思考了片刻，用通讯器搜寻着哪家医药公司的标志是一只鸟，找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只能用纱布小心的包好，塞进枕头下面，等到有机会再查。
第二天一早。
江风早早的起床，准备去参加清道夫的测试。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睡得早的缘故，今天起来头不疼眼不花，一切都好，除了她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出门后，江风按照招聘链接上提供的检测方式，找到离自己最近的“第四军团特别调查处”的临时招募点。
一路上朔望不停地给她发消息。
【朔望】：我今天出任务了，让那些污染物见识见识小爷的拳头。
【朔望】：你去没去呢，不用紧张，特简单就能过。
【朔望】：回我消息啊，你个疯子不会放我鸽子吧？到时候别怪我发财不带你。
江风在消息提醒的嗡嗡声中走到了招募点，抬头看向那栋灰白色的建筑，确认就是这儿，才给朔望回了一句。
【江风】：刚到。
回完消息，关了通讯器，抬脚奔着大门走去。
门口站着两个身穿黑色工作服的守卫，她刚走到门前就被拦了下来。
“请出示通行证。”
那人头盔下的眼睛冷漠地扫了一眼，那表情好像在说，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江风忽略守卫微妙的恶意后，隐约想起来自己昨天报名的时候好像领到一张通行证，调出光屏给他看。
看过以后那人不再言语，把头转回去，继续站岗。
江风紧了紧背包带子，心道：还挺会装酷。
抬脚进门，一进去迎面看见的就是台阶，顺着台阶来到二层，按照墙壁上的标识找到测试用的办公室。
她轻叩几下门板，看清里面的状况，这地方比她想象的还要简陋。
几张金属桌椅，一台老旧的终端机，墙上贴着泛黄的清道夫守则，煮花茶的水壶响个不停，坐在他身旁的瘦削男子连头都没抬。
江风见那人没理自己，又敲了几下门，这次的力气更大。
听到她有些不耐烦的声响，坐在终端机后面的瘦削男子这才放下手里的书，慢悠悠地带上眼镜，朝这边望过来。
江风调出自己的光屏给他看，直白道：“我来参加清道夫的测试。”
瘦削男子瞥了一眼终端机对面的椅子，懒散示意道：“坐吧。”
随后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表格，头也不抬的问道：“名字？”
“江风。”
“年龄？”
“……22吧。”
瘦削男子瞄了一眼，像是在质疑怎么有人连自己的年龄都叫不准。
“有战斗经验吗？”
“打过架算吗？”
江风思索了一下自己脑子里的残存记忆，不知道打黑拳算不算。
眼镜男抬起头，上下打量她一下，露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嘴角抽抽，回道：“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使用过觉醒的异能？”
在江风有限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字，她回答有也不是，没有也不是，半晌过后只能干巴巴地摇了摇头。
眼镜男微微皱眉，不情愿地抬手按下终端机的开关，道：“把手放进去，左手。”
江风照做，手放上去的瞬间，终端机左右两侧探出两只机械手，把她的手腕按住。
下一瞬机器的轰鸣声响起，上方缓缓降下一个探针，刺进江风的手腕。
嘶！刺进去的瞬间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
眼镜男挑了挑眉，看向江风没有大呼小叫，稍微缓和一些，笑道：“你还挺能忍，想当清道夫都得挨这一下，只要觉醒了异能就有资格。”
江风保持着倾听的动作，视线却早已经飘到终端机上去了。
仪器上的绿灯闪了一下，随后探针中间的黑色液体缓慢地注射进江风的手腕。
推入皮肉的瞬间，手腕处的血管呈现黑紫色，那液体似乎要挣脱出皮肉。
跳动的血管带来一阵阵的痛痒，疼的她眼前发黑。这种要坠下去的眩晕很熟悉，她好像在哪经历过。
江风紧紧盯着手腕处的变化，舔了舔嘴唇，胃里空的发酸。
下一瞬，手腕处的黑色液体突然消失，随后就是老旧终端机发出警报，红色警告灯疯狂跳跃，嘲哳的声响震天响。
那瘦削男子显然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伸手用力地拍了拍机器，“哐哐”几声过后，那机器才停止警报，继续测量。
瘦削男子轻吐出一口气，解释道：“……机器比较老，可能抽风了。”
“哦。”江风随口应和一声，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五分钟后。
机械手松开江风的手腕，从终端机里掉出一张金属卡片。
那人拿起来扫了一眼，嘴唇向下一瞥，在表格上快速地记录着。
把金属卡片像是扔垃圾一样滑到江风面前：“E级，筋骨强化。”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喏，拿好。搬运工应该很喜欢你这个异能，哈哈。”
江风不太明白这能干什么，开口问：“筋骨强化？”
“简单来说就是比寻常人更抗揍，”眼镜男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的同情，起身走到江风身边，拿起终端机上外接的摄像头，开口，“起来，我给你拍张证件照。”
江风站起身，直视着镜头，闪光灯爆出的白光让她眼前黑了一瞬。
没等她缓过来，眼镜男将刚才填好的表格盖上自己的印章，把信息传回总系统当中。
“好了，你已经是清道夫的一员了，想接任务的话去论坛上蹲着。E级异能在污染区的死亡率非常高。”他顿了顿，“不过，你要是抱住高等级异能的大腿，应该也能在这行混。”
江风这才对自己的异能有了一个简单的认知，她是最低等级的那种。听这异能的名字，就知道厉害不到哪去。
那男的说完把那张表格递给江风，嘴角挂着假笑。
江风接过匆匆扫了一眼，表格背后写着的便是清道夫须知，见没什么需要问的，便和眼镜男道谢，转身离开。
出门站在临时招募点前，摆弄着通讯器，按照表格上给出的论坛网址登陆上去。
【请填写昵称】
江风看着进入论坛的要求，想了想，把昵称设置为[干翻世界]，有些中二，但是她喜欢。
点开论坛，密密麻麻的招募贴让她眼前一亮，但目光扫到帖子下方的要求栏时，那点光亮迅速熄灭了。
她手指滑动，光屏不断刷新，却始终被要求里的“D级以上”、“C级以上”拒之门外。
江风苦笑一声，看来想走清道夫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她不死心地运用搜索功能把条件限制于准许E级参加，刷新了半晌才筛选出一个帖子。
江风点进去看了一眼任务描述，一个丁级任务，某小区的流浪狗被暗物质感染。
这种丁级任务在清道夫口中就是毛毛雨，简单钱少，也就只有江风这种新手愿意尝试。
她把帖子翻到最后，毫不犹豫地点亮报名按键。
点完报名，很快光屏上就弹出对话框，对方发过来一个地址，附加一条信息，要求下午三点在东区集合点报到。
江风调出光屏看了一眼距离，算不上太远，时间刚好够她走着过去。
她没有电子账户，坐不了公共交通。
等走到时已经两点四十了，集合点外停着一辆装甲运输车，车身上喷涂着“SID-4”的标志。
江风奔着那辆车走去，已经有八个人站在附近，她挨个扫过去，还真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诶！江疯子，你也报名这个任务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啊？”
朔望从一大汉身后窜出，几步就窜到江风身边，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你异能什么等级啊？我是D级。”朔望挠了挠头，像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说自己的等级。
江风抿了抿嘴，想起刚才测试那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干脆直接翻出报告给他看。
“E级？！筋骨强化。”朔望看着报告上大写的E，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
他眼睛狂眨几下，怎么也想不通江风就只评了个E级，她那么能打，是不是搞错了啊？
他话音一落，原本正在说话的其他人都停了下来，其中有两人听到E级后，用略带嫌弃的目光看过来。
朔望的脸上也有些尴尬，赶紧闭了嘴，向江风投去一个不好意思的笑。
怕江风尴尬，朔望傻笑两声，安慰道：“没事，一会儿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保护你。虽然我等级也不高，但是在这个任务里应该够用了。”
“谢了。”江风倒没觉得丢人，E级怎么了，那也比没有强。
朔望又拉着江风科普了好一会儿污染区的保命知识，生怕她这次死在污染区里，毕竟E级的死亡率可不是闹着玩的。
时间一到，装甲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女性工作人员，她手里抱着一大摞的文件。
开口介绍道：“大家好，我是本次任务的负责人，田诗清。”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文件分发下去，要他们几个签名：“此次任务是一个丁级任务，原则上不会发生生命危险，各位进入污染区只需将被暗物质感染的动物杀死即可。后续会有专业团队负责善后工作。薪资也会在各位出漩涡门的第一时间发下去。”
朔望听到发工资两个字，用手肘轻推江风，并在她看过来时挑了挑眉。
江风无奈地耸耸肩，这人还真是幼稚，果然肌肉练的越大，脑子就越简单。
她拿到文件后快速扫了一眼，心里泛起些嘀咕，小声问朔望道：“这工作看起来怎么像是临时的？不是说隶属于第四军团吗？”
朔望看也没看就签好了名字，侧头看过来，有些纳闷她的问题，压着嗓子回道：“就是临时的啊，咱们这属于合同工，干一单结一单。正式工要求的条件太多了，能不能考进还两说，不如临时工来钱快。”
江风嘴唇微微张开，又无奈闭上，靠！走岔路了，她要干的是正式工。
看着文件上承诺的薪资，她只气了两秒，就决定先干完这票再说。
助理目光扫过众人，见没人提出疑问，便操纵着机器，地上的黑匣子撤去隐藏的光幕，漩涡门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就祝各位顺利完成任务。”
助理笑着嘱咐，靠的最近的两人已经动身向门走去。
江风排着队，轮到她的时候，那名助理身体微微前倾，挑起半边眉毛，对着她笑了笑。
当她脚踏进漩涡门的瞬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请示：
[报告，实验体已就位，请求下一步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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