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佛罗里达不养闲人》一日作千年

25、第 20 章

　　棕色的手提箱，外头是牛皮，包裹着沉重的实木，古典，但不够实用。黄铜卡扣精巧，因扎吉往上轻轻一拨，暂且看来没有任何非法物品，他松了一口气。

　　他微微蹙眉，眉心的两道刻痕从他年轻时便烙下痕迹，如此拎出一沓往下滴着水粘连的照片。这种时候就不能指望美国人，Bobo体贴地用毛巾裹住它，一张一张分开。然后是几张银行卡，哪里跑进来的死鱼，丢掉，洗发水，海草，丢掉，保龄球瓶……什么变性手术医院名片？介绍同伴五折优惠？销毁。一本《肖申克的救赎》加上一个勺子……？

　　我没有任何自然而然的联想。因扎吉保留物证，你可以说你看球坐牢，但你不能真的做进狱系啊！

　　维埃里已经沉默很久了。因扎吉为了转换心情，凑过去看一眼照片。他也沉默了。

　　“上面的人是你？”他木然把那张浑身上下只围着绿油油草叶的丛林野人年幼版展示给吐出死鱼（你也有觉得难吃的东西啊）的美国人，不出意外出人意料地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这张？”

　　前面的年幼版丛林野人和一个不确定称呼与性别的人类（也可能性别不是人类）笑得很开朗，如果不是拍照搭档还有四条鳄鱼，而且这两人的腿都在鳄鱼嘴里的话。

　　“是我。”瑞恩说。维埃里刚刚还在试图让他把用于漱口的可乐吐出来，但他咽的比较快。

　　下面一张就正常多了，野人回归了文明时代。他卷成一团，咕噜噜滚向保龄球瓶，全部命中。

　　什么叫原生家庭创伤，你和你的原生家庭通通伤害了我。这样奇葩的童年回忆竟然还有十来张。固然幼年的美国人颇有几分姿色，是那种手慢无的可爱，但小时候的邪恶鳄鱼就不是邪恶鳄鱼了吗？因扎吉掐指一算，庆幸自己几次去迈阿密度假的时候没有早早开始和美国人的孽缘。

　　他心想，就这样吧。

　　他也不能为舍甫琴科做到更多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他的挚友科斯塔库塔被因扎吉强吻的这天，舍甫琴科跟他说他要去看米兰德比，给Pippo一个惊喜。

　　作为两人的队长，马尔蒂尼能劝说舍甫琴科说舍瓦你不要去，因为Pippo他的心已经死了他的嘴还没有死，他还会强吻别人可怕的狠吗？

　　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一旦舍瓦问他你怎么知道的，他难道要说太不幸了，让我们为比利的嘴哀悼三分钟。我刚刚目睹了这桩惨案的发生？

　　所以马尔蒂尼说：带上里诺吧。

　　有什么事让他顶上。要相信这个能生吃蜗牛的男人的勇气。

　　舍甫琴科还是个好奇宝宝：为什么？

　　马尔蒂尼讳莫如深：舍瓦，你记住。如果Pippo问你“你觉得瑞恩怎么样”，你一定要让里诺回答，而且要告诉他，他不能对瑞恩有任何夸奖。

　　舍甫琴科被这郑重的态度感染：我记住了，保罗。

　　科斯塔库塔觉得这好像不是很保险：把马西莫也带上吧。

　　这是来看你带队比赛给你助威多带点人，不是觉得你是个危险分子要分担伤害的意思。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