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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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冲突升级，酒吧老板赶紧出来打圆场，场面一片混乱。混乱中有人先动了手，随后酒瓶、椅子乱飞，骂声、哭声、尖叫声连成一片。
最后不知谁报了警，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赶到，把涉事的几个“老板”、“保安”和那报警的小姑娘全都带了回去。
派出所里，值班队长看着这一群醉醺醺、挂彩的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例行检查时，从那伙人的手包里，摸出了几颗用彩色糖纸包着的、类似冰糖的颗粒。
“这是什么？”民警厉声问。
那人酒醒了一半，支支吾吾：“就……就是糖，提神的……”
经验丰富的老民警一眼就看出了不对，立刻送去检测。很快，结果出来，是一种新型的合成毒品，成分粗糙，效果猛烈但后遗症严重。
“又是这玩意。”队长皱着眉，对同事说，“最近好几个场子都发现了，比不上前几年南边流过来的‘蓝冰’、‘红色玛丽’纯，劲儿邪乎，便宜，害人不浅。”
他指了指审讯室里那几个垂头丧气的男人，“就是这几个喝蒙圈的货，摸人家小姑娘，人家跑出来报警，倒让我们搂草打兔子，扫出这脏东西。”
这起治安案件，连同那几颗粗糙的合成毒品，报告最终都会汇总到禁毒相关的部门。
此时廖繁春和张锦带着人直奔“方便网吧”。
网吧环境乌烟瘴气，机器老旧，键盘上油光锃亮。老板丁簧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穿着紧身裤豆豆鞋，头发抹得锃亮，一副油腔滑调的街溜子模样。
“警官，啥风把您吹来了？我们这可都是良民，合法经营！”丁簧陪着笑，眼神却四处乱瞟。
“良民？”廖繁春冷笑一声，亮出搜查证，“有个ID叫‘灭阳天尊’的，天天在你这儿上网，发帖恐吓他人，涉嫌人身威胁。人呢？”
丁簧脸色微变，还想狡辩，张锦已经直接走到一台指定的机器前，技术手段很快锁定了使用记录和缓存数据。
“不用找了，”张锦冷静地说，“IP地址、登录记录都在这里。另外，丁老板，解释一下，你柜台下面那个暗格里，那些来路不明的手机和身份证是怎么回事？”
丁簧顿时慌了神：“那……那都是顾客落下的，我……我替他们保管……”
“保管？”赖明天上前一步，一把将他拎起来，“我看你是顺道干点小偷小摸的销赃买卖吧？”
在强大的心理攻势和证据面前，丁簧很快撂了。
他承认自己偶尔利用网吧做掩护，偷摸收点赃物转卖，也承认那个“灭阳天尊”确实常来，是个无所事事的社会青年。
“警察同志，我……我就是网上口嗨，没想真干啥啊！”被传唤来的“灭阳天尊”——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瘦弱男孩，在审讯室里吓得直哆嗦，“我就是……就是在家我奶天天放小沈阳，我听得烦，上网发泄发泄……”
廖繁春气得想乐：“你发泄就恐吓别人？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这男孩被处以拘留和罚款。
事情似乎到此为止了。
但张锦心思缜密，在清理丁簧那个藏匿赃物的暗格时，她戴着手套，仔细检查着每一件物品。
在一个看起来像是装过劣质零食的、油腻腻的塑料袋底部，她发现了一些细微的、暗褐色的残留物，黏在几颗漏掉的、同样油腻的塑料珠子之间。
那颜色和质地，让她心头一跳。
“云法医，”回到警局，她立刻呼叫云飞扬，“麻烦你，重点检验这个袋子，特别是这些残留物。”
“嗯。”云飞扬应下。
检测结果出来得很快——人体组织，并且，不属于已知的受害者周强。
审讯室里，丁簧面对这新的铁证，脸都吓白了，语无伦次：“这……这真不是我的！是……是有次帮胡子哥他们扔垃圾，袋子破了，可能……可能不小心沾上的！我不知道是啥啊！我真不知道！”
“胡子哥？哪个胡哥？”廖繁春逼问。
“就……就是庆山饭店的……胡文，胡老板……”
新的尸块，新的抛尸案线索，以一种完全意外的方式，浮出水面。
走出审讯室，廖繁春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长长吐出一口气。她搂住张锦的肩膀，用力紧了紧：“诶呀，查个网络恐吓，还能牵出案中案。张老师，你这追星追得，代价可真不小。”
张锦靠在她怀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气却带着一丝坚定：“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匿名的面具，也不是伤人的盾牌。”
她顿了顿，看向白板上新添加的“庆山饭店”和“胡文”的名字，眼神锐利起来：“看来，这‘702’，比咱想象中要复杂的多啊。”
……
墙上的挂钟时针慢悠悠地指向了下午四点。
廖繁春第N次抬头看向门口：“这赖明天，接个人接哪儿去了？火车点儿早过了啊。”
张锦推了推眼镜，视线没离开电脑屏幕上的初代人脸识别系统界面，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可能路上堵车，或者赖警官带他熟悉环境去了。”
姜琏琏放下手里的化学试剂手册，蔫儿坏地一笑：“可别是咱五万弟弟半道儿让赖哥给吓跑了吧？”
王队端着搪瓷缸子，吹开表面的茶叶沫，老神在在：“急啥？好饭不怕晚，好同志不怕……掉坑里。”他这话音还没完全落稳，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了。
冲进来的是食堂负责择菜的李阿姨，一脸急慌慌：“王队长！不好了！你们是不是等个新来的小警察？姓杨？”
“对啊！”王队“噌”地站起来。
“快！快去男厕所看看吧！那孩子……那孩子让锁里头了！我刚去接水，听见里头有动静，像是挠门，还有哭声儿！我赶紧找钥匙给打开了，他一出来就……就抱着我胳膊不撒手，哭得那叫一个委屈！”
一屋子人瞬间愣了，随即呼啦啦全站了起来，冲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只见卫生间门口，杨五万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崭新的警服外套上蹭满了灰，眼镜歪在一边，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痕。
他双手死死抱着李阿姨的粗胳膊，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模样，活脱脱一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幼虎。
赖明天蹲在旁边，一脸哭笑不得：“我的个亲娘诶！我就去给他买个铺盖卷的功夫，谁能想到他能让个虫子给逼得爬通风口啊！”
原来，杨五万到了局里，想先上个厕所。
结果刚进去，就看到隔间门把手上趴着一条肥硕的、毛茸茸的、色彩斑斓的毛毛虫。他当场血都凉了，想退出去，门却被外面不知哪个缺德带冒烟的顺手给带上了，老式插销“咔哒”一声落了锁！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48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