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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风雨中的依靠 ...
连续五天的体能锤炼与基础剑道修习,如同反复的锻打,将酸楚与疲惫深深烙印进月邀的身体记忆里。
然而,当系统提示等级提升至15级时,看着人物面板上那切实增长的属性,一种混杂着汗水与坚持的、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便油然而生,冲淡了所有的疲惫。
只是,目光扫过界面左下角时,那仅剩900点的精力值,又让月邀蹙起了眉头。这宝贵的精力是施展传功的基础,若再找不到增加或恢复精力的办法,最多只能再支撑四次了。这让她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忧虑。
屋外的天色涂抹着不同寻常的阴沉,云层低低压向海面,原本轻柔的海风也带上了几分躁动不安的气息。
米霍克站在小屋门口,金色的眼眸如同最精准的航仪,望向远方波涛渐起的海平面。他年仅十二岁,但那份源对自然气息,尤其是对“剑”与“势”的敏锐感知力,已远超常人。
“气流正在加速汇聚,旋转的核心在远海深处形成,”他转过身,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天象的笃定,“接下来,很可能会有台风过境。伟大航路七水之都每年闻之色变的‘水之诸神’,其风暴胚胎往往就诞生于我们所在的这片南海。虽然此地的风浪远不及‘水之诸神’那样毁天灭地,但也绝非寻常风雨可比。”
他迅速做出了决断,声音清晰而稳定:“月邀,在风浪真正来临之前,我们必须把屋子和马厩再彻底加固一遍。”说着,他提起了那把对他而言仍显巨大的“夜”,眼神示意月邀跟上,“需要更多的木材,我们去后山。”
这是月邀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亲眼目睹米霍克毫无保留地出手。
平日里,这位未来的世界第一大剑豪在为她制定并监督完严苛的训练计划后,总会独自深入山林深处,进行着她难以想象、更无缘得见的极限修行。她只能偶尔听到远处传来的、令飞鸟惊惶的破空声,或是感受到那一闪而逝的、锐利无匹的剑意。
此刻,米霍克立于一片茂密的林木之前,他没有摆出任何花哨的起手式,只是单手握持着巨大的“夜”,眼神微凝,随后看似随意地横向挥出一斩!
没有预想中开山裂石的轰鸣巨响,只有一道凝练到了极致、几乎撕裂视野的弧形剑气,悄无声息地掠过空气,速度快得超出肉眼捕捉的极限。
下一刻,令人震撼的景象发生了。前方一大片需要数人合抱的巨树,树干齐刷刷地沿着一条平滑如镜的切口开始倾斜,随即在连绵不绝的、低沉的呻吟声中,缓缓地向着同一个方向倒下,激起漫天尘土和落叶。
更让月邀心中惊叹不已的是,米霍克这看似随意的一击,不仅威力惊人,更妙在其对力量精准到可怕的掌控力。倒下的树木数量,竟大致地符合他们加固所需的用量,仿佛经过了一番精密的计算。
看着眼前倒伏一地的粗壮原木,月邀眨了眨眼。前世十八年被保护得极好、心思单纯的她,并不懂得太多迂回试探,连日来的相处和对系统任务机制的熟悉,让她几乎是本能地抓住了捷径。
她小跑到米霍克身边,仰起脸,用一种混合着真诚赞叹与小小期待的语气,指向那些木材:“米霍克,你好厉害!这些木头……要不要我帮你把它们都收拾好、运回去呀?我可以的!”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更加无辜和有用。
米霍克正将“夜”收回身边,闻言动作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低头看向身旁眼神亮得惊人的女孩。
他心思缜密,洞察力极强,早已察觉到这个似乎藏着不少秘密的女孩,有着一个奇特的小习惯,她总是喜欢用各种方式引导他,让他说出类似“拜托”或“需要”她去做某件事的话语。虽然不清楚这背后具体的原因,但他能感觉到这似乎对她很重要。
他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说道:“嗯。那就麻烦你,把这些木材整理好,带回去。”
【任务:运送米霍克砍伐的木材。】
【已接取】
看着面前弹出的系统提示,月邀脸上立刻绽放出心满意足的灿烂笑容,欢快地应了一声:“好嘞!包在我身上!”
她走到那些倒地的巨大原木旁,伸出手去。下一刻,地面上那些原本以她自身力量绝对无法撼动分毫的巨大木材,瞬间消失在原地,被她轻松地拾取进了系统背包。若非成功接取到这个任务,这些普通物品她是根本无法以这种方式收纳的。
看着月邀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所有的木材收拾得一干二净,米霍克眼中那抹了然之色更深了些。他没有多问,只是沉默地转身,走在前面带路。月邀则脚步轻快地跟在后面,心情雀跃。
女孩在心里偷偷地乐着,既为自己巧妙地蹭到了任务和经验,也为有幸亲眼见识到了未来世界第一大剑豪少年时期那初露锋芒、却已堪称恐怖的剑术风采。
同时,她也不无贪心地想着:“唉,要是同一个人每天能无限触发任务就好了…” 若是可以,她肯定得想方设法拉着米霍克直接卡系统机制的漏洞,体验一把坐火箭般飞速升级的快感。
可惜,系统的规则似乎严谨且无法钻营。至少目前,她还只能老老实实地,每天从这位心思敏锐的少年那里,小心翼翼地换取那两次宝贵的任务机会。
回到小屋,米霍克没有丝毫停歇。他接过月邀从背包中逐一取出的木材,手起刀落,木材便在他精准的力道掌控下,应声裂成所需的各种形状,断面光滑整齐,效率高得惊人。
两人默契配合,月邀负责传递材料和打下手,米霍克则主导加固。他将这些处理好的木材迅速加固在屋子的主要支撑点、门窗四周,以及马厩的顶棚和立柱等薄弱处。
他的判断精准无比,每一根加固用的木料都放置在最关键的位置,确保这处位于山崖上的居所,能在即将到来的风浪中,最大限度地屹立不倒。
米霍克对天气的预感精准得令人心惊。就在他们刚刚完成所有加固工作,甚至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彻底阴沉下来,铅灰色的乌云如同厚重的幕布,沉甸甸地压向海面,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息。
山下的老村长顶着已然开始呼啸的狂风,气喘吁吁地跑上山来,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他用力拍打着木门,声音在风中断续传来:“月邀!还有你哥哥!快!快跟爷爷去村里!这里太危险了!”
当看到小屋和马厩都已经被两个孩子用看起来相当结实的方式加固过,而米霍克和月邀虽然面色凝重,但眼神镇定,明确表示要留下看守家园时,老村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劝,但看到两人坚持,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反复叮嘱了无数遍“千万小心!有事一定要立刻来村里!”,才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下山的小路上。
村长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视野尽头,酝酿已久的暴雨,便如同天河决堤般轰然而至!
起初是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和地面上,很快便连成一片,化作一道无边无际、仿佛连接天地的巨大雨幕,疯狂地冲刷着世间万物。狂风嘶吼着,卷着雨水,让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屋内,米霍克静坐在床沿,仿佛外界的剧变与他无关。他依旧如往常般,细致而专注地擦拭着那柄巨大的刀。
月邀则站在门边,透过门板的缝隙,望着外面那个被风雨彻底扭曲的世界。犹豫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住一小股从屋檐边缘倾泻而下的雨水。
那触感真实而冰冷,仅仅是接触这自然的雨水,对于前世被保护在鸟笼中的她来说,也是一种新奇而真切的、活着的体验。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这份真实,风暴的威力便骤然升级。
雨水不再是幕布,而是化作了从苍穹直接倾倒而下的狂暴洪流,以毁灭一切的气势冲击着大地。海面如同被彻底激怒的海王类,发出震耳欲聋的、仿佛要撕裂耳膜的咆哮,卷起一道道巨浪,一次又一次,凶猛地拍打着崖边的礁石,甚至试图攀上更高的崖壁,吞噬这片土地。
“吱呀——嘎——!” 他们赖以栖身的木屋,在愈发狂暴的风力撼动下,开始发出令人牙酸的、不堪重负的呻吟,整个结构都在微微颤抖。
月邀心头猛地一紧,立刻想到了马厩里那匹马驹!虽然马厩做了加固,但在如此天威面前,恐怕……
“米霍克,我出去一下!” 她甚至来不及等待米霍克的回应,话音未落便已猛地拉开一条门缝,娇小的身影毫不犹豫地、瞬间没入了雨幕之中。
米霍克擦拭刀的动作骤然停顿,看向那扇在狂风中迅速开合的木门,眉头紧紧蹙起,握着刀布的手指微微收紧。
没过多久,月邀浑身湿透地回来了。雨水顺着她的发梢、脸颊、衣角滴滴答答地淌落。暴露在狂风暴雨中的短暂时间,已让她冷得嘴唇失去血色,微微颤抖。但她的怀中,紧紧护着那匹显然受惊不轻、同样湿漉漉的小马驹。她成功地将它牵了回来。
她仿佛完全感觉不到自身的狼狈与寒冷,一进门就顾不上自己,立刻拿起自己那块干净的毛巾,默默地、极其细致地替瑟瑟发抖的马驹擦拭雨水,同时凑在它耳边,用轻柔得几乎被风雨声淹没的声音不断安抚着:“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米霍克看着她浑身湿透,冷得发抖,却不顾自身的样子。他沉默地注视了几秒,最终,带着一丝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
他放下手中的“夜”和刀布,拿起自己的毛巾,走到蹲在地上的月邀身边。他的语气混合着明显不赞同与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责备道:“凡事……多考虑自己一点啊,你是笨蛋吗。”
说着,他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生硬,却异常坚定地用毛巾包裹住她湿漉漉、不断滴水的头发,然后仔细地、一点点为她擦拭着脸颊、脖颈和手臂上冰冷的雨水。
“这样冲进雨里,生病了怎么办?”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但那责备之下潜藏的关怀,却如同屋内那盏虽然摇曳却始终顽强燃烧、散发着光和热的烛火,带着真实可感的温度。
月邀抬起头,视线被毛巾遮挡了些许,有些模糊。她看到少年近在咫尺的、带着严肃表情却难掩稚气的脸庞,感受到头发和皮肤上传来的、与他冷淡语气截然相反的、干燥而温暖的触感,一股混合着因为让他担心而产生的愧疚,以及被如此照顾而产生的安心感,悄然在心间划过,带来一丝酸涩的暖意。
然而,这份短暂的温情,并未能持续多久。
一声更加尖锐、凄厉到极致的风啸,如同恶鬼的嚎叫,猛地撕裂了厚重的雨幕,狠狠撞击在木屋上,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木头不堪重负、最终断裂的刺耳悲鸣!
“轰——咔——!!”
巨大的风压以无可抗拒的力量,猛地将屋顶一角彻底撕碎、掀飞!雨水和狂风瞬间失去了所有阻挡,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地倾泻灌入。
屋内原本勉强维持的干燥与安全瞬间被摧毁,屋内所有未被固定的杂物四处飞散,那盏唯一的烛火也彻底熄灭,陷入一片昏暗。
情况急转直下,危在旦夕!
米霍克反应极快,几乎在屋顶被掀开地同一瞬间,他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顾不上说什么,一把拉住月邀,另一只手果断地推动那匹受惊的小马驹,将它牢牢塞进自己那张结构坚固、早已与地面额外固定过的床铺底下。
随即,他拉着因突变和寒冷而有些踉跄、大脑几乎空白的月邀,以最快的速度,弯腰钻进了房间另一侧、同样经过他亲手加固的床铺之下。这个狭窄黑暗的逼仄空间,此刻成为了暴风雨中最后的避难所。
床板下的空间勉强能容纳两个半大的孩子蜷缩其中。月邀在巨大的惊吓、冰冷的湿衣包裹和震耳欲聋的风暴噪音多重打击下,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本能地紧紧蜷缩成一团,牙齿都在打颤。
外面的世界已然化作了混沌的地狱。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就在头顶炸开,狂风的咆哮如同万千冤魂的哭喊,暴雨砸落和海浪拍岸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毁灭的交响乐。
就在月邀被寒冷淹没,意识都有些模糊之际,一只手臂坚定而有力环住了她的肩膀,随后稍稍用力,将她更紧地、近乎完全地拥入了一个虽然同样被雨水打湿、却异常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
是米霍克。
他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安慰,没有鼓励。他只是用自己尚且单薄却已初具力量的身躯,为她挡住了从床板缝隙间不断溅射进来的雨滴和寒气;也用这个沉默却无比坚定的拥抱,在她与外面那个仿佛要吞噬一切的世界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透过湿透的衣物和紧贴的胸膛,一声声传来,奇异地穿透了外面震耳欲聋的风暴巨响,传入她的耳中,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生命的节奏。
月邀僵硬的身体,在这个怀抱里,终于渐渐放松了一丝。她将脸颊埋在他同样湿漉漉却散发着温热体温的胸前,闭上了眼睛,不再去听、不再去看外面那仿佛末日般的景象。
恐惧依然缠绕在心头,但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却在心底悄然滋生、蔓延。在这个天地变色、赖以栖身的庇护所摇摇欲坠的时刻,身边这个看似冷淡、言语不多的少年,用他最直接的行动,成了她唯一可以紧紧抓住、全心依赖的磐石。
两人就这样在床板下紧紧依靠着,分享着彼此的体温,聆听着对方的心跳与呼吸,以最原始的姿态,共同对抗着那席卷一切、狂暴无匹的自然之威。
米霍克为了月邀,连精心保养的爱刀都不顾了,谁说这不是爱呢[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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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雨中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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