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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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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还把孙老爹一家贼人都给制服了,噢,你看孙老鳖和他的儿子们,孙小鳖都在那地上被捆着。 ”
“你们一家真是福大命大,上天保佑啊!”
李父李母都懵了,被众人一说,他们发觉自家的房子被火烧得就剩一个架子。
“我们的屋子呀,这让我们一家子怎么过呀?大冬日的!真真是要把我们冻死在这儿!”李母哭天抢地的。
李父眼睛含着泪水,哽咽的说不出话,他一辈子的积累啊,就这么付之一炬了。
李羊和李牛也缓缓的醒了过来,陈愚围在李羊身边,揽着他的肩膀,给他喂了一口蜂蜜水。
甜甜的蜂蜜水入口,李羊的精神好多了。
“冷不冷,我再给你贴个暖宝宝!”借着昏暗的月色,陈愚从空间拿出一包暖贴,撕开包装,悄悄贴在李羊隔了一层衣服的肚子上。
片刻时间,李羊便感到了融融的暖意,中了迷药之后,他的脑袋有些昏沉,靠在陈愚的肩膀上。
李羊心想,阿愚哥的肩膀紧实可靠,若是能一直靠着便好了。
“阿愚哥,我是不是很重?你会不会不舒服?”
陈愚心想,这小孩儿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不重,你一点都不重?乖!你要不要吃颗糖?”陈愚问他。
李羊眼睛一亮,“是不是上次吃的糖?”
“是,糖叫大白兔奶糖,来,张嘴。”陈愚剥掉大白兔奶糖的糖纸,低到李羊嘴边。
李羊害羞了一瞬间,他抵不过糖的美味,悄悄的吃掉。
众人等燃烧的火烧完熄灭,等到天亮起鱼肚白。
此时,李家遭此大难,房屋烧毁殆尽。消息传到老村长耳中,老村长心绪大乱,“这可如何是好啊!李家有大难了!”
干瘦的小老头急匆匆跑李家查看情况,天公不作美,细细雨丝落下。
寒风更加冷冽,冻的人鼻子通红,田地蒙了一层白茫茫的霜,小动物也都躲起来猫冬了。
“嘿,大伙都在了,可有人员伤亡?”老村长急哄哄的赶过来问了一圈。
大家都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唯有孙老鳖一家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捆得结结实实的躺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那村长指着孙老鳖他们一家人问。
“村长啊,你是不知道,这孙老鳖一家子,坏到骨子里,昨个儿晚上来做贼不成,把李家的房子点着了。”一旁好事儿的婶子跑过来,到豆子般把前因后果说了个遍。
“是啊是啊,这孙老鳖一家子太不是东西了!”
“这大冬日的,房子烧了个精光,让人家一家子人住在哪里?”
“村长,就得把孙老鳖一家子赶走,孙家房子赔给李家,这般才是公平!”
“就是就是,村长您可得主持公道!”
老村长被众人吵得头嗡嗡作响,“安静,安静,别吵了!”
“李家大兄弟,你说这事该怎么看?”老村长直接问苦主,李家当家的李父。
李父脸色泛青,嘴唇苍白,他心神俱裂,悲痛交加,思绪混乱,一时间也没个主意。
“听村长您的!”良久,他说了一句。
老村长长叹了一口气,“孙老鳖,村里是留你不得了。但你烧了李家的房,你得赔了才能走。”
“桩子,栓子,大河,你们仨把孙老鳖一家人压到祠堂关起来,轮流看管。”村长点了村里三个武力值高的青壮。
“晓得了,村长爷爷,俺一定看的严严实实的,绝不让他家跑了!”大河是个活泛的汉子,他先应声,然后便去牵扯绑孙老鳖的绳子。
另外两个青壮见有人领头,也一并过去帮忙。
“李大兄弟,你家房屋也住不得人了。你一家也一同到祠堂去,祠堂的屋子,你们先暂住一段时间,也商量商量,对于孙家的处置你们有什么想法。”
李父明白,村长是向着他家的,孩子们也需要遮风避雨的屋子,他缓缓点点头。
这一刻,他的背更佝偻了!
见李父点头,老村长转头对着众人讲。
“眼下天冷,都各自回家吧!”老村长看了众人,“大家伙都是个好的,都出来帮忙冻了一夜了,回家该吃饭吃饭,该睡睡睡觉!”
“对了,都多喝些热汤啊,小心染了风寒。”老村长苦口婆心的叮嘱!
“晓得了!”
“放心吧,村长,俺们回了!”
“回家了!”
李羊这会子好多,他便站起来走路。
陈愚看他摇摇晃晃的模样,皱了皱眉,“别逞强了,我扶着你走路。”
谁知刚走了几步路,一个满脸麻子,腆着胖肚子的男子冲过来,“好你个小贱人,三心二意,勾引了老子,又来勾引这小白脸。”
麻子脸姓赖,众人都喊他赖麻子,赖麻子整日偷鸡摸狗,打鸟摸鱼,好事他不干,日常净干些下三滥的招数。
李羊的脸色更白了,半年前他的手帕掉了,被赖麻子捡到,赖麻子便讹上他了。
时不时跟他要些吃食,李羊为保全名声,忍饥挨饿,从自己嘴里省出来的,全给赖麻子。
前段时间,听闻赖麻子去府城享富贵了。李羊还松了一口气,没成想这人竟是又回来了。
他眼睛里含满了泪水,神色仓惶恐惧,惶恐不安的模样,连站都站不稳了,眼见要摔倒在地儿。
陈愚眼疾手快扶住他胳膊,心疼的问他,“没事儿吧!”
“我……!”李羊想对他道出实情,却不知从何开口。
李母从连番的打击回过神来,“好你个赖麻子,竟胡乱攀扯到我家羊羊头上,说什么疯话?”
“大家伙儿满村子打听打听,这赖麻子整日的偷鸡摸狗,吃酒打牌赌钱,这样的烂人恶霸,看我家落魄了,想打劫到我家头上!”
“老娘告诉你,敢欺到我家头上,老娘豁出这条命也跟你没完!”李母气的心肝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年真真是不顺畅,精遇些臭狗屎跟烂泥。
赖麻子听了气的跳脚,“岳母大人在上,小婿手里有可是有证据的。”
“想当初,小婿与李羊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约定相伴终身,李羊可是给了我定情信物的!”赖麻子得意洋洋与众人都讲了出来。
“这帕子可是上好的绞菱纱,帕子上还绣了一只小羊,绣的可真漂亮!”赖麻子从怀里掏出手帕,展示给众人看。
是了,一些亲近李羊的都知道,李羊名字中这个羊字,所以呀他爱在他常用的衣物手帕上绣一只小羊。
李羊的脸色也煞白,他气的哆哆嗦嗦指着赖麻子,“你胡说!”
“我胡说,可人儿啊,怎么能是胡说呢?大家伙可都看到了?”赖麻子展示他手里的帕子,帕子上一只白白的小羊活灵活现。
一张帕子而已,在陈愚看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只是古代的人,对于这些贴身的物件都看的很紧密。
瞧给李羊这孩子吓成什么样了,陈愚心有不忍。
“给我瞧瞧!”陈愚一把夺过帕子,拿在手心里瞧,嫩青色的纱制的一方帕子,帕子上绣了一只正在吃草的小羊。
“很可爱!”陈愚摩擦了一下子,他轻笑一声。
李母看到这一幕,嘴角动了动也不敢说什么,李羊脸色煞白,接连的变故令他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陈愚手腕翻转,“不过是一个小童倒骑青牛图,这绣法精巧,小童活灵活现。”
陈愚把手帕展示给众人看,“都瞧仔细了,是不是小童倒骑青牛图?”
“是了!”
“没错!就是小童倒骑青牛图!”
“这绣的真好看! ”
“这胖娃娃真机灵,是我家的娃娃就好了!”
“都还没成婚,做什么美梦呢!”
一众人笑笑闹闹,逐渐把赖麻子挤到一边去。
“嘿!你们这些人,都眼瞎了不成,那上头分明是一只羊,你们这些瞎了眼的,指羊为牛哇!”赖麻子在一旁气急败坏跳脚。
他挤进人群中央,从陈愚手里夺过帕子,赖麻子瞧见陈愚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心里生了怯意。
赖麻子紧紧抓着手帕,躲在了老村长身后,“村长,您可得为我做主啊,那李羊分明答应了要嫁给我的,怎的这会子遇见高枝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老村长拿手里的拐杖重重敲他的腿,“赖麻子,任何事都得有真凭实据,不可胡乱攀咬!”
“你瞧瞧你那帕子上,分明绣的小童倒骑青牛图,胡乱诬陷,可是要打板子的。”老村长很铁不成钢,村子里怎的净出些糟心玩意!
“怎么可能,他们胡说八道,怎么连您也睁着眼说瞎话?”赖麻子展开手帕,想要展示给村长看。
这一展开不打紧,赖麻子怪叫一声,“见了鬼了,这怎么变了?这不是我的帕子?”
“是你,是你偷藏了我的帕子,就是你搞的鬼!”赖麻子窜过去揪着
陈愚的衣袖,“就是你,方才只有你拿了我的帕子,就是你替换的。”
“还给我,把我的帕子还给我!”赖麻子大吼,一拳头朝着陈愚的脸砸过去。
陈愚反手一格挡,反擒住赖麻子双臂,一脚踹向膝窝,“畜生,欺到你爷爷头上啦?让爷爷替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