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波本威士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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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第五次盯着手机屏幕，陷入沉思。
“还打不通吗？”诸伏景光坐在马自达的驾驶座上，担忧地看向幼驯染。
降谷零摇摇头，编辑了一封邮件发出去。
“阿玛尼亚克的电话一直处于圈外。”他说，“我不明白，这么重要的行动，他为什么宁可强权暴力压制伏特加和基安蒂他们，也要把指挥权丢给我，自己却不知去向。”
行动已经结束，其他人都分别自行撤离，通讯器也关闭后放在诸星大自己的车上，现在的马自达内部，是完全安全的。
降谷零的眉心并未因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权力而舒展，相反，因为昨天下午收到的消息，他一直处于高度的不安之中。
就在昨天他向阿玛尼亚克汇报调查情况后，一封来自公安联络人的秘密邮件传递到了他手中。
加藤建次突发心脏病身亡。
降谷零当然不会相信加藤是真的因为心脏病死亡，那也太巧合了。
那个人是公安获取的难得与组织秘密如此接近的人物，虽然他身上可挖掘的秘密已经近乎于零，但也总归是一条线索。
然而，他死了。
不仅加藤死了，告诉他加藤由香里死亡内情的人也死了，甚至现在，可能知道更深内幕的小原会，也被剿灭大半。
线索彻底中断。
降谷零不是没想过让公安暗中对小原会实施保护，但为了长远考虑，他还是放弃了。
知晓对小原会行动的人一共就只有七个，阿玛尼亚克本人当然不会泄密，三个代号成员也是组织的老人了，因此一旦走漏风声，被怀疑的一定是他们三个新人。
三人中，除降谷零本人外，还有一个Hiro。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目标，把Hiro暴露在危险中。
而且，万一……让他来指挥，就是阿玛尼亚克想要试探他，或者其他两人的背后是否存在其他势力呢？一旦他选择了在其中做手脚，那就相当于自爆身份。
所以小原会只能在他的手下走向末路。
不过，还有另一条路，或许，他可以派人秘密接触小原会残留的总部……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浑身一激灵的降谷零狠狠地按了回去。
加藤建次的死十分不寻常，阿玛尼亚克昨天白天打电话时提到的那句“成功了”，应该就是指灭口加藤建次这件事。在他下令保护后，在警视厅乃至公安部严密的防卫下，他还能被组织成功灭口，说明公安中一定有组织的卧底！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仅不能轻易调用公安的人，还要尽可能切断联系，还有Hiro，也必须同样谨慎起来！
诸伏景光听完降谷零的分析，脸色也凝重起来。比起隶属警察厅的降谷零，本就从属于警视厅公安部的他，才是更容易因警视厅内的卧底暴露身份的。
“我明白了。”诸伏景光沉声说，“Zero你也要小心。这次行动很顺利，你处理得也很谨慎。虽然加藤建次被捕后公安立刻就得到消息可能引人怀疑，但他的事闹得太大，说的话中也有很多疑点，公安秘密接手也算正常，还不至于被怀疑是组织内部泄密。”
“你说得对。”降谷零此时生出了些劫后余生的后怕，“我们还要更加小心，才能在这个组织长久地潜伏下去，争取更高的地位，接近真正的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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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别墅，挑战秘境内。
李系静静地躺在地上，感受着后背传来的冰凉。
果然，挑战秘境的关底boss还是有点东西的。
他选择回营地，然后重新传送回老三门口，庆幸自己通过那一长段充斥着各种奇形怪状机关的通道后，解锁了一个传送点，不需要再表演一次独角杂技。
重新给自己刷好袖气，李系想了想boss的特点，给自己切成了花间游心法。
然后往自己身上加了层清心。
决定了，这次要用dot流，遛死boss！
[商阳指]+[钟林毓秀]+[兰摧玉折]的效果是显著的，给boss挂上一层一层又一层的dot后，李系就只管在宽阔的房间里转着圈跑，秉持着“只要我跑得快，技能就追不上我”的原则，他一边跑，一边往boss身上补dot，CD好了就来个[玉石俱焚]，足足磨了五分钟，boss的血条终于见了底。
“你……”小原敏行倒在地上，口中不断冒出鲜血，发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李系走到他身边，用鞋尖踢了踢他不能动弹的身体，避开呕出的血液，在人身边蹲下。
“还有什么遗言吗？”
小原敏行连怒瞪他都做不到了，睁着渐渐失去神采的双眼，口中艰难地发声：
“骗……骗我……”
李系没有想到会听到这种回应，皱眉追问：“谁骗了你？”
小原敏行已经无法再正常地接收到来自外界的声音了。
“没意思。”
李系站起身，转头离开。
口袋里振了两下，他拿出手机，是琴酒的电话。
手指移动到绿色的接通键上方，刚要点下去，身后传来了极其微弱的声音。
“你……你们……很像……”
小原敏行挣扎着说完，像是完成了使命，彻底断了气。
手中的手机仍在持续振动着，接通键却迟迟没有被触碰到。李系保持着转头看向身后的姿势，心下狐疑。
谁和谁很像？
小原敏行说的和他很像的那个人，会是之前他所说的“骗了他”的人吗？
如果是这样，确实存在这样一个人，他又与这次小原会胆大包天的举动有什么关系？
手机不知何时停止了振动，片刻后，又重新接到了下一个电话。
李系忙扔下背后的人，按下接通键。
“怎么这么久？”琴酒不悦的声音从另一头传出。
“小原敏行有点不好办。”李系搬出正当理由，“我没空接电话。”
琴酒似乎接受了这样的借口：“我在山下。”
李系：？？？
“你不是说不来吗？”他质问道。
琴酒的声音充斥着刺耳的嘲讽：“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李系大怒：“你怎么还咒人呢？”
琴酒冷笑一声：“一个人就敢去闯小原会总部，我看你也是活腻了。”
“大惊小怪。”李系也学着他冷笑，“你等着，我马上下来。”
琴酒没有多回一个字，挂了电话。
秘境在小原敏行彻底死亡的那一刻就显示通关，相应的奖励通过系统信箱发放，与现实世界隔绝的迷雾也悉数散去。
李系原本打算用大轻功直接飞下来，然后带上自己的座驾直接神行回私宅，此时琴酒在场却是行不通了，只好耐着性子一步步从山上走下来。
冬日里，山间的夜风凛冽刺骨，枯枝败叶踩在脚下，发出沙沙的轻响。偶然路过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形物体，到近前细看，原来是刚刚在秘境中击败的小怪。
李系目不斜视，从死寂的遗体身边掠过，没有多留下一个眼神。
他不需要处理任何有关自己来过这片土地上的证据，因为这是个挑战秘境，所以在他离开后，所有的一切都将抹除掉他来过的痕迹。
沿着来时路走到山脚，李系远远地先看到了自己漂亮的兰博基尼，随后注意到倚在车边，身着黑衣，银发披肩的男人。
也注意到了他周身环绕的烟雾。
“琴酒，你又在我车边抽烟？”
李系几步冲到琴酒面前，试图去抢他指间夹着的半根烟。
琴酒熟练地侧身躲过，说道：“你说的是不许在你车里抽，这是车外。”
“？”
“以后车外也不许！”李系愤愤地甩下一句，绕过人拉开门坐进车内。
琴酒冷着脸把烟掐灭收进小袋中，骂了一句“小鬼”，转身到另一边开门上了驾驶座。
“怎么弄成这样？”关上车门，琴酒瞥了一眼瘫在座位上的人，微微皱眉。
黑色的大衣乍看上去一切正常，可琴酒身经百战，一见到人，就嗅到了空气中隐约浮动的血腥味。
“这是……”
“你可别说都是那些人的血。”
……被预判了。
“我没事。”李系换了个说法。
没事是不可能没事的，一个人单刷挑战秘境，还翻车了一次，身上的伤虽然比现实世界中会遭受的轻许多，却也不容小觑。
黑色衣服表面极其不显眼的大片血迹就是证明。
琴酒冷笑：“你最好是真的没事。”
李系仰头瘫着闭眼摆烂，闻言连眼睛都没睁，嗤笑一声：“我死了也不会连累你的，少操心没用的。”
还有精神开玩笑，那就是确实没事。
琴酒启动车子，换了话题：“那个安室透，能力很不错。”
“怎么？你要给他申请代号？”
“他配得上。”
李系表示抗议：“我手里有了几个能用的人才几天？你就要抢回去？”
琴酒冷冷瞥他：“有代号你也可以用。”
“就像伏特加一样？”李系想了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他比伏特加脑子好。”
说着，他似乎觉得这是个可行的方案，点头道：“那挺好。”
琴酒提醒：“你的人，你可以选代号。”
“boss同意让我选？”
“不同意。”
“……”
琴酒勾起唇角：“但你可以供boss参考。”
“这样啊……”
李系微微睁开眼睛，看向车窗外。破晓的日光已从遥远的海平面缓缓升起，刺入他的双眸。
天亮了啊。
“随我取白兰地不好听，那就……”
“波本，波本威士忌。”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波本威士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