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双子不渣

22、「命运」

　　“我喜欢吃糊的煎蛋，给我吃吧。”李娜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呆滞了一下，然后转头，是柳彼岸。她正挑眉看着她，“你不吃柳给你准备的早餐吗？”她问道，“我看到桌子上的忘归了，你昨晚是不是割腕了？”柳彼岸答非所问，却一针见血 说出了昨晚李娜的事情。“是…”李娜有些无奈，“你还是去吃柳给你准备的早餐吧更加合你的口味。”“但不是你做的。”李娜愣了一下，然后在后面看见了柳嫉妒到发疯的眼神，她摇了摇头，她不适合柳彼岸，她知道的，柳和她彼此知根知底，是最好的选择，她和柳彼岸是不可能的。“煎糊了的鸡蛋不适合你，”已经糊了的我，也不适合你。“可我喜欢吃糊的。”柳彼岸认真的说到，眼神里是罕见的执着。柳彼岸不知道自己那年被强制和别的半人实验体＊＊的事的，李娜想着，她已经烂掉了，她是个烂人，即使她是被强迫的，她也已经烂掉了，这段经历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所以柳彼岸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她的自卑从何而来，她只知道，今天的李娜怪怪的，平日里的李娜总是很喜欢和她接触，今天却这么排斥，还有点怪怪的感觉。柳彼岸心里这么想着，却见李娜叹了口气 “你想吃我重新给你做一份。”她说着，拿过吐司夹住那个糊了的煎蛋，再夹上一块午餐肉，咬了一口——主要是怕柳彼岸吃，糊的煎蛋不好吃。然后转身就继续煎了一个新的煎蛋准备给柳彼岸吃，却见下一秒身旁的人已经拿起那块被她咬过的吐司，毫不在意的咬了一大口，让李娜有些意外，毕竟这可是她吃过的啊，她不嫌弃吗？她在内心这么想着，手上也没少着煎鸡蛋的动作，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慢慢吃掉那块吐司，然后餍足的用纸巾擦了擦嘴，表情平淡的好像吃的那份本来就是她的一样。“糊的煎蛋不好吃的。”李娜说着，声音却轻的像羽毛一样，“嗯？可我觉得大姐做的很好吃啊。”她笑着说道，红棕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似乎很是愉悦。“不知道大姐会不会也很好吃呢…”李娜身子一僵，但还是尽量保持理智的说道：“彼岸，不要开这种玩笑。”她故作严肃的样子太可爱，搞得柳彼岸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她趴在李娜的身上，“好啦大姐，我错了嘛，原谅我呗。”她的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丝毫认错的态度，但却让李娜心里仿佛被羽毛挠了一下似的，很痒，但很喜欢这种感觉。
　　等到早餐全部煮完，其他人也都起来了，许周和谢延渊两人吃法是最反差的，许周吃的太急，却反而因为咽不下去而吃的最慢，谢延渊吃的不急不缓，却吃的最快，然后不停的给许周喂牛奶，接着他看向坐在主位的李娜：“大姐，今天我和许周就要去参加英语和物理竞赛了。”“嗯。”李娜应下，吃掉自己的那一份早餐，然后再次抬眸看向他们：“有信心吗？”谢延渊点了点头，许周则是狂妄的开口：“说白了大姐，我不给你拿个第一回来都对不起你的栽…咳咳咳咳！”然后这位少年就因为吃的太快被呛到了，谢延渊拍了拍他的背，他缓了好一会才呼吸上来，“下次不要边吃东西边说话。”李娜有些无奈，他还是太急了，好像有人在催他似的急。“咳，知道了大…咳大姐…”他咳嗽着说出这句话，然后擦嘴收拾东西，和谢延渊一起走了。
　　“好了，接下来我们来商量一下京城实验院怎么打吧。”李娜看着吃完早饭的众人，正了正神色。“这次行动我不打算带上许周和谢延渊。”众人皆是一愣，然后她缓缓开口：“我有预感，如果这次行动许周和谢延渊可能会出事。”苏春语闭上双眼预测未来，然后缓缓睁眼，似乎在思考这个结果要不要说出来，“怎么了？”李娜问道，苏春语则是语气凝重：“不让许周和谢延渊去没用，他们还是会死。”她摇了摇头，说道。“什么意思？”李娜的眼眶瞬间变得猩红，她无法接受其他人离开了，更何况是许周和谢延渊，他们从小便是竹马，因为一场地震双亲都失去了，原本活泼的谢延渊变得沉默，他们依靠着彼此，最后加入[蝶恋花]，成为蝶花孤儿院名下的孤儿。“我们必须分成两队在最后逃出实验院，不然我们都会死，而且有彼岸的小队不能从京城实验院的左侧逃出。”苏春语没有回答李娜的话，只是说出了预言里的分配结果。李娜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但是声音还有一点沙哑：“他们，就不能不死吗？这让我怎么面对他们的父母？”她眼眶微微泛红，当年是她亲口在许周和谢延渊的父母坟前发誓，要照顾好许周和谢延渊一辈子，可现在面对他们要死的预言却无能为力…“这是注定的，大姐。”苏春语开口说道，李娜深呼吸一口气，闭眼，然后慢慢睁眼，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好吧。”她说到，“我们这次就不排练了，时间紧迫，现在就去。”她说着，正想行动，却被苏春语拦住，“现在不能去，至少也要等到晚上。”李娜的手微微颤抖，她几乎是嘶吼着开口。“晚上？你让我怎么等到晚上？”她本来想避开时间，让许周和谢延渊来不及去，可是晚上…他们怎么着也该回来了，靠着次元胶囊怎么都赶得过去，还是会死…她恨，恨自己，恨自己的创造者，那位「母亲」，为什么要让他们分开，为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做，她凭什么这么书写他们的结局。但她更恨自己，连能让他们留下的方法都没有，一个也没有。
　　会开完后，李娜回到了房间，“不要恨「母亲」。”柳彼岸拍了拍李娜的肩膀，关上门说道。“也不应该恨你自己。”“那我应该恨谁？啊？”往常以冷静自持的李娜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哭了出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以一种被保护者的姿态埋在了柳彼岸的怀里，形象全无的哭着。“没事的…没事的…”柳彼岸一点一点安慰着李娜，任由她哭着，这一次，李娜和柳彼岸身份互换，保护者成了被保护者，被保护者成了保护者。过了好几分钟李娜才缓过来，她眼角还带着泪水，看着柳彼岸：“彼岸，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许周和谢延渊的父母？要不取消这次的行动吧…”“大姐，理智一点。”柳彼岸严肃地说道，“我们是[蝶恋花]，我们不应该因为成员的逝去就因此停滞不前，而是应该正视它，摧毁实验院，这不是你一开始创建[蝶恋花]的目的吗？”李娜怔愣了一下，旋即擦干了泪水。“你说的对，彼岸。”李娜开口，“死的人死了，我们是活着的人，我们还要活着，带着他们的一份活下去，我们也总会有死的时候，尽管不是现在。”看着李娜恢复理智，柳彼岸垂眸，她曾经也恨过那位「母亲」，为什么要给他们这样的结局，凭什么给她们这样的结局，甚至想过在次元壁破了之后把她砍成月品木子，但最终他还是释怀了——坦然接受命运，而且这是他们选择的的道路，自己拼了命也要走下去。
　　下午，京城机场。众人要请假的请好假后装成普通人的样子来到京城，然后依次在其它酒店开好房间，在小群里联系商量计划。
　　晚上，她们换好衣服来到京城实验院门口，她们像之前的行动一样，先黑掉了实验院的监控，然后她们一个个打晕那些看门的保安，接着进入监控室，解决掉监控室的那些实验员，进入到实验员们安放培养舱的地方，一个个打碎那些培养舱，也不乏会有被实验院洗脑或者脑子里被植入寄生虫的半人实验体，脑子里被植入寄生虫的「歌手」和「琴师」还能靠着音乐的特殊频率快速解决，其余的…就得看「次元」的骨鞭和「蝶」的骨镰了。当然，其它队员也没闲着，「回忆」虽然眼睛已经好了，但她还是习惯闭着眼使用花羽之弓，因为她是靠感官来“看”到敌人的，而不是眼睛。「天使」开启天使之盾保护着她们，「死神」拿着死神之镰砍碎那些培养舱，「冰」和「水」凝聚出冰针，「医师」拿起那些冰针就投掷向那些被操控的半人实验体，「药师」「樱」「雪」拿着蝴蝶刀飞快击杀着那些赶来的实验员。突然，四周大门封闭，空调里面开始投放足以让人失控的兴奋剂。“不好！”「药师」开口，“是兴奋剂！”她看着那些原先正常的半人实验体在兴奋剂的作用下一个个狂躁起来，甚至攻击向她们，她无奈，只能撒出毒粉进行大范围攻击。
　　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他们还是快速攻打了过来，「偶师」的木偶也终究倒下，她只能靠着五尾丝虫吸干那些半人实验体身上的血，然后像操控人偶一样操控他们行动。“[蝶恋花]，劝你们不要继续和我们作对，这里已经开始投放毒气，大门已经锁死，劝你们速速投降——”说着，空题里面的兴奋剂开始变成毒气，「次元」想要开启次元门带大家离开，却被毒气腐蚀，引得她自己也受伤。“门是锁死的，程序最快我也要三分钟才能破开，毒气至少要两分钟，该死，那时候你们尸体都凉了——”是「黑客」耳机里说话，在场的众人心里都升起一股绝望感，这时，「预言家」在「黑客」身边缓缓开口：“不用慌，还有三秒，三——二——”
　　“一。”
　　下一秒，大门被强行炸开一个洞，是「愿望」和「深渊」，“主角总是在最后出场！”「愿望」中二感满满的开口，和「深渊」一起拿着蝴蝶刀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实验院别的地方我们已经放了炸弹了，等我们跑出去自动爆炸，快点！”「愿望」说着，带着她们分成了两个小队冲出去，「次元」所在的小队从右侧出去，「愿望」和「深渊」带领的小队从左侧出去。“不好！他们有埋伏！”「蝶」心中不妙，她看到了好几个实验员带着一群半人实验体在前面等着他们，这时候他们身体里有毒气，本身就跑不快，次元门传送人数又是有上限的，这时候还有一群半人实验体等着他们…
　　就在这时，她感到被人狠狠地推到左侧一个小通道，次元胶囊在里面隐秘的炸开，出现了一个次元门。“大姐！各位伙伴们！保重！”「愿望」说完就带着「深渊」一起冲向了那些半人实验体，“不要！”次元门传送人数减去他们两个刚好就够可以传送她们所有人离开，只是瞬间，「蝶」和其他人就被传送回了[蝶恋花]，传送门也适时关闭，一边的「次元」那边的大家也刚好传送回来，她一眼就看出少了两个人。“还是改变不了吗…”李娜无助的跪倒在地，这就是命运吗…
　　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