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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高烧催化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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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没人接听,在苻宸箫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咯哒一声。电话接通却又没人说话,直到空气将要凝结时,电话那头才传出了声音。
“宸箫。”柔弱无力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哭腔。
手机疯狂的叫喊,吵醒了迷迷糊糊中的林汐瑾。不想接不想管,感觉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电话响过好多次,每一次都放任它响到最后,可是这次心底却有些放不下。看着手机来电的闪动,泪水就蜂拥至眼眶,林汐瑾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泪水不停流下。
“宸箫,我难受。”
一声呼喊就让苻宸箫心中闷疼,更别说那句难受了。苻宸箫担心林汐瑾的状况,面上的心疼尤为明显,“汐瑾别哭,我现在就去看你好不好?”她早就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换着衣服。
“好。”止住眼泪乖巧回答,心情却有些迫不及待。
挂了电话,苻宸箫快速换好衣服,拿着包匆忙离开。在楼下刚巧碰到容叶,告诉她今晚依旧不会回来,然后迅速的消失在夜空中。容叶觉得鉴于苻宸箫最近表现,她有必要好好的审问一番。
出门打的路过粥铺买了些咸粥小食,然后在车上便不停催促司机快点。一向冷静的苻宸箫此时有些焦急,林汐瑾在电话中明显的哭声,让她不能再如往日般平静,这个人似乎已经牵动她的心。
从小区大门一路小跑到林汐瑾家门口,苻宸箫还微微喘着粗气,拿出手机让林汐瑾给她开门。在门口等了一小会,才听见屋里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林汐瑾披着被子出来开门,电话里苻宸箫的声音气息明显不顺,她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慌忙打开门看见站着的人安好,鼻子一酸眼泪又哗哗的流下来。
“很难受吗?哪里不舒服?”苻宸箫满眼担忧的皱着眉头。
进门顺手把东西放到玄关的柜子上,苻宸箫将林汐瑾带回卧室。手放到额头试着体温,这次不用温度计她也可以确定,林汐瑾又发烧了,以这烫手的温度,发的还是高烧。
“汐瑾,我带你去医院。”说着就要拉林汐瑾起床。
“我不要去医院。”抓紧被角满脸无辜的看着苻宸箫。
“汐瑾乖,不去医院病就会好的很慢,不让感冒好透的话,工作很容易复发严重。”苻宸箫诱哄的继续说道,“是不是还没吃饭?我给你买了粥,要不先吃点东西,吃完我们再去医院。”
苻宸箫端着粥进来,一如上次让林汐瑾靠在自己怀里,喂着她吃。“吃完我带你去医院,让医生看看病就会好,要不然你还得难受上好几天。”
无奈只有同意去医院,没有胃口粥也就吃了几口。苻宸箫在衣柜里找了件厚外套,给林汐瑾让她换上,晚上温度比较低,不能再让她受凉了。
把林汐瑾包裹得严严实实,才放心带她下楼,苻宸箫小心的把她圈在怀里。看着她脚步虚浮,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这么直直摔下去。胳膊用了些力道,几乎是架着她在走。不管是在门口等车,还是在车里,林汐瑾都被苻宸箫抱在怀里,温暖的让她一直闭着眼睛。
霓虹飞速闪耀划过长长身影,林汐瑾闭着眼睛靠在苻宸箫怀里,一如既往的安心。如果,一个怀抱总叫你踏实,那你是何等眷恋怀抱的主人。林汐瑾不想纠结太多问题,她只想这样,静静的相处。
车程虽远,但对于一些人来说,时间还是太快。苻宸箫付了车费,才把林汐瑾从车里抱下来。迅速的挂号,内科也无须排队,直接就进了诊疗室。
林汐瑾坐在椅子上,身体自觉靠在苻宸箫身上。医生耐心询问症状,并做了一些检查,确立病情后认真开着处方。
高烧需要打点滴,医院的病床心里总隐隐觉得充满细菌,所以她要求坐着挂点滴。护士配好药挂好盐水瓶,就离开了。本来身子就不舒服,现在坐在硬硬的靠椅上更是不舒服。林汐瑾不停变换姿势,希望以此可以缓解难受。
苻宸箫拿着处方在一楼抓好药就赶紧回到楼上,医院有专门供病人打点滴的房间,进门就看见林汐瑾扭动身躯蜷缩在椅子里,眉头也紧紧纠结在一起。她知道她难受,高烧引起的烦躁,总是得不到比较好的排解。
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这种靠椅设计了扶手,林汐瑾没办法直接靠在她身上。微微睁开眼睛,一脸委屈的看着苻宸箫,她不舒服,很不舒服。
苻宸箫看着林汐瑾的表情,嘴角轻笑,算了,纵容她一次好了。将她拉起安置在自己腿上,胳膊搂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苻宸箫就这么把林汐瑾圈在怀里,像抱小孩一样让自己做人肉靠垫。
林汐瑾头枕在苻宸箫胸前,整个身子蜷缩在她怀里,耳际是有节奏的心跳声,鼻间是淡淡的香味,让她心驰神往般迷恋。满足的闭起眼睛,人肉靠垫果然比硬邦邦的椅子舒服多了。
“宸箫,谢谢你。”一时间,竟然只能说出这个。
“等病好了再谢吧。明天有工作吗?打电话给KK请假吧,你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没事,我这两天没工作,后天帮Hyp拍MV。”
“嗯,别说话了,闭上眼睛睡一会吧。”
林汐瑾在苻宸箫怀里听话的点点头,困意也涌了上来,眼皮变得沉重。有一个舒适怀抱,心情也放松许多,身体也跟着轻松了。
不一会儿怀里的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苻宸箫低头看见林汐瑾安静的睡颜,眼底笑意温柔。望了望头顶那只大盐水瓶,感叹自己这靠垫还得做很久。抬手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房间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这地方半夜待着真不是一般瘆人。
走廊灯光昏暗,还好这房间里灯火通明。不小的房间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安静的叫她浑身不自在,幸好怀里还有个有温度的人。走廊不时传出点脚步声,苻宸箫心里想着,难怪鬼故事都发生在医院呢,这地方诡异的气氛简直浑然天成。
加紧胳膊的力道,说实在的她有些害怕了。身体忽然受到外界压力,林汐瑾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苻宸箫赶忙松了力道低头查看。某人双目依旧紧闭,睡得倒是安详。
这个夜晚对于苻宸箫来说有点漫长,光盯着盐水滴答滴答下落就花了半个小时,然后又去看林汐瑾的睡颜。不能怪她这么无聊,是她真的睡不着,所以只有继续无聊。
夜很静谧,医院的气氛诡秘,夜凉有风,绿化带里的树枝被刮的摇摆不定,更显狰狞。这样的夜宁静却又有着风雨欲来的气势。天气向来变幻莫测,你只能预报却无法改变。那人生呢?每个人都希望未卜先知,但那也只会是希望。
医院病房里抱着的两个人,原本陌生,人生轨迹却意外的重叠。不管未来如何,彼此却留下了共同的记忆。这么近的距离,心跳也能彼此听清。或许命运早就埋下伏笔,按照设计的剧情,在她的稿纸上倾情演绎。
苻宸箫抱着林汐瑾也在逐渐困乏中闭上眼睛,身上坐着一个人,心里却没有任何反感。她就这么昂着脑袋,很没形象的睡着了。
似乎大家都忘了,点滴打完是要叫护士来拔针头的。幸好护士没忘记屋里还有这俩人存在,好心的护士掐准时间,准备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护士小姐一进门就觉得,屋里俩人的动作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两个女生做些亲密举动大家都会觉得正常,可是这俩人的感觉总有些亲密过头。护士一点点的走近,果然经验让她来得正是时候,要是她再不来,打点滴的那位小姐手背就该回血了。
“小姐,小姐。”轻轻摇晃着熟睡中的人,“醒醒,点滴打完要拔针头了。”
林汐瑾迷迷糊糊从苻宸箫怀里坐正身子,用未睁开的眼睛看着眼前来人,好像是要拔针头,抬眼看看吊瓶,原来已经空了。认真看着护士,关注她的每个动作。林汐瑾的反应没有很大,她知道抱着她的人已经睡着了。
护士动作娴熟,在没有一丝疼痛的情况下,拆去手上的胶带和针头。一边取着吊瓶,一边偷偷打量林汐瑾,总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面色虽然憔悴也没能掩盖姣好的容颜,好像这张脸在电视里出现过。收拾好东西,带着疑惑,护士离开了房间。
房间又恢复成两个人,一觉醒来后不似先前昏沉,虽然依旧虚弱,但是却多了几分清明。林汐瑾看着苻宸箫闭着的双眼,眉头却是皱着,不知怎么的就想抚平那拧起的眉头。动作比意识诚实很多,这么想着手就已经轻抚上眉头,帮她那看不见的愁绪通通赶走。
手顺着额头沿着轮廓滑下,指腹轻扫着脸颊,滑嫩的感觉叫人爱不释手。描摹完眉眼,摸上高挺的鼻梁,使坏似的捏捏挺起的鼻骨,指尖顺着下滑,描绘起唇的色彩,流连忘返。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里聚满浓浓的温柔。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舞,美好的触感叫她欲罢不能。或许是发烧烧的有些糊涂,看着这般好看的睡颜,觉得摸摸有些不够想去更深的感受。
死死盯着粉红色的唇瓣,她很想,真的很想一亲芳泽。有些想法要去实施,有些欲望需要缓解,林汐瑾就这么一点一点靠近,向着预先设定好的目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