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狗娃子

2、第 2 章

　　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分开，两人各自睁开眼睛，暧昧的气氛久久不散。
　　“咕噜噜……”
　　莫子谦的肚子不适宜的发出叫声，莫子谦稍显难堪的别开脸，鬼面调好自己的呼吸，把另半块糕点递给他。
　　接过糕点，莫子谦闷不吭声的吃着，鬼面又倒了杯茶给他，而后拿起掉落地上的剪刀，开始修剪。
　　看着鬼面认真的背影，莫子谦的思绪又飘到很远，直到鬼面修剪完，鬼面看到便是莫子谦手里拿着吃了没几口的半块糕点，双眼盯着他发呆的画面。
　　“又在想什么？”鬼面欺到他面前问。
　　“唔……”莫子谦一吓，半块糕点掉下，幸好鬼面及时接住，不然就掉腿上。
　　整了整自己的神色，莫子谦尽量不让自己失态，“我困了。”
　　话音刚落，鬼面弯下腰一把抱起他，大跨步走向花园东面的拱门。
　　两人本就是主仆，而且莫子谦一直由鬼面照顾，除非庄中人手不足，才会安排鬼面去送药，而且鬼面武功高强，平时一向独自出门，送的也必定是路程遥远的药，每次都十天半个月才回庄。
　　每到这时，莫子谦便会出现种种异常的反应，小则发呆，大则开错药方，几次差点儿闹出人命，于是鬼面尽量少出远门，即使出远门，其他大夫都要把莫子谦开的药方仔细检查，确定药方无误才敢递给病人。
　　如此既往，鬼面也不敢在外逗留，送完药就返回一笑庄。
　　把莫子谦放床上，鬼面命人准备晚膳和热水。
　　等莫子谦吃完饭，鬼面单腿跪地上，亲自替他洗脚。
　　洗脚水不是普通的热水，而是各种药材煮出来的药水，用来按摩莫子谦的双腿，防止肌肉萎缩，保持血管疏通。
　　这种事早已记不清楚做了多少次，鬼面用药水洗干净莫子谦的腿脚，然后按摩腿脚各处穴道，他力道拿捏敲好，动作熟练流畅，丝毫不停滞。
　　鬼面的每一个动作都落在莫子谦的眼里，莫子谦的心变得更加的柔软，他已尽量把毒素往两脚逼进，但他的双腿还是夏天流不出汗，冬天捂不热，每年的冬夏都是他最难熬的时候。
　　夏天时，鬼面会用冰水让双腿好受许多，冬天时，鬼面会把他的腿塞进怀里温暖，即使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元夕也不曾对他这么好。
　　抬起手，莫子谦轻轻摸上鬼面的额头，指头缓慢的抚摸他的额角，以及几绺发丝，每到这时莫子谦总是喜欢如此的碰触他。
　　鬼面记得自己第一次为莫子谦按摩腿部时，莫子谦突然用手碰他的脸，那时的莫子谦十分的激动，似乎又害怕，指头颤颤的抖动，他只抬头看了一眼莫子谦，莫子谦立即缩回手，忐忑不安的握紧手，眼睛也不敢看他。
　　一次两次三次，这样带着试探性的碰触他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莫子谦渐渐大胆的摸他的头发和额头，甚至他的脸。
　　虽然一开始感觉别扭奇怪，但他并不讨厌莫子谦的碰触，那圆润的指头带着一股冰凉，被他抚摸过的地方感到舒服，连日赶路的劳累身体仿佛也变得松懈，被那抹冰凉蛊惑了似的，沉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