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这一次绝不再放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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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 月17日
这一天我在学校附近的星巴克买了两杯抹茶拿铁，一杯是我自己的，另外一杯是我等下要给下班的陆湘的。我打开手机开始刷帖子，其中有一篇帖子是这样写到的：
极度理性的背后，往往都是极度的压抑，极度压抑的背后，通常都站着毁灭。
我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只是突然觉得脊背一凉，但是我也说不出我究竟在害怕什么，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一些我看不清说不明的一面。
有一个人突然落座在我面前，我条件反射一般地站起身来，我下意识都是丁宁上次的冷言冷语，但是我定眼看清眼前人的时候我愣住了，是好久没见的莫言卿，她消瘦了好多，整个人看着熟悉又陌生，她看着我的眼神也是无比地淡漠。
那一刻我心虚至极，我不知道改应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人，背信弃义的人是我，始乱终弃的人还是我，我究竟有什么脸面来面对这个真心待我的人，我一直看着地板，不敢和她淡漠的眼睛对视。
“你最近还好吗？” 终究是莫言卿开了口。
“挺…还…...还行吧。” 我回答地支支吾吾。
“嗯，我要回纽约了，刚在窗外看到你，跟你说一声再见。”
这一刻我突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莫言卿，她看着我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与淡漠，我很害怕，我一直在逃避她的目光，反倒是她大方地走到我面前对话。
“那你，一路平安。” 我偏过头去，欲言又止。
“好，也祝你一切都好，下一次遇到别人，先问清楚自己的心爱不爱，别再伤害别人了。我不恨你，但是我也不会原谅你，自此便当陌生人吧。”
说完莫言卿就离开了座位，我慌乱地起身大喊出她的名字：“言卿！”
她猛地回头，眼神突然地明亮，可是看到我一脸的羞愧后又暗淡了下去。
我半天才说道：“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但不代表我接受。”
说完这句话，那个纽约女孩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视角里，也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等我回过神才发现，她把我买给陆湘的那一杯饮品也拿走了，那一刻我蜷缩在咖啡店的角落里，一直望着窗外泛黄的秋叶，苦涩又悔恨。
半小时后，陆湘终于从实验室来到了我所在的咖啡厅接我，等她到达这里是我已经重新又买好了一杯抹茶拿铁，并笑着递给了她。
“笑得这么苦涩，怎么了？”陆湘一眼就看清了我的挣扎与苦痛。
“你不是说分手要当面说吗，我刚真的当面说了。”
“哦？你什么时候这么勇敢了？转性了？” 陆湘又歪着嘴笑地调侃我。
“是她看到了我，进来跟我告别，我才鼓起勇气说的。”
“我说呢，这才像你，胆小又冲动。”
“陆湘！你过分了。”
“我说的不也是事实嘛，小朋友？”
“不要喊我小朋友，陆湘我已经22岁了，我是一个大人，而且我明年就要硕士毕业了。”
“哦是啊，你都要硕士毕业了，时光飞逝啊。”
“陆湘，你为什么奇奇怪怪最近？”
“有吗？” 陆湘又恢复了平日里笑容，只是她这时候的笑容和当年在港城确实不太一样，现在的笑容更像是秋风一样带着些岁月的悲凉，我心想或许是丁宁的事情吧，十年的恋人根本做不到说忘记就忘记，那我便努力地留在她身边，或许我可以成为她的依靠。
那一刻的我甚至不知从哪里拾起来的信心，或许是刚才莫言卿的言语让我恍然大悟，喜欢要明说，明说也代表着负责，爱情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今日说喜欢，明日谈散伙。
“小林亦沉，我们去看枫叶吗？”
“好啊！” 这似乎是陆湘第一次主动约我去做什么，那时候的我完全被陆湘的转变蒙蔽了双眼，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这一场盛大的秋日狂欢里。接下来会是感恩节，然后是万圣节，在之后就是圣诞和元旦，然后就是我们所有人都心心念念期盼的春节。
这些节日，我都要和陆湘一起度过，这一次我绝不再放开牵起的手。
紧接着我也迎来了我人生里的新挑战，原本第一年我拒绝了教授让我去当实验室助教的工作，因为我始终害怕在很多人面前朗读或者书写，这都是我有生以来无法解决的死局，但是这次我教授给我来了一出先斩后奏，直接将我的名字填报给了二年级的实验课，等我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学院里合同签字的环节，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签了。
那天我对着电脑里的合同愁眉苦脸，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改怎么样面对眼前的困境，拒绝就是是驳了教授的面子，接了是给我自己找难题，我又一次将头搁在我的桌子上，试图清空我大脑里繁杂的思绪。
叮！我被手机提示音吓了一跳，是陆湘发来了短信。
“我在你楼下，开门。”
我看着这条信息哭笑不得，于是赶紧下楼给陆湘开了门，陆湘那天穿了一件棕色的夹克衫，深蓝色的牛仔裤上残留着被迸溅的机油，我看着她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陆湘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机油，一时间无奈地笑了笑。
“我给你拿一条我的裤子吧，不嫌弃的话就穿着走。” 我试图化解这场尴尬，但是说实话借出自己的裤子确实有点尴尬。
“你的裤子我能穿上吗？” 陆湘皱了皱眉头。
“嗯……你试试要不？” 说着我从衣柜里拿出了几条裤子让陆湘选，有阔腿的牛仔，也有浅色的工装裤。
“借你洗手间一用。” 陆湘拿了那条阔腿牛仔裤最后。
我则是回到了电脑屏幕前继续为下周的讲课发愁，甚至我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我再次将头磕在了桌子上面，像极了被刮掉鳞片的鱼。
“怎么了？在模仿路易十六吗？” 陆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也快要掉脑袋了，下周我要去给本科生讲课，怎么讲啊，啊啊啊啊啊！”
“哦？小林亦沉也开始当助教了？”
“哎呀，我该怎么办啊，我连书都读不利索，写字也是错字，他们肯定会笑话我的。”
“还有多久讲课啊？”
“下周三，下午3点，怎么办啊陆湘。”
“讲什么呀？”
“机械制图，还要讲有限元原理，不活了！”
头顶传来了陆湘的嗤笑，随后她将我的头从桌子上捞了起来，捧住我的下颌说道：“还有一周时间呢，我陪你练习好不好？”
很多时候我都怀疑，陆湘是不是会催眠术，为什么她每次跟我说的话我都想要尽力达到，尽管我之前早已打起了退堂鼓。
“要怎么练吗，这太难了。”
“既然读不出来，那么就背下来，默写到不会错为止。”
“啊？陆湘你怎么这么狠啊！我不要！”
“你现在是助教，不是小孩子，要认真对待。” 陆湘开始变得好严肃，似乎我应该更加严肃地对待这份工作。
“那我先写演讲稿，然后背下来吧，要是我紧张说不出来怎么办？”
“我来当你的第一个听众，好不好？”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甚至变得斗志昂扬，我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好啦，我们先去吃晚饭，回来我再陪你写稿件好不好？”
“好！我想吃麦当劳。”
“麦当劳？哈哈哈好吧，走。”
就这样陆湘被我拐进了麦当劳，点起了我最爱的华夫饼配上枫糖浆和黄油，但这个吃法把陆湘看着直皱眉。
“你不会觉得很甜吗？”
“不会啊，很好吃啊，你试试看！” 说着我将另一半华夫饼递给了陆湘。
陆湘迟疑地吃了一口，然后迅速地皱起了眉说道：“甜掉牙了。”
“有吗？你一点也不爱吃糖似乎。”说着我又喝起了我的百事可乐，陆湘看到后又皱了下眉头，随后笑了。
“你吃的是甜的，喝的还是甜的，天啊。”
“嗯……好像是啊，但是我觉得很好吃诶。”
陆湘捧着她的牛肉汉堡和果汁不再说话，只是咀嚼的嘴角忍不住上翘。
回到家后我本来打算耍赖，我实在是不想在陆湘面前展示我的独门朗读绝技，但是陆湘这个坏人，卡着我的脖子把我押到了书桌前，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了电脑。
陆湘坐在我书桌的对面，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到：“你来讲，我来看看能不能听懂。”
“陆湘~真的要这样嘛~” 这句话我恨不得转了八百个调子，试图软化陆湘那颗钢铁般的心。
“快点，早点练完早结束不是吗？”
我还是磨磨蹭蹭地妄图拖延。
“我数三个数，1，2……”
“你干嘛？你怎么来这招？我讲还不行吗！” 我瞪圆了眼睛，坐起了身子。
“果然还是这招好使。” 陆湘又开始歪嘴坏笑，真是个十足的恶人！
“Hello everyone, and welcome to ENGG 257 Lab 3. I’ll be your lab TA this semester. I’m really looking forward to working with you as we explore the concepts and applications of finite element methods and mechanical drawing.
“开头不错，记得笑一笑，这样显得亲切一些。” 陆湘的脸上开始浮现笑意，但是她不知为何在拼命克制。
“Okay, lets go start with the……the global equilibrium, which is the ba……basic of this study…….so……” 我尝试了半天但是我越来越胆怯，终于我切换成中文说道：
“陆湘我好紧张，即使是面对你我也感觉好难受。”
“ 可是你必须要克服这些啊，否则你要怎么生存后以后。”
于是在陆湘殷切的目光里，我攒足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再给我一个小时，我把这些Notes背下来，我说给你听！”
“好。”
于是这一个小时我算是豁出去了，那些平时里难以读顺的句子，此刻被我尽数刻在脑海里，我一定要让陆湘对我刮目相看这次！
很快一小时就过去了，我也终于将20分钟的introduction背了下来，然后我自信地走到陆湘面前，拿起了PPT开始讲解。
“To begin with, we formulate the global equilibrium equation. Next, the Newton-Raphson method is employed to compute the gradient of the response curve. The system is subjected to two boundary conditions: a free end on the left, implying zero moment, and a fixed end on the right, implying zero displacement. These constraints, together with the governing equations, form the basis for implementing the Finite Element Method to solve the problem…...”
“我们会先从这个问题的整体平衡方程入手，然后使用牛顿-拉夫森方法来求出曲线的梯度。接着处理两个边界条件：左边是自由端，因此弯矩为零；右边是固定端，所以变形应该为零。基于这三个方程，我们就可以用有限元方法来求解整个系统……”
终于在我熟练地背出了所有提词以及解题原理后，陆湘为我鼓起了掌，她甚至笑得露出了八颗牙齿，那一刻我可以感觉到陆湘发自内心的认可。我迅速扭到了陆湘身旁，靠在她身边说道：“怎么样！”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听过最清晰的一门课程，小林老师你的学生会很喜欢你的。”
小林老师！陆湘她喊我小林老师！！我一瞬间就红透了脸，天啊，这简直犯规！
“怎么了我们小林老师？” 陆湘丝毫也不打算放过已经快要自燃的我，甚至把我拉到她腿上坐下。
“哎呀！陆湘你是故意的！！”
“可是小林老师就是讲的很好啊，一点也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陆湘的话就在我耳边响起，我觉得我的耳朵似乎熟透了，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感觉像是剥了壳的螃蟹的一样，一点也硬气不去来了。
“那写板书怎么办啊，我要是写错了不也完了？”
“那好啊，明天我来看着你写板书。” 陆湘笑得十分灿烂，果然奴隶主都是笑得最灿烂的。
“那我岂不是明天还要遭受酷刑！我不要！！” 我开始抱着陆湘的肩膀耍赖。
“今天不是都背下来了吗，明天也可以的。” 陆湘有点对我无理取闹的行为哭笑不得。
“啊！！！谁来救救我！这里有个陆扒皮啊！”
“你叫我什么？” 陆湘这厮竟然扭了扭我的耳朵！
“住手！住手！陆大善人住手！”
最后我在陆湘得意的目光下，开始整理着PPT和例题，陆扒皮说明天还要来检查我的板书工作，我真的很想喊救命。
陆扒皮靠在我的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文献，我突然好羡慕她，羡慕她可以流畅地读出文本，可以写出正确的单词拼写，而我一个不小心就通篇大白字或者错字，并且陆湘的字写的很好看，好看到我恨不得拿来当作字帖的程度，因为我的手写字体难看极了，像是小学生的字迹一般。
“有人在偷窥我。” 陆湘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把我吓得一激灵。
“哪有！哪有！”
“哦？那我怎么觉得有目光一直盯着我？”
“你感觉错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继续加油哈。” 说着陆湘就关上了笔记本，一副要走的样子。
“别啊！都这么晚了不安全回去，我家有沙发你睡沙发吧。”
陆湘被我气笑了，她一步步地朝着我走过来，脸上晦暗不明。
我下意识地缩起肩膀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陆扒皮。
“小林亦沉，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客人睡你家沙发？”
“对啊，客人都是睡沙发的，这是我的原则。” 我一脸不怕死地说道。
“哦，看来没少邀请别人来你家过夜啊？长大了小朋友。”
“你！污蔑我！哪里有人！” 我突然很心虚，毕竟上次沐染闯入我家才没过去多久。
“是吗？可我习惯睡床上，你自便了。” 说罢陆湘就笑嘻嘻地开始整理床铺，早上我离开的匆忙并没有叠被子，只是随便一铺。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那你睡衣怎么办啊？”
“你有多余的睡衣嘛？” 陆湘突然歪着头笑着看我。
“有啊，你稍等。” 我突然笑得很灿烂，因为我想起来我有一件绿色的恐龙毛绒连体睡衣，那件睡衣给陆湘穿上一定很好看，我甚至没憋住笑，被陆湘抓了个现行。
“你在坏笑什么？你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睡衣嘛？”
“是啊，超级性感的睡衣，很适合你呢。”
“哦？看不出来小林老师还有这样的一面？”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我已经开心到快要起飞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肯定要好好折腾折腾陆湘。
很快我拿着那件连体的绿色恐龙睡衣递到了陆湘面前，陆湘看着我手里带着大尾巴的睡衣低头笑了，过了几秒才说道：“这件你自己留着穿吧，我刚在你椅子看到了一套叠好的睡衣，我穿这套就好了，新的留给你。”
说罢陆湘就拎着那套睡衣去了洗手间，只留下我一个捧着恐龙睡衣愣在原地。陆湘拿走了我刚洗完的那套睡衣，但是好巧不巧，我另外一套睡子被我不小心扯了个大洞丢在了洗手间，根本没法穿！
于是我自暴自弃地趴在床上开始哀嚎，今晚上怕是我真的要穿着这套恐龙睡衣了！怎么又是我！
很快陆湘就穿着那套灰色的睡衣重新站在我面前，我趴在恐龙睡衣上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
“起来换衣服了，我刚看到有人把自己的睡裤扯了个大口子呢，哈哈哈有人只能穿这套恐龙绿皮了呢。” 陆湘说着就开始来回抚摸我的头发，像是在爱抚一个真的恐龙幼崽。
“啊！为什么！”
“快去换啦，这套很适合你。” 陆湘一边笑一边挑唆我换上这套衣服。
终于我也妥协了，去洗手间换上了这套连体卡通睡衣，甚至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陆湘看到我的那一刻，直接笑得人仰马翻，连忙伸出招呼我过去她那边。
我很是尴尬，就坐在床的另一边，甚至带上了睡衣自带的帽子，我试图把自己藏进这个恐龙内胆里。
“多可爱啊我们小林老师？” 背后传来了陆湘的话语，更要命的是她一边这样说，一边拉扯我身后的恐龙尾巴！一下一下地搞得我很是紧张和害羞。
终于陆湘用力地扯了扯我的尾巴，我才迫不得已转过身去面对她，陆湘看到我脸红的时候直接笑到趴在了床上，甚至直不起身来。
“哎呀！你又笑话我！我……咳咳…咳咳。“ 由于太过激动，我直接呛到了我自己，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
“怎么还上火了，哈哈哈，真可爱的小恐龙！”
“有你这么搞我能不上火嘛！咳咳…咳咳…我非得…咳咳…灭灭火不可！” 说完这句话我才意识到不对，我猛地看向陆湘。
陆湘逐渐撑起身子，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歪嘴笑，她逐渐靠近了我一脸魅惑地说道：“哦？要灭火啊？” 她这句话说的慢条斯理，却又格外磨人。
“我！我不是！哪个意思！” 我差点炸了，一瞬间害羞和尴尬直接将我吞没。
“说都说了，还要收回去？” 陆湘依旧在原地保持着一样的表情。
“哎呀！不是！” 我直接趴在了床上，不让陆湘看到我的脸。
“怎么，害羞了嘛？” 陆湘一边说一边反反复复地揪着我的尾巴，似乎她将睡衣上的尾巴当成了我的尾巴一般，不停地拉扯。
“不要拽我的尾巴啦！你个坏人！”
“怎么，小林老师的尾巴摸不得嘛？”
我瞬间炸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着陆湘坏笑的表情，突然也想干点什么坏事。
于是我大着胆子凑到她面前，扶住了她的肩膀，看着她的脸颊和嘴角，很想大着胆子想亲一亲，但是无奈人怂胆子也不大。尤其是陆湘一脸玩味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不拒绝但是也不配合，我更是无地自容，只能半路打起了退堂鼓，重新缩壳趴回被窝里。
身后传来了陆湘的笑声，我已经彻底不想面对她了，所以我毫无反应地趴在原地不动弹，直到陆湘过来搂住了我的肩膀，轻轻地贴了贴我的后脑勺才说道：“赶紧睡觉吧，你明天还要准备手稿呢。”
那天陆湘又像之前一样抱着我入睡，只是这次她似乎格外钟爱恐龙睡衣的手感，偷偷地笑了很多次在夜里，直到我发出了无数次哀嚎她才停下。
就这样，陆湘搂着一只绿色的恐龙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陆湘的笑声弄醒的，我很是不理解她大早上在笑什么呀，我也傻呵呵地跟着她笑了下，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我才发现，我不仅胳膊搂着陆湘的脖子，甚至蹄子还挂在了人家腰上，要命了！我一个激灵从陆湘身上摘下了自己，然后转过身背对着陆湘，开始装死。
身后的陆湘一把将我揽了回来，陆湘温热的呼吸就在我脖子后，弄得我痒地发抖。
“小林老师跑什么？昨天不是挺大胆的吗？”
“我不知道！”
“哦？不知道啊，那好办我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陆湘就攀上了我的腰，慢条斯理地说道：“昨天有人把腿挂在了我腰上，像个小动物一样，还挂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哎呀你别说！我睡着了不知道！” 我已经开始难堪到瞎扑腾，陆湘抬腿压住了我，笑了好一会才说道：
“跟我也这么害羞做什么？”
“陆大善人，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哎呀！！” 我已经彻底服了，陆湘真的是太要命了，我下一次再也不起坏心思了我发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