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萌宝地图上线了》一点江心是伤心

4、是我们赵府嫡女，我的女儿，赵凤仪

　　“谁啊？”
　　赵轻燕走到院子门边，难道是嬷嬷这么一大早就来催了，这也太早了。
　　赵轻燕打开门，见门外竟然站着厨娘。
　　“噗嗤——”厨娘看到她这一脸花里胡哨笑了出来，“就知道你不会画，来，我帮你。”
　　厨娘拉着赵轻燕回屋，给她把脸洗干净重新上妆。
　　她望着厨娘，微微有点感动。
　　七维宇宙的生物出生都是群养，根本不知道父母是谁，加上清禾性格孤僻，也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因此这是她头一次体会到，有人真心帮自己的温暖。
　　“闭眼。”
　　怔怔看着厨娘的清禾反应过来，闭上双眼。
　　厨娘拿起小刷子在她的眼皮上扫。
　　“你为什么要帮我？”清禾问。
　　“因为呀，在我家里，有个年纪相仿的妹妹，我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她一样。”
　　这种俗套的理由清禾在命簿里也用过，但是真的听到从别人嘴里亲口说出来，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尽管知道是程序，清禾嘴角还是微微上扬。
　　赵府很大，于是在府中花园临时搭设了一个台子，用来月度校考。清禾，也就是赵轻燕换好衣裳赶到的时候，其他人差不多都已经到了。
　　坐在台边最上座的自然是大夫人和赵老爷，也就是赵轻燕他爹，在大夫人旁边，大夫人带笑与之轻声交谈那位，应该就是那位他们口中的“教习嬷嬷”了，虽已有些上了年纪，但衣着考究，装饰低调却隐隐透着贵气，坐姿优美，一看就是习过舞的人。旁边还坐着两位年纪稍小的女子，赵轻燕暗想，难道是他爹的几房小妾，只见他们一会儿看着前排，一会儿又转头去注意大夫人的神色，想必是几个献舞的女儿也在其中了。
　　但没一个人看向自己，正应了今早自己随口向厨娘打听的，原身的母亲果然已经故去了。
　　而这其中最气定神闲的就数赵老爷了，赵老爷约摸五十，样貌威严，神态一派气定神闲。
　　赵轻燕随着其他女孩子们站好，大夫人清了清嗓子。
　　“赵家五代以来，以舞侍君，为国祈福，上可以悦使臣，兴士气，下可以振民心，乐民情，而你们，正是我们赵家精心选出的舞者，今日，正是我们的月度校考之日，特请来宫中教坊司奉銮孙嬷嬷前来指点一二，请各位尽力表现，才能有朝一日献舞金銮。”
　　大夫人看了一眼孙嬷嬷，孙嬷嬷点了点头。
　　大夫人：“乐师，开始——”
　　一群十几岁的少女足尖轻点，如雀鸟跃动，双臂如羽翼舒展。乐声当中，粉色轻纱空中翻卷，划出细碎又灵动的弧线。
　　孙嬷嬷的目光注射在第一排的赵凤仪等几位女儿身上，微微点头。
　　大夫人看向孙嬷嬷神色，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不错，”孙嬷嬷微点头，“赵夫人果然会调教，特别是这中间的一位，极有天赋，她是——”
　　“哦，”大夫人答道，“是我们赵府嫡女，我的女儿，赵凤仪。”
　　“赵夫人果然教女有方啊。”
　　少女们翩翩起舞，如仙女，似蝴蝶。
　　琴声幽婉，乍歇。
　　孙嬷嬷两手一拍，缓缓鼓起掌来，显然是对这次的开场舞十分满意。
　　大夫人和赵老爷见状也鼓起掌来，边上小妾也连忙鼓掌附和。
　　掌声中，少女们缓缓退下场去。
　　“果然不愧是舞艺世家，”孙嬷嬷看向大夫人，“看来我们教坊司，又有新鲜血液了。”
　　“孙嬷嬷过奖了，”大夫人谦虚地，“这些小姑娘在孙嬷嬷眼中，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接下来，就到了个人考校的环节了。”
　　“这次的个人考校，有哪些人参加啊？”
　　大夫人微笑了笑：“姑娘们都还小，所以大部分不敢到您面前班门弄斧，这次参加考校的，只有我们赵府的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
　　站在不远的赵轻燕一听，好家伙，直接略过了她这个二小姐，连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是吧。
　　“二小姐怎么不参与？”孙嬷嬷略微好奇。
　　“二小姐她前些天偶发风寒，状态不好，今日就不参加个人校考了。”
　　赵轻燕听了这话，拔腿上了台阶，不急不缓地走到台子中央，向他们行了个礼。
　　大夫人身边的嬷嬷脸色一变，大夫人也皱了皱眉。
　　赵凤仪诧异小声地：“她上去做什么？”
　　“孙嬷嬷，爹，娘，昨日娘给我送来一副治风寒的方子，我喝了以后今日已经大好，已经可以参加个人考校了。”
　　赵老爷诧异地看了赵轻燕一眼，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过这个二女儿了，都差点儿把她给忘了，不过今日一见，面色红润，将养得很不错嘛，就是这行为冒失了点儿。
　　大夫人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今日校考，非同小可，可是有宫中来的奉銮孙嬷嬷，你现在代表的是赵家脸面，一个不小心，丢的可是赵家的人，你确定……还要参加？”
　　要是往日，赵轻燕听到大夫人这明嘲暗讽的话，不被吓破胆，也早打起了退堂鼓，但今日的赵轻燕听了这些话没有半分惧色，莞尔一笑。
　　她语气天真地问：“那娘这样说，意思是大姐三妹四妹五妹都能代表赵家脸面，就我不能代表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大夫人忙矢口否认，冷冷看了赵轻燕一眼，顿了顿才道，“既好了，那就参加吧，就排最后一个。”
　　“谢谢娘。”
　　赵轻燕行了个礼，气定神闲地走下台子。
　　三妹赵宁馨觑了她一眼，冷哼了声。
　　四妹赵如霜更是直接嘲讽：“平日里练舞，你连外姓人都不如，你现在上去卖什么丑，是想丢尽我们赵家的人吗？”
　　赵轻燕笑了笑：“平日里知道我跟不上不来帮我，哦，现在想起我是赵家的了。”
　　赵如霜：“你！”
　　“你什么你！我是你二姐，长幼有序，有你这么跟姐姐说话的？”
　　赵轻燕一番抢白，堵得赵如霜语塞。
　　“好了。校考就要开始了，你们是要吵到台上去吗。”赵凤仪冷冷看向赵轻燕，“还有你，是你硬要参加，这次要真丢了我们赵家的脸，仔细着点儿自己的皮。”
　　赵如霜跟着哼了声，瞪了赵轻燕一眼。
　　“好了，”大夫人发话了，“开始吧。”
　　赵凤仪理了理仪容，走上台去。
　　她的舞衣是全新定制的，材质精美，一身鹅黄舞衣风吹起来如水波荡漾，金光点点。
　　乐声渐起，赵凤仪踩着节拍婆娑起舞，曼妙的姿态如云朵舒卷，她踏着碎步往后退了几步，飞快旋转起来，鹅黄水袖随之起舞，一边旋转一边慢慢飞起，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凌空而下，飘曳轻曳，似仙若幻，甚至还带出仿佛一缕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
　　几乎所有人都看得痴了，除了赵轻燕，脑海中放过掌中舞，好歹有一丝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