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古当现代神明》闪现空刀

7、容器

　　清晨的大河流域逐渐热闹了起来，各种鸟鸣兽吼逐渐活跃，但繁缕是被一阵尿急的感觉给唤醒的，她睁开眼睛探出头看向哇睡觉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繁缕下意识叫了一声：“哇？”

　　另一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哇啊？”哇正蹲在繁缕的睡袋旁边好奇地看着她。

　　繁缕手脚麻利地从睡袋里钻出来，揉了一把哇的头发：“小东西，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哇疑惑地看着她：“啊啊？”

　　经过一天的相处，繁缕对野人的语言系统已经有了初步认知，于是她指着哇说：“哇。”

　　“啊啊？”哇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

　　繁缕继续指她：“哇。”

　　重复几遍后，哇低头看向自己的肚皮，也指着自己叫：“哇？”

　　繁缕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哇。”

　　哇好像明白了，繁缕是在用这个发音叫她，她挠了挠手臂上的毛发，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是接受了。

　　接着哇举一反三地指向繁缕：“啊啊？”

　　繁缕摇摇头，指着自己说：“花。”

　　她本来想说她叫党繁缕，但这名字显然对于野人来说太难叫了，几乎不可能发出准确的读音，所以干脆简化一个名字出来，反正她的名字繁缕本来就是一种小花。

　　繁缕是孤儿，在福利机构长大，所以上户口起名的时候是工作人员随便取的，当时所有被政府福利机构收养的孤儿都姓党，繁缕这个名字已经相对很好听了，繁缕自己也挺喜欢的。

　　哇张大了嘴巴，结巴了半天才发出一个音节：“花！”

　　繁缕非常高兴，特别高兴，高兴得立刻拍起了巴掌夸奖哇：“对！你真厉害！一教就会！”

　　哇还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繁缕很开心，于是她就开始跟在繁缕身后不停地叫繁缕的名字。

　　“花？”

　　“嗯，我在呢。”

　　“花～”

　　“你想干嘛？”

　　这样的对话在大清早的部落里到处回荡，乔和山几个大野人都非常迷茫，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东西。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野人们平凡的一天。

　　山和水要生了，安也很老了，体力不够，她们不能再出去采集，重任都交给了乔艾叶三个成年人和半大的哇，但他们显然没有山认识的食物多，也没有山方向感好胆子大能够走的更远，因此每天获得的食物都不多。

　　山对此很无奈，她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允许她大量活动，连去溪边喝水都很危险，水蛇出没的话，她逃跑可能都不够灵活。

　　孕晚期的野人实在太笨重了，而且她们身体营养不够，肚子里的崽子也跟着瘦弱，剧烈运动很可能导致流产。

　　但现在繁缕来了，这种情况即将大大改善。

　　她穿好外套和裤子，用树枝拨弄了一下火堆，一夜过去，火已经熄灭了，但灰烬下面仍有余温，甚至形成了一些没燃烧充分的木炭。

　　这是个好现象，她们还需要储存木炭，到了冬天就是取暖的好东西，甚至以后制陶和冶炼也离不开木炭燃烧形成的高温。

　　野人们的早餐是一些白色的根茎，水分很足，甚至有甜味，极像后世的茅草根。

　　繁缕分到几根，洗干净之后放在嘴里慢慢嚼着，一边重新把火生起来，把水壶盖子打开，水壶放在火堆上加热烧水喝。

　　昨天她一时兴起喝了小溪里的水，虽然侥幸没喝出问题，但繁缕是坚决不可能长久喝生水的，不管这个世界自然环境再怎么好，生水里依然有细菌和寄生虫，喝多了肚子里长虫那才是真的玩完！

　　等到水壶里的水煮得咕嘟冒泡了，繁缕把开水倒在叶子碗里晾到温热，然后分给野人们喝。

　　她们都新奇地看着繁缕的一系列行为，虽然还是不太敢靠近火，但至少已经接受了火带来的食物和温暖，还有现在喝进嘴里的白开水。

　　水咂了咂嘴，感觉和小溪里的水略有不同，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这个野人族群更让繁缕欣慰的一点是她们也知道不在居住地附近排泄，上厕所都会走到比较远的灌木丛里去。

　　起码是有卫生意识的，这很好。

　　繁缕用温开水简单地刷了牙漱了口然后洗了把脸洗了洗手，哇看见之后也找来一根草叶子在嘴里戳来戳去的。

　　“别急，以后教你用木炭刷牙。”繁缕无奈地制止了她。

　　吃过甜茅根早饭解决过三急后，繁缕把山拉过来，非常严肃地比划着教她怎么灭火，怎么给火堆添树枝以保证火堆不灭。

　　刚开始山也很害怕，死活不敢像繁缕一样靠近火堆，但在繁缕展示了用沙土、石头和水都能灭火之后，山才慢慢鼓起勇气试了试。

　　当山发现自己也能灭火之后，她明显兴奋了起来，呜呜啊啊地跟繁缕说了一通，开始往火堆里加树枝。

　　繁缕对她点点头，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才跟着采集小队离开小山包，往悬崖森林的方向走。

　　看样子他们的传统采集地一直是在森林里面，繁缕丝毫不敢放松，走的时候也背走了登山包，里面的东西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了，除了睡觉的时候，她一刻也不敢放下，甚至睡觉也是把背包带子抓在手里的，有人一碰背包她就会醒。

　　来到悬崖下面后，乔艾叶三个人还是那样手脚灵活地爬了上去，繁缕昨天挂在悬崖上的尼龙绳依旧在这里，她还是把哇绑在腰间然后拉着绳子攀登上去。

　　落地之后繁缕明显感觉到清晨的森林水汽更重了，甚至很快有水珠凝结在她的冲锋衣上。

　　乔他们已经有熟悉的采集地，繁缕跟着他们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后终于到了地方，还是那片矮树丛，他们又钻了进去，红果应该就长在里面。

　　繁缕好奇地弯腰跟着钻了进去，结果却大为震撼地发现，原来这些红果都是长在缠绕寄生在矮树丛上的一种带刺藤蔓上的，采集红果需要很小心地绕过这些刺。

　　繁缕好奇地摸了一下尖刺，指尖皮肤立刻被扎破了，吓得她连忙把手缩回来，幸好是没有扎出血。

　　看来采集红果也不太容易......怪不得他们昨天也就带回去那几捧，原来是这么费力才摘到的。

　　不过想想也是，森林里肯定还有其他动物，要不是红果藤蔓刺多，哪里还轮得到野人来摘了，小动物们在果实成熟的时候就全吃光了。

　　采集红果繁缕是真的帮不上忙，她手上皮肤太嫩，承受不了尖刺的伤害，如果扎破了还更麻烦。

　　哇也没有动手，于是繁缕就带着哇在周围转了转，也没太走远，依然在叫一声就能得到回应的范围内。

　　没发现什么熟悉的植物，倒是发现了小型动物的踪迹，一只鼠类动物在她们头顶的一棵树的树干上啃食着，被她俩踩中枯叶的声音惊吓到，匆匆忙忙逃进了森林深处。

　　繁缕感觉很纳闷，怎么老鼠还吃上木头了？

　　因为从外观上看不出这棵树有什么不对劲，繁缕想了想，小心地用刀子剥掉树皮，结果剥着剥着发现这种枝干细长的绿叶树是空心的！而且内部中空的地方缓缓流下来一种透明液体。

　　哇默默地看着繁缕割树皮，没有什么反应，说明她也不知道这种树的树液有什么用。

　　繁缕纠结了一下，继续剥了下去，结果她发现不仅有树液，内部还是一节一节的，类似于竹子的构造，这意味着如果从分节处把树干劈开，这一节就相当于竹筒，可以用来盛水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