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马戏团二创】过度饱和》deadgroundworld

4、第 4 章

　　03

　　今天晚上就是期限，顶多能再往后延到次日清晨。

　　你必须得冒一把险了，你想。

　　你在小巷的反方向走，小心的躲避着地上的积水和堆积的杂货。

　　离你不远的窄道口上，有一个妇人在叫喊。

　　″哦katie……我的宝贝，你在哪儿？不要再跟我玩捉迷藏了。katie？katie！″

　　她边翻过一旁的木箱，反手又趴伏在一些狭窄的缝隙前呼唤，完全不顾自己的衣裙被年久失修的水龙头给滴湿。

　　你原本想着换一条路走，却发现对方手里攥着一张粉色的门票。

　　那上面简洁用几笔勾勒出了一个马戏团的外形，周遭的英文为:

　　″the freak circus of horrors″

　　(怪诞马戏团)

　　″——″

　　″镇上有且只来了一家马戏团……什么票都可以。″

　　商人的话回想在你脑中。

　　这也意味你的机会，来了。

　　″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你自告奋勇迎了上去。

　　然后对方弧疑的扫了你几眼，直接伸手就想把你拨开继续前进。

　　或许是无事献殷勤有点诡异，你不得不改自己说辞，询问对方是否出售手中的门票。你紧跟在妇人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粉票就逃跑了。

　　妇人这才停了下来。

　　她把那张门票摊开，在你面前晃。

　　″这是在katie走失前有人递给我的，那之后的她突然跑掉了……如果知道为了这免费的票，katie会离我而去，我说什么都不会接。我对马戏不感兴趣……我只是想找到我的宝贝。″

　　她似乎全然将怒火发泄在了马戏团的身上，不过根据对方的说法，一切怪事的发生确实极其诡异。

　　″哦，你肯定是没见过那孩子…katie，″她把票根随意的别在包的拉链旁边，弯膀哭泣。″她跑了，如果再不找到她，她可能会走丢……katie是一个很乖的宝贝，要是她跟别人走了怎么办？″

　　你一时间不知道该安慰对方总能找到的，还是要继续问。好在对方哭没3秒就说票能给你，前提是你要找到katie，还要带回来给她。

　　″她什么特征吗？女士，如果您说出来的话，我会更好的去为您寻找。″

　　″当然，她毕竟是我的宝贝，我记得她每一根毛发。″或许是听到有人终于愿意伸出援手，她终于站起腰，抽空打理自己的发丝。用随身布兜抹去眼泪，再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出给你。

　　那是一个毛茸茸的宠物球，还有点弹性。

　　怪不得各种用词都这么奇怪，原来不是人，是猫啊……你以防万一还是再问了一遍，女士，关于katie，还有更多的信息吗？信息越多越方便寻找……

　　当然。她有着白色的毛发，别着红蝴蝶结颈圈，很温顺。谁叫她的名字她都会答。她把包的拉链拉起来，"但是宝贝儿只有我能抱，你把这个给她闻，离远一点，她会让你抱一小会儿，我们在老地方见，就这块……她很乖，除非你让她不适，否则她绝对不会抓伤人的！″

　　……好好好。

　　由于时间不够，你没听完抱怨就走了……真的不是你不想听。

　　时间虽然可以延长，但总体来说仍然算不上充盈。沿着那个人口中的失踪路线往前追，时不时模仿猫叫。但回你的显然是连绵起伏的各式叫声——都不对。你耐心等待着一只肥老鼠从你面前窜去别的地方，又拐过了一个小巷子。

　　这是最后一个地点了，如果不在这儿的话应该也离得不远……

　　然而你刚踏过一旁的木箱，就听到前方传来″砰″的巨响。

　　″哗啦…"

　　″你……又来了？！″

　　″镇上那些……失踪，都是你们干的吧？″

　　你悄悄探出头。

　　只见一踏传单在空中飞舞——拿着它的主人显然在刚才就被打倒在地，对方的脸泛起显而易见的红肿。黄黑色的轮状颇领衬着苍白的下巴，刻意被涂厚的脸部妆容只让他露出一对黄色的眼睛(或者是面具？你认不太清楚。)眼旁特有的妆容让人一眼看上会误以为是十字瞳孔。他的拳头攥紧，却没有任何挥舞的想法。你隐约能感受到对方似乎早已习惯被这样对待，和那之后延伸出的——只要忍耐就能够息事宁人的想法。

　　啊……你这时候发现自己似乎误打误撞，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首先能肯定的是那个倒地的人是惊诞马戏团成员，对方目前受到了刁难。虽然你不能明白事情的经过如何，但他应该只是发的传单就被打倒在地。有些莫名的恶意不会通过正道的渠道进行宣泄，镇上传闻，院长的告诫，和那个妇人的抱怨——足够让镇上的所有人联想到，‘为什么，巡回马戏团来到我们这就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发生，即使没有明确证据，难不成他们没有错吗？’

　　典型的大众思维，但是你现在没有评判的欲望，你只是觉得对方身为主谋的可能性不高，顶多往最坏的算就是共犯。截止目前，对方的眼晴和手还是随便哪一处地方都没有报复的想法，也没有像你一样直接给人使绊子的欲望。

　　……怎么办？

　　你提紧了手中的篮子，被委托任务在身的你是要选择视而不见，还是说，要去帮忙喝止。

　　你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此刻争执不下的意见，现代道德和律法让你见不得这种没理由的重伤，这纯粹是恶意的宣泄。但紧接着你又想起时代不一样，而你现在是大人心，小孩身……能做的是实在有限，如果贸然冲过去或者是喊叫，不但没有任何威慑力，还给对面增添了一个一起打的动机。如果是现代社会，还是大人的你肯定会挺身而出；可或许多日的逃命的劳累影响了你此刻的判断？你竟然觉得袖手旁观没什么不好的。无论经历，还是遭遇，你却没有和他有直接关联，你并不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你仅仅只是路过了而已。

　　这么想着，你加重力道握紧篮子，导致那上面的花纹硌着你有点痛。

　　所有人都这么想，所有人都，可以是，路过的。

　　不是视而不见，而是无所谓。

　　可以出手帮忙，知道这不正确，但放任不管——这样的你和帮凶没有区别。

　　你沉寂的心开始因为对方受伤的模样而激发出一种没由来的心绪，无关同情，你向来不是情感多泛滥的类型。那病态的，近乎于执着的责任感支配了你。仅是想象得到了对方的感谢，又是别的什么……就让你满足。你认为你应该出手去帮他，也只有你能这么做。

　　是的，

　　毫无疑问，他需要帮助。

　　他等待你的‘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