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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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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的景象跟吃了那毒蘑菇没什么两样，就连禾而誉这种铁人面对腐蚀雨的时候都还会意思意思穿一下有防护级别的雨衣。
大街上这帮人却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该干什么干什么，甚至都没有腐蚀雨腐蚀后的酸臭味，连地面都没有发出腐蚀耗材时应该发出的嘶鸣声。
禾而誉见眼下这情形，将自己衬衫上最下面的扣子取了下来扔进路边的水洼中，扣子变得有些焦黑，虽有腐蚀但腐蚀程度却极其的慢，
“牛……”这身衣服算是他从外面穿进来的，不算在异象的范畴里，而这雨衣跟异象创造的那些人一样没有一点像是被腐蚀的模样。
想着禾而誉瞥见一旁药店的满赠伞，转身直接进旁边药店买了腐蚀雨的专用药，还是捡的最贵的买的。
只是没想到这药要比现实里正常的物价还要贵上四倍，原以为能比医院便宜，结果还是花了一大笔星循，到还不如去医院里买本来就贵的离谱的高效药。
不过他一开始拿伞的目标已经完成了，这段路禾而誉熟，除了这家药店几乎没什么店开着，全倒闭了。
家中没伞，他又想多添份保障，药店的满赠无疑是雪中送炭。
在双重防护下禾而誉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来到医院门口。
一眼便能瞧见门口停着总局的车，禾而誉连踹星航的门都没踹，他都感觉自己的鞋底越也来越薄了，现在鞋子都自带防腐蚀的材质就不用说异象把这腐蚀雨学了几成。
他直接朝着车内的人喊：“十三局的人在几楼！”
八楼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咳嗽声，静悄悄的让人害怕，异象里这么静还不如吵一些来的安心，毕竟越吵能拿到的信息越多。
但病房里的病人都有素质，就连咳嗽也是极小声的。
禾而誉推开门就正好看见的池珄池珄将矿泉水给林霁月，还好两人都没什么心情喝水，至少看样子没事。
但也不能赌瓶装水没事吧，虽然有内服药，可见效没有外敷的快，想救都没人救。
林霁月见禾而誉来了还有些震惊，“你受伤了？”
“你们喝这水了没？”相比之下禾而誉有些焦急的指了指林霁月的手中的矿泉水。
“没，没有，你要喝？”说着林霁月还将手中的水往禾而誉手里塞了塞。
禾而誉将雨衣小心脱下，即使上面已经没有水珠了也还是为了防止误伤了里面的人而小心收起来。
“别吃别喝。”禾而誉顿了一下，再出声时正好与池珄一同开口，“我们掉进异象的圈套了。”
“啊？”林霁月显然没听明白，一脸懵的等着两人补充。
禾而誉将手里的水拧开，也不知道这水根外面的雨是不是一样的，但还是将袖口的扣子取下丢进瓶中，剩下的不言而喻。
同时池珄也补充道：“这一切都太理想化了。”
听到池珄这么一说禾而誉确实也有点回过味来，自己发现磁场不对到即使心中有疑虑他也没有手贱去接雨，也没有让林霁月将水喝了，一切都有点赶巧的太过突然。
见林霁月还是有点呆呆的，池珄深呼吸后像下定决心后才说：“程局看着我长大的，不让他喊我小名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是从见面起他就一直在说池珄池珄。”
“难道不应该吗，人那么多？”
随着林霁月这么一问，禾而誉一下就想到第一次在十三局门口程汝差点脱口而出的“珠珠”。
且在程汝视角里他与池珄并不认识时没忍住笑了出来，点点头道：“程叔确实挺不分场合的，还有一点就是程叔特别爱唠叨，你不觉得他话少的离谱吗？”
此时此刻的林霁月真的很想说她跟十局的局长并不熟。
心中的石头落地，这时的禾而誉才有闲心看病房还躺着的两个人，“这不住单人病房，一会醒了看他俩演默剧吗？”
说完禾而誉拿着那瓶已经开封的水看着池珄问：“C组那些人呢？我去看看是不是真人。”
本来池珄只是想给禾而誉说房间号的，但又觉得不稳妥，万一全是异象造的假人，一个人去实在太危险。
“我跟你一起吧，霁月你守着你哥和秦西。”池珄说着拿起椅子上的病历单，拉着禾而誉出去了。
C组的两间病房离他们并不远，甚至这两间病房还是紧靠着的。
禾而誉将从药店买的药膏给池珄，“一会我倒水你涂药，你小心一点别被溅到了。”
两个人就这么分工合作，结果六个人指尖都被灼烧了，禾而誉都快以为异象已经知道自己知道祂的bug，紧急修复了。
禾而誉也请门口十局的人也做了指尖检查，结果什么事也没有，还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异象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是不受影响的。
突然间禾而誉猛地想到病房里那俩躺尸的，这两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他们眼前，所以被调包了也有可能。
那与他们独处的林霁月就很危险了，禾而誉赶紧拉着池珄的手往回赶。
好在两人回来时林霁月还坐在椅子上发呆，而那两个昏过去的也并没有醒。
“他两还没醒？”禾而誉轻声问道。
听到禾而誉的话后林霁月这才回过神，赶忙点点头，“没有都还没醒，刚C组那些人没问题吧？”
“都是活人，但是最好也给他俩检查下看有没有被掉包，”禾而誉已经去给两个人做检查了，留着准备给两人上药的池珄在旁边给林霁月解释。
“嘶——”两人将目光都朝向禾而誉，他们还以为是有人被疼醒了，却并未见病床上躺尸的人有动作，反而是禾而誉在那倒吸冷气。
池珄走上前准备给禾而誉擦药，这小子却只是指了指二号病床的林清风，示意池珄先给林清风上药时，林霁月将药品接过，让池珄跟禾而誉先出病房。
“你两当时都看着秦西对吧，没绑错人？”禾而誉见池珄摇摇头便接着说：“我们可能把秦西留在上一个异象了。”
这就像梦中梦，禾而誉他们可能离梦醒不久了，但是秦西可就不一定了。
“在异象里能用钥匙开门吗？”禾而誉在脑海里搜索相关资料，好像是有些资料指向这种梦中梦的异象，不过那种的都是污染等级严重的，一般情况普通人接触不到。
“前年十三局也有一组人进过这种异象，但是他并没有选择返回上一梦境救队友，而是将队友当祭品一样全部留在梦中梦里了。”池珄替禾而誉回答这个问题。
“再早一点的倒是没有查阅权限，只有一个小故事。”池珄接着自己的话说。
林霁月给林清风上药出来，知道自己哥哥并没有被代替心中自然放松不少，听到他们讲的东西于是接话道：“这个我知道，那三个人是把异象杀穿了才出来的。”
所以没有一点回到上一梦境的办法呗，禾而誉独行习惯了，第一反应就是这本就是危险工作，伤亡是难免的，但又想到乐衍衍最后的嘱托最后还是没选择说出自己的暴言。
几人沉默片刻就被打开的病房吸引了注意，禾而誉看见林清风的眼睛还是‘湖中林’，但这都是不重点，重点在禾而誉觉得林清风哪里怪怪的。
“哥！”林霁月是几个人中最激动的，也不管现在的林清风眼睛的异样，直接扑倒林清风身上。
这边的林清风刚摸了摸林霁月的脑袋，就见林霁月却忽地撒手，突然变得守起规矩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与禾而誉他们站回同一水平线上。
“林清风呢？”禾而誉是最先开口的，林清风的举止太诡异了，虽然禾而誉并没有跟林清风相处太久，可禾而誉觉得一个人是不可能在突然脱离危险后还能一句话不问。
只见那人去掀了掀并不存在的眼罩，禾而誉忽然联想到一个人，就是宴会厅上的女生。
因为右眼不能视物，‘林清风’明显还愣了一下，当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带眼罩后马上便适应过来，想要接着借林清风的身份装下去，可又像是没绷住一下笑了出来。
“利用人心的人都不应该活着，孩子。”‘湖中林’用着林清风这具身子说这种话还真是有点让人毛骨悚然，有点像鬼上身了，虽然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
“屋里那个也是？”禾而誉见‘湖中林’上前一步连忙带着两人后退。
“嗯哼~”‘湖中林’虽没有明确的表示，可这也足够说明他的态度。
禾而誉又带着人往后退了一步，这才转身跟两个人问：“他两怎么吵的架？”
一句话问倒两个人，当时一个不露面一个正在气头上，就算有心也不能不挑时候。
思索许久禾而誉搓了搓脸，禾而誉决定换个方向去问：“你哥躲起来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话毕却见林霁月身形一顿，林霁月不说话反而看向池珄，好像有什么事还不能让自己知道似的。
“快些，我瞧那‘湖中林’可不是稳妥的性子，指不定一会儿还有什么幺蛾子。”禾而誉见两人面露难色无奈催促到。
“哥哥，哥哥是有点喜欢事事争第一……”林霁月本来是低着头，但说完这句话以后却马上抬头，似是辩解：“可他从来都是赢得坦荡，来总局后相反没有之前的傲气了，我觉得有点好胜心也无可厚非……”
禾而誉知道林霁月什么意思，林清风只是性格上有些缺陷又不是十恶不赦，但‘湖中林’的话什么意思，承压能力差而已怎么就变成利用了。
“那秦西你们知道是因为什么？”时间过去的太久，禾而誉有些不安的一直朝着‘湖中林’的方向看。
“……可，可能，”林霁月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闪，“我是说可能，秦西告白失败了？”
本来还在盯着‘湖中林’一举一动的禾而誉听到这话猛回头，“办公室恋情？”
这话也吓到林霁月了，林霁月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我瞎说的，他两关系亲的离谱，所以我的话可能就夸张了些……”
禾而誉又看向池珄，池珄见有自己的事一下从神游的状况抽离，“总局不管办公室恋情。”
“我要说的事这个吗？”禾而誉感觉自己的面部表情都已经崩坏了，“你不是上司吗，在你眼皮子底下搞暧昧你不知道？”
“啊？”池珄也是满脸疑惑，“你是指闲的没事就要凑在一起最后还要打一架，路明明很宽敞还要挤着对方才能走还是午休结束叫不起来人就去掐人？”
“嗯……这好像也没啥吧……”禾而誉还没完全表态呢，此时林霁月却急了。
“谁家好人在路上抢对方喝过的饮料，另一个还真一点不要全都给啊，并且那哪是掐人，那不是见对方还在迷糊捏捏脸摸摸头吗？”
禾而誉觉得自己是真不能相信林霁月的话了，感觉这孩子的哥控滤镜太强了，可话又说回来，那异象给安排的身份也太巧了。
“欸，别不信啊，你两是榆木吗，一点不开窍。”林霁月一脸无奈表情。
不就是拉郎配吗？“好啦好啦，我信我信，姑奶奶，但是我感觉可能不是因为个人感情问题吵的架。”禾而誉先安抚林霁月的情绪后才转身向前走了几步与‘湖中林’周旋。
“你还有问题要问我？”‘湖中林’用着林清风的脸诡异的笑了，猛然间那张脸扭曲起来，“你心中有愧。”
‘湖中林’的声音空旷，好似远处飘来的声音，这话将禾而誉的警惕心重新拉回顶点，张张口，还没等说些什么‘湖中林’却幽幽抬起右手指向池珄。
“你也是。”
禾而誉捏紧手里的瓶子，‘湖中林’这话什么意思，池珄是因为将人留在了异象里还是因为林清风被换了魂？
“呵呵，你们两人，有牵扯。”‘湖中林’的那声呵呵阴冷的让人心头发麻，记忆似乎被人看穿的愤怒被阴寒压下去。
此话一出禾而誉一下便明白‘湖中林’说的到底是哪件事了。
“来吧，请你们看场好戏。”
“各位。”
“入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