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被天外老头绑去当救世主》宋妈妈的晚年生活

7、废之道VS千年黑龙

　　黑龙横空，像一条用噩梦拧成的鞭子，甩尾就把半边祭坛扫成碎石。瓦砾雨里，我踩着银火倒退三步，胸口气血翻涌——到底千年道行，一嗓子龙吟震得我耳膜打鼓。

　　“逆徒，坏我飞升梯，拿元神赔！”清微的声线从龙喉里挤出，混着几百道重回音，像坏喇叭循环播放。他张嘴一吐，黑雾凝成冰针，铺天盖地冲我攒射。

　　我横剑画圆，银火卷成盾，“嗤啦”把冰针蒸成臭气。可雾气有毒，一粘皮肤就往里钻，眼前顿时冒出教导主任的幻像：“月考零分，留校察看！”我扇自己一巴掌：“少来！”

　　龙尾趁机扫到，“砰”一声把我拍进残壁。石块埋到腰，我咳出口黑血，八卦镜从袖口滑落，镜面“咔”裂细纹，像催命倒计时。

　　“废灵根也敢逆天？”黑龙俯冲，龙角缠满怨魂，哭嚎声自带BGM。我咬牙，把血抹在镜心，低吼：“九漏归元，万废成海！”

　　镜面“嗡”地炸出漆黑旋涡，像下水道入口横在天空。我双手握镜，把体内所有“废”——不及格的试卷、老赵的唾沫、老妈的擀面杖、被捅刀子的冰凉——一股脑灌进去。

　　旋涡暴涨，反向包住黑龙，像垃圾袋套住臭咸鱼。龙鳞一沾废海，立刻被腐蚀得“滋啦”冒泡，怨魂化成黑泥，淅沥哗啦往下掉。

　　清微惨叫：“我的道行！”他拼命摆尾，可越挣扎陷得越深。我趁机跃起，银火剑拉长成十米光鞭，对准龙颈一剑劈下——

　　“嘶啦！”黑龙断成两截，上半截“噗”地化作清微本尊，披头散发，半边脸被废海啃成骷髅。他伸手抓向我，声音尖得变调：“乖徒儿，补天功德送你，留为师一缕神魂！”

　　我咧嘴，想起寒潭里被冻成冰棍的自己，想起跳崖三百次疼出的血汗，火气“轰”地顶到脑门：“留你？留你继续写‘倒数第一必死’剧本？”

　　八卦镜倒转，旋涡像抽水马桶，“哗”一声把清微卷进去。最后一点黑光炸成墨珠，落在我掌心，温热颤抖。我对着月光看了看，五指一捏——

　　“噗嗤。”墨汁四溅，像打翻的砚台，溅在残瓦上，化成一行小字：废亦可仙。

　　山风卷来，银火熄灭，废墟死寂。我喘得跟破风箱似的，却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又一屁股坐地——丹田空空，浑身血口，比跳崖那天还惨。

　　苏酥跑过来，手忙脚乱给我塞丹药：“别死啊，你死了我就白叛变了。”我吞了药，嗓子火辣：“放心……我命硬，数学三分都死不了。”

　　远处幸存弟子慢慢围拢，看我的眼神像看怪物。我抬手，想跟大家打个招呼，手臂却抬不动，只能龇牙：“各位……苍梧派黄了，学费记得退。”

　　没人笑，他们齐刷刷跪倒：“周师叔，救我！”我慌得往后蹭：“别跪，我倒数第一，受不起。”话音未落，夜空突然“咔嚓”一声脆响——

　　那道被清微撕开的暗红裂缝，因为失去法力支撑，正自动愈合，像拉链被上帝拉起。月光从缝隙洒下，落在我血污的脸上，像给世界重装系统。

　　我望着天，喃喃：“补天？原来只要把骗子干掉，天自己会好。”苏酥扶我站起，小声问：“接下来去哪？”

　　我吐掉一口血沫，咧嘴笑：“回家——回真正的学校，把‘倒数第一’的名次，亲自撕了。”

　　银火熄灭，八卦镜却悄悄升温，像在说：副本才刚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