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被天外老头绑去当救世主》宋妈妈的晚年生活

5、仪式前夜，被捅刀子

　　断魂崖的计数牌终于突破“三百”那天，我整个人像从血水里捞出来的。铁荆棘被我躺出一个人形坑，苏酥的笔记本也写满了整整三页“喷溅曲线”。可我心里爽——提前完成跳崖，字透纸、心也透，银火在丹田里第一次漏得没那么快，像关不紧的水龙头变成了滴答。

　　这天傍晚，清微老头罕见地给了我一杯灵酒，笑眯眯：“明日补天阵启动仪式，好好睡。”我端着酒杯手抖，像差生拿到三好生奖状。酒一入口，桂花味混着辣劲直冲脑门，我醉醺醺往石洞走，一路给自己打拍子：终于要转正了，斩幻影、补天裂、当英雄，回头让老赵把成绩单贴校门展览！

　　半夜山风灌洞，我冻醒，发现烛火晃得跟蹦迪似的。洞口影子一闪，苏酥轻声唤：“周师兄，睡了吗？”我披袍坐起，她端着朱红小盘，里面躺着颗葡萄大的丹丸，黑里透紫，像能把光吸进去。

　　“安神药，明早仪式不紧张。”她眼睛弯弯。我没多想，抓起就咽——凉到牙根，一路滑进胃里。下一秒，心口猛地一紧，像被铁丝箍住。我低头，一截冰蓝匕首柄正戳在胸口，握刀的——是苏酥。

　　血没喷，只凝成冰渣。我瞪她，嗓子发寒：“为……啥？”她睫毛颤个不停，声音却平静：“对不起，我才是真正的补天引子，你只是幌子。”

　　我想笑，可嘴角冻僵。身后脚步声响，林惊羽白衣飘进来，指尖捻着一张金符：“废灵根一个就够，师父怕你下不去手，决定换我斩幻影。”他抬手一弹，金符化作锁链，把我捆成粽子。

　　清微老头最后踱进洞，负手叹息：“小宇，别怪为师，你心太软。”我张嘴，吐出一口冰碴子，想骂却只发出“咔啦”声。老头一挥袖，锁链拖着我飞出洞口，夜风如刀，月亮大得吓人，像要砸下来。

　　寒潭在后山，水黑得发亮。我被头朝下扔进去，“扑通”一声，冰水灌进七窍，瞬间冻成冰棍。下沉，再下沉，耳边“嗡嗡”全是自己心跳，最后连心跳也听不见。

　　世界安静得可怕。黑暗里，那半块八卦镜从怀里滑出，贴在我胸口裂口。幽光一闪，一行小字浮现：九漏之体，漏尽则满，破而后立。我苦笑：原来我的价值，是被利用到死？

　　念头刚落，“咔”——镜面裂开细纹，银白火焰顺着裂缝爬进心脏。冻结的血“嘭”地炸开，九条黑色锁链在身体里“哗啦”碎成渣。丹田里，银火卷着冰碴旋转，像给破麻袋绣上光边。

　　“轰！”寒潭水面炸起三丈水柱，我随水浪跃出，赤足落在潭边。月光下，胸口冰匕首已融，只剩一道银白火纹跳动。我握紧拳，银火顺臂蔓延，凝成一把半透明的长剑，剑身滴答着黑水——那是刚才差点要我命的“废”。

　　我抬头望向山门方向，那里灯火通明，仪式将启。曾经惧怕的“斩幻影”忽然变得可笑：真正的幻影，是这群人给我安排的剧本。

　　“抱歉，各位，剧本改写了。”我轻声说，声音却随风传遍山谷，像预告片的开场白。

　　银火剑一指，地面冰碴瞬间蒸成白雾。我赤脚踏上回山的路，每一步落下，野草跟着抬头——它们似乎也知道，倒数第一今晚要转正，不过转的，是逆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