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让薇吟紫苏曲》木木月明

27、说不说的关系

　　从温泉回来第二天，意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这变化只有白薇一个人发现了，可是还是可以称之为“巨大的变化”！
　　白薇看着老板那间办公室，看着墙上的挂钟，准备向食堂冲去，因为早上她没有吃早饭，现在很饿！
　　她皱着眉头，看着那慢吞吞一步一步龟行的分针，有一种想要将那层玻璃敲碎，然后将分针给拨到下班时间的冲动。
　　早上的时候，她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这周要去她的家。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要尖叫：不许去，你去了我就关门放狗！这一类话的冲动。
　　为什么？他去自己家不是很正常的吗？自己不是已经打算将就着走下去的决心了吗？他去自己的家就很正常了啊！
　　白薇啊！
　　他是合适结婚的人选，不要再出什么枝节了！
　　她突然就对于将要下班这件事情不在意了，闷闷地将自己的额头搁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了。
　　当她听见有人在敲着她的办公桌桌面时，她回神了，她知道这一定就是韩道那个家伙吃饱了没事做，故意吓她，于是她“噌”地抬起自己的脑袋，就要发火，可是话到嘴边却全部咽了回去。
　　“老，老，老板”
　　完了！老板不会以为我这是在偷懒吧？
　　白薇看着立在自己办公桌前的夏紫苏，快捷无比地站起身，看着夏紫苏那变幻莫测的脸。
　　“我还没有那么老！吃饭！”夏紫苏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准备离开，却在走了两步后回头看着依旧呆愣着站在那儿的她道：“你还不走？”
　　“哦！”白薇很想说：老板！您先走，我还有点事情没做！
　　可是她怕自己那推脱的言辞立马就会被老板识破，最后还是决定老实地跟着老板离开。
　　夏紫苏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像个小媳妇般的白薇（喂！喂！）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他知道白薇在害怕他，而且，从那天在贺苍术那儿听见自己家那些天才亲戚的话后，她心中肯定多了一道鸿沟。
　　他很清楚，白薇是哪种人。
　　她怕麻烦，尤其是什么“要融入陌生生活圈”的麻烦。
　　所以，他希望她能够慢慢地接受自己，接受自己是个“大麻烦”的现实！
　　因此，现在白薇不愿意靠近自己的话，那么就自己去赖着她吧，总是无论是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她给拐到手。
　　于是夏紫苏在回家后的第二天就给自己制定了“坑蒙拐骗”四个基本步骤。
　　目的，为了把白薇给拐到手！
　　老板加油！
　　白薇跟在夏紫苏的身后走进食堂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带着那莫名其妙的笑容看着她和夏紫苏。
　　甚至有的人还在那儿学习着周星驰那三长两短的笑声。
　　“嘿——嘿——嘿——嘿嘿！”
　　夏紫苏一个眼神儿过去，全场的人该吃饭的吃饭，该说笑的说笑。
　　我怎么了吗？有什么事情吗？他们的表情怎么那么暧昧？
　　白薇心惊胆战地看着那群在以往的时候，从来都是沉默地吃饭，沉默地吃完……的一群人，今天怎么突然变得不沉默了？
　　夏紫苏看着白薇那惊骇莫名的表情，恶狠狠地在自己心中道：你们这群家伙，是真的希望我单身一辈子吗？
　　韩知看了一眼公司里面的那群经理过剩的小青年，淡定地开口：“临时决定，今晚所有人加班！”
　　“啊——！救命啊！”所有的小青年集体惨叫。
　　韩知兄啊！您这叫滥用职权知道不？
　　韩道正想开口询问自己的哥哥：我怎么不知道？
　　就接收到自己哥哥那从镜片后射出来的寒光，他深觉这其中有诈，可是还是不再开口询问了。
　　白薇一身冷汗地看着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韩知一眼，心道：你丫哪儿有那么多事情要加班的啊？
　　因为有了加班的重压，所有的人就郁闷了，沉默地吃饭，然后沉默地吃完……！
　　白薇突然觉得自己很怀念这样的气氛。
　　因为游戏升级的进度到了关键的时期，所有的人都卯足了劲儿，没白没夜地干着活儿，因此韩知同志的“今晚临时决定加班”就被无限地“临时”延续了下去。
　　白薇虽然没有接触那些工作可是她也感觉到了那紧张的气氛。
　　现在中午的时候她叫人吃饭都是要连催三四遍，最后拿断电来威胁才将这群工作起来不是人的小青年们从电脑前赶开。
　　往往是食堂的师傅催促白薇，白薇再无语地催促公司里面的人。
　　这些都不是难事，因为还可以威胁。
　　这尊怎么办啊？
　　白薇无言地看着那微微敞开门的办公室，在自己心中狂喊着：老板！您是最高领导人啊！您要有带头作用啊！
　　最后，自觉命苦的白薇深呼吸一口气，抱着必死的决心闯了进去，站在自己老板的办公桌前，大声地喊道：“老板！吃饭了！”
　　“嗯！”夏紫苏应了一声，算是回应。可是他的双手依旧不停地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工作着。
　　有工作就不要命的个性原来是从这儿来的啊？
　　白薇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突起，有一种要发火的想法。
　　“老板！吃饭了！”白薇低头凑近自己老板的跟前再次大声提醒。
　　“嗯！”夏紫苏再次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是那双手还是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天啊！老板，您也不需要这么地亲力亲为吧？您工作起来连身体都不顾了吗？
　　白薇突然觉得很光火。
　　她伸手关掉了夏紫苏的显示器，当然，她还不敢去拔电源。
　　因为看不见，所以夏紫苏抬起了头，有些愠怒地看着白薇，那样子似乎是要发火，白薇赶在他发火之前提前发难：“老板，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半了，马上就要一点钟了，您是要食堂的师傅把您的那份儿烧菜变成炖菜吗？还是希望他把你的那份儿饭变成炒饭啊？您动手术的伤口好了吗？您的药吃完了吗？您是要把午饭和晚饭一起吃吗？您是要让您的员工跟着不吃饭吗？您是要让您所有的员工变成白毛女吗……！”
　　白薇没有任何停顿地“噼里啪啦”了将近五分钟。
　　这五分钟之内夏紫苏几次想要插话，可是却发现自己插不进去。
　　于是白薇对着他不停地“哇啦哇啦”，而他只能默默地听着。
　　最后，白薇觉得自己憋得慌才停下来喘气。
　　“说完了？”夏紫苏突然间觉得自己被白薇的气势给震撼了。
　　“说完了！吃饭！”白薇不容商量地绕过办公桌，很有气势地站在夏紫苏的跟前，看着夏紫苏起身。她侧身，让他过去，然后看着他出门，她才跟着出门。
　　夏紫苏长叹口气，在自己心中反省着：不能让她抓着把柄！不然，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老板啊！您的深谋远虑能否用在比较正常一点的地方啊？
　　白薇长吐一口气，第一次发觉：老板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从今往后，只要白薇走到门口，夏紫苏同志就回很自觉地停手，起身，然后吃饭。
　　所以白薇再次觉得：老板还是很知错能改地！
　　这段时间内，白薇只能自己在游戏里寻找“游戏真谛”，其余的人都很忙碌！
　　就这样，忙碌着到了星期五。
　　“各位，今天老板请客，所以，我们要放开吃！”下午临下班的时候，韩道和老板的办公室里面嘀嘀咕咕了很长时间，然后疯狂地冲了出来，边跑边喊着。
　　白薇看看时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她今天要回家，明天……！
　　明天的事情，谁知道呢？
　　下班时间到了，白薇拿着自己的东西给韩道告假。
　　韩道惊讶地看着白薇道：“你连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白薇无言地看着韩道那大惊失色的表情，在自己心中腹诽：我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然后她什么也没有说，去坐公交车了。
　　“她不去？”夏紫苏突然出现在韩道的身后，冷冷地出口。
　　韩道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肝儿，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白薇说她有事要回家，今天就不去了！”
　　“是吗？”夏紫苏面无表情地转身计较着：估计要出岔子，等她回来必须下手！
　　于是还在公交车上的白薇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这段时间太开心了？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还有这么一件事情的存在。太开心了，果然也不是一件好事呢！
　　开心之后，居然动摇了自己！
　　她打个电话给林杏儿，表示自己不回去了，直接去了车站。
　　看着城市的身影在慢慢地减弱，那一片又一片的庄稼地，白薇觉得自己的眼镜有些酸涩，她很久没有回过家，其实她很想自己的妈妈和爸爸。
　　可是，自己真的决定了要嫁给那个人吗？自己真的能够将自己的心扼杀掉，和那个人将就着过下去吗？
　　不是没有人告诉过自己：你和那个人根本就不现实，你也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他，这不是有没有原则的问题，这是拿原则根本就解决不了的问题。
　　不要相信什么：感情是可以培养的鬼话。
　　这感情要是能够培养，拉登和布什都能够成为死党了！
　　可是自己不是没有喜欢的额人吗？将就着也能够走下去的吧？
　　一路的矛盾和说服，她最终还是到了家。
　　白薇的爸妈，开着小餐馆儿，生意还是不错，附近的几个厂都在这儿吃得饭，且，这儿是通往一个县级市、一个县城和C市的三岔路口，地理条件还是比较好，所以来往的货车司机很多。
　　她下午到家的时候，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她的妈妈正在和村里面的几个阿姨打麻将。见着她回来，都热情地招呼着她。让她有了一时的错觉：谁是这家的人啊？
　　白薇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这个时候，白薇的妈妈走进了她的房间。
　　白薇无言地看着自己的妈妈，她想要说些什么的，可是却不知道有什么要说的。
　　倒是白薇的妈妈先开口：“他明天要来？”
　　“啊！”白薇点点头，然后开口：“你给他说的？爸爸的忌日？”
　　白薇的妈妈点点头，然后道：“他说你这两天都没有接他的电话？”
　　白薇眨眨眼，想着这两日的情景，她不记得自己有看过自己的手机，而且，自己好像忘记拿充电器，手机也没有电。
　　“妈妈，我明天和他说明白就可以了，他明天要和我一起去上坟吗？”白薇扶着自己的额头，突然觉得很累，原来看着电视里面那些无奈嫁人的女子，都觉得她们是笨蛋，不喜欢不会拒绝吗？
　　可是现在她明白，在特定的条件下，是不容许一个人作太多的挣扎的。
　　每个人都想要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结婚，可是这个世界哪儿有那么多的良配呢？好多的人到最后都是将就过下去的吧？
　　既然有那么多的人都是将就过下去的，自己为什么又不行呢？
　　“可能他这次来，会和你讨论结婚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白薇的妈妈转身离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白薇一时愣在那儿，她知道自己心中很厌恶听到这个字眼的，尤其对象是他！
　　“怎么样？”白薇的妈妈有些紧张地看着白薇的表情。
　　“我和他说说看吧，他也说过，可能在今年买房……！”白薇觉得自己一刹那有种被自己背叛的感觉。难过得想要哭。
　　“那就好！”白薇的妈妈闻言笑笑，似乎心中一块儿石头落地了。
　　“妈妈，什么时候吃饭？”白薇不想再说这样的话题，赶紧将话题岔开。
　　“等一下就吃！”
　　她妈妈的话刚说完，就听见白薇爸爸在楼下喊着吃饭。本来晚上还有一拨儿人来吃饭的，可是今晚她爸爸在第一拨人吃完后就关门了。
　　因为她回家了。
　　因为白薇已经约等于同意和他的婚事，吃饭的时候，她的爸妈显得特别的高兴，一个劲儿地给她夹菜。
　　只是她却吃的很心酸。
　　那菜几乎就没有吃出什么味道。
　　吃过饭，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自己房间的电脑。
　　她突然很想和游戏里面的人见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想见那些人。
　　可是登陆上游戏，里面却只有林杏儿在，见她上线，林杏儿立马要和她组队杀怪，可是她现在哪儿有心情和林杏儿杀怪啊？
　　她现在很想逃回公司里面去。
　　不知道为什么公司里面让她觉得很安全。
　　她有些郁闷地在自己心中哀叹：白薇你也是工作狂了吗？怎么有事没事都想着公司啊？
　　她翻开逍遥天下，打算看看还有什么八卦人物被八卦着。
　　可是看了半天，还是提不起劲儿。
　　最后她才突然想起：今晚老板请客！
　　估计这会儿那些人正在和老板一起天南地北地调侃着吧？只有自己一个人现在在家里面！她真的很想马上跑回去，不想等着明天的到来。
　　她第一次害怕明天的到来。
　　白薇，怎么办？你的心理准备似乎完全没有用啊！
　　不管她有多么地不愿意，第二天的日出还是到来了，她坐在自己的床上愣愣地看着那从窗帘后面隐隐泛进的阳光，长长地叹口气，开始穿衣服。
　　洗漱完毕，她的妈妈已经将上坟用的物事准备好。
　　她度日如年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心中那莫名的影子在扩大，在撕扯，在楸痛着她的心，那儿在疯狂地喊叫着：逃走，逃走，拒绝他，拒绝他……！
　　可是白薇依旧站在那儿，感觉世上所有的人声音远离自己。
　　她知道自己全身都额感官都在反抗着见那个人，见那个不喜欢，可是却不得不见，不得不承认即将变为自己丈夫的人。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丈夫的样子是什么长相，可是她更加没有想到会是他那个样子。
　　好可怕！
　　白薇你要逃走！
　　“白薇！”
　　就在白薇想要拔腿就跑到路边等公共汽车的时候，他还是来了。
　　白薇扭头看着他从车上下来，带着什么笑容看着她，她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就失去了跳动的能力。
　　全身冰凉的白薇，瞬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走吧！”
　　她听见自己那过于冷静的声音在空中传播着，而他显然没有料到白薇连闲扯两句的过度都没有，直接跳了主题，他也无法再多说什么，点点头表示同意。
　　白薇拿着东西，坐到了驾驶室。
　　她知道妈妈似乎很开心，而爸爸也有一种释然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的婚姻不是为了自己一人，谁让自己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呢？现在即使拒绝又是为了什么人而拒绝呢？
　　如果自己现在喜欢着一个人，那么自己就会有勇气大声地说：我有喜欢的人，你丫该干嘛干嘛去。
　　可是自己没有喜欢的人，自己既然无法给自己一个解释，那么可以给自己的家人和长辈们一个交代。
　　白薇长叹口气。
　　“你们这个星期很忙吗？”他按着她的指示开着车，不过可能觉得车上的气氛凝滞不动，觉得有些压抑，开口了。
　　“啊！公司里面所有的人几乎每天都在加班，没什么喘气的时间，连吃饭都要我去叫好多遍！”想着公司里面那些人，白薇的心似乎刹那间开始活动了。
　　“哦！你最近都在做什么？”他再次询问。
　　“加班，然后玩儿游戏！”
　　“加班？那公司老板加班吗？就你们加班？”
　　白薇不知道还能和他继续什么样的话题，连闲话家常都这么地费劲，还能怎么找到共同话题？
　　似乎他的话题永远都是：你吃饭了没？在上班没？吃的是什么？最近怎么样？
　　她已经答腻了这些话题。
　　“老板也要加班，他是属于拼命三郎的角色，不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做完就不罢手的人，所以在他手上的事情没有做完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哦！”
　　他回应出这么一个字，车内就陷入了安静中。
　　白薇也懒得去找什么话题，反正所有的话题到了最后都会归结到一个地方去。
　　“我们的事情，你想过没有？什么时候办？”终于，他还是开口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白薇微微地扬起自己的嘴角：“什么日子？”
　　“啊？”他似乎没有听明白白薇的话，疑惑地吐出一个字。
　　“你们选过日子没有？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拍婚纱照？什么时候看房子？什么时候办酒席？”白薇无视掉自己心中那疯狂喊叫着的自己，将所有的后路断绝。
　　似乎惊讶于白薇的干脆，他听见白薇那一连串的“什么时候”他错愕地愣住了。
　　是的！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些，因为他今天只是在试探白薇而已。
　　“没有选好吗？什么时候选好了通知我！”白薇看了一眼路，出口：“转弯，进去就是了！”
　　车开到头，是一户农家的院子，沿着院子的拐角走过去就是三四座坟茔。
　　白薇拿着东西开始给自己的父亲上坟。
　　纸钱和香的烟熏，让白薇暂时忘记了自己那心中千百个呐喊：现在已故之人是最大的！
　　“你不介绍我？”他看着那已经斑驳的墓碑，开口。
　　“你不会自己介绍？”白薇拿着纸钱往火里面放，不冷不淡地开口。
　　他无话可说。
　　白薇看着自己父亲的坟茔，突然有了一种要破釜沉舟的感觉：“有事情要说！”
　　他看着白薇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低下了头，他害怕看白薇此刻的眼睛。
　　“我和你的事情……！”
　　“我会尽快安排的！”他不待白薇将话说完，急忙开口。
　　白薇撇撇嘴，站起身。
　　算了，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是不说了吧！
　　“回去吧！”白薇拍拍手，看着他点燃鞭炮的引线，离开了。
　　夏紫苏呆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自己的手指了，郁半夏来得时候看着的就是自家的表兄呆呆地看着白薇办公桌的样子。
　　“在想什么？”郁半夏凑近夏紫苏的身边，带着暧昧的笑意开口。
　　“白薇！”
　　郁半夏噎住！
　　因为他以为自己的表兄会稍微含蓄一点，稍微羞涩一点……！可是，他没有料到自己的表兄居然这么地直白！
　　“咳咳！”郁半夏一口气没喘均匀，呛到了：“老兄啊！你想她做什么？”
　　“你说呢？”夏紫苏用着“你是白痴吗？”的语气回应了郁半夏，然后看着自己的程序，开始发呆。
　　“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啊？”郁半夏再次被呛到。
　　“她的问题解决的时候！”
　　“老兄啊！我知道，其实你不想给她压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计划是本末倒置了啊？”郁半夏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的表兄。
　　夏紫苏扭头，那意思是：何解？
　　“你想想看，白薇既然不喜欢那个人，为什么还要坚持不分手？”郁半夏迈动自己的长腿，走到了夏紫苏的对面坐下。
　　“你再想想，白薇现在的年龄，她之所以不分手，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到了适婚年龄，该结婚了！不然，像她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不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时折磨的简单道理呢？”郁半夏很少在夏紫苏面前挺直腰板，于是他摆出一副“恋爱专家”的嘴脸教训着自己的表兄。
　　“你的意思？”
　　“如果你不明白告诉白薇：你喜欢她！她又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结婚对象呢？”郁半夏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出口：虽然，你说了，人家也不见得会放弃！
　　“你的意思是：我说了我的想法，白薇才有可能解决她的问题？”
　　郁半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