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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实验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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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无菌的房间内,江梨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在她睁开眼时,房门也刚好被打开,门外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推着走进来,车上放着各种各样地实验器材。
“我要见江云承。”江梨忍着下颌出床来的疼痛,用嘶哑的声音朝他喊着,但他好似没听见一样,继续手中的动作。
江梨看着推车中的手术刀,挣扎着起身,猛地扑过去,眼看就要得手,身体突然软下去,倒在了床上。
原本被人拿在手中的针管,此时出现在了她的脖颈上,随着药水的推入,江梨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存在的最后一刻她好像听到了爸妈的声音。
实验员伸手拿着针管再床头敲击了一下,门外进来了几个人抬着江梨进入电梯,实验员带着推车和他们一起前往江云承特地为江梨选择的房间。
那里没有窗户,雪白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以外全是各种仪器,在床的正前方有着一整面单面玻璃,能够让外边的人更好的观察她。
江梨的四肢被束缚带紧紧固定在床上,挂在门口的实验记录薄上清楚的写着:
姓名:江梨
年龄:9岁
实验次数:第一次
基因获取体:油鸱
注射时间:1999年7月9日下午14时22分37秒
江梨躺在床上,脸色发红,身体剧烈抖动,随着时间流逝,她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身体也不在剧烈抖动,而是打着寒颤,嘴里还不停说着冷。
玻璃的另外一面站着实验主导人程兆鑫和他的助手李途。
仪器上实时监测的数据显示在电脑上,此刻正由李途转述给程兆鑫,“实验体在注射油鸱基因30分钟后身体发生排异反应,产生反应时间一共30分钟,数据显示在发生反应后的前20分钟内实验体血压升高,白细胞数量增多,血液流速加快,局部皮肤温度升高,局部肌肉不受控抽搐,疼痛感增加,在持续15分钟后反应症状逐渐减弱,在后10分钟内血压,白细胞,以及其他反应逐渐恢复原状。”
看到这李途发出疑问:“教授,这算实验失败吗?”
“给她做一个蛋白体,DNA,RNA的筛查。”
“是。”
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程兆鑫脸上逐渐露出疯狂的笑容,“江云承这次可真是给我送了个宝贝过来啊!”
另一边江云承摸着刚包扎好的伤口,拿着有江云安的全家福,自言自语,“大哥,你后悔吗?后悔当初心软没有杀了我吗?你以为我找不到了吗?不!等实验成功了,我会让你女儿亲手拿出你用命也要藏好的东西。”
床上,江梨缓缓睁开了眼睛,浑身无力,只有眼睛可以转动,她盯着雪白的墙,眼泪从眼角滑落,在床单上晕开浅灰色印记。
床边的仪器发出急促的滴滴声,门外跑进来很多实验员,江梨看见那个第一个见到的人从盘子里拿出针头扎在了手上,看见了血红的□□流进了玻璃管内。
江梨闭上眼睛再次昏睡过去。
一年后,江梨继续用空洞的眼神望着上方雪白的墙壁,等待着下一次的实验,在这期间她知道了当初那人名叫李途。
和往常一样,到了李途抽血的时间,只不过这次他带来了另外一个人。
站在江梨的床前,李途开口:“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3点到晚上9点,你就跟在我身边这位学习。”
缓缓偏过头,空洞的眼睛看着李途身边的人,他没有穿实验服,看来是外界的人。
李途将人带到,见过江梨后,解开束缚带便走了出去。
“起来,跟我走。”
江梨用力撑起身体,滑落的衣袖遮住了布满痕迹的皮肤,穿好鞋,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这样的日子江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她知道她有希望为父母报仇了,从那天起她每天要和那个人学习功夫,由一开始的拿不起剑,到后来的打成平手。
9年后
江梨躺在床上看着冲进来的人,那人好像找不到人分享喜悦,因为他告诉她,10年了,他们终于成功了,成功创造了不可能,他们将会收到全世界的尊敬。
原来已经过去10年了啊。
江梨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她能听见玻璃后他们的声音,也能听见餐厅内他们的抱怨,还能听见他们身体内血液流动的声音。
还有很多很多。
门再次被打开,10未见,江云承好像还是那个样子。
看着躺在床上瘦小的人,江云承走了进去,站在床边俯身给了江梨一个拥抱,那双一直空洞的眼神终于泛起了别情绪,江云承看的很清楚,那是仇恨。
“宝贝侄女,还记得我吗?我来带你回家,好不好。”
江云承抬手从托盘上拿起针管,挽起江梨的衣袖亲手将药水推了进去。
“宝贝侄女,这可是好东西,它啊会让你忘记以前的事情,以后啊,我来当你父亲好不好啊?”
江梨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她听见了走廊没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大叫。
闯进来一个人看着李途语气着急:“程教授,实验体都疯了,它们撞破全出来了。”
“什么!”
那些实验体要是全跑出来了,那实验室的所有人都活不了。
“江老板,赶紧走,来不及了,快走。”
程兆鑫说完就跑了出去,江云承看了眼江梨,起身,“走。”
人全走了,这里只留下了江梨一个人。
跑不出去了。
听见那些疯狂的大叫声,江梨嘴角勾起,露出了10年来第一个笑容。
直到没有人类的声音出现,江梨才打开门走出去,门外实验体爬在尸体上啃食着,流下的血迹铺满整个过道,原本雪白的墙壁也喷洒着点点滴滴,像一幅画。
江梨走过的地方实验体主动让路,因为不知道出去的路,她漫无目的的乱逛着。
顺着血迹,江梨找到了门,门边上躺着死去的人,是江云承身边的那个,看来他还是逃出去了。
看着眼前的大门,江梨拿起刚才捡到的程兆鑫的手臂按了上去,随着门缓缓的打开,阳光洒落在脸颊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等她走出去,门也重新落下,掩埋了这里的丑恶。
江梨不知道去哪里,只能沿着路走往前走,突然一辆车停在她面前,驾驶门打开,车上下来了人,颤抖着声音轻声问到:“小梨,你是江梨吗?”
江梨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太久没说话,好像不会说了。
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是我啊,我是小叔,我叫花小草,我是你妈妈的弟弟,你妈妈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国内,等我回来只找到了你父母的尸骨,我一直再找你,我就说你肯定不会死的。”花小草红着眼眶,语无伦次。
“我刚查到你可能在这里,江云承就找到了我,我来晚了,太晚了,对不起。”
花小草捂着眼睛,哭着。
“小叔。”江梨慢慢地吐出两个字。
听见声音的花小草放下手抬起头激动的说到:“小梨,跟我回家好不好,以后小叔养你一辈子。”
江梨望着他点了点头。
一年后
江梨坐在桌子前落下最后一笔,把信折好放在桌子上,拿起包从窗户离开。
从被花小草接回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她8岁以前的记忆慢慢消失了,只记得8岁以后的事了,她要找到导致一切的源头,然后杀了江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