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挺住，别崩》消暑风油精

30、第 30 章

　　在去酒店的路上，宁奕珩忽然说：“晚上的时间空出来。”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明天天气不错，“陪我吃个饭。”
　　这又是再搞什么？！是嫌白天在工地上折腾得不够，晚上还要在饭桌上继续吗？！你不应该约上朋友或者是女主出去吃吗？！他感觉自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都要干不会了。按照剧本，您老人家这时候不是应该去某个高级餐厅，和秦小姐来一场充满霸总语录的“浪漫”邂逅，或者至少是和傅韫煦那帮朋友去高档会所放松一下吗？！拉着我这个苦命的助理吃饭算怎么回事？！看我吃饭能助您消化吗？！
　　面上，他只能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挤出一个略显僵硬但绝对恭敬的笑容：“……是，宁总。”除了答应，我还能说什么？！难道说‘宁总，这不合适，您应该去找女主培养感情’吗？！那我可能下一秒就要因为“说话不当”或“顶撞上司”被宁奕珩发配去地球的另一边的公司变成常驻人员！
　　他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后视镜，宁奕珩在低头看手机，手指在手机上纷飞，不知道在查什么或者和谁在聊天。侧脸在窗外流转的光影中显得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后视镜，宁奕珩在低头看手机，手指在手机上纷飞，不知道在查什么或者和谁在聊天。侧脸在窗外流转的光影中显得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他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也许就是一顿普通的工作餐？边吃边听他吩咐明天的行程？或者复盘今天的考察？对，一定是这样！他试图寻找合理的解释，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尖叫：普通工作餐需要特意强调“陪我吃个饭”吗？！还“晚上时间空出来”！这措辞怎么听怎么暧昧？不对，是诡异！
　　【叮！出发新的支线任务：共进晚餐。任务要求：营造轻松和谐的用餐氛围，避免冷场或尬聊。任务成功，奖励积分：2。任务失败，将随机播放一段宿主内心吐槽的录音（音量最大外放模式）！】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魔鬼的低语，适时地响起。
　　……小雕啊！小雕啊！你真是一分钟都不想让我安宁啊！盛翰突然感觉有点呼吸不畅。营造轻松和谐的氛围？！跟宁奕珩？！还要避免冷场尬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还有那个惩罚……播放内心吐槽录音？！你是生怕我死得不够快是吗？！
　　一想到自己那些关于“扫帚”、“狗资本家”、“崩坏霸总”的内心OS可能被公放出来，盛翰就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比跳《Sweets Parade》DJ版也差不到哪里去！都是社会性死亡的不同表现形式！
　　宁奕珩看着他来回切换的微表情，心里有点好笑，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这小助理心里肯定又在疯狂吐槽他，脸上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他收起手机，忽然又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寂，也打断了盛翰内心的狂风暴雨：
　　“听说这附近有小吃街挺好的。”他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仿佛只是通知一个既定事实，“六点，我们过去看看。”
　　小吃街？！不是，哥们儿，你不是霸道总裁吗？！霸总啊你是！你不应该去那种高档餐厅吗？你的胃是铁打的吗？！盛翰的眼睛瞬间瞪圆了，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霸总小说里描绘的场景——烛光晚餐、小提琴伴奏、俯瞰全城的落地窗……怎么到他这儿就变成烟火缭绕、人声鼎沸的小吃街了？！这画风不对啊！
　　“宁、宁总，”盛翰试图挣扎一下，小心翼翼地提醒，“小吃街……环境可能比较嘈杂，卫生条件也……”不安全呐，你万一吃窜稀了，我怎么办？！昂？怎么办？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怎！么！办？！我可不想一边看你窜稀，一边给你跳舞啊！
　　宁奕珩似乎完全没接收到他强烈的心理暗示，甚至觉得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更有趣了。他微微挑眉，语气带着一种“我意已决”的淡然：“怎么，盛特助觉得我的肠胃很娇贵？”
　　这不是娇贵不娇贵的问题！这是概率问题！是风险管理问题！盛翰在心里呐喊，但嘴上只能委婉地：“我不是这个意思，宁总。只是考虑到您的身份和习惯，那种地方可能……”
　　“没事，听说那条小吃街很干净。”宁奕珩打断他，给出了一个让盛翰无法反驳的理由，他甚至还有些难过的补充了一句，目光落在盛翰那张写满抗拒的脸上，“你知道的，盛特助，像我这种家庭的人，家里基本上都不让我来这种地方吃饭……”
　　等等！这什么情况？！画风突变啊！说好的高冷毒舌霸总呢？怎么突然开始走‘被家族束缚的可怜贵公子’路线了？！盛翰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了天灵盖，脑子嗡嗡作响。他看着宁奕珩那张依旧没什么太大表情，但眼神里似乎真的流露出一丝（也许是装的？）淡淡遗憾和向往的俊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他妈是阳谋！赤裸裸的阳谋！ 盛翰在心里尖叫。他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说话？！这让我怎么拒绝？！难道我要冷酷地说‘不行，宁总，您金枝玉叶不能去那种地方’吗？！
　　“宁、宁总您说笑了……您想去体验一下，当然……当然可以。”他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架，“只、只是那边人多眼杂，环境也比较杂乱，我担心……”
　　“有你在，没问题。而且，你不要那么紧张，就当适合朋友一起的。”宁奕珩直接截断了他的话，语气恢复了点平时的笃定，但那双眼睛依旧看着盛翰，里面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点“不易察觉的脆弱”。
　　朋友？！ 这个词像一颗炸弹在盛翰脑海里爆开。谁跟你是朋友？！我们是纯洁的（可能也不太纯洁）雇佣关系！是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是任务发布者与苦逼执行者的关系！
　　……我这是被绑架了吗？被用‘脆弱’绑架了？！盛翰内心泪流满面。他还能说什么？他敢说什么？
　　“是……我明白了。”盛翰认命地低下头，感觉前路一片黑暗。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一会儿在人潮中像老母鸡一样护着宁奕珩，还得担心他吃坏肚子、被认出来、或者被哪个不长眼的撞到的悲惨未来。
　　小雕，他有气无力地在心里呼唤，我怀疑他根本不是什么霸总，他是个影帝！专门克我的影帝！
　　【宿主，目标人物愿意体验平民生活是好事呀！这说明他正在向更亲民、更全面的方向发展！宿主要积极引导！】小雕依旧乐观（且不着调）。
　　引导个屁！我现在只想把他引导回他那辆该死的豪车里！
　　一个小时后，在盛翰生无可恋的陪同下，宁氏集团的掌舵人宁奕珩，带着一丝（伪装的）对新世界的好奇与（真实的）对折腾盛翰的愉悦，踏入了那条烟火气十足、与他格格不入的小吃街。
　　而盛翰的“特助”职责，也从高端商务领域，无缝切换至了“霸总街头生存指南”模式。他一边紧张地留意着周围环境，一边在心里疯狂祈祷：千万别拉肚子！千万别触发新任务！求求了！若得所愿，信女，啊，不对，信男愿一生吃素，不再承宠。
　　“盛翰，”走在前面的宁奕珩忽然回头，嘴角似乎噙着一丝极淡的笑意，“别磨蹭，我有点饿了。”
　　“……来了，宁总。”盛翰认命地跟上，感觉自己不是在走平地，而是在走钢丝。
　　宁奕珩停下脚步，转过身，在熙攘的人群和食物香气中，目光专注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现在是下班时间，别叫我宁总，叫我奕珩。”
　　奕……奕珩？！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他脑子里炸开，炸得他外焦里嫩，魂飞魄散。他让我叫他什么？！是我幻听了吗？！还是这小吃街的油烟太大产生了致幻效果？！大哥，你别再崩了。我们好好的总裁与特助的纯洁（？）上下级关系不好吗？！为什么要突然跨越这道鸿沟！
　　盛翰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那个亲昵的称呼在舌尖滚了又滚，就是吐不出来。这比让他连续加班一个星期还难！这叫出口，跟公然挑衅职场规则、亵渎上司威严有什么区别？！虽然这位上司的威严已经崩得差不多了……
　　“宁……宁总，这……这不合适吧？”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试图维护最后一丝岌岌可危的职场界限，声音都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宁奕珩似乎很满意他这副窘迫的样子，非但没有收回成命，反而又往前逼近了半步，几乎要踏入盛翰的安全距离之内。周围是嘈杂的人声和食物烹调的滋滋声，但他低沉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盛翰耳中：
　　“哪里不合适？”他微微偏头，眼神里那该死的“深情”几乎要满溢出来，语气却带着点无辜的探究，“现在是私人时间，我以为……我们至少算是朋友？”
　　朋友？！谁家朋友的相处方式是这样啊？！盛翰内心在尖叫，但看着宁奕珩那双在霓虹灯招牌映照下显得格外专注（且危险）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今天不叫出口，这事儿就没完。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和演技，才从牙缝里，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挤出了那两个字：
　　“奕……奕珩……”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还带着明显的颤抖和视死如归的悲壮。
　　宁奕珩显然听到了。他直起身，看着盛翰爆红的耳根和恨不得钻地缝的表情，终于低低地笑出了声，那笑声在喧闹的街头显得格外清晰悦耳，却让盛翰更加无地自容。
　　“走吧，”宁奕珩仿佛没事人一样，转身继续向前走去，语气轻松，“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盛翰。”
　　他自然地叫了他的名字，没有再叫盛特助，听起来……竟然有那么一丝该死的和谐。
　　【叮！隐藏彩蛋任务完成：“称呼的突破”！成功在非工作场景下使用目标人物指定昵称。奖励积分：5！当前总积分：220/500！宿主跨出了历史性的一步呢！】小雕的声音有些兴奋得出现。
　　……历史性的一步？我看是迈向社死深渊的一步！ 盛翰捂着自己还在发烫的脸，欲哭无泪。这积分拿得，良心（和尊严）好痛！
　　他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跟在宁奕珩身后，看着那个穿着昂贵休闲装、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饶有兴致地在一个卖铁板鱿鱼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这个，”宁奕珩指着那滋滋作响、香气四溢的鱿鱼，“一份放辣椒的、一份不放辣椒。”
　　“宁……奕珩！”盛翰差点咬到舌头，紧急改口，“这个……路边摊可能不太卫生，您……你的肠胃……”可千万别吃出问题！不然我的几个舞蹈将会扑面而来！
　　宁奕珩回头看他，眼神带着点戏谑：“怎么，盛特助……哦不，盛翰，你是在关心我？”
　　我是在关心我的脸面！可是能在您老人家的无意识中，毫无保留的都丢了！盛翰在心里咆哮，面上却只能干笑：“呵呵，是……是啊。”
　　最终，两份撒满辣椒粉和孜然的铁板鱿鱼还是到了他手上。宁奕珩拿着竹签，张大嘴巴咬了一口，然后微微挑眉，似乎对那刺激的味道感到意外，但并没有排斥。
　　盛翰看着他被辣得微微泛红的薄唇，和那双因为尝到新鲜食物而微微发亮的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愣神。抛开崩坏的性格不谈，这张脸……确实是造物主的杰作。
　　“味道不错。”宁奕珩评价道，然后转过身，非常自然地就着盛翰的手，咬了一口他手中那份没放辣椒的鱿鱼，“你这个也不错。”
　　盛翰：“！！！”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手里举着那根被宁奕珩咬过一口的鱿鱼串，仿佛捧着一个烫手山芋。他他他……他刚才是不是就着我的手吃了？！这算怎么回事？！间接……？！
　　一股热气“轰”地冲上头顶，盛翰感觉自己的耳朵尖都烧起来了。
　　宁奕珩仿佛没看见他的窘迫，自顾自地品尝着自己那份辣鱿鱼，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然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甚至还好整以暇地评价：“原味的更能尝出海鲜的鲜甜。”
　　他瞪着那串缺了一口的鱿鱼，吃也不是，扔也不是，表情精彩纷呈。他看了看盛翰依旧举着的鱿鱼，挑眉，“怎么？嫌弃我？”
　　我敢嫌弃吗我？！ 盛翰欲哭无泪，在心里把“敢怒不敢言”演绎得淋漓尽致。他硬着头皮，视死如归般地咬了一口那串被宁奕珩“临幸”过的鱿鱼。
　　宁奕珩看着他鼓着腮帮子、一脸悲壮咀嚼的样子，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深了。
　　这条喧闹的小吃街，似乎比任何高级餐厅都更有趣。尤其是，身边还跟着这么一个……反应丰富的“小朋友”。
　　“两份热面，还有俩鸡架，一个糖醋，一个麻辣。” 他顿了顿，看向盛翰，“你应该喜欢糖醋口味？”
　　盛翰一愣，他确实喜欢。他怎么知道？我好像没说过……难道是上次在公司食堂吃饭被他注意到了？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更是一颤，一种被细致观察的不安感油然而生。这大哥的观察力，是不是用错了地方？！不去观察市场动向，不去审视竞争对手，不去找女主，跑来观察我一个小助理的口味偏好？
　　“嗯……谢谢。”他干巴巴地回应，感觉自己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完全失去了正常社交的能力。
　　宁奕珩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没再多言，将菜单递还给老板。这小店烟火气十足，嘈杂的人声和食物香气混杂在一起，与宁奕珩周身那种挥之不去的精英气场形成了奇异的反差。他坐在略显油腻的塑料凳上，姿态却依旧从容，仿佛身处高级餐厅。
　　盛翰如坐针毡，感觉自己与周围环境，以及与对面的人都格格不入。他偷偷抬眼打量宁奕珩，对方正用热水烫着一次性餐具，动作不疾不徐，甚至带着点难以言喻的优雅。这人真是……无论在哪儿，都能自动成为焦点。
　　“您……您好，”一个略显怯生生的女声打断了盛翰的思考。他转头，看见一个穿着改良汉服、抱着相机的小姑娘站在桌边，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红晕，“我这边是汉服社的，有几件新款汉服要打版，需要两个模特，”她的目光在宁奕珩和盛翰脸上来回扫过，眼睛亮晶晶的，“觉得两位先生的气质特别合适，不知道能不能……”
　　盛翰瞬间瞪大了眼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找他们当模特？还是汉服？！开什么玩笑！让宁奕珩穿汉服拍照？他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宁奕珩一身广袖长袍、面无表情地站在街边的画面，那违和感简直能冲破天际！而且重点是跟他一起？！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开口拒绝，这太离谱了！
　　然而，宁奕珩却放下了手中烫好的餐具，抬眸看向那个小姑娘，神色平静，并没有立刻拒绝，反而问了一句：“现在？”
　　小姑娘显然也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就很高冷不好接近的帅哥会搭话，愣了一下才赶紧回答：“不、不是的！星期六下午，如果两位有时间的话！”
　　盛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宁奕珩，生怕这位爷一个心血来潮就答应了。千万不要啊宁总！您的人设是霸道总裁，不是古风美男啊！这跨界跨得也太狠了！怎么，难道这本书叫《霸道总裁要跨界》？
　　宁奕珩的指尖在粗糙的塑料桌面上轻轻点了一下，目光扫过盛翰那写满“拒绝”二字的脸，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人察觉的笑意。他没有看那小姑娘，反而将视线转向盛翰，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盛翰，周六下午有安排吗？”
　　他问我？！他居然问我？！这难道不是应该直接拒绝的事情吗？！盛翰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能怎么说？说“有安排”？万一宁奕珩追问什么安排，他现编都来不及！说“没安排”？那岂不是等于默认同意去拍那种照片？！
　　“我……我……”盛翰张了张嘴，在宁奕珩平静却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最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没有。”
　　完了！他在心里哀嚎一声，感觉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了社死的深渊。
　　宁奕珩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这才重新看向那个因为紧张而屏住呼吸的小姑娘，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地点，时间，具体要求。”
　　小姑娘受宠若惊，连忙报出了活动地点和时间，并简单说明只是需要拍摄几组展示照片，不会用于商业用途，时间大概两小时左右。
　　宁奕珩听完，微微颔首：“可以。”
　　可以？！他就这么答应了？！盛翰感觉自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外焦里嫩。他仿佛已经看到周六下午，自己穿着可能并不合身的汉服，和同样穿着汉服但气场依旧能冻死人的宁奕珩站在一起，被相机咔嚓咔嚓记录的“美好”画面了……这要是被公司的人看到……
　　“那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两位先生！周六见！”小姑娘欢天喜地地记下了联系方式，抱着相机跑开了。
　　小店里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周围嘈杂的人声。
　　宁奕珩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刚上桌的烤鸡架，动作优雅地送入口中，细细品尝后，难得地评价了一句：“味道不错。”
　　盛翰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宁奕珩，又想想周六那场注定“惊世骇俗”的汉服拍摄，只觉得眼前他最爱吃的鸡架和热面，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吃完饭后，回去的路上。
　　【叮！支线任务：共进晚餐完成，奖励积分2，目前积分222/500。】小雕开心的声音从盛翰的脑中想起，【恭喜宿主，又拿下两分哦】
　　呵呵！我谢谢你的恭喜！
　　“盛翰。”宁奕珩忽然叫他。
　　“咳咳咳……”盛翰猝不及防，被手里的果茶呛到，咳得满脸通红。又来了！他又连名带姓地叫了！这比叫“奕珩”还让他头皮发麻！
　　宁奕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他缓过气来，才慢悠悠地问：“没事吧？”
　　“……很好。”盛翰憋出两个字。
　　“那就好。”宁奕珩点点头，仿佛只是随口一问，然后状似无意地补充了一句，“以后私下，就这么叫吧。”
　　盛翰：“？？？”
　　以后？！还有以后？！私下？！他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这根本不是奖励，这是长期的、持续性的精神折磨！
　　这都什么事啊……他哀叹着，感觉自己在这位崩坏霸总和坑爹系统的双重折磨下，节操岌岌可危！
　　而走在前面的宁奕珩，听着身后那几乎微不可闻的、属于盛翰的纠结叹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看来，带他的小助理来体验一下“民间生活”，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比在办公室里看他绷着一张脸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