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神不好当》洋葱贝果

3、第 3 章

　　要如何从陈旺祖手里夺过荣福楼，还需从长计议。
　　陈晨回去之后，打算先找她的父亲陈老爷商量。
　　今日陈老爷已经用过了早饭，陈晨瞅着陈老爷兴致还可以，便试探性地说了一些荣福楼的现状。
　　“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毕竟来荣福楼的客人是越来越少了。”
　　“哼，妇人之见。”陈老爷毫不客气地指责陈晨，“荣福楼交给旺祖，我一万个放心。你不要在这里搬弄是非。”
　　这人的心偏得看不清现实了，荣福楼都半死不活。陈老爷还在被自己儿子蒙蔽双眼。
　　“父亲，荣福楼的进账越来越少，这可是半点捏造不得的事实。”
　　“我相信旺祖，这只不过是短暂的亏损。”

　　见无法说服陈老爷，陈晨只能换一个思路。

　　“父亲，我想做小推车售卖糕点的生意。”
　　小推车是陈晨准备的后手，先通过小推车低成本售卖糕点，摸索顾客喜好。等到成熟时机，再在荣福楼上市。陈晨像陈老爷简单描述了一下她的打算。
　　“你去做小推车，那就更丢我们陈府的脸了，”陈府老爷气急“我们江城陈家，何时落魄到需要府中大小姐推着推车到大街上叫卖。”

　　“父亲，只要您过目过账本，”陈晨双手捧着从账房那里拿来的账本，“咱们的荣福楼现在盈亏已经到了要紧关头，这陈府大小姐我也很快当不起了。请您放手让我一试吧。”
　　陈老爷已经上了岁数，头发有些花白，手指因为上了岁数，有些颤抖着解开账簿。
　　“但是旺祖不是在吗，荣福楼竟然亏损至此。”
　　陈老爷很相信自己的儿子，但同时又因陈晨的话和账本的实证产生了一丝动摇。账本上，确实是流出去钱银比进账的多。
　　沉默许久，他挥了挥手，终于默许了陈晨的盘算。

　　知道陈老爷好面子，陈晨也并没有亲自出摊，而是让英子代劳。
　　首先要做小推车，陈晨亲自找到了木作铺子的老板，商量小推车的事宜，小推车的用量不必使用上好的木头，除了框架外，其余的木头使用衫木即可。车内设置一蒸笼用来售卖需要加热的糕点，旁边空余的地方也做上了木架子，售卖一些无需加热的茶点。
　　车子很快就做出来了。
　　至于陈晨自己就在大后方荣福楼的酒楼忙活着，她每个月有二两月银，前期就先用她的月银补贴着，一开始是英子是独自忙活着，后来等生意走上轨道了，才开始出工钱请荣福楼的工人额外帮她做这些活计。

　　陈晨准备的食物走的是薄利多销路线。
　　高级点心和普通点心混卖，普通点心挣钱，高级点心拓宽菜单，陈晨预料得没错，这样的路子很适合。
　　逐渐地生意竟然慢慢好起来，这一个普通地摊经常人满为患，就连英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惹得周围做摆摊生意的也眼红起来，生意热闹程度完全不输荣福楼。

　　陈府大夫人居所。
　　“什么？那个贱人竟然生意做得比我还好？”听到小厮来报，陈旺祖气不过。将一桌子的东西全都摔到桌底。自从那日在王爷府中受辱，他便闷了一肚子火，恼怒了好些时日。周围的人都谨小慎微，不敢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
　　凭什么陈晨那个贱人就能大摇大摆走出王府，而他却像条狗似的被赶出去。
　　“这贱人定然是来夺走我的产业。”陈旺祖忿忿不平，在大房大夫人面前走来走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旺祖啊，你长姐现在这么多小动作，这种人可最阴险狡诈了。”大夫人在旁边添油加醋。
　　“不行，不能让这贱人得逞。”

　　为了夺回酒楼的主控权，陈旺祖直接通过高薪挖走了陈晨带出来的伙计，说好提高工钱至三十文一天，又怂恿帮工的伙计偷偷模仿陈晨的菜单。

　　“但是大小姐的菜单真的没法复制啊。”最熟手的伙计也一摊手。“实在太难模仿了。”
　　虽然不能百分百还原，但是有了这些曾经跟着陈晨学手艺的工人帮手，陈旺祖带领下的荣福楼确实生意变好了一点。

　　好景不长，陈旺祖又耍起了别样心思。

　　这天到了发薪日，所有伙计都领到了自己的报酬，但是所有人都只获得了20文钱，比当初说好的30文钱少了一大截。
　　“我让你们还原她的食谱，没有还原百分百，能拿20文的工钱就算不错了。”众工人愕然，但是迫于他是二少爷，不敢说什么。
　　有个伙计叫做卫三，他走到陈旺祖跟前。“二少爷，说好的工钱是30文一天，怎么我到手只有15文，我的比别人还少。”
　　“你经常偷懒，上次还打破了一壶酒。现在给你15文都算多了。”卫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抗争一次，接下来就完全被憋住，不敢再提了。

　　于是卫三又寻思能不能回到大小姐身边打工。

　　这边厢自从工人走后，陈晨的生意确实有影响到，但是起早贪黑地劳作，总算将摊子勉强维持下来，
　　如今卫三这些工人又回来了想跟着她干。
　　陈晨自认不是圣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她也懂得。
　　确实也是陈旺祖那边开的工钱更高，所以她没怎么怪罪过那些抛下她的伙计。
　　“各位今后就好好在这里工作吧。”陈晨只能如此说道。

　　见陈晨如此不计前嫌，卫三后悔之意横生，便向陈晨爆料他曾经偷听回来的一桩秘事。
　　原来有一次陈旺祖喝醉酒吹牛皮，说自己挪用过别人的嫁妆还没被发现，吹嘘自己有多聪明。卫三怀疑陈旺祖挪用的就是陈晨的嫁妆。
　　出于对陈旺祖的愤怒，另一名工人也说了，后来他还曾经无意中看到过陈旺祖进入赌场。

　　“我给你三十文钱一天，你就负责跟踪陈旺祖一天去哪里了。用纸笔记下来时间。”卫三本来就讨厌陈旺祖，被陈旺祖克扣过工资，是个现成的可用的人，陈晨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卫三带来了陈旺祖确切的去赌场的信息。

　　还有一个更加爆炸性的，陈旺祖去过王爷名下的典当铺。
　　原来典当铺就是陈旺祖的经济来源。
　　再加上王爷曾经劝过她不要捞偏门的说法，陈晨灵光一现，所有线索都凑在了一起。
　　陈晨写帖子拜访王爷写明来意后，得到了一个更加爆炸性的回复：核对了典当品之后，陈晨发现陈旺祖是用她的嫁妆作了典当的。

　　陈晨气愤不过，虽然并不在意日后嫁人的事，但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平白无故少了，她还是很生气，当夜点起灯来，连夜清点起自己的嫁妆。
　　做完这一切，她愤怒不已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连母亲也被陈晨的举动惊动了，半夜悄悄来到陈晨房间。
　　“阿晨，发生何事了？”母亲站在门外不安地向房间里探头，看见陈晨坐在房里，便慢慢走进去。
　　“母亲，我的嫁妆被陈旺祖挪用了，”陈晨试探性地开头，尽量不去刺激自己的母亲“挪用了不少。”其实是挪用得几乎不剩多少了。
　　陈晨深知自己母亲生性懦弱，但没想到竟懦弱至此。
　　“阿晨呐，莫要和你亲弟弟斗，斗不过的。”陈二夫人边摸着陈晨的头，试图劝陈晨服软。
　　“母亲嫁到他们家，这么多年了，斗不过的，不要斗了”
　　“挪用就挪用了吧，日后嫁人母亲这里还有些积蓄可以用，千万不要和你哥哥斗。”
　　“我晓得了...”陈晨表面附和着，内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收拾陈旺祖了。

　　在一次家庭晚餐后，陈晨突然说话。
　　“请各位暂且留下，我有话要说。”所有人包括陈府老爷，大夫人，陈旺祖等人都停住了，陈晨的生母二夫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按住陈晨的手，拧着眉摇摇头，似乎是想要她放弃。
　　但是陈晨这回也顾不得母亲的阻挠了。
　　她掏出自己的嫁妆清单，向陈老爷禀报。
　　“本来我的嫁妆清单上有良田数亩，现在已经没有了，已经被别人抵押了。”

　　‘库房里面那几个我的嫁妆箱子，装有绸缎布匹，各色瓷器，各种金银珊瑚首饰的箱子已经空了大半。”
　　“爹，我的嫁妆被别人挪用了，请您主持公道。”
　　陈老爷惊讶不已，摊开双手“到底是何人会动用你的嫁妆，来人，给我传召库房过来这里说个清清楚楚。”
　　小厮不敢怠慢，连忙跑出去将库房先生请了过来。
　　可是请来的库房先生只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大小姐的嫁妆确实是....少了些许，但是是何人所为，我...我记不太清了...”库房先生在陈晨的怒视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其实所有人，除了陈老爷之外，心照不宣地都知道是陈旺祖干的，但就是没人敢提出来。

　　“好，你们不敢说，那就我来说。”陈晨甩开二夫人按住她的手，拍案而起“就是你陈旺祖。”
　　“陈晨你少来冤枉我，我我动用的都是....”陈旺祖一时想不起来该说什么，但是还想狡辩，“我动用的都是必须的资金，哪里是你的嫁妆。”
　　“你还想狡辩，你将我的嫁妆大多数抵押在了王爷开的典当铺，等我禀明王爷，让王爷的人来作证，到时候就一切清楚明了，就看你敢还是不敢。”
　　“爹...我这也是为了荣福楼，为了大家。”见事实确实无法辩驳，陈旺祖又搬出来了那些理论。“荣福楼生意越来越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为了让生意旺起来，我另请了好些个厨师。确实花费了很多钱银。”
　　陈旺祖走上前去靠近陈老爷。“这些事情爹您也是知道的。我为了荣福楼有多么劳心劳力。”

　　“你竟然这么为荣福楼着想，这些赌债又是怎么回事。你在外面可是欠了不少赌债，你确定真的能还得上吗？”
　　说着陈晨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叠纸，里面都是陈旺祖前往赌场的记录。这都是她派人跟踪陈旺祖跟踪回来的。
　　“这个月你就去了好几次赌场，还想抵赖。”
　　“区区几张纸就能说我去过赌场吗？”
　　“当然不能，但是你敢打包票以后你再也不去了吗？只要你不去，欠下的赌债肯定会找上门来，你到时候也是同样的身败名裂。”陈旺祖在陈晨的诉说下，脸越来越红，喘着粗气，像是个斗鸡失败的公鸡。
　　“就你烂赌，败家成瘾的人这样还能带领荣福楼吗？”
　　不去理会这样的陈旺祖，陈晨同样站了起来，走到陈老爷面前，“请父亲决断，还我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