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两全》我咋没朋友

3、第 3 章

　　七中的人很多，但饭堂却不怎么大，所以在校午休的人每次只能用跑的方式去饭堂。
　　虽然学校离家只有15分钟，但他们两个的妈妈都让他们住宿。（七中的住宿包括午休和晚寝）
　　程谦实一开始是抗议的，但看到甘澄没什么异议，便立马改口同意了。
　　今天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体育老师人很好，每次体育课最后十几分钟，他都会让1班的人自由活动。所以有些人还剩两三分钟的时候，就已经溜去食堂了。
　　学校羽毛球校队上午是只用上4节课的，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一样是训练。
　　程谦实就是校队的，高一刚开学那一段时间，他经常抢不到饭，他只好一个劲地求着甘澄帮他带一份。
　　程谦实其实可以溜回家吃的，毕竟家不远。但是一想到午饭是甘澄买的，程谦实心里就开心，终是没回去吃过。
　　下课铃响了，教学楼的人蜂拥冲向食堂。程谦实也赶紧收了球包，往食堂的方向快步走去。
　　程谦实从侧门来到食堂，甘澄已经排上队了。甘澄的发梢上有几滴汗珠滴了下来。汗水将头发连成一缕一缕的。脸微微发红，估计刚刚去打篮球了。
　　程谦实有时会居然怨恨为什么羽毛球场不建在外面，这样1班的最后一节体育课自己就可以看到他了。
　　程谦实就看了甘澄侧脸一会儿，甘澄就已经买完饭了。
　　甘澄转身看到了他，程谦实有种被偷看被抓到了的心虚，迅速撇开眼神，快步和甘澄来到座位坐下。
　　“今天来挺快。”
　　“是吗？”
　　甘澄又不说话了。
　　程谦实自讨没趣，偷偷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看，我请学姐帮我拍的我杀球时的视频，帅不帅。”
　　程谦实把手机递了过去，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朝他那边倾了过去。
　　屏幕上开始播放视频，是场外人的角度。他穿着黑色的蓝色的速干服，跃起、挥拍、压臂，动作干脆利落，手机可以模糊地放出羽毛球撞击拍线时清脆的“啪”声。
　　甘澄低头看视频，视频循环了好几次，他才抬起头。
　　程谦实迫不及待地问他：“怎么样怎么样，我是不是比以前厉害了。”然后又低下头摆弄手机。
　　甘澄撇了他一眼，加起一筷子青菜：“嗯，力度不错。”
　　程谦实猛地抬起头：？甘澄……夸他了？
　　只是这简单的五个字，却让程谦实感觉心脏像被那记想象中的杀球击中，重重地跳了一下。耳尖的热度不但没退，反而更汹涌地蔓延开来。他低头扒了一口已经微凉的米饭，嚼在嘴里却品不出任何味道，只觉得满心都是甘澄那句没什么温度的“力度不错”。
　　他盼着这沉默又靠近的时刻能再长一些，又因为紧张想立刻结束。
　　……
　　吃完饭，两人回到班里。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几声鸟叫。
　　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程谦实习惯性地看向甘澄的背影，看着他放在桌角的右手，修长的手指自然弯曲，程谦实感觉自己又被这手指勾住了。
　　程谦实决定不想了，拿出一本英语语篇填词，写了起来。
　　果然，没一会就想睡了。
　　他往甘澄的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发现甘澄已经趴下去睡了。
　　？打篮球这么耗体力的吗？
　　甘澄似乎睡得并不安稳，轻轻动了一下，手指也缩了起来。
　　应该是教室的灯有些不友好，晃眼。程谦实想把自己的眼罩给甘澄，但又怕打扰他休息。
　　最终他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像一尊被钉在座位上的雕像，目光贪婪地看着这白光下的那个人。
　　直到午休结束的预备铃尖锐地响起，甘澄动了动，缓缓抬起头，眼神开向前方。程谦实才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盯着那道早已看了无数遍带缺空的的语篇，只有耳根处迟迟未退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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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子日记：嗯，老婆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