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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解剖 ...

  •   “诶?没有了啊。”早晨的阳光撒在草地上,又是一场训练结束,褚一禾习惯的去老地方想拔一根狗尾巴草叼嘴里。

      可是,这么多天了,从原本一天薅一根,到一天薅两根,再到前段时间开始的一天薅三根!就是仙草也经不住她这么拔啊。

      “等我去……”东方令仪的话还没说完,

      “看招!”远处何问侨像傻狍子一样,左手端着一个满是奶油的蛋糕,向褚一禾一脸兴奋的冲过来。

      “你…不…要…过…来…啊…”时间仿佛被按在了暂停键,一切都变成慢动作。

      褚一禾本是背对着何问侨的,但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东方令仪瞳孔地震,随后是自己身体这么多年的本能反应。

      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了疯狗一样的何问侨,以及飞到半空中的蛋糕。

      褚一禾控制身体连忙闪避,可…晚了。只听“吧唧”一声,大大的蛋糕一半叩在了褚一禾脸上,一半扣在了迅速过来想挡住的东方令仪身上。

      现场一片狼藉,风吹过被薅秃的狗尾巴草,仅剩的几个苗苗跟着轻轻的晃,好像在嘲笑褚一禾遭了报应。

      空气安静了一秒,随后是一声河东狮吼:“何!问!侨!”褚一禾金色的短发上糊满了蛋糕,眼睛费力的睁开。

      “怎么了啊?蛋糕姐?”看着褚一禾那张糊满蛋糕的脸,何问侨大笑出声。

      “!”

      一场追逐战开始了。

      刚下训十分钟不到,场地上的41个哨兵还没离开。只是又过了一个月,如今活下来的只剩下44个了。

      东方令仪走向人群,眼神澄澈,莞尔含笑道:“她们两个可能会撞到大家,为了大家的安全,麻烦让一让,辛苦各位了,谢谢。”

      温润如玉的长相配上文质彬彬的气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可是几个月下来,轻视他的人全部消失了。是谁做的?东方令仪?还是他背后的褚一禾?没人会为了一个结果去赌命。

      “好的好的,我们正要回去呢。”

      “是的,先走了,拜拜。”

      半分钟不到热闹的场地只剩下几个人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没有离开。东方令仪也没在意,看着疯跑的褚一禾和何问侨,他嘴唇抿了抿,眼底一片晦暗。

      “东方!”是何问侨的声音。

      被叫了名字的东方令仪下意识一个回头,“吧唧”一声,一把奶油砸在了他的脸上。哪来的?自然是从褚一禾脸上抠下来的。

      蛋糕飞过来,他下意识闭上了那双眼睛,再次睁开,眼底已染上笑意,左手摸了摸,抓起身上的蛋糕,直接扔到了何问侨脸上。

      “干得漂亮!东方!”褚一禾一个加速跑过来,握住东方令仪身上的蛋糕反手全扔向了何问侨。

      一片欢声笑语下,场地左边带着耳机拉伸的银发男孩皱了皱眉,摘下了耳机,低头看着鞋上很小的一块飞溅过来的奶油,“这是第四次了。”

      上次何问侨测试里受伤,血液飞溅,银发男孩正好从她身边经过,袖口上被染了两滴血珠,洗干净还是有印子,一件衬衫直接报废,这笔账他早就记下了。

      一旁的黑发黑眸女孩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喟叹一声后,开口道:“要做点什么?”

      “不急,再等等……”银发男孩气若幽兰,一双桃花眼里一片冰冷。

      “等什么?”女孩的黑色瞳孔里装满了不解和疑惑。

      “等他咽气。”褚一禾轻声开口,抓住东方令仪的袖子,“先别走。”同时叫住了何问侨。

      面前是一个被割喉的男孩,大概是想偷偷离开结果很不幸“越狱”失败,直接被守在这里的爬墙虎精神体切了喉。

      “怎么了蛋糕?你要给他挖坑埋了?”何问侨顺从的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询问。

      上次那场蛋糕战之后,褚一禾就多了个名字,听起来还挺好吃的,dei雷社嘶!

      “说什么呢?”褚一禾眼角抽了抽,“这次只有我们几个看到了他,这说明他是我们的!”

      “你……”东方令仪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不过终究没说出口。

      又静静的等了会儿,男孩彻底离开了人间。褚一禾叹了口气,小手抬起帮他合上了眼睛,随后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下,鞠躬拜了三拜,一声道谢后,直接掏出匕首。

      时间悄悄溜走,从角落里出来后,褚一禾嘴里能吞下颗金蛋,实在是太震惊了。“侨子,你家是不是医术世家?你这天赋也太牛了!”

      原因无他,何问侨一定是天才!

      没错,褚一禾把那个哨兵解剖了,就算表现得再适应也无法改变她是外来者这个事实,趁着还在这个杀人不犯法的庄园里,她想更多的了解这里的一切,活下去,才能回家。

      鼻尖充满了血腥气,角落逼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影努力落下几缕,打在这个一头卷发的女孩脸上。何问侨听着褚一禾如数家珍的介绍和寻找,陌生的词汇被大脑轻松记下。

      当她手指举起轻松找到褚一禾不确定的脏器时,在两个孩子的诧异下,何问侨成了开在鲜血里最绚烂的花朵。

      “或许吧?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何问侨又变回那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吊儿郎当的样子了。

      三人的身影越走越远,只留下角落里新挖的土坑。一个高大哨兵从墙上跳了下来,爬墙虎伸出叶子,挖出了刚埋进去的零碎尸体,随意的装进袋子里,背在身上带了出去。死掉的哨兵没资格埋在周家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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