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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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天空繁星闪烁，树影婆娑，一阵风吹过，一切都很美好。两人在杨艺家楼下道别。
“那下次再约，早点休息。阿嚏！”
“下次备件衣服，快回去吧，晚安。”杨艺把自己的防晒外套套在江贝儿身上。
“好，那我先回去了，到家给你发消息。”江贝儿勾起唇角，拢了拢衣服。
“嗯，路上慢点。”
杨艺进了小区，感觉回家路上，吹过的风都是甜的。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嘴角压不住的笑意，哼着小曲进了浴室。江贝儿到家洗了个澡，穿着睡裙，擦着湿润的头发，给杨艺发消息。
“我已经到家洗过澡了，今天玩得真开心。”
“那就好，没感冒吧？”
“放心啦，没感冒，艺艺今天开心吗？”江贝放下吹风机，把头发梳顺，抹上精油继续拿起手机回消息。
“嗯嗯。”
“开心就好，今天打羽毛球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有活力？”江贝儿靠在床头，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头，在柔和的灯光下，衬的人很温柔，少了些平常的疏离。
“你一直挺有活力。”
“那在艺艺眼里我是不是还挺多变的？”
“嗯，都很好。”
“那你说说，我都有哪些样子？”江贝儿轻笑一声，躺在床上侧身捧着手机。
“你自己展示的我都看见了。”
“那么。”
“你都喜欢吗？”江贝儿思索几秒，分开发了两句话。
“贝儿觉得呢？”其实今天杨艺觉得江贝儿打球有点凶，但好像不是故意的，其他都很好。杨艺在心里回答。
“我不知道。”
“哦~”
“不说那可能是不喜欢吧，没关系。”江贝儿看着屏幕上的“哦”觉得杨艺还是难以捉摸，故意装可怜。
“没有。”杨艺有点想逃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好，她也不确认江贝儿的喜欢，是哪种程度的喜欢。她明明努力的展示自己的真实，可杨艺还是感觉累了，自己总有无形的包袱。
“嗯，早点睡觉，晚安小艺。”杨艺不想说，江贝儿也不能上赶着问。
“晚安。”许久杨艺打出晚安两个字，看着对话有些烦躁，把手机反扣在床头柜。
杨艺翻来覆去睡不着，困意上来时又听见玄幻的声音，连上蓝牙耳机入睡。
台灯旁，江贝儿捧着手机发呆许久，想着来日方长，又觉得今天没牵手有些可惜，直到困意席卷而来，才放下手机睡去，第二天醒来时，看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心情有些复杂，斟酌着还是决定发起话题。
“艺艺，早。”
“早。”
“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
“那就好，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工作。”
“那下班后有空吗？”
“今天没空。”应付完江贝儿杨艺从床上坐起来发了会呆。
“好吧，注意休息。”
锁上手机，江贝儿说不出的感觉，但肯定是不一样了，这到底算什么呢，轻叹口气，打起精神收拾好出门，两人一天都没有发消息了。晚上，杨艺去了一家女性友好酒吧，坐在吧台和别人聊天，手机屏幕亮了。
“小艺，你在干嘛，忙完了吗？”
“在外面，怎么了吗？”
杨艺用她认为温和的方式和话语去回复江贝儿，她不想把那种冷漠给江贝儿，可她很想逃，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关系，也没有资格去说出关系里不舒服的点，她很想谈恋爱，却不敢这么随便把这种事情确认下来，那意味着要承担更多风险，至少现在没有损失，杨艺觉得没有。
“你一个人吗？在应酬还是。”江贝儿没打出后面的字——还是和别人去玩了。
“和朋友在一起呢。”杨艺装作不知道江贝儿的意思。
“和女性朋友吗？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姐姐你问的有点多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谢谢姐姐关心。”杨艺点击发送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的话在隔绝江贝儿想靠近的心。
“我在关心你，怎么不领情呢。”江贝儿皱着眉快速打字，把手机丢在一边。
杨艺把手机放进包里，和旁人道别就离开了酒吧，楼下一条商业街，即使半夜也很多人，夜不归宿的大学生、做直播的。夜市灯火阑珊，杨艺觉得好孤单，她去便利店买了包万宝路，她只喜欢这种薄荷爆珠，有时候她会嫌弃自己很臭，但很烦躁的时候只想到抽烟，在家楼下的长椅抽完烟，回家把衣服都脱了放进洗衣机，站在花洒下淋浴，水流从发顶顺下去，发丝都贴在头皮上，杨艺嘴唇微张着保持呼吸，眼睛被水刺激的微红。
洗完澡，点进微信还是那个对话框，索性跳出来放音乐，戴好耳机睡觉。
江贝儿护好肤回到床上，看着手机上的聊天界面，心烦意乱，索性将手机丢到一边，去书房打开电脑做课件，困意涌上来才回房入睡。
第二天早上，江贝儿坐在梳妆台涂眼油，手机界面依然是昨晚的对话框，江贝儿收拾好心情，检查好妆容出门上班。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直到下午下课回到办公室，忍不住给杨艺发了消息。
“在忙吗？”发送过去江贝儿又开始懊悔，显得自己太主动，不矜持。
“怎么了？”
“昨晚我不该那么说，别往心里去。”
“嗯，没事。”
“那你晚上有约吗？”
“没有。”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江贝儿斟酌片刻，发送消息，把手机放在支架后发动车子。
“不想去。”
杨艺觉得自己要坦诚，喜欢是真，回避也是真，不想就是不想，不用编理由骗人。就算她知道对方能察觉自己的变化，就算知道自己会伤害别人的心，杨艺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但是说杨艺不会撒谎又绝不成立。
江贝儿瞥了一眼手机，继续开车，车停在车库才回消息，微蹙的眉头透露着失落。
“好吧，改天我再请你。真不出来吗？”
“我说我不想去，你听不懂吗。”发完后杨艺很后悔。但她没别的选择，她看不见别的选择。
“好，不打扰你了。”
“抱歉贝儿，情绪不太好，不是针对你。”
“没关系，我理解。是因为工作吗？”江贝儿心里好受了点。
“贝儿，你别问了。”
“好，你心情不好的话，我可以陪你散步，吹风，如果你需要的话，这样心情或许会好。
“你在感情里一直这么主动吗？”
“不是，只是对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觉得这样不好。”
“你觉得，应该怎样？”
江贝儿不隐瞒分毫，杨艺不修饰任何，两个人都坦诚，却是反着来，一个进一个退。
“我觉得应该克制自己的喜欢，保持适当的距离，不做越界的事，和没有身份的关心。”杨艺打字的时候理直气壮，仿佛拉着江贝儿回家亲嘴的人不是自己。
“越界？那我们现在算什么？朋友，还是更进一步的关系？”越界两个字仿佛带着热度灼伤了江贝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跃动。
“朋友，我目前没有进一步的想法，抱歉。”
“嗯，我知道了。”朋友两个字好醒目，一直放大钻进江贝儿心里，原来只是朋友，现在做朋友已经可以接吻了吗？
“对不起。”杨艺诚恳的道歉，尽管杨艺知道无济于事。她只想马上结束这段关系，她本就配不上这样的人。
“不用说对不起。”网上的段子都是这样的，真写实。暧昧，本就是你情我愿的吧。可江贝儿不明白杨艺怎么突然变了。
“还是要说抱歉。”杨艺想把伤害减到最低，可是除了道歉什么都做不了，这种行为是杨艺自己都讨厌的。
“真的不用，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江贝儿眼眶有些酸涩，她打出这样一行字，好像不符合自己的年龄，却符合自己恋爱的年龄。江贝儿一抬头看见杨艺的防晒衣，还整齐的叠放在江贝儿的床头，江贝儿特地洗好晾干的。
“先冷静冷静吧，谢谢你。”
“照顾好自己。”后半句江贝儿没打出来——别让我担心。
“嗯，你也是。”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