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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事情发生在樱与总司11岁那年,此时的总司已在试卫馆生活了两年,她每天保持自己的节奏进行练习;闲暇时会与樱分享偷偷买的团子,她们必须特别小心,以防止被人发现特指(近藤勇);也会教附近的小孩子折纸剑一起玩耍;偶尔也会与樱躺在道场檐廊下读搞笑的书,当然其他之类的书籍她们都藏的很好。在这里的时间她都过得很开心。

      她与大姐冲田光的通信中,时常提到樱以及近藤一家对于她的照顾,以及最近又和樱做了什么事情。在她姐姐看来,收到她的信并知道她过得很好,她就很心满意足了。

      姐姐在信中也嘱咐总司,要保护好自己的秘密。

      然而谁也没想到正是这样世事无常,越不想让发生的事最后还是发生了。这年冬天,总司突发疾病开始高烧不退,明明喝了很多药但仍不见好转。没办法,为了总司的健康考虑,哥哥连夜出门寻找医师。

      在医师进行诊治后,开了一些药,便把哥哥他们叫到门外,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但樱发现哥哥他们回来之后,眉头都是紧蹙的。

      他们只是交代樱好好照顾总司,便先提着药出去了。哥哥还交代别忘了给总司擦身可以降低温度,而当时的樱听见只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她与总司一起长大,毕竟男女有别。但哥哥并未说什么只是告诉她,之后就会知道了。

      当她端着水盆和手帕过来的时候,总司还在沉睡。她凑近身旁,便发现总司因发烧全身已被汗水浸湿了。白皙的脸颊上,也染上了胭脂般的红晕。

      樱慢慢解开总司的衣带,却发现总司的胸口处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她便明白了为什么哥哥让她帮忙擦拭了。

      虽然樱很惊讶,但是她仍以最快的速度帮总司擦拭完毕,换上新的寝衣后,便端着水盆离开了。现在她的脑子很混乱,同时她一直以来感到疑惑却下意识忽略的事情也有了答案。

      总司总是会背着人换衣服,不喜欢与人亲密接触,不与弟子一起泡温泉,总是到最后才去;这一切都清晰了。

      因为总司是女孩子!

      与她相处近三年的总司是女孩子,是与她性别相同,一位对待剑术坚韧不拔、凌厉果决,对待生活天真烂漫、待人温柔、会与她抢甜食的天然呆少女啊。

      不过对于樱来说,她只是她,与她的性别无关。

      樱很快接受了总司的事情,可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父亲他们对与总司是何种安排?

      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对于女子是比较苛刻的,武士阶级的传承还是以男性为主,女性修习多为家传的剑术;或者由亲属私下指导。就如樱一样,她的剑术便是由父亲和哥哥两人教导的。

      虽然父亲比较开明,可是谁也不能保证这种情况下,会是什么结果。

      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现在想什么都不管用,还不如先把精神放在当下。等总司的病好了再考虑其他,这个事情看上去比较严重,但并非无解。

      当樱来到厨房后,总司的药已经熬好盛出,正放在一旁放凉。趁这个时间,她煮了一些白米粥。她将药和粥全部放置于托盘中,又转身回到自己房中,不知取了什么东西;朝着总司的房间走去。

      拉开门后,樱发现总司正迷迷糊糊的坐在床铺上,整个人呆呆的。脸上的红晕也退下些,整个人的精神相较于之前已经好许多。

      总司看向樱所在的方向愣了好久,才慢慢回神。同时她也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也明白秘密暴露了。她不知该说些什么,牙齿轻咬着嘴唇,嘴里泛着微微苦涩,现在她就如同溺水之人,等待着命运最后的审判。

      她喜欢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喜欢每天闲暇时与樱的游玩,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她不想离开!总司胡思乱想之际。

      樱看着总司露出的表情,便知道她又开始想东想西了。她将手里的物品放置在旁边,拍了拍总司的背,让她回回神。开口道。

      “你隐瞒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不过别太担心,以我对父亲他们的了解,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不过现在最重要是把你的身体养好,毕竟不打无准备之仗,你已经好久没有进食了,我煮了白米粥先喝一点儿,之后还要吃药。这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

      樱将一切安置好后,总司愣愣的看向她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只知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认识的那个总司,独一无二,无法被替代:我们一起相伴的岁月是真实的。虽然会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心疼,你独自一人坚守着秘密,从不敢泄露半分。一步一步走的无比艰难,辛苦了总司。”樱答道。

      总司没再说话,从樱手中接过放在白米粥的碗,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进食;不消片刻便吃完了。看她吃完后,樱立刻将药递了上来,总司接过药碗,一口闷了下去。而这次的药不知添加了什么,特别苦。当时总司的脸猛地一下就扭曲了。

      在这个瞬间,樱像是早有准备一般,朝着总司的嘴里扔了什么东西;总司感觉苦涩的嘴里忽然有了一抹甘甜。

      总司嘴里含着糖,对樱道:“我记得这个你藏了很久,这次怎么舍得拿出来了?”

      “毕竟不拿出来的话,我怕某人会被药倒,毕竟她最怕苦了。”樱摸着总司的脑袋笑道。

      两人互相打趣了几句后,总司的精神慢慢变得昏昏沉沉,樱将总司安排躺下,好好休养,她收拾好剩余的东西,便起身离开。

      在关上门时,樱听到房内传来一声微弱的,“谢谢……”,她笑着摇了摇头,慢慢走远。

      她将一切处理妥当,便朝着父亲的书房走去,书房的蜡烛还闪着微弱的火光。当她拉开门,走进去后就发现哥哥和父亲两人都在。他们好像知道她会过来,桌面上放着三杯茶水;她看向父亲和哥哥的脸色,面色如常。心中便有了成算,走到旁边慢慢坐了下来。

      此时哥哥率先开口询问道:“樱,总司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啦?医师的药还管用吗?”

      “哥哥放心,总司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体温相较于之前也降低了很多,这位医师的药还是挺管用的。”樱回答道。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父亲这时开口了:“樱,你知道吧,总司的秘密,那么你对于这个有什么看法呢?”

      “父亲,其实这个问题你们已经有答案了吧。你和哥哥的表情并不像很着急的样子,总司在试卫馆这么长时间早就像我的家人一样。父亲和哥哥也知道总司的天赋究竟有多高,性别对于你们两位来说并不是阻碍。毕竟父亲最开始还想把我培养成剑士来着。”樱一脸无所谓的回答道。

      “一开始的父亲超级固执来着,非认为剑士必须从小开始练起,明明我不是很感兴趣,父亲却天天逼我练习,之后没办法我只好每天和父亲斗智斗勇,直到父亲遇到了总司,才放过我。这么说起来总司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樱超小声的抱怨。

      此时本来有些沉闷的气氛,在樱的一声声抱怨中,渐渐活跃了起来。

      父亲无奈的说道:“我那不是为了你好,你要好好练习我需要每天监督你吗。我对你训练过头,你就向你母亲告状,你母亲勒令当天不准回房休息,饭团还是白米饭,我后来对你的要求也很简单了。”

      哥哥看着父女两人话题越跑越远,没办法开口道:“我们现在不是说总司的问题吗?是不是越跑越远了。”

      父女俩咳嗽两声,回归正题。“确实刚开始我们知道总司是女生时,确实有头疼过,毕竟总司的天赋极高,又在我门下修行多年,你让我猛然舍弃我是不舍得的。但我和你哥哥商量后,发现总司的秘密只有我们这些亲近的人才知道,既然如此便将影响降到最低,由我们共同守卫这个秘密,给总司一个安全的环境。让她可以安心练剑。”

      当樱听到父亲说的这些话时,她恨不得现在就去和总司分享这个好消息。

      哥哥看出了樱的想法让她先等等:“总司现在需要休息了,你现在过去只会打扰她,影响她的恢复,所以明天再一起去对总司说明。现在,你也该好好休息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樱当天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最后不出意外的睡晚了,第二天迟到了。

      总司那里则是做了一晚上噩梦,她梦到自己被赶出去,离开的场景;猛得将她从梦中惊醒。当她醒来时发现外面得天色还是黑压压的,她的身体因为刚刚的梦激起了一身冷汗。

      她躺在床上描摹着天花板的图案,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外面传来弟子们练习的声音。没一会儿她便听到了,有脚步声朝着这里走来,不止一个。

      当门再次打开,她发现了自己听的没错,这次来的是樱,师父还有近藤勇师兄。

      他们将门关好,总司明白她的最终审判来了。

      师父率先开口道:“总司,你作为内弟子,在馆内修行多年,你的天赋也无人可敌,本来按照规矩是该将你逐出师门的,但此次事件,除了我们这几个较为亲近的人,其他人一概不知。所以你今后也要守好自己的秘密,更加勤恳的练习剑术。”

      总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事情不仅没有按照她预想那样出发,甚至她只需要继续守好自己的秘密,并且师父她们也会一起帮她保守着这个秘密。在总司看来她能来到这里真的太好了。

      她的眼角无声地落下两行清泪,樱赶忙将手帕递了过去,“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是不是可以让患者先吃饭呢?毕竟这里还有超级苦的药等着她来喝呢。”

      哥哥这时也开口道:“我们就先不打扰总司你休息了,最近好好吃药,争取早日恢复,恢复锻炼,我们都等着你。”

      两人出去后,樱对总司说:“现在可以安心养病了吧,毕竟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啦。”

      总司只是看着樱说了句:“谢谢你们……”

      “我并没有做什么,一切都是因为你哦。总司为了剑道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片刻不曾休息。所以总司,继续走下去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达到别人无法企及的成就。”樱看着总司坚定的说道。

      在接下来的几天,在樱的照顾下,总司的身体渐渐恢复了。

      正式恢复的第一天,总司把她落下的训练又原封不动的给补了回来。

      至此,本该引起巨大争议的事件被完美解决了。

      事后,总司在与姐姐的信中说明了此次事件,以及处理结果;告知姐姐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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