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未序》难九思

21、第 21 章

　　　　清晨，微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房间，钟钰杳在韩希轻柔却顽皮的吻中悠悠醒来。
　　她慵懒地推了推对方，声音带着睡意：“唔～你在干嘛啊？”
　　韩希轻笑，指尖拂过她的发梢：“亲你啊，还能干嘛？”
　　两人又在床上嬉闹片刻才起身。洗漱时，韩希忽然道：“对了，钟钰杳，我已经递了辞呈，月底应该就会批下来。”
　　钟钰杳点点头，眼中含笑：“嗯，好。那以后就要叫你小韩咖啡师了。”
　　“还早着呢，”韩希挽住她的手臂，“等一切定下来再说喽。
　　”钟钰杳走到门边催促：“好了吗？一起走。”
　　“来了！”韩希快步跟上。
　　月底最后一天，钟钰杳特意来接韩希下班。店内，韩希正与同事们道别：“店长，我走啦，不要太想我！”
　　店长拍拍她的肩，语气慈和：“你这孩子，说不做就不做了，以后记得和你师傅常回来看看。”
　　“好的，店长！”韩希又寒暄几句，才雀跃地奔向钟钰杳。
　　当晚，两人回到钟钰杳的住处。沐浴后，她们席地而坐，分享打包的宵夜。冰镇啤酒的清凉驱散了夏夜的燥热，韩希倚在钟钰杳肩头，举杯笑道：“干杯！明天终于解放咯！”
　　钟钰杳故意逗她：“明天我还得上班呢。”
　　“那要不我去陪你？”韩希眨眨眼。
　　“笨蛋，逗你的，”钟钰杳捏捏她的脸，“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再作打算。”
　　“好。”韩希轻啜一口啤酒，声音忽而低落，“不过……还是很舍不得的。”
　　“某人该不会要哭鼻子了吧？”钟钰杳调侃。
　　“你才哭鼻子呢！”韩希嗔怪一句，转而正色，“对了，你什么时候休息？我想请周若莹吃顿饭，你也一起去吧。”
　　“好啊，”钟钰杳思索道，“我看看排班，周末肯定不行，其他时间你定。”
　　“好，”韩希忽然起身，从包里取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还有一件事——这个送你。”
　　钟钰杳好奇拆开：一个精致的釉彩碟子，配着一对素雅的情侣杯。“喜欢吗？”韩希期待地问。
　　“嗯，很喜欢。”钟钰杳指尖抚过杯壁的纹路。
　　“碟子老早就买了，因为你啊，一直没送出去，”韩希声音渐柔，“杯子是最近添的——送你一杯子，寓意陪你一辈子。”
　　钟钰杳心头一暖，将她拥入怀中：“怪我耽搁了……韩希，谢谢你。”
　　“不要谢谢，”韩希傲娇地蹭蹭她，“要你更爱我才行。”
　　“好，”钟钰杳郑重承诺，“我保证做到。”
　　周三傍晚，钟钰杳和韩希提前抵达火锅店。热气氤氲中，周若莹匆匆赶来：“韩希，钰杳姐！”
　　“你来啦，”韩希招呼她入座，“刚下了你爱吃的牛肉片。”
　　周若莹打趣：“哇，这么好！钰杳姐不会吃醋吧？”
　　“去你的，”韩希笑骂，“别皮哈，我们家钰杳才不会呢。”
　　“哟哟哟，师傅都不叫了？”周若莹挑眉。
　　钟钰杳笑看两人斗嘴，默默为她们烫煮食材。席间，韩希正色道：“周若莹，我也辞职了。”
　　“为什么？”周若莹诧异，“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钟钰杳不在那边了，我待着也没意思，”韩希望向身侧的人，“不想每天离她那么远。”
　　“哎，单身狗又被塞狗粮，”周若莹故作哀叹，“那你什么打算？”
　　“已经在钟钰杳上班附近找了家咖啡店，先去当学徒。”
　　钟钰杳闻言一怔：“怎么没听你说？不多休息两天？”
　　“不了，”韩希握紧她的手，“早点赚钱比较踏实。”
　　周若莹佯嗔：“喂喂喂，能顾虑下我的感受吗？”三人相视而笑，火锅的热气裹着欢声，韩希的人生第三份工作就此展开。
　　韩希初到咖啡店上班时，除了承担日常清洁工作，还需要学习制作各类咖啡饮品。她仍清晰记得第一次品尝意式浓缩咖啡（Espresso）的情景——那极致的苦味让她瞬间皱紧了脸，表情夸张得让一旁的老板忍俊不禁。
　　在老板耐心的指导下，韩希逐渐掌握了咖啡制作的技巧。她不仅学会了冲泡咖啡和拉花，更能熟练地品鉴由不同种类咖啡豆研磨冲泡的单品手冲咖啡，甚至开始与老板探讨不同产地的咖啡豆所呈现出的独特风味与口感差异。
　　一切进展顺利，这份新工作带来的成就感超出了韩希的预期。经过近三个月的努力，她已能独立打理店铺。工作清闲时，老板甚至常常放心地溜出去玩。
　　一年的时光悄然行至尾声。韩希在咖啡馆的工作稳定后，便搬到钟钰杳的住处，两人正式开启了甜蜜的同居生活。
　　“呼~总算都归置好了！”整理完最后一件行李，韩希累得直接瘫倒在沙发里，“钟钰杳，快帮我揉揉腿，感觉要散架啦！”
　　“辛苦了，”钟钰杳看着她的样子，语气里带着歉意，“都怪我最近太忙，没能帮上你。”
　　“不许再道歉啦！”韩希不满地嘟囔，张开双臂，“我要补充能量，爱的抱抱！”
　　“好……”钟钰杳依言上前，温柔地拥住她。
　　“哇~瞬间回血一半！”韩希在她怀里蹭了蹭，抬起头认真道，“以后不准道歉了，我只需要这个——或者一个亲亲也行！”
　　钟钰杳宠溺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发顶：“遵命，辛苦我们小韩咖啡师了。走吧，我去给你放水，泡个热水澡好好放松一下。”
　　“好耶！”泡澡的惬意驱散了疲惫，氤氲的水汽里，情意也悄然升温。不知何时，钟钰杳已被韩希拉入水中，一番亲昵嬉戏后，自然又是耳鬓厮磨、缠绵缱绻。
　　待到钟钰杳将累得昏昏欲睡的韩希轻轻抱回床上安顿好，再独自收拾完浴室时，已是深夜。
　　同居的日子就这样在柴米油盐中流淌，平淡安稳，偶有小小的争执拌嘴，也如同生活乐章中的小小变调，无论平静还是喧闹，她们始终十指紧扣，并肩走过属于她们的每一寸光阴。
　　转眼便是跨年夜。两人没有外出凑热闹，而是默契地选择在家共度。厨房里，韩希系着围裙大显身手，钟钰杳则在一旁笨拙地打着下手。
　　日常做饭多是韩希掌勺——钟钰杳的厨艺仅限于简单的三明治，但凡需要动用明火的复杂菜式，她总是敬而远之。
　　“当当当当~最后一道大菜，你最爱的水煮肉片！”韩希将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桌。
　　“好丰盛！辛苦我们的大厨了！”钟钰杳看着满桌佳肴，由衷赞叹。
　　“你多吃点，就是对我最好的犒劳啦！”韩希擦擦手，眉眼弯弯。
　　饭后，钟钰杳包揽了收拾的活儿，两人分工明确，家务也显得格外温馨。一切收拾停当，两人依偎在沙发上闲聊，窗外隐约传来远处人群聚集的喧闹。
　　“钟钰杳，”韩希窝在她怀里，声音带着点慵懒，“去年的跨年夜，你在想什么呀？”
　　钟钰杳低头看她，反问道：“你呢？”
　　“喂！明明是我先问你的诶！”韩希戳了戳她的腰。
　　“你先说，我就告诉你。”钟钰杳笑着捉住她作乱的手指。
　　“我还能想什么，”韩希靠得更近些，“不就是希望你新的一年平安喜乐，天天开心吗？”
　　钟钰杳凝视着她的眼睛，目光变得深邃而温柔，轻声道：“我也在想你，韩希。想你……不要那么快就忘记我。”
　　“你真的很坏，你知道吗？”韩希的声音有些哽咽，那些过往的心酸被提起，却因当下的圆满而酿成了更浓的蜜意。
　　“我知道。”钟钰杳收拢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窗外楼下，聚集的人群开始燃放小型烟花，爆裂声和欢呼声隐约传来。“钟钰杳，我们也来倒计时吧！”韩希拉着她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闪烁的微光。“10……9……8……”两人依偎着，轻声倒数。“……3……2……1！”
　　“新年快乐，钟钰杳！”
　　“新年快乐，韩希！”
　　新年的钟声仿佛在心底敲响，伴随着祝福落下的，是韩希炽热的吻。气息交缠，情难自禁，不知是谁先乱了步伐，两人双双跌入柔软的床铺间。
　　“钟钰杳，”韩希伏在她身上，声音带着蛊惑般的沙哑，“这次……换我来，好不好？”
　　黑暗里，钟钰杳的脸颊发烫，感受到身上人的热度，她终于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身体虽仍有些紧绷，却不再抗拒。
　　“钟钰杳，我是谁？”韩希的唇流连在她耳际颈侧。
　　“韩希……细碎的回应带着抑制不住的轻喘。
　　“答对了，”韩希满意地低笑，指尖带着魔力般游移，“再叫一遍……”
　　“韩希……韩希……”破碎的声音被更深的吻堵住。
　　“真乖……”韩希的声音如同诱人沉沦的魔咒，在她耳边呵着热气，“给你奖励好不好？”
　　钟钰杳摇着头：“不要……”
　　“回答错误，”吻一路向下，在她肌肤上点燃火焰，“要说‘好~’”
　　曾经对亲密接触的抗拒，已在爱意中悄然融化。此刻的默许与接纳，如同开启闸门，让韩希积蓄已久的渴望汹涌而出，温柔又强势地引领着身下的人。钟钰杳在陌生的世界里沉浮，所有的抵抗最终化作了无法抑制的婉转嘤咛，在韩希一次次精心的“浇灌”下，她彻底绽放，如一朵在战栗中舒展的娇艳花朵。
　　“真棒……”韩希吻去她额角的薄汗，声音里满是爱怜与满足。
　　短暂的喘息过后，钟钰杳周身还带着未散的余韵，她忽然翻身，将韩希轻轻压下，眼眸在夜色里闪着朦胧的光。
　　“很美妙，韩希……”她的指尖带着电流，声音轻柔却坚定，“现在……也让我带你去体验一次，好么？”
　　韩希还未来得及回应，未尽的话语已被封缄在炽热的吻中。温柔与热烈交织，感官的盛宴才刚刚拉开序幕，一场更盛大的、足以引爆所有知觉的极致体验，正等待着完全沉浸其中的韩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