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伯贤的七次告白》作妖大神

44、第五次告白

　　早餐在一种极其诡异又和谐的氛围中进行着。我像一只终于找到了主人的、极度粘人的小狗，一只手紧紧攥着边伯贤的手（他居然真的没甩开！），另一只手笨拙但快乐地享用着我的松饼。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还不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从天气聊到松饼的甜度，再抱怨一下昨晚没睡好（其实是因为太兴奋）。
　　边伯贤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沉默，偶尔会在我把食物递到他嘴边时，面无表情地偏开头，或者用极其简短的“嗯”、“哦”、“吃你的”来回应我的废话。但他始终没有抽回手，任由我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
　　周围的同事们，则像一群训练有素的隐形人，各自埋头苦吃，眼神绝不乱瞟，但整个餐厅角落都弥漫着一种“我们都懂，但我们不说”的、压抑着笑意的空气。
　　随着早餐接近尾声，我盘子里的松饼只剩下最后一口，杯里的牛奶也见了底。一种“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等下就要分开了吧？他要去彩排，我要去处理行政工作……又要好几个小时见不到了！
　　不行！得在分开前，再表达一下我的心意！巩固一下“战果”！
　　这个念头像小恶魔一样在我脑海里疯狂叫嚣。我放下叉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其实是想拖延时间），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用我最最真诚、最最闪亮（自认为）的眼神，望向身边那个从帽檐下只能看到线条冷硬下颌的男人。
　　“代表nim！”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一点点害羞而微微发颤。
　　边伯贤闻声，侧过头，帽檐下的目光带着一丝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仿佛已经预感到我又要开始“作妖”。
　　我迎着他的目光，心脏砰砰狂跳，脸颊也微微发烫，但我还是鼓足了勇气，用不大不小、但足以让周围假装吃饭的同事们都能清晰听到的音量，大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边伯贤！我！喜！欢！你！”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餐厅的角落里激起了无声的涟漪。
　　我能感觉到，周围那些“隐形”的同事们，动作全都停滞了一瞬！虽然他们极力克制，但我用眼角的余光都能瞥见他们肩膀在微微颤抖，有人甚至被牛奶呛到，发出了压抑的咳嗽声。
　　而边伯贤……
　　他显然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第五次当众表白给“震”了一下。他握着我的手，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然后，我听到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极其无奈、极其疲惫、仿佛已经习以为常的叹息。
　　“又来了又来了……”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仿佛在说“你怎么又来这套”的无力感，连头都没抬，只是用空着的那只手，随手从桌上的面包篮里拿起一小块法棍面包，看也没看，就精准地、带着点“堵住你的嘴”的意味，塞进了我因为表白而微微张开的嘴里！
　　“唔！”我猝不及防，嘴里瞬间□□硬的面包块填满，所有未说完的表白和后续的撒娇，全都被堵了回去！
　　我：“！！！”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他居然用面包堵我的嘴？！
　　我下意识地想抗议，但嘴里塞满了面包，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我手忙脚乱地想用手把面包拿出来，但一只手还被他牵着，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抠，样子狼狈极了！
　　而边伯贤，做完这个“粗暴”的举动后，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重新端起了他的黑咖啡，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只是，他那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周围的同事们，显然也目睹了这“惨无人道”的一幕。我听到有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极其细微的、被强行压抑住的“噗嗤”声，但立刻又变成了剧烈的咳嗽声。所有人都低着头，肩膀耸动得更加厉害，盘子里的食物仿佛成了他们掩饰笑意的唯一道具。
　　我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面包抠出来，气得脸颊鼓鼓的，像只塞满了坚果的仓鼠。我委屈巴巴地瞪着他：“代表nim！你怎么能这样！”
　　边伯贤放下咖啡杯，终于正眼看向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你自找的”。
　　“吃完了吗？”他淡淡地问，语气里是逐客令的意味，“吃完就回去工作。”
　　我：“……” 呜呜呜……又被嫌弃了！
　　但是……看着我们依旧牵在一起的手，我心里那点小委屈，又瞬间被巨大的甜蜜感冲散了。
　　虽然被塞了面包很丢脸……但是……他牵着我呢！他没生气！他还……对我笑了一下？（可能是错觉）
　　我用力嚼着嘴里面包，把它想象成边伯贤的“爱意”（虽然很硬），然后乖乖地点点头：“吃完了……”
　　边伯贤闻言，终于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走吧。”
　　我也赶紧站起来，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朝着餐厅外走去。经过同事们那桌时，我能感觉到无数道“敬佩”、“同情”、“看好戏”的目光落在我的背上。
　　但我一点也不在乎！
　　嘻嘻！第五次表白成功！（虽然过程有点曲折）而且，手牵了那么久！
　　今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边伯贤，你等着！我还会再来的！

作者有话说

　　[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