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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2章清账后,既往不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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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有去违法乱纪,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想来想去的白昆清心一横,嘴上不饶人。
这时人还伏在云泽清腿上,就敢较劲,一副讨打的模样,见此,云泽清轻笑一声,手再次按在白昆清背部,“讨打呢?”
白昆清背部绷紧,抿上唇,感受到腰部上的威胁,咬了咬唇,“我错了。”
云泽清松开手,把人捞起,倒也没同白昆清说什么,不过是顺势拎着人往外走。
看着即将离书房门越来越近,白昆清有些慌乱,连忙偏头看向把自己改拎为扣的云泽清。
“哥,哥?”
“回房间。”云泽清见人那一副慌乱的眼神,轻叹一声,松开手,冷淡地开口。
白昆清想说点什么,就见云泽清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只觉着自己此时此刻哑了一般。
见人不动,云泽清没好气,伸手弹了一下白昆清前额,“还发愣呢?”
白昆清犹犹豫豫,伸手拉住云泽清衣袖,“哥,你生气了。”
云泽清听了这话,扯了扯嘴角,眼睛微眯,“你也知道,待会儿,把你这两年干的事儿原原本本给我说一遍,你要是敢藏着掖着……”
说到这,云泽清另一只没被扯住衣袖的手,抬了起来,用力揪了揪白昆清耳朵。
“嗷,痛!哥!我的亲哥!松手!”
见白昆清一副故作夸张的模样,云泽清轻哼一声,松开手,伸手勾住白昆清肩膀,领着人回了白昆清自己的小房间。
一进房间门,白昆清就哼哼唧唧扑回床,一把拽过毯子,整个包住自己。
看得云泽清眼皮一跳一跳,“干什么呢?”
白昆清默默揪过一个枕头,“啊?我觉得有点冷。”
云泽清无语,很自然地拉开白昆清抽屉,从里头揪出一根软尺,消毒。
白昆清瞪大眼,默默伸手把一旁的被子扯开,在云泽清回头一瞬间,一把拉开被子,往身上一披,身子一滚,整个人先被毯子裹住,又被被子裹住,枕头还垫在身后,一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云泽清回头就见一个把自己裹成蚕蛹的白昆清,被子某处还明显鼓起,云泽清抬手把软尺往小臂内测一甩,试了试力度,这才走过去。
见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云泽清成功被气笑了,伸手揪了揪被子,扯了扯,没扯动。
“闷不闷啊,还是小朋友呢,躲被子里。”云泽清戳了戳被子,试图让人主动点出来。
然而,只听见被子里白昆清闷闷道,“不要,你一回家就揍我,我又不蠢,哥你现在火气这么大,我出来不得被揍扁。”
云泽清听了这话,又看了看手里的软尺,眼底满是无奈兼纵容,“都给你换软尺了,还不算放海?还是说,你想要昨儿个的藤条?”
听到这,白昆清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愤然看着云泽清,“哥!”
云泽清轻轻瞥了眼白昆清,“哟,小鹌鹑还知道出来呢?在学校的小霸王也知道怂啊。”
白昆清被成功呛住,一脑袋撞向一旁随便摆着的枕头,“哥!”
“现在出来,把事情一件一件捋清楚,今天过后,这些事就翻篇。”云泽清走了两步,伸手敲了敲白昆清床头柜,眼睛却完完全全看着白昆清。
两人对视许久,白昆清率先败下阵,挣扎着从被子里出来,本来盘腿坐在床上,不过下一秒姿势就变了。
毕竟,昨而个挨的揍,目前还是能够感受到清晰的痛感。
想来想去,白昆清扯过枕头垫在身下,老老实实贡献出团子,自我安慰,反正迟早得挨,早趴晚趴都一样,不过还是扯过小毯子半掩着自己。
一系列动作倒是看得云泽清眼眸微弯,不过听着人细数这两年干的事,云泽清略带温和的面庞逐渐往冰山靠拢。
不爱惜身体,抽烟酗酒,饮食不规律,胡乱饮食,几进医院,肠胃炎已然是常态,胃病什么的再造下去迟早得得。
灰色地带的拳场说去就去,打就打了,赢了就算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进了医院还不听医嘱,胡闹。
学业上也是,成逃课专业户了,小语种都给学得一塌糊涂,还有那粗心的毛病得纠。
还学会说一半瞒一半了,文字游戏倒是给学会了,欠收拾。
云泽清听着白昆清后面那些试图遮掩补救的话,轻嗤一声,手里的软尺点在白昆清肩头,碰上白昆清脸颊,“说一半藏一半呢,在我这耍机灵?”
“怎么不说清楚,进几次医院,还有骨折还没好又跑去拳场的事,遮掩什么?”
感受到脸颊边那软尺冰凉的触感,白昆清手掐了掐被子,咽了咽口水,小心看向云泽清。
白昆清对上云泽清视线没几秒,便躲开视线,这回老老实实把事说清楚。
云泽清手里的软尺从白昆清脸颊挪开,再次点在白昆清肩膀,“家规还记得吗?”
白昆清小鸡啄米般点头,看到这,云泽清勾起唇,“几个字就几记软尺,有意见吗?”
白昆清还没回答,就听见云泽清下一秒调笑的声音,“有意见憋着。”
“现在,背一遍。”云泽清手里的软尺挪在被白昆清自己高高垫起的团子上。
把人毯子掀开,随便扯下那块薄布,肉眼可见那团子同冷空气接触的一瞬间就颤了颤。
昨儿个揍下的痕迹目前还明晃晃留在白昆清团子上。
“自爱自重,爱自惜自。”
八个字,便是八份软尺成功着陆白昆清那本就带有痕迹的团子上。
伤上加伤,白昆清攥紧枕头。
“言诺千金。”
“嗷,哥,我不敢瞒你了!”
“继续。”
“慎思笃行。”
“唔。”
“知礼明德。”
“嗷!”
“忠孝并举。”
“嘶!”
二十四字家规,二十四记软尺,记记实打实。
等云泽清收起尺子,就见一个焉了吧唧的白昆清幽怨地看向自己,时不时瞥向不远处的药瓶。
云泽清见了,拿起药瓶,晃了晃,眼神示意,“想我给你上药。”
白昆清哼一声,偏过头,看向另一边,不过到底,云泽清还是抓着药瓶走了过来。
没一会儿,这个屋子传来杀猪般的叫声,“哥!你谋杀亲弟啊!”
“不是亲的。”
“啊!我要告状!”
“行了,你今天那十尺子,抵了,老实点,药蹭没了!”云泽清没眼看,一手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