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当值》云长月

19、生死抉择

　　陆小阳带着武警部队抵达旧仓库时，夕阳正好斜照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他抬手示意队伍分散包围，自己则紧盯着站在仓库顶楼边缘的黑衣人。之迴被反绑双手站在一旁，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黑衣人举起手枪对准之迴的太阳穴 。

　　所有人都停在原地。显森却悄悄绕到仓库侧面，顺着排水管向上爬。他的动作很轻，像只猫一样灵巧。

　　“别耍花样！”黑衣人突然转身，枪口转向显森，“我早就发现你了。”

　　就在这一瞬间，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闪着蓝光的芯片，猛地朝之迴的后颈按去。之迴突然大声喊道：“别发呆，快，快点打死我！”

　　陆小阳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他举起手枪，准星对准之迴的胸口。在芯片距离之迴皮肤只有0.1厘米时，枪声响彻整个仓库区 。

　　之迴应声倒地。与此同时，陆小阳打了个手势，埋伏在后的武警队员迅速冲入仓库，解救出被关押的其他人员。

　　黑衣人愣了一秒，随即纵身跃向相邻的厂房屋顶。他的身影在楼宇间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

　　现场只留下陆小阳和刚刚爬上天台的显森。两人望着之迴的遗体，一时说不出话。

　　“你杀了之迴！”婶婶接到消息赶来时几乎崩溃，她捶打着陆小阳的胸膛，“为什么是你开枪？为什么不是别人？”

　　显森试图解释：“当时情况紧急，之迴哥自己要求的……”

　　“闭嘴！”婶泣不成声，“你们一起去的，为什么只有之迴回不来？”

　　陆小阳沉默地站着，任由婶婶责骂。他知道，这个选择将永远烙印在自己心里。显森后来悄悄对他说：“之迴哥最后是笑着的，他宁愿死也不愿被控制。”

　　法医在检查之迴遗体时，在后颈发现一个尚未激活的微型接口。之迴的左手紧紧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永庆公司在做意识传输实验。”

　　陆小阳想起之迴之前痴迷《帆船的构造》这本书，现在才明白那可能是在暗示“航行”到另一个世界。之迴早就知道自己可能遭遇不测，却依然坚持调查。

　　夜幕降临时，陆小阳独自站在仓库顶楼。这里还留着之迴的血迹，以及黑衣人逃离时踩碎的瓦片。他握紧手中的纸条，知道这场斗争远未结束。

　　显森走过来站在他身边：“之迴哥用生命换来的线索，我们不能浪费。”

　　两人望着远处永庆公司大楼的轮廓，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必须揭开意识实验的真相，这才是对之迴最好的告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