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不成，“自愿”上班》鲛怡

7、末日倒计时25天

　　指挥中心的阳光还没移远，三张协同作战表已经被三个队长攥出了浅浅的指印。元霜回到一队驻扎的临时帐篷时，清禾正蹲在地上，把踩得皱巴巴的符纸一张张捋平，景渊在旁边举着朱砂笔，一脸“痛心疾首”：“这张‘镇煞符’我画了五遍才成，边缘的金光纹都断了，补都不好补。”灵舒则把噬魂铃放在小炭炉边，小心翼翼地烘着铃身，银铃偶尔发出一两声沙哑的轻响，像受了委屈的小猫。
　　“都过来。”元霜把表格拍在折叠桌上，青灰色道袍扫过地面的符纸碎屑，“从今天起，每天早上加一小时协同训练，先把咱们队的符箓能量波动范围、触发方式，都标清楚给二队、三队送过去。”她指尖点在表格“天、地、人三才阵”那栏，“清禾，你把每种符的生效时间、光纹扩散半径都测出来，精确到厘米；景渊，攻击符的投掷轨迹和爆炸范围画成图，别让二队的空间刃再切到咱们的符；灵舒，噬魂铃的低频震动范围到底有多大，找个空旷地方测一测，下次别再震到自己人。”
　　众人轰然应下，灵舒捧着还没干透的噬魂铃，眼睛亮了亮：“我这就去测！说不定还能算出怎么调整频率，只震异兽不震队友。”
　　与此同时，二队的作战车里，沈沁棠正对着表格发愁。江叙白的风衣还沾着灰尘，他扒着车窗，看着外面正在练风墙的队员：“沈队，我的风系异能范围不好控啊，风大了吹飞丹药，风小了挡不住异兽，这咋标？”林砚辞指尖夹着打火机，火苗忽明忽暗：“我的火焰温度也一样，烘干纸箱和烧符袋就差一度，总不能每次用之前都量一量。”温芙汐闭着眼，指尖在表格上轻点：“我能预判未来十分钟的情况，但如果三队的音波突然乱入，我的预判就会出错，这变量怎么算？”
　　沈沁棠揉了揉眉心，把表格推到众人面前：“笨办法，试！江叙白，你从一级风开始，每次加一级，测风墙的覆盖范围和冲击力；林砚辞，用不同温度的火焰烧木板，记下来多少度会点燃、多少度能烘干；温芙汐，你预判的时候，让阮眠鱼故意放个水球干扰，看看怎么调整预判节奏。”他指了指表格上“空间切割安全距离”那栏，“我也一样，每天对着靶子练，从一米到十米，记清楚多少距离不会误伤队友。”
　　阮眠鱼抱着装水的矿泉水瓶，笑着点头：“我陪温芙汐练，正好还能测测我的治愈水纹会不会干扰她的预判。”
　　三队的药炉还在冒着袅袅青烟，白晓云把找回来的碎丹药倒进瓷碗，心疼地叹了口气：“这枚掉进喷水池的，灵气都散得差不多了，只能当废料用。”苏清鸢握着断了剑穗的长剑，正在打磨剑鞘上的划痕，闻言抬眼：“从今天起，药炉旁边设三道防护阵，谢惊鸿，你的困敌阵往外挪五米，别再让异兽冲到药炉跟前；叶云曦，你的风刃只能往异兽身后劈，不准对着药炉方向；楚清欢，音波范围用玉石划定，超过范围就自动减弱，下次别再震塌商场柱子。”
　　谢惊鸿正蹲在地上摆玉石，闻言挠了挠头：“我这困敌阵挪远了，会不会拦不住异兽啊？”楚清欢调试着玉笛，笛声清越：“我可以把音波调成定向的，像手电筒一样，只照异兽不照别处。”白晓云眼睛一亮，从药箱里掏出一包药材：“我也有办法！在药炉周围撒上‘静心粉’，就算风大，也能让丹药不容易被吹飞。”
　　接下来的几天，训练场上热闹非凡。一队的帐篷外摆满了测符纸的尺子和秒表，清禾趴在地上，看着符纸光纹一点点扩散，嘴里念念有词：“‘防御符’光纹扩散半径三十厘米，生效时间两秒……”景渊则站在远处，把攻击符一个个投出去，旁边的队员拿着尺子量爆炸范围：“景哥，这个符炸了一米二，那个炸了一米五！”
　　二队的训练场上，江叙白的风把一个个气球吹得漫天飞，队员们拿着尺子量气球飞出去的距离；林砚辞用火焰烤着一排排木板，木板上写满了温度；温芙汐闭着眼，阮眠鱼时不时往她面前扔个水球，她总能精准地避开，嘴里还念着：“预判延迟零点五秒，可调整。”沈沁棠则对着一排稻草人练空间切割，稻草人的胳膊上标着距离，从一米到十米，他一次次精准地切在标记线上。
　　三队的药炉旁，玉石摆成了一圈圈，谢惊鸿的困敌阵亮起淡淡的光纹；叶云曦的风刃精准地劈在玉石圈外的靶子上，没一次越过界线；楚清欢的玉笛声响起来，只有玉石圈里的铃铛会震动，圈外的纹丝不动；白晓云在药炉周围撒上静心粉，就算江叙白故意在旁边放风，药炉里的药材也稳稳当当，没再被吹飞。
　　这天下午，三支队伍第一次凑到一起合练。指挥中心的电子屏上，模拟城市地图里的红色裂缝依旧刺眼，但这次，没有了符纸被切、丹药被吹、音波乱震的混乱。
　　一队的清禾快速画出防御符，光纹精准地在地面铺开，刚好避开二队江叙白的风墙；景渊的攻击符掷出去，爆炸范围刚好在三队的玉石圈外；灵舒的噬魂铃响起，低频震动只震得模拟异兽动作迟滞，二队和三队的队员却毫无感觉。
　　二队的沈沁棠精准地切开坍塌的混凝土块，没碰到旁边一队的符纸；林砚辞的火焰轻轻扫过易燃物，刚好烘干潮气又不点燃；温芙汐准确预判出异兽的冲来方向，提前通知三队做好准备。
　　三队的苏清鸢长剑出鞘，剑光避开一队的防御符和二队的空间刃，精准劈在异兽身上；楚清欢的音波定向震动，只干扰异兽，不影响其他两队；白晓云的药炉里，丹药顺利炼成，一枚枚整齐地摆放在瓷盘里，没再出现任何意外。
　　指挥中心里，李主任看着电子屏上井然有序的画面，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一小时后，合练结束的哨声响起。时空裂缝被成功封印，十五只异兽全部被击溃，三名被困者顺利救出，十枚解毒丹全部炼成，断裂的天桥也修复好了大半。
　　三个队长再次站在指挥中心，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复杂，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元霜的道袍干干净净，符袋里的符纸整整齐齐；沈沁棠的作战服没再划破，队长证也捋平了边角；苏清鸢的剑穗换了新的，剑鞘上的划痕也被打磨干净。
　　“不错不错。”李主任笑着把新的演练任务表推过去，“下次就是实战模拟了，对手是升级版的异兽，还有可能出现‘母亲’的衍生体。”他指了指电子屏上正在互相帮忙收拾东西的队员们，“你们看，现在这样，才像一支能打胜仗的队伍。”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队员们忙碌的身影上。清禾正帮林砚辞擦去脸上的灰尘，江叙白在帮谢惊鸿捡玉石，灵舒拿着烘干的噬魂铃，和白晓云一起研究怎么用丹药余温保养铃铛。
　　元霜看着表格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忍不住笑了；沈沁棠揉了揉头发，眼里满是期待；苏清鸢握着新剑穗，指尖轻轻摩挲着。他们知道，下次演练或许还会有意外，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各自为战的道士、异能者、修仙者，而是真正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