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善意谎言或是傲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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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头，你站在那里要做什么?”
乔瑟夫站在卫星电话前，示意大家安静，“我要打一个电话。”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给妻子丝吉Q的电话。
“喂？亲爱的！是我，乔瑟夫……我很好！我在旅馆里打的电话，抱歉啊，因为工作原因正在另外一个国家出差暂时没办法回来……呃！……贺莉？哦，她只是有点小感冒，过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话里话外，他的妻子似乎并不知道他们正在干什么，也不知道她的女儿现在有生命危险……
阿布德尔走过来，压低声音对面露不解的丽贝卡和花京院解释道：“请理解，贺莉夫人身中替身诅咒的事，一直瞒着丝吉Q夫人。她是位……精力过于旺盛的女士，如果知道真相，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到日本去，所以要定期稳住她。”
另一边乔瑟夫已经挂断了电话，表情有些凝重。
丽贝卡安静地听完，她回想起在纽约短暂拜访SPW财团时见过的那位热情、坚韧、眼神明亮的夫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她。”丽贝卡的声音在安静的潜艇内格外突出，“我见过丝吉Q夫人，她并不脆弱。相反，她给我的感觉是，拥有足以承受真相并与之对抗的坚韧。女儿生命垂危，作为母亲却被蒙在鼓里，而她的丈夫和外孙正在为此拼命……这所谓的‘善意谎言’，对她而言，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轻视和不信任吗？”
乔瑟夫猛地转过头，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丝吉Q她……我只是不想让她承受这些！”他的辩解带着一种无力感，因为他内心深处也怀疑过自己的决定。
丽贝卡并没有继续争论。她只是淡淡地说：
“我只是认为，一位有资格陪伴‘乔瑟夫·乔斯达’走过大半生的女性，其内心的坚韧程度，可能远超你们的想象。”
她将目光投向观察窗外幽暗的深海，“当然，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无意干涉。只是，如果最终结局不尽如人意，那个被谎言保护起来的人，所要承受的，或许不仅仅是悲伤，还有被排除在外的、巨大的遗憾与愤怒。”
丽贝卡其实也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她只是想起了曾经在纳萨力克发生过的事，她也不喜欢被隐瞒……
就在这时，承太郎打破了沉默。他压了压帽檐，视线投向丽贝卡：
“那么，你呢？”
承太郎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你这次与我们同行，来做这件随时可能丧命的事——你告诉你父亲了吗？”
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如炬：“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你父亲唯一的继承人吧？他难道会放心让你卷入与百年吸血鬼的战争？”
“……”
一瞬间，潜艇内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丽贝卡身上。乔瑟夫和阿布德尔也看了过来，带着同样的疑问。
丽贝卡微微扬起了下巴，坦然与承太郎对视。
“没有。”她回答得清晰而平静，“我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细节。”
但丽贝卡紧接着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自信：
“但这与乔斯达先生的情况，截然不同。”
她环视了一圈表情各异的同伴，最后目光重新落在脸色复杂的乔瑟夫身上。
“我不告知，是因为我有绝对的自信能够处理这一切，并且，我愿意为我自己的选择承担所有后果——无论是胜利，还是死亡。”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的生命由我自己主宰，也由我自己负责。无需，也不应该由另一位存在来为我担忧或背负。” 她顿了顿：“而乔斯达先生的隐瞒，是基于对另一方承受能力的‘低估’和‘保护’。他将丝吉Q夫人置于一个‘需要被保护’的位置，单方面地做出了‘为她好’的决定。这本质上，是一种不平等的判断，一种……温柔的傲慢。”
承太郎压了压帽檐，低沉地说了句：“呀嘞呀嘞daze……”
果然还是不该多嘴的，人类还是更喜欢听安慰的话……
波鲁纳雷夫觉得船舱内的气氛因为刚才话题而有些凝滞，他挠了挠他那头银发，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喂喂，阿布德尔！这大家伙怎么开？教教我嘛！”他凑到驾驶座旁边，一脸跃跃欲试。
阿布德尔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但在波鲁纳雷夫的软磨硬泡下，还是简单讲解了几个最基本的操作杆和仪表。波鲁纳雷夫学得倒是快，没过多久就得意地嘿嘿笑起来：
“嘿嘿，还挺简单嘛！难怪连阿布德尔你也能开得这么稳！”
他话音刚落，潜艇就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伴随着轻微的震动，显然是侧面擦到了海底某块突出的礁石。
众人：“……”
乔瑟夫扶额：“波鲁纳雷夫！你这笨蛋！”
“啊哈哈，别在意，别在意嘛！小意外！”波鲁纳雷夫试图用大笑掩饰尴尬，为了证明自己，他下意识地推动了一个操纵杆，“看我的，加速冲过去……”
“砰！！”
一声更沉闷、更响亮的撞击声传来，整个潜艇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忍无可忍的怒吼声几乎要掀开舱盖，他一把将波鲁纳雷夫从驾驶座上拎了起来，额头青筋暴起。
波鲁纳雷夫瞬间蔫了，双手合十连连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碰了！”然后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引来承太郎一句无奈的“呀嘞呀嘞daze”。
不知道过了多久，波鲁纳雷夫开始打着哈欠，用力揉着眼睛，抱怨道：“好困啊……还没到吗？这海底看久了都一个样，无聊死了。”
这时，花京院走到了小冰箱和咖啡机旁，说道：“大家喝点咖啡提提神吧。”他开始在旁边的储物柜里寻找杯子。
“哦！太好了！快给我倒一杯！浓一点！”波鲁纳雷夫立刻来了精神，大声喊道。
花京院数了数拿出来的杯子，微微皱眉：“可是……这里只有五个杯子。我们有六个人。”
丽贝卡的视线从手中的海洋百科上抬起，淡淡地说：“我不要。”咖啡提神对她没什么效果。
“那就刚好……”花京院说着，顺手将柜子里最后一个杯子拿了出来，整齐地摆成一排，倒上咖啡。
然而，当他把咖啡端上圆桌，自己却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又数了一遍。
一、二、三、四、五、六。
确实是六个。
他脸上露出明显的困惑，喃喃自语：“诶？奇怪……刚刚明明只有五个杯子啊?”
乔瑟夫顺手就拿起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杯子，就在他的嘴唇即将碰到杯沿的瞬间，他手中的杯子如同活物般猛地扭曲、变形！柔软的陶瓷在刹那间化作一把寒光闪闪的锋利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切向乔瑟夫拿着杯子的手臂！
“噗嗤！”
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切开了他特制的义肢，内部的机械结构和线路迸出火花和血液！
“呃啊！”乔瑟夫痛呼一声，义手瞬间报废。
攻击得逞后，那扭曲的“杯子”彻底显形——变成一个只有头部和双手、长着一张惨白怪脸的小型替身。它趴在桌板上，发出“嚯嚯嚯”的示威性吼叫，丑陋的脸上满是恶意。
丽贝卡反应极快，几乎在替身显形的同一时间，拳头就已带着破风声砸了过去！
然而，那丑陋替身异常敏捷，它发出嘲弄般的尖笑，细小的手臂在桌上一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轻松躲开了丽贝卡的直拳，跳到了更高的舱壁之上，用那双恶意的眼睛睥睨着下方震惊的众人，渐渐与潜水艇内的金属装置同化。
它……消失了！
“这个替身……我知道了，是「女教皇」！”阿布德尔忽然开口道，“我在开罗就听说过这个人，她的替身拥有「女教皇」之卡的暗示，本体名叫蜜特拉。至于替身能力，它是能够转换成金属的替身，但好像玻璃、塑料、陶瓷也都可以。现在它应该是变成潜水艇的一部分躲藏起来了，就像它刚才变成咖啡杯一样，也就是说不管我们找，除非是它先发动攻击，不然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找到它的。”
“真的假的啊？”波鲁纳雷夫抱怨道，“明明只有几百米就能上岸了啊，说起来，它到底是怎么潜进来的？”
仿佛是在解答波鲁纳雷夫的疑惑一般，墙上的某个壁灯忽然脱落了，海水立刻从这个缺口一口气涌了进来。波鲁纳雷夫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真够单纯的，开个大洞然后钻进来的是吧？”
“潜水系统已经被破坏了，氧气也不够了，我们已经不可能再靠潜水艇浮到海上了，得想想其他办法才行啊。”花京院跑去操作台那里扫了一眼现在潜水艇的状况，然后如实告诉了他们这个不好的消息。
电话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一时间警报声，进水声，电话声响成一团。
“如果还是要被海水打湿啊……”丽贝卡叹了口气，心里已经给蜜特拉判了死刑。
“丽贝卡小姐！这种时候就不要在意这种事了啊！”波鲁那雷夫吐槽道。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善意谎言或是傲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