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穿到ABO世界后》住藏刃

8、那个O装A

　　明恕的速度太快，快得江淮序都没能反应过来，Omega信息素最大程度地干扰了他的大脑，等他缓过劲追出去时，明恕已经不见了踪影。
　　江淮序脸都黑了：“应龙，他人呢？”
　　应龙的信号像不太稳定似的，闪了好几次才说：“明恕已经坐逃生舰走了。”
　　逃生舰脱离的标志果然是亮起的。
　　江淮序攥紧了拳头：“我好像没有给过你擅自作主的权限，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应龙疑似害羞了一下：“他身上有主人的标记，是应龙的另一个主人。”
　　江淮序头疼，应龙的设计师把它设计得太像狗了，只要它认可的人它就冲对方摇尾巴，所以江淮序从来不让别人碰应龙——生怕此机哪天就跟别人大开派对，简直丢首长颜面。
　　此时的江淮序并未意识到应龙是完全忠于主人的机甲，它认可别人的前提是主人认可，所以要得到它的喜欢并不是那么简单——又或许江淮序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这会儿坚持自己只是被明恕的神秘吸引，觉得对方有趣罢了。
　　至于刚刚品尝到的信息素交融的快//感——那只不过是生理本能，任何一对AO都可以做到。
　　江淮序坚信，等他完全破解明恕的秘密，他对这个伪装成Beta的Omega的兴趣就会消失。
　　“你最近脑残小说是不是看太多了。”江淮序皱眉看它，“不要看到一个Omega就把他当成我老婆。”
　　应龙抗议：“应龙才没有随随便便把Omega当成主人的老婆！主人您明明标记了明恕！明恕摸我的时候连手上都有您的信息素味道！”
　　“他还摸你……？那只是临时标记，随时可以清洗掉。”
　　“是哦小恕温柔地摸了摸应龙的脑袋让应龙给他开逃生舰呢～而主人您竟然标记了别人还在这说渣A语录！”应龙怒了一下。
　　“……不要叫他小恕。以后禁止你上网。”
　　应龙的精神载体围绕着江淮序旋转跳跃表抗议，绕得男人愈发不爽，他快准狠地逮住应龙球，咬牙道：“还不赶紧查逃生舰的去向？嗯？”
　　应龙挣扎无果，闻言疑惑了：“诶？应龙给逃生舰设置的目的地是普斯星基地呀。等一会儿您们就能见面了。”
　　江淮序一怔，没想到是这个走向，随即抚额笑了——他差点忘了，应龙是个“恋爱脑”，按照它的逻辑，主人和“老婆”怎么能不去同一个地方呢？
　　狗也有狗的好处。
　　Omega隐瞒真实性别伪装成Beta进入军队可是重罪，而且还突袭首长——等抓到他，江淮序势必要好好审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
　　江淮序拍了拍应龙球，表情温柔得令应龙感到一阵恶寒：“主人您疯了么？只是老婆丢了而已您别这样……”
　　“呵……你要祈祷我没疯，否则你真的会落入一个疯子手里。”江淮序看着窗外漫无边际的黑暗，喃喃自语，“毕竟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应龙疑惑：“他是谁？”
　　江淮序不知何时又恢复了神情自若的慵懒面貌，淡淡地说：“一个把你折磨得意识故障最后只能格式化恢复出厂设置的人。”
　　应龙投射出三个感叹号：“好可怕的人类！”
　　“嗯哼，当时你的机核都停运了，还想杀我。”
　　“啊啊啊啊啊！机甲可听不得这些！”应龙急得哇哇大叫，“我对主人的衷心天地可鉴！”
　　江淮序微勾起唇。
　　应龙确实很衷心，即便系统都被病毒彻底改造，变成另一副模样，在被下令杀死江淮序的时候，它依然凭借本能收手，因为无法违抗驾驶者的意识，应龙在绝望之中选择了程序自杀。
　　从小陪伴江淮序长大的应龙消弭于数据海中，江淮序在重新设计应龙的时候选择让它保留孩子气的特征，但再也没让谁登入过应龙。
　　明恕是一个意外。
　　意外的是，应龙对明恕的观感出奇得好。
　　而明恕居然也能够在S级机甲里活动自如，他的精神力绝对不低。
　　一个Omega，能够当机甲师，还能在虫潮来袭时全身而退——出于过去的成长经历，江淮序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就接受了这个离奇的现实，并且接受度良好。
　　不过江淮序可没打算放过明恕，他一定会亲手一个一个解开Omega身上的谜团。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任务目标重点关注的明恕还在逃生舰里喝应龙准备好的营养液，他估计自己的任务已经可以宣告失败——毕竟他也没预料到只是一次出征任务就能让Omega的真实性别败露。
　　原本按他的计划应该是一步步升职加薪爬到江淮序身边，再利用一些经典错位营造暧昧的氛围拍一些照片和视频交差取得雇主的信任，临走前伺机把对方打哭……不用哭得多伤心，只要流泪就行——用这样迂回的方式也算完成了任务。
　　为了让江淮序放下防备好让他成功拍照，明恕还在他面前装作自己人畜无害——为了任务，杀手拿出了毕生的演技。
　　雇主又没有说要真情实感，明恕认为达到目的即可，两头骗信手拈来。结果照片没来得及拍几张，就被现实狠狠打脸。
　　Omega的发热期能不稳定到这种地步也是明恕没想到的，明明用抑制剂没多久。明恕不知道的是，这其中或许还有江淮序不注意泄漏了Alpha信息素的一份力，毕竟明恕在他眼中是个对信息素无感的Beta，江淮序在更换腺体贴的时候就比较随意了，漏了一点到舱内。
　　不幸的是明恕对信息素的认知仍然停留在香味，而它会引诱发热这个重要特征完全被明恕忽略了。更不幸的是明恕发现了自己虽然拥有硬扛发热期的能力，江淮序却是个定时炸弹，而自己赤手空拳暂时打不过对方。
　　于是明恕脑筋一转，迅速作出决策——让江淮序临时标记他。
　　效果比明恕想象得好多了，高效且平稳地度过了发热期。
　　以后可以考虑发热期找Alpha临时标记，这比抑制剂好使。
　　明恕没有天生Omega的羞耻心，毕竟在他眼里那个动作就是咬了一下脖子，跟打针一个道理。
　　虽然和男人咬脖子也是有点暧昧了，但总比和男人滚床单好——听说完全标记还有成结什么的，给明恕吓得连夜爬上崆峒山。
　　虽然很可惜任务就这样失败了，但明恕对工作的态度向来是做得到很好，做不完就扔了，雇主有意见就一起做掉。
　　既然不能和江淮序“谈恋爱”，下次找机会跟他大干一场也算是了了心愿。
　　“嗡——”
　　逃生舱一阵颠簸，目的地到了。
　　透过窗户，明恕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基地，金光闪闪的招牌已经被风化得有些黯淡，基地的旗杆上飘着一抹蓝色的星旗，堪堪触碰到了灰蒙蒙的天空，太阳的光辉离这里太远，所以他们好像永远活在黑暗的深渊里。
　　这里是——普斯星基地。
　　不知为何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哪里听过。
　　应龙的逃生舰有隐形的功能，所以明恕没有一落地就被哨兵追击。
　　普斯星常常接收来自附近星球因虫族进攻而流离失所的难民，只要能混过城门看守的检查就行。
　　Omega的身份太招摇，这里看起来大部分都是Alpha和Beta。明恕抚摸着被江淮序咬出两个洞的仿真皮肤，转头发现舱内挂着一张江淮序的身份卡——不用想也是应龙的手笔。
　　但是这有什么用呢？
　　明恕把玩着身份卡，上面写着江淮序身份ID和性别以及军官等级，盖了塞浦路斯的章。
　　突然，明恕心头涌上一计。
　　普斯星基地外排着长队，最近虫族似乎又卷土重来，而且来得比以前还要凶猛，主星远水救不了近火，难民们疲于奔命、人人自危，脸上挂着惊惧和疲惫。
　　拥有特殊身份的军官可以凭借身份卡快速通过基地，其他人都需要经过层层检视。
　　一艘微型军舰驶入快速通道，守关的士兵示意停车：“您好，请出示身份证明。”
　　驾驶位的玻璃降下，露出一张漂亮的脸，如果不是身份卡上写着性别Alpha，很容易被误认为这位军官是一名Omega。
　　但此人身上浓厚的Alpha信息素味道实在是让同类退避三舍，也不知道刚刚是做了什么。守卫看了一眼赶忙把身份卡还回去了，并敬礼：“欢迎您来到普斯星基地，上尉。”
　　漂亮的Alpha上尉回了个礼，收回身份卡打算离开。
　　“等等。”另一边来了个等级更高的军官，他拦住了守卫要打开闸门的手，对Alpha说，“不好意思上尉，我们没有收到塞浦路斯军团要来驻军的消息，请问您有带函来吗？”
　　Alpha冷冷一瞥：“没有函。”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守卫立刻握紧了枪把。
　　“那么抱歉了，我们不能放你进来。”军官下了逐客令。
　　但Alpha丝毫不慌，说：“塞浦路斯第一军团小队遭到虫族突袭，你们普斯星不闻不问，现在我奉首长之令来看看什么情况还被拦？你们是叛变了吗？”
　　“突袭？”军官一愣，“从未听说……”
　　Alpha冷哼一声，拿出已经损毁的机核碎片，上面的塞浦路斯徽章血迹斑斑，可见经过了多么残酷的征战。
　　“战事如此紧急，我没空跟你们周旋。你要函现在就可以去跟首长提，我需要马上向上级汇报。”
　　Alpha的表情冷若冰霜，他驾驶的微型军舰看起来也奔波了很久，还沾着虫族的尸体碎片，不像撒谎的样子，军官也犹豫了起来：“可是……”
　　Alpha冷冷地说：“你现在可以拦我，等首长问责起来你就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他的气场铺天盖地，军官下意识绷紧了脊背，说：“对不起上尉！最近虫族总是伪装成人类混入基地，我们不得不谨慎一些，请您下车过安检。只要机器证明您是人类我们就给您打开通道。”
　　布尔法联盟的智能机器载体飘过来，没人看到Alpha的瞳孔微缩了一秒。
　　他从驾驶位下来，身型比想象得要清瘦，在Alpha中并不算高大，但胜在比例优越，制服穿在身上显得英气逼人，黑色大檐式军帽下的脸俊秀脱俗，一双眼睛像两块浸泡在冰川里的血玉，盯久了会给人以彻骨的寒意。
　　军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Alpha抬脚跟他去，他的手指微动，准备进了安检室直接发难，把人和机器一起无声无息地做掉，只要给他三十秒的时间，他就可以突破安检进入基地内部重新换个身份伪装，再寻找机会离开这里，抹除过去存在的痕迹，重新以Beta的身份开启新的人生——这次他再也不接狗屎恋爱任务了，麻烦得要死，要不是雇主给的钱太多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没错，这个Alpha上尉正是明恕，他用了点技术改了江淮序的身份信息骗过了守卫，刚好江淮序留下的信息素骗过了别人的鼻子，让他成功伪装成一名Alpha军官。
　　明恕扮演Beta的时候也有改变自己的外貌，现在只需要在自己原本的脸上微调一下脸型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名Alpha就行。
　　人们有时候并不会在意身边的人脸上不起眼的小变化，但那种小变化往往会让一张熟悉的脸变得陌生。
　　现在唯一的拦路虎就是机器安检，百分之百会暴露他的Omega性别。明恕必须当机立断先行动手——他现在必须是一名Alpha。
　　和797外形相似的布尔球开启了全身扫描。
　　明恕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布尔球的那一刻，布尔球似乎故障了一下，有点像信号不好，闪屏几秒。
　　“姓名利奥尔，性别Alpha，现役塞浦路斯第一军团上尉。”
　　明恕一愣，这正是自己捏造的身份，扫描后居然没有暴露。
　　眼前的军官确定了他的身份后立刻向他敬礼：“非常抱歉上尉，耽误了您的时间，现在您可以进入基地了。”
　　闸门开启，微型军舰从绿色通道驶入。
　　没过多久，应龙登录普斯星基地，应龙机甲本身就是一个身份标识，江淮序连安检都不需要过，直接被迎入基地中心。
　　在这里，江淮序得到了两个消息：一、基地并未收到第一军团的求援信号；二、应龙的逃生舰凭空消失，失去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