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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双胞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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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囚禁,明恕除了脖子被戴了个摘不掉的环以外行动都是自由的。江淮序道貌岸然地表示这个环只是一个定位,且能够充当抑制环,掩盖明恕身上的信息素味儿,在军营还是很有必要的。
明恕听完冷笑一声,扯了扯脖子上的皮质环:“你是把我当你的狗吗?”
江淮序沉默一瞬,缓缓说道:“你是我的……犯人。”
“恕我直言,您差点完全标记了您的犯人,长官。”
“……”
“记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你很缺钱吗?”江淮序问,“你这段时间跟我说话三句离不开钱。”
明恕懒懒地躺在应龙准备的软椅上,眼皮都没抬,看起来比江淮序还像应龙的主人,他说:“我们之间除了钱还有什么可谈的?”
江淮序看到他的T恤翻起一点,露出雪白的肚皮,他曾把鼻子深深地埋在上头,舌尖品尝过上面滑落的汗液……江首长不知从哪掏出一条毛毯,利落地一抖,盖到明恕的肚子上。
明恕不明所以:“?”
江淮序还是那副模样,看起来没有被明恕的态度触怒,面上风平浪静:“你不是商品,我也不是客人。我只是出于情况紧急,救你一命而已。”
明恕更是疑惑,这个一晚上用完十种口味套的人现在装什么性/冷淡?
“你完全可以把我扔到冰水里泡一晚上。”
“你会感冒,而且那个禁药必须排泄出去,否则要出人命的。”
“我两次后就清醒了,请问您后面是在测评套子口味吗?”
又回想起眼前人迷乱的神情,江淮序有些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嗯,感觉你挺喜欢薄荷味的,很有感觉。”
明恕翻了个白眼。
很显然是因为薄荷味加了点科技,浑身都很热就那一下特别冰,要不是被江淮序紧紧抱在怀中,明恕已经一个螺旋飞踢并跑出十米远了。
Alpha力大如牛,明恕反抗得激烈,身上的印子好几天才消。
江淮序对Omega的反馈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不懂装懂、自以为是、人傻钱多……
明恕灵光一闪,问江淮序:“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和那么多Omega约会?”
虽然明恕没那个意思,但在江淮序看来他有点像是妻子在质问丈夫为何花名在外。
这是吃醋吗?
江淮序心中涌起一股油然而生的责任感,他对这样的情绪感到稀奇,他直视明恕的眼睛,说出那个皇室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我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我们俩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如果我们穿着一样的衣服、做一样的造型、露出一样的表情,即便是我的生身母亲,也很难辨认我们谁是谁。”
明恕一愣,他完全没有听过这个情报,似乎连雇主也是不知情的。
“皇室不能有双胞胎?”
“不。”江淮序摇头,说,“因为他生来就有着严重的缺陷,从小就以虐杀为乐,反社会人格,父皇母后花了很大的功夫纠正,但是也无济于事。”
甚至连江淮序都差点死在他手上,那个时候他们只有十二岁。兄弟之间彼此厌恶,毫无感情。
皇室出了一个恶魔,这重大丑闻被死死地按在了皇宫里,江淮序的双胞胎兄弟被幽禁宫中,失去名讳,也失去继承权。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他的存在。
听到这里,明恕提出疑问:“他被关起来了为什么还能跟别人约会?还用你的身份?没人管?”
江淮序的表情很淡:“因为他成年后分化成了Omega,不再表现出小时候那样可怕的行为,他的幽禁也形同虚设了。他会用我的身份,应该是对我的报复。”
被剥夺名讳的、没有身份的双胞胎,一边憎恨着活在明处的兄弟,一边肆无忌惮地利用兄弟的身份招摇撞骗。
而这也是皇室默许的结果,因为江淮序已经渐渐脱离控制,位高权重的皇太子会不会拥兵造反夺取皇权?与其抱着忌惮旁观江淮序羽翼渐丰,不如用另一个更好控制的Omega“江淮序”做傀儡,把控制权逐步收回到皇室手里,最好是连江首长的兵权一起收到皇室手中。
即便是皇太子也要活在阴暗的政治阴谋下,不知何时就会被收割性命。这也是多年来江淮序都不回皇室的原因。
江淮序没有对明恕说这些,只是强调:“如果你碰到他,一定要远离。他虽然是个Omega,但他的本性难移,他是一个会出于好玩就杀了你的人。现在这副样子只是伪装罢了。”
命悬一线的结果得来的解释是“出于好玩”,江淮序很小就明白命运没有公正可言,他容忍另一个“江淮序”存在,不过是想让皇室放松警惕,等待自己强大到能够夺回公平的那一刻,推翻这一切。
只是命运无常,偏偏在计划进行的时候遇到了明恕,明恕也疑似因为另一个“江淮序”对他产生了误解。江淮序没有犹豫,将这个皇室秘闻全盘托出。
明恕没有害怕,也没有多么好奇,仿佛只是听江淮序说了个今天天气怎么样的寻常话题,他打量着江淮序的面容,难以想象这样的人、这样的脸世界上居然还有一个——于明恕而言世界上分两种人,一种是要杀的,另一种是待杀的。人世间的生老病死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都与他无关。
于是明恕疑似触碰到江淮序的伤口,对这滩血肉模糊的过去也未动恻隐之心,只是招揽起了生意:“你要雇我吗?我可以帮你杀了他。”
明恕一边眉毛挑起,笑容如同淬了毒的蜜糖,甜蜜而致命。
难以形容江淮序此刻内心的震动,他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绿色的眼睛凝视着明恕唇边的那抹笑,他微微俯身,眼里没有丝毫温度,问:“他很聪明,你杀得了他吗?”
明恕的表情天真到发邪,挑唇:“这世上没有我杀不了的人。包括你。”
江淮序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人生过去短短二十多年,填满了阴谋诡计和重重陷阱,数度用战斗和训练麻痹自己,始终和人保持礼貌且疏远的距离、压抑自己,直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就被明恕吸引,多次打破规矩,过度关注明恕——因为他骨子里就是迷恋危险,他就是喜欢注视未知且致命的深渊。
明恕没想到江淮序会突然发难,四片嘴唇撞到一起,不一会儿血腥味就蔓延开来,他们彼此撕咬,像草原上两头争夺权力的野兽,没有任何情色的意味,有且只有杀死彼此的决心。
明恕一个不稳被扑倒,立刻就夹紧江淮序的腰,腰腹用力翻了起来,上下颠倒,舌头探进江淮序的口腔,反被搅紧吮吸。
Omega皱眉,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握紧江淮序的脖子,用力捏了下去,而江淮序似乎完全不在意窒息的风险,甚至还有余力抱着明恕起身,肆意掠夺着明恕的呼吸。
等应龙呜哇乱叫警告主人有生命危险时,两人才在警笛声中停下对这场征伐。
两人都脱力了,喘着气默默平复呼吸,明恕下滑的身体被江淮序托着,反而占着上风,俯视着江淮序,问:“几个意思?嗯?”
江淮序还盯着明恕唇上的咬痕,舔唇道:“测试你的业务能力。”
“别太荒谬。”
“不是刚刚还豪言壮语说连我也杀?这就不行了?”
明恕再次品尝到江淮序厚脸皮的强度,暗暗咬牙:“我没有亲死别人这个业务。”
江淮序哼笑:“我不知道你的业务水平怎么雇你呢?”
明恕的回答是狠狠地在江淮序脖子上咬了一口,听到男人吃痛地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像一只刚成功把水杯从桌上推下去的猫,带着点得意洋洋的坏:“比起质疑我的业务水平,你更应该想好出多少钱雇我,我很贵的。”
明恕这一口差点咬到江淮序的腺体上,他压制住自己的冲动,才说:“我还没说要雇你。”
Omega瞬间冷脸,推开江淮序,几步走到椅子旁边躺下。
江淮序有些莫名:“你饿了吗?”
明恕侧过身背对着他。
江淮序去拨弄他的肩膀,换来明恕的瞪视,男人不解:“你这是怎么了?”
明恕面无表情,避开他的手:“生人勿近,无事勿扰,没钱免谈。”
江淮序:……